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飞越敬老院 上(2 / 2)
“我……”程然有种心思被戳穿的慌乱,他只是感觉自己罪责在身,根本够不上伴侣的资格,也只有身下那个小孔让霍栩表现出兴趣,也许除了打,也会想操一操。
“想给你操……”程然没底气地交代,声音越来越小,“我肯定会喜欢的……”无论小栩做什么他都喜欢的。
可霍栩已经直起身,拿了条浴巾披在身上:“等以后再喜欢,今天不做了,第一次太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然一下紧张起来:“我有一个朋友说不疼。”
他不能一个劲地被人照顾,却什么也满足不了,为此不惜无中生友。霍栩愣了愣,倒没怀疑程然有gay朋友,只觉得程然急过头了,像在拼命讨好他,怀着强烈的不安。
“我能行,等一下就好……”程然说着转过身,一手撑在墙上,毫不犹豫地并起三根手指往后穴插去……水渍半干的屁股当即挨了响亮的一记。
“啪!”
准备扩张的手被扇到一边,程然还没想明白自己做错什么,又响起“啪”的一声,却不是挨打,霍栩从背后抱上来,与他紧紧贴在了一起。
“去床上……”霍栩沉声道。
身上的浴巾滑下来,被踢到一边。霍栩并不松手,连体般抱着程然走到卧室床边,拍拍程然的屁股:“上去。”
程然偷瞄了一眼,只觉得霍栩又被他气着了,气得眼睛都有点红,连忙上床,毫无保留地选择了最羞耻的姿势,跪趴下去,撅起了屁股。
一个半边带着巴掌印的屁股高高地冲着天——程然自己选的。
霍栩没忍住笑了一声,低下头去,紧接着就听到了让他满意的,大概这辈子都放不下他的尖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栩!!!!!”
“嗯?”霍栩若无其事地应道,舌头往更深处探去。
程然抖得险些跪不住,比手指更软的东西扫过他的肠壁,留下无尽的痒意。
“唔啊……啊、啊……呃呜……”
床单上抓下两道皱,程然一点也感觉不出他屁股迎合着舔舐越撅越高,仿佛系着氢气球往天花板飘去。
想着满足对方,怎么好像还是他被抚慰得更多。
“不行了……嗯啊……不行,我会射的……”
“哦——射了就不给操了?”
霍栩握住程然的阴茎,堵上尿口,故意撸了两把,程然直接把头点成了鹦鹉:“给操,给操呵啊……”
“程然哥……你能不能争气点?”霍栩没什么不满地叹了口气,总算有了放过程然的意思,揽腰抱着人一歪,侧倒在床上,换成三指浅浅地在穴里抽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然全身红得像被煮过,他早就知道自己没出息,没想到实践起来能这么没出息:“我会忍住的……”
“你在扭屁股。”
他还以为只是肠肉被手指搅动起来……程然简直不认识自己了,脸涨得通红,霍栩却还嫌不足似的:“你很爱扭。”
“没有吧……”
“有!”霍栩忽然想起什么,一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你把我弄硬那天是不是根本没有感觉?”
不是多久以前的事,回忆还很具体,却好像相去已远。
去年夏天,程然还会很理直气壮地跑来蹭吃蹭喝,屡教不改地在他放小时级沙漏的时候偷塞饼干垫肚子。有时候周末无事,就直接住下来,打打游戏逛逛超市,偶尔陪他去郊外的庄园摘菜,但明显对骑那里的两匹赛马更感兴趣。
那天是个周五,他们吃完饭看了场凌晨的球赛,后半场无聊至极,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都在沙发上睡过去了,再醒来就是程然对他比了个横抱的姿势,似乎觉得不妥,才背对他半蹲下来,拉起他的胳膊放在肩上。
大概这个姿势很难背起一个身高相当的人,程然耐心地尝试了不下五次……
“你一直用屁股蹭我,把我蹭硬了。”霍栩闷着声音,介于理亏和强势之间,反问道,“你不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然倒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不管是一年前还是现在,他都清楚地感觉到了身后抵上的硬物,可当时他只以为对方是正常的晨勃,倒是他自己在那一刻溃不成军,被一种占了便宜的窃喜吓得冷汗直流,把人放进卧室以后就匆忙逃跑了。
“你就是故意躲我!”
霍栩即刻明白了,挺身一送,程然整个被大字型压陷在床上。
他被彻底打开了。
埋在体内的性器有一阵没有动静,程然忍过了短暂的不适,逐渐能感受到肠肉被拓开,压紧,穴口仿佛撑到失去弹性,一寸肌肉都使不上力,可是后背暖融融地贴着人的胸膛,没有一个地方比现在这里更让人安心。
去年夏天他在沙发上醒来,一转头,看到身旁人低垂的眼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亮得太早,只希望这一天无限地长下去。又看霍栩动了动脖子,似乎睡得不太舒服,于是想把人背去卧室接着睡。
可是站在台阶下,他心虚了,他从来没有进过霍栩的卧室,他想进去。
前一天晚上霍哲刚打来电话,让小栩去见一位司令的女儿,中气足到他隔着饭桌都震耳欲聋:“没那么正式,就吃个饭,彼此留个印象,你要是怕尴尬就把程然叫上,萧司令带过他,他能给你们找点话题……”
说不上这么安排有什么不对,程然只觉得吃下去的晚饭有点不消化,直到走完短短的十七级台阶,他对卧室门后所有一切的欲望已经大到他无法忽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霍栩放在床上,一刻也不敢多停,转身就走。
“小栩……是我的错,那天我,我不想走,我是怕你知道我是同性恋觉得恶心……”程然反手伸进霍栩的头发,轻轻按着头皮,“要不是我……”
也许他们不会浪费掉将近一年。
“七个月,你忙得要命七个月都不来,”霍栩低哼了一声,“我以为你恶心我……”
程然的心狠狠揪了起来:“怎么会……我去准备了,我真的想跟你表白,可是老准备不够,怎么都不够,我害怕……唔啊……”
在军法墙下没叫一声的人说害怕,发着抖说害怕。
霍栩一边抽送一边想,去年夏天程然刚升中校,三十岁前挂中校衔的寥寥无几,那本该是程然最意气风发的日子,原来仅仅因为害怕表白就躲了他半年……
那现在要他要得这么急,是不是称得上无敌勇敢了?
他缓缓压下去,对着程然后颈用力嘬下一口:“你准备够了,快表白!”
“呃呜……喜欢,喜欢你……喜欢……”程然像只被拎起后颈皮的动物,叫声都成了“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计划里的表白,要有花,有高档餐厅,美丽的夜景,一切不出差错的气氛,压上所有身家,还要预支一部分乐观的未来。即使做不到门当户对,至少能让这段感情不成为拖累……都没有,他表白了。
程然边哭边叫,他怀疑上次清洗后穴就被人记住了敏感点,身后的硬物一动起来便朝那里猛戳,不给他一点思考的余地,也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在不成声的喜欢里逐渐把他送上了高潮。
射了。
爽透天灵的快感带来长久的战栗,程然一张脸栽进枕头,抽搐了半天,感觉耳朵被人吻了吻,晕晕乎乎转过脸,张嘴还是:“小栩,喜欢你……”
“我爱你。”
“唔……”
嘴是甜的,但晕得不管事了。
霍栩起身抽出性器,用龟头来回扫在程然臀缝间,那颗屁股立刻向上耸了耸,对好位置还想再吃一次似的。
记吃不记打。
霍栩扒开程然的臀瓣,小穴一时半会还合不上,当心的嫩肉微微泛红,没有平时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抵着程然的腿根撸了一阵才尽数射出来,白花花的精液溅在旧伤斑驳的屁股上,程然似乎清醒了,动了动身子,转头露出一个笑容:“凉的。”
“你太烫了。”
程然觉得烫应该不算坏事,但还是小心地问:“怎么不射里面啊?”
“……会发烧。”霍栩举了一个理由。
“真的?”
“你到底是不是gay?”霍栩无奈道。
程然真的没有一点经验,说准备的表白里可能压根没有这一步。可是不到这一步,那跟他们以前的关系有什么区别?
这可能是程参谋有生之年,第一场没有准备的仗。
简单擦过身体,两人都放弃了收拾,双双躺进楼下的客房。霍栩熟门熟路地拿出消肿药,熟门熟路地涂抹在程然的后穴,突然严肃道:“忘记录音了。”
程然已经困了,想带着上一刻留在后穴的轻柔触感睡了,但还是道:“录什么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栩还没有褪去兴奋:“你第一次说喜欢我。”
“以前……以前没有说过?”
“你对很多人说过,”霍栩越想越气,“就是没对我说。”
“没有很多人,”霍哲再加一个颜大爷,不能更多了,程然态度诚恳地贴过去,“我怎么敢……”
霍栩笑了声:“你知不知道我在哪儿看到的那段录屏?”
“哪儿?”
淡淡的字眼飘在关灯后的房间。
“家庭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大脑:睡了吗?
大脑:你替人出柜了。
程然眼睛圆了:“家……庭……群?”
霍栩很自然道:“四外公喜欢在群里发游戏战绩,那条雨龙是你帮他捕的吧。”
程然差点没咬到舌头:“是我,是……颜大爷是……?”
“是我妈妈的四叔。”
程然定住了。
一直以来霍将军的婚姻都是个谜,八卦小报各执一词,热门说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兄弟俩都是将军过去风流的产物,为了帝国的荣誉不必也最好不要深究……
他倒不至于全信,但以前上学时就不乏红眼病背后质疑霍哲的身世,有次撞到眼前来,他袖子都撸了,反倒是霍哲一反常态把他拉到了一边:“算了算了,你小心背处分啊!”
以霍哲的脾气能忍下这口气,程然几乎确信两人的母亲身份敏感,后来都留心不在霍栩面前触及这个话题,霍栩也从来没有提起。
身旁一时没了动静,霍栩晃晃程然:“你是不是看过什么!你也以为我在俘虏营里生的?”
“我没有!”程然后背一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对霍老将军的人格充满敬佩!写进教材那场闪击战实况倒背如流!
程然哪敢说他只是更愿意相信霍栩是子宫舱实验孕育的婴儿,因为霍将军的志愿者身份需要保密才没有公开。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情况,只有老首长的身体出现那么一点瑕疵,比起各路新闻报纸,可以说最大程度上维护了霍老将军的人品和霍栩的童年。
霍栩毫不知情地摸到了程然的鸡皮疙瘩。
“你怎么了?我妈妈不喜欢参加军属活动,所以没有跟我爸注册结婚,很多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话是这么说,军界高层的姻亲关系从来不是秘密,程然进入指挥部后不是不能打听。但是显然,程参谋去工作就只有工作。
这不是程然的问题,霍栩悻悻道:“幸好你也不知道。”
还是心有余悸。今天程然的表现让他毫不怀疑,录屏里那句话本来不该他听到。当然也不该群里的姨姨舅舅、表哥表妹听到。程然没有期待任何听众,唯一在场的四外公把当时的情形忘得一干二净,无论他如何启发也只能问出一个“好”字。
到现在霍栩都不太明白程然对他的感情算哪一种,怎么能付出所有,又时刻把他排除在外。以致于他也需要时刻抵制一些冲动,比如把程然困在床上审到天亮,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每一个细节每一种感觉都要交代清楚。
程然翻了个身,一条胳膊很慢地伸来,在他胸前落下,动作轻得像打哑谜。
霍栩向下瞥了瞥,隐蔽地感觉比起性交,此时才更像进入了程然的领地。
他先前控诉程然爱扭只是为了施加暗示,那不是真的,实际上今天之前的程然从没对他做过什么亲密举动,这是程然的问题。
也可能不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然似乎完成了侦查,紧跟着一个吻撞上来,是前所未有的主动。但依然生疏,霍栩回应得十分迷茫,两人毫无章法地吻成一团,一会磕了鼻子,一会咬了舌头,都知道在乱来,却难舍难分。吻到轻轻喘息起来,程然还在黏黏糊糊地蹭他的耳垂、脖颈,然后一点也不突兀地,小心地开了口:“现在知道了……那个,群里有说什么吗?”
霍栩好像明白了。刚要拿手机给程然打消顾虑,又一想,换了种方式道:“你放心,只有外婆那边的亲戚听到,他们不关心军部的事情,只是很好奇你,想请你吃饭。”
“我?”程然顿了一下,缓缓吞咽了一口,随之贴着霍栩躺了下来,声音异常柔软,“……好啊。”
今夜进展实在太快,像一场赛跑,两人争先恐后撞过了那条线,跑得心跳加速,酣畅淋漓,都需要一段散步,至此终于可以休息。
夜光钟无声走动,在相识的时间里,只是很短的一夜。
天亮前,程然望着身边熟睡的人眨了眨眼睛。
他没有睡着,似困非困的状态里这么看了挺久,还是有点看不够。
对于霍栩转述的邀请,程然并没有太多怀疑。单看颜大爷也能想见颜家气氛如何,更不用说霍栩母亲对军部的态度,竟然一开始便选择了放弃法律认可的婚姻,乃至于跟军部联姻的种种好处。
他没有直接跟军属委员会打过交道,但听说那里早就是浑水一滩,内部派系林立,攀比成风,偏偏法律还规定了一套详细的章程要求所有非军籍配偶自动加入并履行义务。有人不胜其烦,有人乐在其中,但不论如何,各高层的军属总会整齐地出现在镜头前,只有围绕霍家的流言二十几年从未消失。
他有点理解霍栩为什么能坦然相信他了。只是理解得太晚,很多事情,他本该早就知道。
昏暗的光线模糊了五官,突显出侧脸精致的轮廓。
霍栩大概习惯在睡觉时抓点什么,程然动了动自己的手,没抽出来,假装翻身才带了出来。然后静静等了一会,没有其他动静,便轻手轻脚下床,出了客房,穿过走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距离早间新闻还有几个小时,他关掉所有能关的门,来到客厅窗边,脱下睡裤,趴上了刑椅。
窗外天空还是深蓝色,淡淡的月光照在裸露的臀面,随着“啪啪”两声脆响,竹板子打下来,印上了一层薄粉。
如期而至的疼痛并不可怕,程然反而感到少许安心。
他没有开灯,客厅里除了电器微弱的荧光就是月光和夜色,黑暗仿佛可以吞噬一切,包括这场正在进行的处罚。结束后,他就可以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躺回床上,像正常的情侣一样迎接一天。
啪啪,啪啪……
板声回荡在封闭的客厅,显示屏上的数目逐渐翻高,程然一边调整呼吸一边默念板数。臀肉被一次次拍扁,连带屁眼也受到挤压,传来酸胀的感觉。
第一次……果然是疼的。不过不是挨打的疼法,不用想法设法撑住,趴下去的时候他完全停止了思考,整个人进入一种异常轻松的放弃,光是想想,也足以抵消许多痛楚。
——下一次什么时候呢?
挨完板子,更换刑具时,程然被自己贪婪的念头吓到一震。
但现实的担忧摆在眼前,其实昨晚霍栩都没怎么操他,大部分时间在外面磨他的腿根,他感觉得到。说会发烧可能只是借口,他不禁操才是真的。
程然失望地用手分开臀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挨操的地方完整地暴露了出来,等待下一项鞭打。糟糕的是他已经能感觉出一丝不同,穴口比平时敞得更大,只是轻轻扒开,就吐出了穴心,这意味着一会里面的软肉也要被罚到。
毫无办法,那里甚至不能通过训练加强,程然从来没有在体能的事上如此受挫,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如果小栩太在乎他,下一次就没有着落……
啪!
马鞭刷地落下,在肛门重重地抽下一记。程然眼前花了两秒。
头几下的时间里他视野全白,只凭本能死死咬住了嘴唇,保持身体固定在一个位置挨打。接踵而来的疼痛先是从一点炸开,飞快地蔓延全身,层层累加。直到挨够一定数目,感官才不那么敏锐,逐渐变得麻木散乱。
身后那一部分,好像时而是自己的,时而不是。他看不到挨打后的变化,但肿起的速度明显在加快,过分的充血导致一种排泄般的憋胀感堆在穴口,在某个时刻,程然简直错觉自己会被打出什么其他东西,顿时眼眶一红,伸手拍下了暂停。
带着热气的鞭拍扫过臀丘,被机械臂抬升至一定高度后停了下来。程然颤着手伸进臀缝摸了一把,肿穴立刻被冰凉的指尖刺激得急剧收缩。
但是还好,肛周只是干燥发烫,除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鼓包,没有摸到别的。
按理说,他的身体素质即使在苏伽莫监狱也算最好的那一档,但是自从上次在霍栩车上失禁,程然就再也不敢有这份自信。他咬了咬牙,顺势揉开一点穴口的肿块,才再次启动了机器。
机械臂挥起马鞭,方形鞭拍不偏不倚地,继续抽打了他的屁眼十四下,第二项处罚结束。
程然又按了一次暂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几下他靠憋着一口气挨完,疼得有点动不了了。
还有一个原因,程然不太想承认,即便巨大的诱惑正在床上等他,他还是害怕面对下一项处罚。
今天的随机刑是他所有保外惩戒里唯一一项用到细长刑具的处罚——三十下藤条责打阴茎。正如田斯一早就在他身上测出来的,他怕得要死。身体不听使唤地紧贴住椅面,打了个哆嗦。
对藤条的恐惧源于小时候挨的一次打。程然到现在也不明白五岁的脑子怎么长的,那天他一个人玩弹珠玩得好好的,突然跑到书桌前,抓起一张纸就吃进了嘴里。
那是一张写满字的纸,当时程母正在准备自考大学,这样的笔记记了厚厚两大本,抽空就在家复习。程然吃了半页纸,剩下半页实在噎得慌,咽不下去,被掰开嘴抠了出来,已经看不出纸的形状。
一向轻声细语的母亲第一次对他发了火,用一把铁丝晾衣架,抽了他的腿和屁股。
有生之年的第一顿打,程然完全是懵的。母亲让他脱下裤子,他连上衣一起脱了,让他趴在床边,他傻站在床上。直到一阵尖锐的疼痛在屁股上炸开,他才上了发条一样开始大声哭叫,扭动身体想要躲开惩罚,却衣架让失了准头,有几下抽在前面,后来两天小便都是疼的。
但惩罚远不止于此。当天晚上,他从梦中醒来,听到父亲在另一个房间和母亲吵架。他猜测是因为白天的事情,想出去承认自己的错误,却发现卧室的门被从外面锁上了。喊了几声都没人过来,只好回到床上,听着耳边模糊又激烈的声音,昏昏沉沉又睡着了。怎么也没想到,第二天母亲就从家中消失了。他被送到堂叔家住了一段时间,再回家时,父母已经走完了离婚程序。
人生的前二十八年,如果给程然一颗后悔药,他一定毫不犹豫回到五岁,不去吃那张笔记。这样父母可能不会离婚。或者即便还是离,也许母亲能不那么烦他,偶尔来看看他,不是只在他考上大学后发来一条祝贺短信和每月的生活费,毕竟汇款银行跟军校后门只隔一条街。
但是经过昨天一夜,程然改了主意。他不该那么自私,为一点自欺欺人的可能性回到家庭破裂那年。他该去另一段时空,改变另一个让他无比后悔的举动,他明明可以再细心一点,再耐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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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然跑回宿舍第一件事就是把水龙头开到最大,低头猛灌几口水,然后脱下黏湿的衣裤扔进水池,一边咳嗽一边疯狂搓洗。正在这时,后背被什么砸了一下。
那天离开学还早,舍友都没有返校,他回过头,只见霍哲的床铺上坐着一个人。
一身黑色礼服套装,做过造型的头发有些炸开,领结扯散挂在脖子上,袖口翻出衬衣花边,手里抓着一本书……
拍电影呢?
程然看了眼天花板,没有摄像机,也没有聚光灯,一个与军校画风格格不入的少年就那么坐在床边,一条腿垂在床下。刚睡醒的模样,看他的眼神先是怨念,转而惊讶,似乎还有不少困惑,仿佛他才是这个寝室的不速之客。
程然象征性地笑了下。
少年很面熟,他知道霍哲有个弟弟,既然睡在霍哲的床铺,八成就是这一位。至于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他并不爱管闲事。
“吵醒你了?”
刚刚砸他的是霍哲的枕头,掉在地上,沾了水渍,程然拿自己的枕头递给少年,指指自己的床铺道:“我住这儿的,你继续睡吧,我动静小点。”
“……对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对面居然飞快地道歉,程然莫名想笑。
这里是军校,打个招呼都奔着把人拍碎去的,谁会为一枕头道歉。他扯扯嘴角,说了声“不至于”,手机响了,话筒另一头传来霍哲的咆哮。
“你在哪儿呢!门禁卡给我用用,我弟偷我的卡溜了,估计跑学校了,我得进去逮人!”
“……”
帝国第一军校的管理宗旨向来是认卡不认人,首相来了也得申请临时卡才能进门,全校师生早已形成卡在人在卡亡人亡的共识。
霍哲的声音在六人寝传得一清二楚,程然替他尴尬了一秒,向对面的少年递出手机,示意兄弟俩可以直接交流。
霍栩看着他摇了摇头。
这就有点难办。
程然无奈地扶了把床柱,在自己床铺坐下:“我就在宿舍,对面的应该是你弟弟。”
“靠!我就知道!”霍哲那头连按几下车喇叭,“我还有十分钟到门口!让他给我滚出来!别等我上去逮他!”
“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忙音。
霍哲听起来就在暴怒的边缘,程然并不清楚两兄弟关系如何,但霍栩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凭他对霍哲的了解,十分钟内一定有下一通电话让他强行把人带出去,他于是做了个折中的建议:“我可以陪你出去。”
霍栩看他的眼神更怪了。
“是我把你哥招来的,总得负责你的安全吧。”程然半开玩笑解释着,甩了甩脑袋。
可能是回来时跑得太猛,他现在看霍栩轻微重影,心里暗暗希望这位小兄弟没闯什么大祸,不然万一霍哲气疯了,他未必拉得住。
霍栩有两分钟没理他,程然等得打了个哈欠,霍栩突然起身,走到他面前,说:“不用你陪,我马上走。”
程然眼睛笑弯了,他现在最想听的就是这句话,立马准备送客,霍栩却挡在门前,举起了一直拿在手中的书。
“这本书,可以卖给我吗?”
“你问我?”
程然盯着书封开始恍惚。
他还以为那就是一本霍哲书架上找的助眠读物,凑近才发现,原来是他自己的大一课本,《近现代军事史》,没写名字,只在页边写了个C。他立刻回看书桌,只见短一截的那条桌腿下,正垫着一块银光闪闪的机械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七年前的程然没有任何思考,他重新垫了本旧书,换出那块明显不菲的手表还给霍栩,然后大方转让自己的旧课本:“送你了。”说着连人带书送出了寝室。
从没想过,霍栩为什么要买一本垫桌腿的旧书。
枉他自诩对霍将军的经典之战倒背如流,那场闪击战之所以意义非凡是因为代表军界主战派指出了一条必行之路,而促使发兵的最后一根导火索——无国界医疗队赴停战区开展人道主义救援时,一枚X国留下的哑弹意外爆炸,半个小镇被夷为平地,四十三名队员无一生还。
一时国际舆论哗然,多方谴责X国惨无人道,X国则坚称是帝国军部的自导自演……但不论真相如何,在帝国军校延用十年以上的近现代军事史课本里,除了战略图、地形图、首脑合影等等,还有一张风格迥异的抓拍照片。第297页左侧靠里,一名身穿橘红色队服的战地医生肩挎急救箱,目光错过了镜头,凝视一片焦黑的大地……
细看的话,霍栩有一张与她极为相似的侧脸。
照片下的配字是:无国界医疗队轮值队长,帝国陆军医院主任医师颜瑛。
那是十七年前的事情了,颜大爷大概因病错乱了时间,在敬老院谈小宁听到的“瑛瑛”,叫的不是霍栩,而是霍栩的母亲。
喀嗒。
分针向前跳动一格。
程然错愕地看着手中的腕表——表壳居然没有开裂,只是蹭了些灰,时间在下午4点59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送你了。”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似懂非懂地指指霍栩左手的军事史课本,同时还回了腕表。霍栩低头接下,下意识要戴,却因为拿了书,腾不出两只手,没能解开表扣,笨拙地僵持了一阵,把手表送进了口袋。
然后很客气地跟他道谢,走出寝室,带上了门。
程然后脚追出门去。
想说什么!他一手按住门把,骨节暴突,几乎要把门掰断。
他知道要说什么,这一次他至少要说些什么,那天睡皱的礼服,不离手的课本,他是个即将大四的学生,霍栩还有七个小时成年,那么说生日快乐?
笑话!他长了眼睛,不用等七年后才看出寝室的意外来客一身颓丧。霍栩不想走出这里,他一直都很清楚。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小栩就这么躲在这里,抱着书,一觉睡到天黑,什么都不用管!
楼道里阳光拉长人影,慢悠悠的,越走越远。
程然抬起一点手臂……没抱住什么,只牵扯到肩背,被一阵疼痛拉回思绪。
他上下打量自己,从头到脚只穿了一条短裤,踩着一双拖鞋。身上半干不湿,手腕有两道被绑过的痕迹,只磨破了皮,这不明显,狰狞的应该是后背……那天对他而言不是个好日子,上午在家意外坦白了性取向,父亲比他料想的还不能接受,抽断了几根藤条,即使一回到宿舍就用水冲过,身上依然有股血腥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没什么能安慰霍栩的,于动心前发现自己是个怪物,再一次让他无所适从了。
人影消失在楼梯口。除了张开又落下的手臂,程然没有改变从前的任何一个动作。
他还是回去,洗了霍哲的枕头,晾起衣物,再在床上铺两层报纸,才慢慢趴下去。
不出所料,霍哲的电话杀进来:“我弟出门没?我跟你说他要是赖那儿不走你就给我……”
“最多三分钟出校门。”他说着从前说过的话,“你俩不是一个脾气啊,那真是你亲弟弟?”
“废话!你能不能看看新闻,不是亲的谁这么大阵仗给他办成人礼?开一半他人跑了,拿的是我的卡我的钥匙!我跟你说舞会前带不回去,我就是全家的罪人!”
“该。”程然甩出一个字,挂了电话。
那天他很快睡着了,醒后就忘了这件事。
要不是昨晚听霍栩提到颜家,也不知道多久才能想起……
程然动动手指,神经性抽搐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表呢?几点了!
连日的疲惫和失眠在挨过打后反扑得十分彻底,按着他睡死过去,万幸睁眼还是一片朦胧——天没亮。他支撑着跪起,记得自己还有一项惩戒没领,正要去换刑具,忽然身体一晃。
被抱住了。
怀抱热乎乎的,又软,程然一时没分清自己是在宿舍醒来还是在霍栩家里,反应了一会,闻着熟悉的沐浴露味,才心虚起来,拍拍霍栩的后背:“我……我吵醒你了?”
霍栩没应声,只用下颌压了压他的肩膀。
程然更加理亏,忙解释道:“我醒得早,就想早点结束这个,刚刚暂停休息了一下……”
一抬眼,墙上挂钟的两根指针都指向了十二。
窗帘不知何时被人拉上的,窗外传来附近小学午间放学的铃声……他一觉睡到了中午???
霍栩还是没说话。
实在无法形容他今早闯进客厅的心情。昨天一张床上与他缠绵的人一动不动地趴着,睡裤挂在足踝,屁股高肿,臀瓣间露着一道宽缝。程然的下唇都咬破了,额发被汗水打湿,眼睫也是湿的,眼窝下似乎有泪痕,整个人睡得很沉很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然出卧室时不到五点,他以为是去找水喝,半天等不到回来才起床找人,就在门扇禁闭的客厅外听到了噼啪的板声。
顿时明白过来,他又一次被赶走了……
“小栩,小栩,你……你生气了?”
颈窝落进几滴温热的液体,程然彻底慌了。打湿的肩头远比任何惩罚更让他难受。早知道结果是霍栩一声不吭抱着他哭,他绝不会在一大早做出这个愚蠢的决定。
“我错了,我,我不知道怎么睡着……对不起……”
“先上药……”
霍栩终于跟他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程然忙不迭答应,被扶着趴到了沙发上。
清凉的药膏匀在他的屁股和后穴,霍栩还是不理他,却像照顾小孩似的,一边涂药一边吹他的伤处,实在很痒,程然觉得自己肯定又扭屁股了。
到底要怎么才能让小栩理解,这种程度的疼痛对他不算什么,其实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地对待他。他还是希望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只有快乐。
“不严重吧,今天不怎么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然试探道,故意左右晃了晃,以示行动自如。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霍栩咬紧了后牙。
一个肿屁股就够惨了,怎么还敢挑逗?程然的感觉系统好像是坏的,从前是,现在也是。
“你不是疼晕了吗?”霍栩郁闷道。
“怎么会?”程然立刻否认,“我就是有点困,我昨晚……”
两人呼吸都是一停,程然放低了声音:“……太舒服了。”
他并不想说为什么没睡着,后来霍栩没把他跟课本页边那个“C”对号入座他真的谢天谢地。只要他自己明白,在喜欢小栩的年头上加七就好了。
霍栩没忍住驳了回去:“舒服到想起个大早挨板子?”
这种话就是放床上说他都不会信,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程然。
“我还是不能在场吗?”霍栩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然被问得一怔。
不管是按照规定,还是他的原则,他都说不出“不能”。可谁会愿意一次次在喜欢的人面前光屁股挨打?
何况那天在狱长办公室,小栩说过不愿意天天绑在一台机器上。上次因为他闹出失禁才来帮他监刑,他已经很知足,没道理次次都小题大做。
人都会累的,爱会被消磨,即使在有血缘的家人之间。他有他的私心,不想小栩的爱都用在他最狼狈的时刻。
程然支支吾吾的,霍栩就当是默认了,程然不愿意,他一点也不觉得意外。
“你在生我的气吗?”霍栩顿了顿,轻声道,“我没有拒绝军部的要求,让你被人围观……”
程然保释的第一天,就站在这里。院外围得水泄不通,人们争先恐后地踮起脚尖,压低围栏内的花草,朝着落地窗大声叫骂,恨不得下一刻就冲进来自己动手……
程然不恨他才奇怪。
“这半个月只要我回家你就不出房间,给你的订餐电话你也没有打过,肯定生我的气吧。可我还自以为是地想,至少我不看,你就不会把我算成帮凶,连我一起讨厌……我做错了,对不起,我根本不知道你在遭受什么,那些惩戒名目有多少陷阱和加罚,我都没有早一点发现,我应该从第一次就站在这里。程然,我想跟你站在一起,我要求在场。”
道歉归道歉,不把话说到没有余地是不行的,程参谋最擅长的就是看地形找隐蔽,每天都想甩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已经好很多了,霍栩揉着程然的屁股想,其实从认识至今,程然真正拒绝他只有一次,很不友好,也足够印象深刻……
时至今日他仍然为一个眼神震撼不已,仿佛九死一生的人刚下战场,命都丢了半条,目光却透出对生死的尊重与不服,朝他轻快地笑着:“吵醒你啦?我住这儿的……”
“你继续睡吧,我动静小点……”
“我可以陪你出去……”
程然的眼仁比一般人要大一点,也很黑。短裤被水打湿,贴着皮肤,和没穿一样,就像古代神庙的雕塑,如果他学过油画,那些明暗的水珠和光斑大概得画上一个月,肩头和腰侧会有不明显的红色颜料,后背遍布的血痕是画中永远的秘密。
但他没有忘记自己正在生程然的气。床位显示那张瘸腿桌子的主人就是程然,即使知道对于其他人,课本只是课本,那块贯穿全书的压痕还是让他无比难受。而且,程然太把霍哲当回事了,这个世界上一点都不缺把他哥当回事的人。
“我把你哥招来的,总得对你的安全负责吧……”
程然的逻辑也令人不解,招来霍哲他才是安全得跟进了保险箱一样,哪儿也别想去了,只能回去给一群从来就不想结交的人表演华尔兹。
不过还好,程然愿意陪他出校门,这样他就有理由要求霍哲先把程然送到医院看伤,他也能趁机再跑一次。
“我们一起下去,我哥送你去医院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了两遍,程然像没听见一样。
在他第三次要开口时,程然强硬地打断了他:“老霍一会还得打电话,走吧,我就送你到门口。”
“你的伤最好去……”
“就那样。”程然扶着床柱站起来,脸色已完全变了。
好像在战场之外,发现了新的敌人。
霍栩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他带走了课本,没带走程然。也没有心情再跑一次,只在上车后建议霍哲请家庭医生去学校看看。没想到霍哲的反应比程然还大:“你还让他去医院?我说你出来得挺快哈哈哈,没给你好脸?”
“……我说错了?”
“跟你没关系,那就是个狗脾气。不让管,谁问他跟谁急,这是看我的面子,没吼你算对你客气了。”
“他不让管,你们就不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管管管!我晚上再打个电话,他自己抽屉里也有药,他爹就他一个,不能真打出个好歹……你先把那领结给我系好,一会媒体全到了!”
他与程然的第一次交集就到这里。
按霍哲的说法,他反复踩在程然的雷区,应该没留下什么好印象。可是没想到,后来再见面,程然直接不认识他了。
——“早就听你说有个弟弟,都上大学啦!”
听、说、有、个。
霍哲甚至没听出问题,他听得出来,程然的每个动作每个表情每一句话,都忘记他了!
现在的程然当然好了许多,至少没有一觉醒来问他是谁,屁股也是给看的,揉散淤血后板子印浅了一些。
再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作用,程然还是没有决定,似乎很难同意他的要求。
他并不急需回答,霍栩放下两个冰敷袋,转移了话题:“还有一件事,你想不想见我哥?”
霍哲的作用非常大,程然立马转过头来:“可以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不想就不可以,他没有这儿的钥匙。”
程然听明白了,这是霍哲先提出要见他,他怎么可能拒绝。
“我想。”
霍栩点点头。
程然忽然一骨碌爬起,正了正屁股下的冰袋,在沙发上坐下来。
与霍栩面对面。
膝盖对着膝盖,一副要谈心的架势。他先是不知所措地看看四周,接着一把脱掉上衣,扔到了脑后。
“咳咳……”
程然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一手握住自己的性器,埋头撸了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程然很久没有自渎。监狱里如果要挨阴茎鞭,狱管会先让他们自己在板凳上蹭硬,或者互相“帮助”。他上一次这么抚慰自己,要算到去年年底,霍栩打来电话,问他年初的假期有没有安排。
他都排满了,要加班,要帮同僚值班……挂掉电话后没忍住,存好几条新的参议院问审视频,把自己关进了厕所。
那阵子问审台新换一批话筒,哑光金属黑,鹅颈杆小指粗细,话筒头套着黑色绒套,一会擦过唇边,一会落在领口。人声透过话筒再透过播放器,有恰到好处的失真,像用专门的对讲机对他说话,质询到“资金流动不透明”时,他浑浊的液体刚好顺着手背流下……
那只是视频。
他疯了才对着真人撸!
屁股底下的冰袋拉回一点理智,没让他直视霍栩的脸。程然低着头,看的是用来操他的部位。霍栩就坐在沙发旁的脚凳,膝盖比凳子高出一截,家居裤被抻得很平,中间鼓起形状,看起来手感很软……操他的时候硬邦邦的。
穴里被插的感觉太深刻,坐下以后屁眼疼得一跳一跳的,也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穴口浅浅地顶。
程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小栩……”
“你想干什么?”
霍栩喉结颤了颤,程然在性事上的行事作风再一次超乎他想象,他可能也需要一个冰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刑前的准备。”程然囫囵吐出一句,向前弓了弓。
另一只手扶在了霍栩的膝盖。
好爽……
他不停地套弄自己,完全不像以往会刻意慢些,享受过程。小栩说要跟他站在一起,听着话的时候他就有点忍不住了,一场无声的海啸把他抛高,卷走,把前半人生都冲碎了。
怎么会这样?
他是小栩保释出来的,跟军部谈条件才保释出来的,他躺在苏伽莫刑室的某一天,霍栩可能正在某个办公室里为他斡旋,是不是有过一个时刻,他们之间只隔一层天花板……
怎么能这样?
他从认识霍栩的第一天起就在犯错,甚至于失职,失禁,漏液……不停地,一步一步,越做越错,结果全朝相反的方向去了。这让他很难明白爱情是如何降临的,还会在什么时刻,以什么方式离开。
“我,我……还有最后一项惩戒……是打这里,唔,打三十下……”
他勃起了。
程然痛苦地皱了下眉,果断不再继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一把撑住霍栩让自己站起来,微叉着腿,螃蟹一样走到刑具架,取下9号藤条,接在了机械臂。
也是因为保外,他的刑具和刑责等级都降了档。
9号藤条是苏伽莫采买最少的型号之一,他没怎么挨过,唯二的两次一次是督导委专员来视察工作,一次是配合帝国政大的学生完成创新性实验项目,这个型号的责打能让犯人恰到好处地露出赎罪的表情,而不使观者产生不适。
学生们很可爱,很纯粹,四舍五入都是霍栩的师弟师妹。他以前经常开车路过政大,总能遇到学生拿着喇叭,自发在路边呼吁学制改革,宣传人权保护什么的。那天来了七八个学生围在刑室,一个女生认真跟狱管学习了姿势,用9号抽了他的小臂,一旁的男生记录下他的表情和反应,举起录音笔问他:
“你认为现在受到的惩戒与你所犯的罪行是相匹配的吗?如果是,它能在多大程度上帮助你反省自己呢?”
匹配吗?能吗?
他不想敷衍学生,尽管田斯站在身后,还是答了两个“不知道”。
“……我是犯了罪,不是伤兵归养。”程然平静道,“逻辑号遇险,百分之九十责任在我,我认罪认罚。惩戒是对我的帮助,我会每天按时接受,没有问题的,不会,不会再像上次……尿在你身上。”
上次失禁只是个意外,这次他才是故意对着人自慰,半路掐断的快感在身体里疯狂叫嚣,他无法抑制地想做出更多挑战霍栩神经的事。
做起来没难度,只要如实展示他自己。
程然按部就班地跪上刑椅,把机械臂拉到身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自己操作机器没有问题。小栩,为我保释已经宽容过我了,我没有生你的气,那几天我是没脸见你。我知道我的罪有多重,谁都可以观刑,而且来的人里有逻辑号的遗眷……对吧。我的判决很轻了。”
很轻了。
如果说苏伽莫的惩戒还有他从心里不接受的部分,那程然现在百分百确定,他早就得到了一个刑犯不应有的爱,得到太多了,所以什么都能接受,甚至于失去。
宽容过我了,可以不再宽容了。
没有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应该被惩戒占据,看人打屁股,给人揉屁股,不该是这样的。
何况那是霍栩。
“我开始了啊。”
程然调好了机械臂高度,跪直身体,回头扯出一个笑。
像是几年前的午后,拥挤的军校宿舍,也有过这样一个笑容。霍栩短暂地恍神。
程然按下开关,双手捧起自己的性器。
机器验证身份正确,刑具合格,姿势合格,身体状况符合受刑条件,随后,发出继续处罚的提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啪!
一记藤条甩下,抽在半勃的阴茎。程然双肩跟着一跳,两臂夹紧了身体。
鞭打阴茎大概是受痛程度最因人而异的处罚,有的犯人越挨打身下越硬,虽然有失控射精被加罚的风险,但全程兴奋状态。程然是反过来的,下体的疼痛永远不会带给他任何快感,只有痛苦,内疚,和一种被抛弃感,挨不了几下就会失去硬度,最后只是一堆没骨头的软肉在受责。
搭载了最先进自动系统的处刑机没有一分辜负造价,灵活地挥下藤条,先是向左斜打,并排着从根部到顶端每一寸都照顾遍,再变换角度,往右斜打,这是20记。最后10记没有规律,叠着先前的印子打,直着劈打,或者责在龟头……
啪!
一记少有的角度,藤条对着尿口抽下。
深粉色小口受痛遽张,程然发出半截痛呼,差点跪坐下去。
跪着受刑,身体比趴着拥有更多自由,他必须死死绷紧才能稳住自己,可是绷到极致,就是一阵阵不受控的颤抖……
啪!……不曾预料的疼痛从腕骨传来。
机器提示音响起:“注意!注意!犯人试图逃刑,第,二十二,次责打作废,请监刑人予以加罚,人工处罚请按,一,自动处罚请按,二。”
程然甩了甩被抽到的手腕,摸向操作台“二”号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下。”霍栩突然开口,“机器罚什么?”
“7号藤条责大腿前后。”
“不是第一次逃刑?”
程然一怔,他答得太顺,一秒暴露了自己,但他没有想逃的……只能酸着鼻尖小声解释:“其实只有姿势不对也算逃……”
“选人工。”
霍栩没让他解释下去。
“您已选择人工处罚,请于当前处罚结束后执行。处罚继续……”
啪!
啪!
……
藤条继续落下,程然仿佛被施了定身术,注意力全在那句“选人工”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栩要罚他?还是让他自罚?
因为他做得太过分?还是说得太过分了。
自知之明是有的,那罚完以后呢……
“本日例行惩戒已结束,您有,一,项加罚未执行,请务必于执行后输入权限进行登记。愿您和您的亲朋遵纪守法,远离犯罪。”
日复一日的结束语,处刑机进入待机状态。
程然跪着没动,并且有理由怀疑,加罚还是罚在下体。他自慰时有多过分,现在就有多活该。
然而霍栩只是抽了两张药巾递给他。
抛去心理因素,9号藤条的处罚本身不算重,用不上速效药。程然拿一张药巾擦了擦受责的地方,另一张在上面裹了一圈,再把第一张对角折叠,系在上面,让浸透的药汁慢慢起效。
一套动作,熟练得似乎做过了很多遍。
“你包得像骨折了一样……”霍栩闷声道。
程然愣了愣,低头看到腿间皱巴巴的乳白色药巾,脸红了一大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难看。
可是突然,他瞳孔一震,两手捂住了自己的腰腹。
他的衣服呢?
他什么时候把上衣脱了?
他没有印象了……
鞭阴茎用不着脱上衣,那只能是自慰的时候,自慰……程然简直不敢回想他精虫上脑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惊慌地抬起头。
“三十下,疼吗?”
霍栩眼底看不出情绪,只是站到他对面,推开机械臂,单膝压上了刑椅。
“不疼的,那个是最轻的型号。”
程然指指机械臂上的藤条,脑内极速推测。
正面,正面还能打哪里,如果不打下体,那前胸?小臂?手心?他最不愿意想的是耳光,但是霍栩手中没有任何工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在苏伽莫挨的是几号?”
“……胶棍。”
这两个字说出口都带着一阵幻痛,程然瞥了一眼霍栩的表情,并没有变化。
胶棍其实属于霍栩的盲区了。
“你的量刑里没有胶棍。”
“嗯……差不多的。”
惩戒细则里是7号还是8号藤条来着,程然记不清了。胶棍挨得多,纯属田斯个人喜欢那种手感,惩戒室没有监控,请罚的犯人排着队,没有人细究用了什么工具。
“差多了。”霍栩断然道,突然脱下自己的T恤。程然还没看清什么,眼前一黑,就被兜头套了进去。
“你的量刑委员会级别极高,整片C区只有一个总长有资格参与,他们开了六个小时,讨论的难道是如何处罚一个中校级?”
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
霍栩拽着衣摆一扽,程然从上面冒出头来,两眼迷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到底知不知道?”霍栩倒抽一口气,“他们讨论的一定是,如何,只处罚一个中校级。伸手!”
得到清晰的指令,程然立刻从袖子里钻出胳膊,像个挨了训的小学生手贴身体两侧,眼睛直直地,看到霍栩回身取下了机械臂上的藤条,在他面前举起。
“你现在知道了,依然尊重判决?”
藤梢直指他的胸口——他被当场问审了。
分享立法权的议员问他是否尊重军事法庭的判决,目光不是他私藏的视频里那样从容,审慎的,那里有种很年轻的冲动,意图赤裸,小算盘打得像那个十七岁最后一天非要带他去医院的少年。
程然又想笑,又想哭。
霍栩说的量刑应该是他羁押候审期间的事,他不知道细节,但对于审理中会被抹去哪些东西,心里当然有数。
只是什么都不改变结果。
他看着年轻的爱人,郑重点了点头。
修长的手指将藤条弯成一道弧,霍栩试了试韧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好,我履行保外条例。”
“只履行,不尊重啊?”
不想气氛太压抑,程然故意开了句玩笑。可是下一秒,他笑容凝固,变成一颗碎冰糖,咕咚滚进了喉咙。
霍栩横过藤条衔在口中,腾出一双手,伸向他的衣摆。
一点一点,一圈一圈,从下到上,卷起了他的T恤。
一直卷到锁骨,命他自己提着……
程然两手提着衣服,胸膛疯狂起伏。
霍栩终于拿起了藤条,第一下,点在程然左边的乳晕。
藤梢指着那片晕染的中心碾压到凹陷,后撤时一颗小圆粒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程然只想尖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戳哪里?戳哪里?
抽前胸他都还可以接受,但那点不是用来戳的,没有这种处罚,什么履行保外条例,他看的片里都没有做出这种事的,他们昨天也没有碰那里,说破天他是个平胸男人,乳头有什么好玩的!
可那里显然比他认为的要敏感,没碰两下就变得充血挺立,纹路浮现,一种奇妙的痒意扩散开来,让他止不住颤抖。
“跪好!”
霍栩冷声道,食指托起了努出来的那一颗。
短促而凌厉的抽打开始落在程然的乳尖。
那里从来没有被针对性惩罚过,要挨打也是抽前胸时被带上几下,不像现在,每一藤都不偏不倚地咬上来,抽得肉粒一扁,再倏地弹起,密密麻麻的胀痛全都挤进那一点大的地方。
程然无可抑制地发出一串呻吟,却立刻被一只手钳住了两颊。
“不许叫!”
霍栩用力捏着他的腮帮,虎口顶进嘴里,另一边藤条落地,索性换成手,并拢四指,继续扇打在无辜的小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实在太小了,几下藤条就已经抽得肿起,比右边大了一圈,红红的,傻头傻脑,很受了一番委屈似的。
有些委屈是不能说的……
“唔……”
程然几乎憋出眼泪,太奇怪的感觉,他呼吸乱成一团,喷在霍栩微垂的眼睫,一瞬不瞬的眼睛,不知道看着他的哪里,受罚的乳头吗?有什么好看的啊……程然浑身都热了起来。
他根本不记数字,不知道挨了多少下,只觉得浑身都挨了打似的滚烫,唯独右乳被忘在一边,不起眼地无限缩小下去……
呼——
直到灼烫的乳尖吹来一阵凉风。
霍栩轻轻弹了下那里,不带一丝起伏道:“罚完了。”
“下来吧。”霍栩松开他的嘴,顺手擦掉嘴角的口水,直接抹在了他身上的T恤,搂着他的腰把他带下刑椅,送到沙发上。
程然感觉在做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栩回机器登记完人工处罚回执,道:“做饭太迟了,我刚才叫了餐,应该一会就到。”
程然还提着衣摆,胸前左右两边天差地别,他管理语言的左脑也乱了:“一会就到……”
“嗯,先吃点水果?”霍栩端来一碗樱桃,在他身边坐下。
两种樱桃面面相觑,程然默默把衣摆放下去,往身边靠了靠。
他又得到了一次宽容。仿佛游戏,左上角减掉一颗生命,还不会结束。
“小栩,对不起……”
挨了打的人,却要道歉。
霍栩没接话,自顾自拿出手机道:“我跟我哥说一声,你同意见他。”
须臾间接线音响起,程然再次屏住了呼吸。
“……哥,程然答应见你,你选时间吧。”霍栩很快朝他看来,“28号,行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是下周,程然赶忙点头,他当然行。
霍栩回复了电话那头,却没有挂断,又道:“程然跟我在一起,你有什么话先在电话里说吧,他在听。”
说着按下了免提。
听筒传来沉重的呼吸声,纸张翻动声,至少两种仪器在规律地读着秒……
“长话短说,”霍栩看了一眼程然,“他哭了。”
咔嚓一声,那头似乎咬下了什么脆瓤的东西,一段咀嚼声后,程然才在2月12日特大遇袭事故以来,第一次听到了霍哲的声音。
“他哭什么?”
霍栩微不可察地挑挑眉,扭头看着程然道:“他刚被我打了……他保外服刑,需要我监督。我想怎么打他,用什么工具,打多重都行。不能躲,是不是?他欠你的……”
“够了!”
并不洪亮的声音打断霍栩,电话那边接着响起一道慢吞吞的女声:“不要大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哲沉默了一阵,语气有所缓和:“你真打他了?”
“怪他自己受刑不规矩……”
“放屁!你有什么资格打他……好了好了我声音真不大……”霍哲换成气声,“所以录屏里那句真是他对你说的?狗日的还敢……你先别动他听到没有,我跟你说过他跟那个邬什么祺不是一种人,他做不出别的,你别整他,他连自己都保不了……”
“没有,没有整我……”程然哽咽着插进一句。
霍哲在说什么他已经听不太懂了,但霍栩一直看着他,中间皱了皱眉,那张脸不需要讲道理,一点不悦都让他内疚到不行。
霍哲大概听出了他的声音,电话里又陷入沉默,
良久,才传出一句——
“二百年,程然,二百年的学校没出过你这么蠢的。”
霍哲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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