07 飞越敬老院 上(1 / 2)

加入书签

('被罚得通红的小穴经手指一戳,唯唯诺诺地吐出清液。

很可爱。不像某些人没有一点反应。

霍栩想了想,感觉说得还不够清楚。

“程然哥,反正你喜欢男人,试试我?”

这一句再没有任何怀疑的余地。程然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看着镜中撑大了眼睛。

光洁通明的镜面照遍一切,把一切翻成两倍,身后的人下颌搁在他发顶,回避似的低着头,用毛巾擦拭他腿间的水渍。

这是……害羞了?

对,小栩一直比他脸皮薄的。让脸皮薄的人先告白,很不合理。

怎么回事,小栩喜欢他吗?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不能是判决之后吧。程然有点想笑,没笑出来。

半晌,恍惚地吐出一句:“可以操我的……”

霍栩“嗯”了一声,点点头:“亲你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以操我。”

“亲你呢?”

“可以操我,我喜欢被人操。”

程然干脆提了一口气:“你看见了,我真的会爽……我真的,你想怎么弄都可以,其他算了,别当回事小栩……算了,对不起小栩……对不起……”

他说得太急,不容置疑,霍栩费劲地理解了一阵,把毛巾叠成了整整齐齐的四方形,放在大理石台面上。

随之爆发出一声怒吼:“你道什么歉!”

好糟糕,每次试探的结果都比上次更糟。

对他有感觉是喜欢同性的生理反应,被他亲吻一次会昏迷不醒,远超临床时间,宁可松口给他玩弄也不愿意彼此相爱……难怪程然从半年前就开始躲他,找遍借口就是不肯来吃一顿饭。态度早已明了,他却没有领会暗示,连体面的疏远都做不到,偏要用保外监刑这么吊诡的关系跟人绑在一起——

后果就是现在。

“你别道歉……”

近乎乞求的语气让程然呼吸一滞,他还没看清镜中的神情就又被抱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什么都不用答应我。”

霍栩说着走出浴室,把他放到客房的床上,给臀部盖上一块热毛巾。

“会给你争取减刑的……让你早点恢复自由,离开这里。”

像一句贴心的安慰,程然点点头,说不出一个字。

“那你先休息,晚饭再等等。”

霍栩出了客房,厨房里很快传来忙碌的声音。

程然趴着没动。

入夜窗外下起大雨,霍栩被一场加急的会议叫走了。

说好的晚饭没等到,流理台前一切戛然而止,留下一案板剁得稀碎的肉馅,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备用。

程然挖了不明显的一小勺,拌进速食粥里用微波炉热了,剩下的帮人包好,刚放进冰箱,脚铐突然响起滴滴的声音。

脚腕侧面的显示屏滚动过一排字,提醒他明早七点在门口等候班车,去千里山敬老院履行社会劳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和在监狱不同,保释后的惩戒徒刑只规定了一周五天例罚,其余两天是社会劳动,犯人需以义工的身份在各类社会机构辅助进行一些基础工作。

但并不是所有犯人。

社会机构有权筛选服刑人员,如果没有通过审查,则当周轮空,例罚照旧。

程然已经轮空了两周,他快忘记还有这回事,看着日程愣了半天。

千里山远离市区,来回车程要一个多小时,敬老院又是全时段无休机构,他明天一早出发,后天晚上才会回来。

但这对于霍栩应该是个好消息——今天之后,程然相信霍栩是真的不想看见他了。

一碗粥吃得食不知味,肉沫似乎被微波炉热化了,最后也没有找到。饭后程然看了一会晚间新闻,大概猜出了霍栩需要加班的原因——今天下午三点左右,一名当局要员车祸身亡,事故疑似人为。

政治谋杀是小概率事件,连环谋杀就更罕见,谁都知道让这场紧急会议无比冗长的只可能是各党派正忙着舔包和互相甩锅。

雨越下越大。

即使关着窗户也声响震天,程然收拾完明天的行李还是睡不着,趴在床上与黑夜大眼瞪小眼,瞪走了对方,耳边终于清净下来,门外响起锁齿分离的声音。

霍栩回家了,他也该出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以为途中能补补觉,谁知班车里是清一色的硬质塑料椅,司机又猛如狗撵。运送的刑犯一半都跟他一样坐不住,一路上惨叫声不绝于耳。剩下的一半虽然例罚中不包括臀部处罚,但面对此情此景,也难免发出兔死狐悲的感叹。

程然一路抓着头顶的把手分担身体重量,还是时不时被一阵痛意贯穿脊柱,疼得直抽气。发车不到半个小时,邻座的年轻小伙就忍不住用手肘戳了戳他:“小哥哥,别喘了,再喘我都硬了。”

程然目光一凛,转过头去。

那年轻人立马举起双手,露出红肿肥厚的掌心:“别凶嘛,你臂肌练得很不错啊,我能摸摸吗?”

“不行。”

“噢~”小伙一脸遗憾,“摸摸又不能怎样,难道你男朋友也管得严?”

合着对方是有男朋友还来招惹他,程然无语道:“我不是gay。”

小伙却睁圆了眼睛:“骗人!选上社会劳动的最多也就轻刑吧,那几个干嚎的就算了,你耐力这么好还疼成这样,一看就是昨天没忍住走后门了。”

这话不能说不对,昨天他是没忍住,太想要了,手指绵密地抽插差一点将他送上高潮……但屁眼疼完全是因为挨了肛罚。

程然不作声,小伙就当他默认了,撇撇嘴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这条件都当零了,你男朋友还能拿不出手?”

“……我没有男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然的声线变得有些奇怪,但车内嘈杂,小伙并没注意,压根不信他说的话:“得,刚才还不是gay呢。我说真的,你们是怎么找地方做的啊?我的保释人就是我爸,我男朋友想见我一面都难,我明明不用被打屁股,可是都好几个月没做了,唉。你呢?你男朋友见过家长了?你家里能同意你们两个男的啊?”

通常只有亲属才会为犯人取保,小伙想当然地以为程然和自己一样,好奇地打探不停,程然实在懒得给他解释,耳边嗡嗡的声音却强行创造出一副画面。

他站在家门口,小栩在身边,身上穿着最新款的作战甲……

那种带纳米头盔的紧身甲,漂亮又耐用,以前实战演习的时候他就幻想哪天穿一套回家气人,此时却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带男朋友回去,还穿在男朋友身上,效果更好。

但这种情况不会发生。

小栩不会跟他在一起,他也不用回家了。他已经不太需要的手机里现在还躺着他爸的一条短信,发送时间是判决当天,但他保释后拿回手机才看到。

说短信一点也不短,几乎是封长信,用语书面,条理清晰,极符合教导主任的身份,信中分析了家长在他成长过程中所负的三点责任,以及他考入军校后对自己失于约束,行为不检的二十八条端倪,最后一句希望他在狱中重新学会做人,根除以性取向为主的几大痼疾,在此之前“勿踏入家门一步”。

还好他也不喜欢回去,而且留足了钱,程纶以后应该也会住在这样一个敬老院,被人问起子女也许就说他死了,然后安度晚年。

班车停进千里山敬老院停车场。

一车三十多个犯人在劳动管教员的命令下去车前排成一列,把裤子褪至膝弯,两手撑地趴下身去。

“好倒霉啊……”方才车上的邻座小伙哭丧着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点也不介意程然的冷淡,一路不停嘴地给程然讲他自己怎么帮渣男前任替考被抓,又在监狱里遇到狱医现任,还毫不避讳地通了名字叫“谈小宁”,直到此时被勒令趴下,才因为手掌着地的痛苦安静了一秒。

“嘶……又要干活还要挨打,要不是为了减刑我才不来。”谈小宁的例罚是手板和罚跪,一想到接下来的惩罚浑身的皮都紧了,委屈巴巴地看向趴在身边的程然。

队列最左端已经响起了皮带着肉的声音,开始社会劳动前要打二十皮带,意在警示犯人谨言慎行,不得妨碍机构的正常运转。对于谈小宁,这种惩罚已经很重了。

但在程然这些只是零头,他在意的是谈小宁说的另一件事:“社会劳动能减刑?”

“是啊,”谈小宁点头,“我男朋友说的,只要还能走路,这个绝对不能请假,减刑审核有一项就是看劳动时长和劳动评价,内部消息哦。”

谈小宁自恃提供了重要情报,理直气壮地朝程然裸露的臀部看去,冷不防被吓得小脸一白:“程,程哥,你……怎么罚得那么重啊,你得罪你的保释人了?”

“没……呃嗯。”

两人只顾说话,没注意到劳管员已提着皮带走来,程然排的位置靠前,屁股上先挨了一记,顿时咬紧了牙关。

“啪啪啪啪……”

皮带抽在没有一天不受罚的屁股上,火辣辣地疼,加之漫长的车程无异于罚坐,皮下淤青恐怕早已被挤压成深色,难怪把谈小宁吓了一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他一个重刑犯怎么会和谈小宁这些轻刑犯出现在一起呢?

程然锁紧眉头,想来想去也只能是霍栩在为他谋划,帮他早日结束刑期,尽快离开那里的家。

然后呢?刑满之后他能干什么呢?军事重罪的记录会跟他一辈子,一份稳定的工作多半不可能了,要么厚脸皮靠朋友接济,要么打几份非正式工勉强糊口,这么过一辈子。

这么过一辈子,他的生活里再也没有小栩了。

这不是他拒绝时已经看到的未来吗?

怕什么!

被打得半塌下去的身体用力一撑,刚好接住最后一皮带。啪地一声,臀肉被砸得泛白。

劳动前的杀威教训其实根本不管姿势,劳管员也是从没见过这么亢奋的犯人,饶有兴致地用皮带头扫扫,抬头冲周围一笑。

周围几个刚挨完打的犯人凑过来,眼神中露出不同寻常的优越感:“啧啧啧,这个屁股都快被打烂了呀,这是犯了什么被判的。”

“打烂了也够能扛的,你们看刚才那下,那撅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后面有根鸡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哈哈哈哈哈哈哈……”

“别笑死我,你们看他那缝儿,是比一般人的大吧,这种我见过,又是个例罚里挨屁眼的。”

“我,我还是第一次见,那地方能打吗?就不怕打喷出来?”

“想知道你去问呐,我又没被打过屁眼!”

“我不敢……”

“那你俩去!”

“你去吧!”

几人你推我搡,谁也不愿多一事上前。

有了这些人对比,谈小宁在车上的揣测显得无比善良——他是被操成这样的,不是被打成这样的。程然提着裤子想了一瞬,他现在去把那几个杂碎打了,是不是以后永远排不上社会劳动,也就不会有减刑了。

他挺愿意的,但是小栩不会愿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旁边的谈小宁也挨完了皮带,手掌磨破了皮,正哭得满地扑腾。程然把人扶起,谈小宁又是一通爆哭。

哭完才想起来程然跟他挨了一样的打,还比他伤得更重,谈小宁心虚地抽噎:“程哥,那个……在车上,我瞎猜的,你真不是gay啊?”

“我是。”

“啊?”

“骗你没意思。”

程然扯出半个笑,不得不承认说出口的那一刻,他心里一松,尝到了卑劣的甜头。

他架着谈小宁往敬老院正门走,保证两人不掉出队伍,刚才那几个犯人走在前面,左一句右一句招呼其他人频频回头朝他们看。

程然眯了眯眼睛,补充道:“我有男朋友,管得很严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千里山敬老院规格不低,占地相当于一个主题游乐园,各类设施服务齐全,建筑风格宛如仙幻游戏。

程然踏进大门就意识到他托大了,程纶以后应该还是住不到这种级别,除非他再正常工作二十年。

谈小宁捂着屁股发出阵阵赞叹:“哇——等我老了也要跟我男朋友住这儿!这全息电影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小径两边花团锦簇,绿荫如织,好像走入一场梦境。程然两个月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一种不真实感从他对谈小宁撒的那个谎开始包裹全身。

这里没有人认识他,大多市民对军界的关心止步于看场军法的热闹,不会记住刑责下痛苦到扭曲的脸,他们的刑犯身份也不对老人们和副院长以下的员工公开。他可以装两天正常人,做一场谈着超常恋爱的美梦……

他肯定是被谈小宁三句不离男朋友逼疯了!程然甩了甩脑袋。

来到大厅,分管义工的副院长和劳管员对接,给每人分配了两天的工作。为了体现敬老院的高端定位,这里连分区的命名都极富文化气息,程然被分在“菊映南山”,谈小宁在“东海万丈”。

就是说,一个在室内娱乐区,一个室外垂钓区。任务一派完,他们就感受到了周围敌视的目光。

鉴于挨皮带时两人的突出表现,一个伤势重,一个叫得惨,同行的犯人都对他们有点印象,谁也没想到刚出过丑的人分到了最清闲的岗,而其他人不是去清洁衣物打扫厕所,就是在有机菜园果园翻地施肥。

程然抓着一串刚领到的游戏机后台钥匙,心脏好像被人捏了一下。

谈小宁年纪小罪行轻,分到轻松的岗位无可厚非,可他呢,恐怕又是霍栩为他安排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谈小宁倒是屁股立马不疼了,高调地把看过来的人都瞪回去:“有什么不满你们提啊,谁不敢谁孙砸!”

知道这帮人宁可当孙子也不想找打,谈小宁见好就收,回头得意道:“他们以为爷爷奶奶好伺候呢?敬老院是我待过最看脸的地方了,咱这都是凭实力分的活儿,是吧程哥!”

“是,是吧。”程然愣了一下,半信半疑地搭上了谈小宁自夸的顺风车。

平心而论,他对自己的外貌评价是中等偏上,至少跟霍栩站在一起不让人觉得寒碜,要不是还有这个自信,当初也不会真的计划过表白,还学别人买花,订餐厅,非要求个结果……

“那我看鱼去了,程哥晚上见!”谈小宁已经完全进入度假模式,快乐地挥挥手,走向东海万丈的小鱼塘。

程然去了“菊映南山”,第一个工作是给扭蛋机补充扭蛋,一筐筐五颜六色的塑料小球倒下去,再给机器上锁,两天的任务就完成了三分之一。

剩下的工作只有应对突发状况和维持点歌台秩序,主要是避免个别霸麦老人引起纷争。但是现在时间还早,点歌台没有人排队,只有一对老夫妻依偎在沙发对唱。

听着上个世纪的情歌串烧,程然几乎睡了一觉,感觉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有人喊他:“小伙子,小伙子!来帮个忙……”

“来了!”程然一个激灵,挺身而起。

喊他的是个穿卡通西装的时髦大爷,头发已经花白,却一眼就能看出年轻时必然英俊不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爷指着面前的屏幕,笑眯眯道:“小伙子,会玩吗?给大爷把这个城堡拿下。”

4D屏中,尖顶城堡巍然耸立,程然眨了眨眼睛,残留的睡意全没了。

那是霍栩带打他的第一个游戏。

有次小长假他去蹭饭,霍栩要尝试一道复杂的新菜,拿出一盒游戏卡带给他消磨时间。

他没怎么玩过游戏,选了一个最接近老本行的作战游戏,没想到三战三败,直接给霍栩的等级干下去两个档,甚至收到了国际队友用翻译器发来的慰问。

【说不定,你是骨折吗,为什么被打然后死?】

场面尴尬至极,程然恨不得吞手柄自尽,说什么也不敢打了,霍栩却硬把他按回游戏机前,看着他又死了一回才道:“这不是你们指挥室,你把背包打空就会玩了。”

“可你那么多装备……”

“打空再开饭。”霍栩目光凌厉,似乎比他还较劲,程然只好喝下一瓶复活药,原地爬起。

“不用给我省装备。”霍栩满不在乎道,“都是我哥送的,他充钱让我带他,你翻翻我列表,最底下的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然去翻了,帝国最年轻有为的军界新星屈居倒数第二,让他有点释怀,把给武管所打报告的窝囊气都发进了游戏里。

高攻武器坏一把扔一把,补血料理不要钱地往嘴里塞,霍栩眼睛都不眨:“别看我,看你左前!”

嘭!

不知道冲锋了多少次,残血的大boss还是一脚踩死了玩家,与现实中的他们同时开饭。

程然握紧手柄。

大爷在一旁紧张道:“小心啊,对面有龙,我的防火头盔才三级……”

“没事,够用的。”程然快速击退几个小怪,捡了些能用的武器。

他不需要多么高级的装备,后来他自己也注册了账号,有时候吃完饭会跟霍栩组队,已经十拿九稳。

一记闪避,程然操控的银发剑士跳上龙背,抓住了龙鳍,焰龙长啸一声,顿时倒戈,口中喷出熊熊烈火,把敌军烧着了大半。

“漂亮!”大爷一拍大腿,激动地咳嗽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然忙给大爷顺了顺气,还回手柄道:“大爷,接下来您自己打?”

“好,好……这就是我的龙了吧……”大爷颤抖着接过手柄,像个小孩一样骑龙在空中盘旋了半天,才俯冲而下,横扫了城堡的敌军。

颜大爷是敬老院出了名的游戏迷,这次骑到了梦寐以求的焰龙,对程然的技术奉若神明,逢人便讲他驯龙的事迹。这下整个敬老院打游戏的老人都知道今天来的义工是个高手,全都围过来找他代练。

程然玩过的游戏不多,但胜在反应灵,上手快,迅速摸清机制,便开始穿梭在各个世界打怪、赚金币。老人们乐得合不拢嘴,看着一件件心仪的装备到手,一个个卡死的难关解决,逐渐进入下一阶段,注意力对准了新的玩具——年轻人。

“小程啊,今年多大了?”钱大爷心满意足地换上新添的避水甲问道。

“二十八了。”程然如实道。

“正是拼搏的年纪啊,游戏打得这么好,工作也不能落下你说呢,现在是赚月薪?还是年薪啊?”

钱大爷是个小有名气的企业家,放权后仍然时常应邀出席商业讲座,习惯性认为所有年轻人都跟他的听众一样需要指点。

程然顿了顿,继续帮李奶奶盖着房子,声音有些发紧:“月薪。”

虽然是月薪,但在他被判以前,收入还是很可观的,加上开支小,存款也攒了一大笔,都存在一张卡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配车被收回后,按规定个人物品会寄回家,不知道寄的时候那张卡有没有被人从花束里拿出来,要是没拿出来……程纶八成就知道那本来不是他孝敬的养老钱了。

钱大爷一听他声音不对,又看他浑身没一件名牌,笑着摇摇头:“你看,这要是把打游戏的时间花在事业上,现在也该拿年薪了……”

“月薪怎么了?”一旁李奶奶刚看到程然修出了她想要的套廊,维护之心顿起,白了钱大爷一眼,“这孩子多稳重,一看就是干公职的。”

李奶奶年轻时是个美人,上了年纪也保养得极好,一双丹凤眼不怒自威,在敬老院是御姐般的存在,一开口就没有老头敢唱反调。

李奶奶这么说了,大家都觉得很有道理,已然默认了程然是公职人员。

钱大爷马上改口:“公职好啊,公职有保障,下一步就该成家立业了吧,怎么样,谈朋友没有?”

不愧是商战中杀出的企业家,总能发现新方向。其他老人一听也来了兴致,七嘴八舌道:“年纪不小了,该谈了吧。”

“现在的年轻人……不一样了,我儿子就打死不谈。”

“我想起来了,我外甥女也在市政厅啊,小程啊,要不你们见见?”

没想到老人们如此热情,程然头皮快要炸开:“不,不用了,谢谢阿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孩子,男婚女嫁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老糊涂了不是,小程这条件,肯定是有对象了呀,阿姨说的对吧?”

“有对象了?比你大比你小?做什么的呀?漂亮吧。”

程然一个头有两个大,尽管他说不说话都不影响老人发挥,还是没忍住点了头,低声道:“很好看……”

这话无异于向时光投下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一时间老人们纷纷回忆起青葱时代,更加热情地追问起来:“哎哟,那要结婚了吧,婚纱照拍了没有呀?”

“准备生几个小孩子,我是真的喜欢小孩……”

“至少生两个吧,儿女双全才是好。”

“养小孩子要花钱的,年轻人还是应该多努力,多积累。”

钱大爷兜兜转转,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李奶奶照旧不买账,游戏机也放去一边,拍着程然的手背道:“小程啊,看人不能光看外表知道吗?你那女朋友是什么条件?阿姨给你把把关。”

“他……”

程然刚蹦出一个字就哽住了。亲戚满屋的氛围太过浓烈,他差点当真了,真的以为事故没有发生过,判决也没有降下,他已经表白了,和小栩在一起了……

但是卡在这里,老人们又不依不饶。

程然咬了咬嘴皮道:“他,他比我小一点,小三岁,我们是通过他哥哥认识的……”

霍哲听见这话该打死他了,不过那天放在车后座的花被发现,霍哲气得冒烟却也没真动手。

“他还在上大学,一个人住,特别会做饭。一开始是我去他家蹭饭,他其实性格挺急的,有点强迫症,一样配料没凑齐都会生气,但是也很好哄,逛两三个超市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其实每天这么过,可能也感觉不到什么。等他工作以后,我也比以前忙,有时候一周见一面,已经想得不行了。但是他做的饭太好吃,我还以为是胃口养刁了,一直没往那方面想……”

细碎、零散的过往被剥开,程然才惊觉他竟然浪费过那么多时间,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相处中令他舒心的一切,却对感情的变化一无察觉,唯一一次在梦里颠倒天地,醒后就远远躲开了。

这个世界对同性恋漠视有余,宽容不足。那时程然已经从霍哲口中得知霍家正在给霍栩规划联姻,小栩会有正常的人生,显然是更好的选择,他差不多放弃了。可是浑浑噩噩地过去半年,又推翻了此前的所有决定。

一定要告诉小栩,他一定要说,偷着喜欢偷着接近一点也不公平,小栩应该知道他是什么人,安的什么心,不然跟他同处的时间总是吃亏。如果小栩因此恶心他,再也不想见到他,他就绝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出现在人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决定了,也就不纠结怎么进行。鲜花,晚餐,工资卡,没有创意,还有点俗气,但他就是想把什么都给小栩,他能拥有的好的东西都要给……只是没想到,差了一天。

计划中的表白和C海的事故,只差了一天。

“我就不该让你认识小栩……就算你他妈的控制不住也给我控制一下!那是我弟弟!你铁了心了是吧……等我回来跟你算账!”

不少人看到了他与霍哲的争执,没有人怀疑他隐瞒军情是因为嫉妒同期的天纵英才。

但那不是嫉妒,是算计。

不知道霍哲醒后会不会记得事故前的一切,记得他怎样预判C区有异,启用紧急指挥权越级征调了逻辑号。即使吵成那样,霍哲依然相信他,二话不说开拔前往……只要还记得,霍哲一定会知道,他是故意为之。

没有犹豫,没有借口,他算计了霍哲一步,也亲手毁掉了和小栩在一起的可能。

“但是我做过对不起他家人的事,而且他前途正好,传出同性恋也不光彩,所以我们不会在一起的。”

程然总结道,说完,四周静寂无声。

先前每句都要点评一番的几位老人也不说话了,人人脸上挂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复杂地打量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多了,喧宾夺主,被关心了几句,就把陌生人当成自己的长辈倾吐起来,程然意识这一点,连忙扭转话题:“有点夸张,其实没什么,没什么的,还有哪个游戏要做任务吗?”

然而没有人说话了,几位老人拿起游戏机走出“菊映南山”。

李奶奶眯起眼睛,目光像要在他身上烧穿个洞。

程然不解道:“李阿姨,您的院子还除草吗?”

“你是同性恋?”李奶奶冷声道,“你家没人教过你走正道?”

程然眼皮一跳,他知道很多老人观念上还难以接受,却没想到会如此深恶痛绝。

“阿姨,我是,其实我家里也不同意。”

但他不知道,李奶奶的儿子正是因为喜欢男人才跟她吵翻,把她送到这里后除了按时打钱,一年到头也不来看望一次。

李奶奶一把将游戏机拍在桌上,愤然起身:“你都知道来当义工,就是不知道好好当个正常人结婚生子孝顺父母!你爸妈白养你这么大!”

其他老人中也有不少对子女的近况失去了掌握,顿时被李奶奶的话戳中心窝,隐秘的不安化作愤慨:“搞同性恋就够丢人了,怎么大张旗鼓说出来,你爸妈的脸往哪儿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是小时候管得太松了,要是我儿子敢喜欢男人,那屁股是要打烂的!”

“屁股打烂有什么用,这些小孩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就得把屁眼扒出来狠狠地打才知道羞!”

老人们你一言我一语,俨然已有要给程然的父母讨还公道的架势。

程然闷头挨骂,心想他爸还真没有不管他,知道他喜欢男人那次是把他吊在树上抽的。

可能因为老程家真的要断在他手里了,每一鞭都下了死手,后背的血顺流而下,灌进鞋底。好容易挨到程纶去接电话,他才磨断绳子,连行李都来不及拿,抓起地上的衬衣,踩着血水一路狂奔,跑了十几公里跑回学校宿舍,提前结束了暑假……

他改不了。

甚至以前还可以不公开不争辩不去喜欢任何一个人,让性向隐于无形,现在不行了,他无法在喜欢霍栩上做一点让步,即使不能在一起。

程然起身想走,突然一阵钝痛直击身后,他猝不及防地向前一扑,撑在了地鼠机上。

“别跟他磨嘴皮子,都是疼了才知道改,我替你爸妈教训你!”

武大爷抡起拐杖,照着程然的屁股又是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祖辈都是军人的武大爷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子女也的确各个成才,可是不知为什么,自他住进敬老院谁也不来看他,更拦着他见孙辈,在他看来那几个成天就知道玩的小孙子再不干涉就没救了!武大爷真心着急,也是推己及人,看程然尚且主动参加义工,服务老人,才好心打他一顿屁股,帮他迷途知返。

“吼!”武大爷喊着号子,再次挥下拐杖。

程然瞬间扬起脖颈,喉咙绞出一声痛呼。

武大爷常年健身,手劲不输年轻人,龙头拐杖的材质更是厚重的实木,隔着衣料打在屁股上闷声不响,却仿佛将内里的肉都震碎,他几乎被打出了领军棍时的痛苦回忆。

错了就是错了,没有资格求饶,也没有人同情,不管能不能受住,都只有受着。

“呃啊!”

又一下闷重的击打砸在屁股上,程然双腿一软,险些跪下,两手好容易才撑住,昏沉间触到了地鼠机的开关。露大门牙的鼹鼠此起彼伏地探头,流淌出欢快的音乐,身后却持续地被拐杖一下下重击着。

“打你屁股疼不疼?”武大爷大声问道。

程然没出声,脑中唯一的念头是不要惊动劳管员。

疼就疼吧,他可以挨打,但若是挨了打还被判个影响机构运行,以后霍栩再帮他找社会劳动会很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大爷没听到想要的回答,下手更不留情,拐杖抡得虎虎生风:“这就是屁股打少了,我让你搞不正经!让你搞不正经!”

接连几杖打得又快又狠,程然再也支撑不住,从地鼠机上滑下去,撑着地板大口喘息起来。

有老人见状到底于心不忍,劝道:“算了吧,武老哥,小孩吃够教训了。”

“呵,一声不吭的,不知道还憋着什么坏水呢!”武大爷说着又抄起拐杖。

“等下!”

李奶奶终于发话,看了一眼程然道:“这种孩子,打屁股对他不管用了。老钱,你扶他一下。”

“好嘞。”钱大爷狗腿地转着轮椅过去,拉起程然让他趴在自己腿上,慈眉善目道,“孩子,你算算啊,这才打两下屁股你就受不了,可是你搞同性恋,在社会上吃的苦可比这多得多了,亏不亏?”

程然痛得发昏,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在说他自己,点了下头:“他好亏,他不能对我那么好,我什么都给不了他了……”

钱大爷无奈地抬头看李奶奶:“没救了。”说着越过程然的后背,把他的裤子往下一拉。

“你们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然立刻挣扎起来,轮椅被带得一跳,差点翻倒,把钱大爷吓得大叫老天,程然赶紧按下两边扶手稳住了轮椅。

然而身后却被两人按住,一左一右分开了臀瓣。

李奶奶冷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程,不是我们多管闲事,你知不知道被你伤害最深的是你的父母?今天我就倚老卖老了,你这个毛病不改,最终毁掉的是一整个家庭!我现在要用这根毛衣针责打你的屁眼,只有犯了错还没有羞耻的孩子才会被打屁眼。我再问你一次,同性恋是不是错了,你能不能改?”

冰凉的枕棒贴着皮肤,程然意识回笼,但已经不想再说一句话了,只觉得几分钟前,那种仿佛得到长辈照拂的感觉无比愚蠢。

“啪!”

可惜身体没有他的想法那么硬气。这么多年他还是怕极了细长条的东西,随着金属针抽落,屁眼狠狠地一缩,第二下挨得更痛了。

“呃呜……”

“屁眼放松,这下不算!”李奶奶厉声喝道,又补上一记。

本来也没说数目……程然咬牙忍着,只能寄希望于到晚饭时间就放过他。对于渴望寿比南山的老人,规律的三餐应该比惩罚他的屁眼更重要。

可是这个下午格外漫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毛衣针一下下抽打在尚未消肿的屁眼,老人们眼力不济,看不清他原来的肿痕,屁股上的伤也以为都是武大爷打出来的,对武大爷老当益壮的手劲又有了新的认识。

李奶奶却是挥了几下就感到手腕酸疼,将毛衣针压进臀沟道:“知道错了没有,还想不想继续挨屁眼?”

长针刚一贴上责得肿烫的软肉,程然后背就小幅颤抖起来。

不想挨了,他连社会劳动都不想再参加了,本来也不想减刑,只想回家……

“哑巴了?你还喜不喜欢男人,说话!”

几秒钟没听到回应,李奶奶突然失控地尖叫起来,不等程然回答就再次抽打下去,毛衣针雨点般地砸进臀缝,细长的针身刚好能嵌入褶皱,将原先肿势稍轻的地方也打得一条条鼓起。

程然浑身抖如筛糠,钱大爷快按不住了,又被李奶奶的眼神吓到,慌道:“李姐,李姐,你歇会……”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小程呐!你在这儿呢!”

老顽童一样,快乐洋溢的声音。

颜大爷患阿尔茨海默症已久,家人都忘了大半,每天不管打游戏还是散步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此其他的老人早已见怪不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大爷一发现趴在钱大爷腿上的程然,就开心地推开旁人,把他拉起来:“你可是我先发现的,都陪他们玩半天了吧,来来来,再给大爷帮个忙。”

李奶奶正在气头上,被人打断,柳眉一竖道:“他劣性不改,不能去玩!”

“不能玩?”颜大爷拉着程然愣了愣,“嘿,偏玩,偏玩!”说着不管不顾地冲出人群。

颜家是医生世家,有个大病小病绕不过,谁也不想得罪,不管李奶奶气得直跺脚,还是让颜大爷畅通无阻地把程然拉回了他专人的游戏机前。

颜大爷看着程然流露出一丝迷茫,却又很快兴奋起来:“小……什么啊,大爷还想骑那个,那个会下雨的龙。你能抓到吗?”

原来是忘了他姓什么。

万事不挂心。

“能……”程然眼眶一热,接过了手柄。

雨龙栖居在长满灌木的山谷深潭,程然打开滑翔翼,操控颜大爷的银发剑士从山顶飞去,忽然转头看了一眼颜大爷,笑了笑道:“好喜欢小栩。我好喜欢小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万幸老人们并不知道这一批义工都是优先论罪的保释犯,发泄完也怕反被起诉,并没有把事情闹大。只不过第二天都不找程然代练了,走进“菊映南山”冷冷地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仿佛既想挽救他一把,又怕沾上什么脏东西。

得益于此,程然本就清闲的工作倒是更闲了,给了他充分的时间消化连日责打带来的疼痛。

三年的惩戒刑他没话说,可一群不相干的人也来惩罚他的喜欢,实在荒唐至极——他连说都没对小栩说过,也不会再说了,还要怎样才算做得对?

唯二听过他吐露心意的人一个躺在医院,而另一个根本不会记住这件事。

今天颜大爷专用的游戏椅从早上空到下午,程然问了敬老院的员工,得知是去定期体检才松了口气。昨天颜大爷听他说完,虽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却特别和蔼地告诉他:“好,喜欢好……”

他对颜大爷充满感激,走前没能道别真的很遗憾。

傍晚依然是在大厅集合。高材生谈小宁作为刑犯代表向院长致辞,感谢院方给予他们宝贵的劳动机会,今后一定积极改造,扎实笃行,以全新的面貌回馈社会。

到此,为期两天的社会劳动顺利结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状况,回程是不用挨打的。谈小宁致完辞,愉快地走下来,吐了吐舌头。

他的双手已经完全消肿了,兴奋地搓在一起,小声道:“程哥程哥,今天下午我那儿来了个超级大帅哥,来看他爷爷的,真的好帅呜呜呜,我对男朋友的爱好像少了一点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程然对谈小宁的恋爱脑已经麻了,昨晚他们在体育馆打地铺,谈小宁硬是要拉他辩论男朋友是不是应该长得越帅管得越松,无非是换了种形式夸他男朋友有多帅。

“少一点也不少。”

程然敷衍地搭腔,跟队伍一起往停车场走去。

“少一点也是正常的对吧,”谈小宁有独特的理解,“真的,你要是看见他也会对你男朋友少一点爱的……”

“我不会。”程然想也不想。

就在这时,前方的班车突然亮起大灯,夜色中铺开一条光带。灯前有人遮了遮眼睛,抬头朝他们看来。

霍栩一身黑色运动衣,背光的轮廓尤其显得高挑秀挺。

程然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直着眼睛走了几步,才在谈小宁疯狂的拍打下回神。

“程哥你看你看!就是他!嘤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好说话,别嘤。”

“哎呀,他爷爷叫他‘嘤嘤’,我是让你看脸!”

程然并不记得霍栩有过小名,怔了几秒,猛地一拉谈小宁:“你记住,我没有男朋友!”

他就不该跟谈小宁撒这个慌,万一谈小宁等会乱说乱问……

“不是吧……”谈小宁大惊,一把抓上程然的胳膊,“你刚才还说你不会,这就陈世美了?”

“我本来也没有!之前骗你的那是我的监刑人你千万别乱说……”程然压低声音。

“监刑人?真的假的,这么帅的亲戚……”

“嘘!”

霍栩已经看到他们了。先跟带队的劳动管教员打过招呼,便径直走来,扫了眼两人纠缠不清的手。

考虑到刑犯之间一般不互通真名,霍栩改了称呼,第一个字也尽量含糊掉:“程哥,我跟劳管说过了,坐我的车回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卧槽程哥,还真是啊!”谈小宁大开眼界。

霍栩闭了闭眼睛。

比撞衫更尴尬的是撞称呼,还有人比你叫得更理直气壮。

程然好像做了什么坏事,头也不敢抬,嘟嘟哝哝答应着,迅速站到他身边来,对谈小宁道:“我先走了。”

谈小宁只听到霍栩似乎叫的是“哥”,抓紧上车前最后一刻拉近距离:“程哥再见!程哥别忘了我!以后叫你弟弟也出来玩!”

弟弟……幸好没有提“男朋友”,程然松了口气,对车窗里的谈小宁挥挥手,只听霍栩在旁问道:“要不要我跟劳管申请一下,捎上那个弟弟?”

莫名地哪里不对,程然后背起了一层毛刺:“……不用管他吧。”

“嗯,我应该也没有权限,”霍栩笑笑,“回家吧。”

越野驶过夜晚的高速,程然趴在后座,屁股得以免受硬板凳的折磨。

他吃了两个霍栩带的三明治,感觉像宿醉后的清早,因为忘记了很多事情而不知所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栩对他太好,这么下去,到分开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更多回忆陪他度过,还是巨大的反差会直接将他击垮。

霍栩的车开得很稳。

前日要员遇难的变故应该没有那么快收束,今天又大老远来陪伴老人,想想也少不了折腾,车厢内飘着提神的薄荷口香糖味。

程然吃饱后有点犯困,害怕困意传染,也要来一片口香糖嚼着,支起精神,看向车外的路况。

“程然哥,”霍栩开着开着,忽然用聊天的口吻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同性的?”

聊天有助于提神。既然都出柜了,倒也没什么可隐瞒。

程然想了想道:“高中吧,有男生跟我表白,我没有答应,但是感觉挺好的。”

“那交过男友了?”霍栩接着问道。

程然思绪一抽,他每次被人问话,比上刑讯课还难。

“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栩果然还有后手问题:“没有喜欢的人吗?”

程然说不出没有。

他只有这一点坚持了……

这时候求人别问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好在离家只有剩一个路口了。程然掰了掰指骨,苦笑道:“我看起来像有吗?”

“不像。”霍栩没有一点犹豫。

程然就默认了。

下个路口是绿灯,到家也就一眨眼的事。

那个问题抽干了他的力气,从车库走上去的路像踩在棉花上,程然只想尽快缩进客房锤锤他快要喘不上气的胸口,霍栩却开了客厅的灯,对他招招手:“程然哥,你来帮我看看。”

说着打开笔记本,插入一只优盘,点了几下,便把画面转向了跟进客厅的程然。

满屏是苍翠的灌木,叶间滴下滚圆透亮的雨珠,猎猎谷风呼啸而过,银发剑士身负双翼,旋然降落在龙穴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顷刻间,雨龙出水,碧波直上,在画面洒下一片银白。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霍栩起身把电脑举得更近了一点:“是录屏,收声不太大,我再调一下音量……”

“小栩!”程然砰地合上电脑,一个劲地摇头。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霍栩会拿到,为什么没有发现大爷在录屏,为什么非说不可……可是都为时已晚。

“帮我看看,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啊?”霍栩抽走他手里的电脑,扔上沙发。

“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不是,小栩……”

“瞒我一个有意思吗?”

“不是……”

“你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为什么不能表现得多喜欢我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栩从来没有如此咄咄逼人。

程然已经泪流满面:“你看错人了……你不能把我当成什么好人……我告诉过你我做的事比军部的调查结果还要严重,我就是个该死的刑犯……”

“你闭嘴!我凭什么信你!”霍栩两眼通红,“你没骗过我吗?你跟他们是一伙的,谁都不告诉我那天发生过什么,我什么都查不出来,唯一知道的就是你不是一开始认罪的!”

他不在军部,得知事故发生已是霍哲的第一场手术之后,想着程然一般不在前线,战时也不能和外界通讯,只发了条短信问候。怎么也没想到仅仅一天过去,就在新闻里以另一种方式知道了程然的近况。

“我真的恨过你……”霍栩咬着牙看来,“我以为你只有真的做出来的事才会认,可那天在医院你不是这么说的,你把我当成谁了?谁威胁你?”

程然后退了一步,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一个不久前的好梦骤然浮现:“你套我的话?”

难怪,难怪和他在禁闭室里听到的战况截然不同……

不然,他当场就认罪了。

“是你一照瞳孔自己喊出来的。还是说你有多讨厌我亲你,晕成那样都是演给我看的?”霍栩苦笑一声。

程然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幻觉,在他失禁的尿液流了一车最狼狈不堪的时候,真的有过一个吻。

通、通的心跳声已如擂鼓。

霍栩进而朝他靠近:“听一句实话够难的。不过你也没说不喜欢我是不是……那凭什么算了?”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鼻尖蹭过脸颊,霍栩一点点含住了他的唇角。

程然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就在这时,哪里传来咔嗒一声,刷地整个客厅灯光熄灭,陷入一片漆黑。

几乎同一时间,程然合身将霍栩扑倒在地,紧紧护住了头部。

“怎么回事!”

程然出口的声音都在抖,近几日政界的动荡压上心头,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明明记得这里装过最先进的安保系统,不知道什么样的攻击能让预警彻底失灵!

“咳咳……”霍栩咳嗽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有地毯,两个人一起倒地还是对后背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他摸到程然的心口按了按。

一瞬间,程然贴得更紧,仿佛生怕被人推开:“别动!这儿不是死角!”

咳声却渐渐变成一串低笑。

“……这么拼命啊?”

霍栩嗤嗤地直笑,程然完全懵了。

“你……冷静点,冷静点,心率太快了,深呼吸……没有危险……当初怕机器故障,给房间加装了点东西。一旦测到你的心率异常,这里会直接断电。”

昏黑中看不清彼此,声音如流水淌过,程然呆了半晌,身体的反应先于大脑,离开应激状态的每一寸骨骼每一条肌肉都被泡软了似的,瘫在了霍栩身上。

霍栩伸手环上他的后背,轻轻地拍抚着,忽然想起什么,紧张道:“别晕……你要是第二次还晕,我会有心理阴影的……”说着蹭了蹭他的脸。

胸膛贴着胸膛,恰能感受到彼此跳动的心腔。

霍栩还不太放心:“你那次真的是尿得太急才晕的吧?不是讨厌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然刚从后怕中抽离就听到这一句,脸上的血管红得快要爆炸。

他怎么会讨厌小栩,一点也不会有,可他尿得太急??

“程然哥?”

“我……我是因为尿……”

程然绷紧了头皮。

想起那天在车上,后座的电脑包女士帽,无不提醒他霍栩有更好的选择,更美满的人生,他还是难过得要命,可这一切好像都成了庸人自扰,霍栩像认定他一样,正在排斥掉无数的可能。

“那就好,”霍栩心满意足,又在程然唇上啄了一下,“你太能骗我了……要不是那条录屏,我到现在都不敢信。本来昨天就想去找你,但是我哥醒了,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了吗?”

余温留在唇边,程然望着一屋黑暗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

其实霍哲能恢复,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说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栩的手臂滑向他腰间。

“我哥问我你有没有来表白,让我看在他的面子上别整你,把你留给他收拾……我才不留。”

手臂倏尔收紧。

程然触电般一颤,大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说什么?不可能的,他看过实时图吗,看过联络记录吗?他想想就能明白……”

他就差问霍哲是不是被炸伤了脑子,可是“啪”地一声,霍栩用力在他臀上扇了一掌。

“他们不让我查,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可你不能当我什么都没做……”

“我需要知道的已经知道了!”霍栩不容置疑地打断,“你喜欢我,能拿命保护我,不够吗?你的军事机密去跟我哥说行不行,你不能一直拿你的错误惩罚我……”

“我……”

心脏仿佛在玻璃片上滚了一遭,程然痛得说不出话,他受了两个月的刑责,对“惩罚”二字再清楚不过,却从未想过自己会带给霍栩这样的感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栩把手伸进了他的内裤,揉了揉刚刚扇打过的臀肉,幽幽地叹道:“所以有时候我也很想打你,你对我太差了……”

程然已经内疚得一塌糊涂,哽咽道:“打吧……”

“当然要打。”霍栩捏了一下他的臀尖,语气仍是沮丧,“你先亲我一下。”

没有人在乎这是不是合理的顺序。

程然回味他得到的三个吻,慌张地发现他从未主动接过吻,也不会示爱,鼻子以下的部位好像不属于他了,在霍栩脸上找了半天,才停留在正确的位置,一动不敢动。

很长很长的吻。

客厅终于灯光大亮。程然认栽地脱了裤子,照吩咐坐上沙发,小孩把尿的姿势一样大岔开双腿,露出即将受责的地方。

“为什么打这里?”

霍栩点点他的后穴。

“我该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错了。”

“我对你不好……”

“错了。”

霍栩单膝跪上沙发,怕他逃跑似的捉住他一只脚踝,向上提了提,按在沙发靠背,然后并拢两指,穴口轻轻比划了一下:“就打三下,你好好想。”

程然紧张地吊起一口气。

数目不多,可这次不是屁股挨巴掌了,要罚在他最羞耻的地方。

明明之前那里还得到过认可——比他会喜欢人。

说嫉妒有点可笑,但也够不是滋味,他太让小栩难过,只有那处才能讨好一点。

程然不由地低下头去看,可是突然眼前一暗,霍栩微微侧头,吻住了他的唇。

绵软的触感从唇珠散开,双唇紧紧贴合没有一丝缝隙。下一刻,手指“啪”地抽落,穴口炸开酥麻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

程然双臀跟着一挺,生理泪水一齐挤上眼眶。

怎么能,怎么能一边吻他,一边抽他的穴……

啪,两下。

啪,三下。

霍栩没有放水,每下都抽得小穴紧紧地一缩,又赶忙放松褶皱,老老实实承接责打。

三下过后,疼痛的余韵在肛口一下一下跳动,霍栩用指腹堵上那个小孔,向四周按了一圈。

双唇仍在流连,程然哼叫了一声,有些神志不清地抬手勾上霍栩的脖子,听到对面轻声的回答。

“因为你喜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程然被吻透了,剩不下一点原则。

霍栩说他的屁眼喜欢挨抽,那一定就是这样。才挨过打,穴口麻酥酥地痛着,他就有了期待——还想被做点什么,没廉没耻的,不知道小栩看上他哪里。

他忽然有些难过,手却忍不住搂着霍栩的脖子,把整个身子送上去,惭愧地承认:“喜欢……”

“我知道。”霍栩很快接道。

几次下来,只要他一侵犯那里,程然都软得没有骨头。原本还担心体位会成为分歧,可是看样子,多半以后他不用怎么费力,就能把人哄到下面去了。

霍栩微微扬起嘴角。

他也不清楚这种想法成形于何时,但喜欢是颗种子,总要亲手翻开土壤播下去,等过一季一季,终于收获,搓出了饱满的麦粒,还需要磨粉起面,安静地在烤箱前等待香甜松软的面包。

霍栩回抱过去,兜住程然的两瓣屁股:“我们要每天做你喜欢的事。”

“好。”程然顺畅地应下,完全不觉得是在给本就背着惩戒的肛门讨打。

每一个字都太动听,就算是判刑以前,他也做不出这种梦。

少见这人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霍栩忍着笑问:“还喜欢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程然迷茫了一阵,无意识地摩挲着霍栩颈上一小片皮肤,摸到霍栩痒得眯起了眼,才如梦方醒,试探道,“喜欢挨操?”

霍栩的表情定了三秒。

操是早晚要操的,可他还以为程然对恋爱有很多想法。毕竟据说连花都买了——他想起医院里霍哲疑似鄙夷的语气:“狗东西……我不问他哪儿来的花他都不打算告诉我是给你的……”

很难相信一个吃泡面可以省略加开水那步的人会为了表白买花,他跟主治医生确认完霍哲没有脑损伤后遗症才多少信了,也许程然偏偏在感情的事上不厌繁琐……

结果是直奔主题。

程然说完就没眨过眼睛,眼底泛着湿,可怜巴巴的,仿佛已经委屈了很久,霍栩深吸了一口气,干哑道:“我很想……”

程然的嘴唇抖了抖。

“……可你每天都是肿的。”霍栩低声控诉。

有什么办法呢?肛罚每次把那个小孔打得又薄又亮,吃根姜就够受了,还吃几把?真敢想。

然而程然一副被打击到的样子,带着鼻音反驳:“不肿的,我,我两天没挨惩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明天还有……”

“没有事的……操吧。”

是不是太快了?

莲蓬头射出的水柱打湿两人时,霍栩在心里骂了一声。不管是谁把持不住,明天疼的只会是程然。可当事人不仅不在意,简直是迫不及待,以打仗般的速度从头到脚洗了一遍,就开始专心清洁和扩张后穴。

那么顺理成章。

几个小时前程然刚说过在高中就明确了性取向,即便没有恋爱关系,八成也有性经历了,很可能是非常愉快的经历,霍栩有些气闷地想。

氤氲的水汽把平日里正气十足的一张脸融得柔和暧昧,他冲着头上的洗发水沫看了一会,上前握住程然的手腕:“我来吧。”

程然瞬间站得笔直,抽出手指道:“扩好了,可以操了。”

“你急什么?”霍栩嗅到一丝执行任务的味道,哭笑不得地扶着半勃的性器顶了顶程然的小腹,“现在是做爱,不是作战,收到?”

“收到……”程然脸上一臊,身体反应却比什么都快,赶忙挺腰去配合顶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栩就到他耳边问:“肚子也给操?”

程然一点头,下颌磕进了霍栩的颈窝。

站得太近,两具赤裸的身体仿佛被包进同一瓣果瓤,沐浴露的青柑味就是一小个世界。

“给。”程然望向模糊的玻璃门,又强调了一遍,“都给。”

什么都要给小栩,立刻给,马上给,随时随地给!自从知道自己原来对人那么差,程然就决定了,哪怕从前为表白所作的一切准备都不复存在,以后也要通通挣回来,都给。

但当前的问题是,他其实不太知道怎么给。

翘起的龟头一下下拍打在脐下的位置,霍栩如言把那里顶红了一片,程然站着不敢动,眼睛也挪不开,他对穿衣服的霍栩尚没有抵抗力,对裸着的就更没有,身下早已硬得不行,被他嫌碍事地往后别了别,夹在两腿之间。

“干什么?”霍栩皱眉道,“放出来。”

像听到“跨立”的口令,程然立马分开双腿,阴茎弹上来,颤颤地挂下一缕淫液。

霍栩弯下腰,用手掌比了比他阴茎,便顺着摸过去,穿过腿间,分开臀缝,停在了当中的小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伸来的是手臂,程然却莫名感觉自己连腿心都被操到了,狂吸了两口气,盯着霍栩后背滚落的水珠,下一刻,一根手指插进了他的后穴。

这一次肠壁没有被姜汁辣得麻木,他对手指的感受万分清晰,霍栩手上没有枪茧,比他自己扩张更舒服,但不知是不是扩得不够充分,肠肉似乎本能地想要向外推挤,他赶紧调动肌肉吸吮了两下,霍栩又伸入一根手指。

“呃唔……”

程然腰有些软了,一把扶上瓷砖壁。他不喜欢站不稳的感觉,会想起那场公开处刑,其实私心更想像一些片里被按在床上操,要是还被抱着就更好了。

然而霍栩突然抽走了手指,语气不明道:“程然哥,你以前做的时候也只扩到两根手指?”

程然一头雾水:“我没有做过啊。”

“你没有做过!”霍栩愕然,“那你说喜欢挨操?”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