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飞越敬老院 下(1 / 2)
('千里山敬老院规格不低,占地相当于一个主题游乐园,各类设施服务齐全,建筑风格宛如仙幻游戏。
程然踏进大门就意识到他托大了,程纶以后应该还是住不到这种级别,除非他再正常工作二十年。
谈小宁捂着屁股发出阵阵赞叹:“哇——等我老了也要跟我男朋友住这儿!这全息电影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小径两边花团锦簇,绿荫如织,好像走入一场梦境。程然两个月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一种不真实感从他对谈小宁撒的那个谎开始包裹全身。
这里没有人认识他,大多市民对军界的关心止步于看场军法的热闹,不会记住刑责下痛苦到扭曲的脸,他们的刑犯身份也不对老人们和副院长以下的员工公开。他可以装两天正常人,做一场谈着超常恋爱的美梦……
他肯定是被谈小宁三句不离男朋友逼疯了!程然甩了甩脑袋。
来到大厅,分管义工的副院长和劳管员对接,给每人分配了两天的工作。为了体现敬老院的高端定位,这里连分区的命名都极富文化气息,程然被分在“菊映南山”,谈小宁在“东海万丈”。
就是说,一个在室内娱乐区,一个室外垂钓区。任务一派完,他们就感受到了周围敌视的目光。
鉴于挨皮带时两人的突出表现,一个伤势重,一个叫得惨,同行的犯人都对他们有点印象,谁也没想到刚出过丑的人分到了最清闲的岗,而其他人不是去清洁衣物打扫厕所,就是在有机菜园果园翻地施肥。
程然抓着一串刚领到的游戏机后台钥匙,心脏好像被人捏了一下。
谈小宁年纪小罪行轻,分到轻松的岗位无可厚非,可他呢,恐怕又是霍栩为他安排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谈小宁倒是屁股立马不疼了,高调地把看过来的人都瞪回去:“有什么不满你们提啊,谁不敢谁孙砸!”
知道这帮人宁可当孙子也不想找打,谈小宁见好就收,回头得意道:“他们以为爷爷奶奶好伺候呢?敬老院是我待过最看脸的地方了,咱这都是凭实力分的活儿,是吧程哥!”
“是,是吧。”程然愣了一下,半信半疑地搭上了谈小宁自夸的顺风车。
平心而论,他对自己的外貌评价是中等偏上,至少跟霍栩站在一起不让人觉得寒碜,要不是还有这个自信,当初也不会真的计划过表白,还学别人买花,订餐厅,非要求个结果……
“那我看鱼去了,程哥晚上见!”谈小宁已经完全进入度假模式,快乐地挥挥手,走向东海万丈的小鱼塘。
程然去了“菊映南山”,第一个工作是给扭蛋机补充扭蛋,一筐筐五颜六色的塑料小球倒下去,再给机器上锁,两天的任务就完成了三分之一。
剩下的工作只有应对突发状况和维持点歌台秩序,主要是避免个别霸麦老人引起纷争。但是现在时间还早,点歌台没有人排队,只有一对老夫妻依偎在沙发对唱。
听着上个世纪的情歌串烧,程然几乎睡了一觉,感觉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有人喊他:“小伙子,小伙子!来帮个忙……”
“来了!”程然一个激灵,挺身而起。
喊他的是个穿卡通西装的时髦大爷,头发已经花白,却一眼就能看出年轻时必然英俊不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大爷指着面前的屏幕,笑眯眯道:“小伙子,会玩吗?给大爷把这个城堡拿下。”
4D屏中,尖顶城堡巍然耸立,程然眨了眨眼睛,残留的睡意全没了。
那是霍栩带打他的第一个游戏。
有次小长假他去蹭饭,霍栩要尝试一道复杂的新菜,拿出一盒游戏卡带给他消磨时间。
他没怎么玩过游戏,选了一个最接近老本行的作战游戏,没想到三战三败,直接给霍栩的等级干下去两个档,甚至收到了国际队友用翻译器发来的慰问。
【说不定,你是骨折吗,为什么被打然后死?】
场面尴尬至极,程然恨不得吞手柄自尽,说什么也不敢打了,霍栩却硬把他按回游戏机前,看着他又死了一回才道:“这不是你们指挥室,你把背包打空就会玩了。”
“可你那么多装备……”
“打空再开饭。”霍栩目光凌厉,似乎比他还较劲,程然只好喝下一瓶复活药,原地爬起。
“不用给我省装备。”霍栩满不在乎道,“都是我哥送的,他充钱让我带他,你翻翻我列表,最底下的是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然去翻了,帝国最年轻有为的军界新星屈居倒数第二,让他有点释怀,把给武管所打报告的窝囊气都发进了游戏里。
高攻武器坏一把扔一把,补血料理不要钱地往嘴里塞,霍栩眼睛都不眨:“别看我,看你左前!”
嘭!
不知道冲锋了多少次,残血的大boss还是一脚踩死了玩家,与现实中的他们同时开饭。
程然握紧手柄。
大爷在一旁紧张道:“小心啊,对面有龙,我的防火头盔才三级……”
“没事,够用的。”程然快速击退几个小怪,捡了些能用的武器。
他不需要多么高级的装备,后来他自己也注册了账号,有时候吃完饭会跟霍栩组队,已经十拿九稳。
一记闪避,程然操控的银发剑士跳上龙背,抓住了龙鳍,焰龙长啸一声,顿时倒戈,口中喷出熊熊烈火,把敌军烧着了大半。
“漂亮!”大爷一拍大腿,激动地咳嗽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然忙给大爷顺了顺气,还回手柄道:“大爷,接下来您自己打?”
“好,好……这就是我的龙了吧……”大爷颤抖着接过手柄,像个小孩一样骑龙在空中盘旋了半天,才俯冲而下,横扫了城堡的敌军。
颜大爷是敬老院出了名的游戏迷,这次骑到了梦寐以求的焰龙,对程然的技术奉若神明,逢人便讲他驯龙的事迹。这下整个敬老院打游戏的老人都知道今天来的义工是个高手,全都围过来找他代练。
程然玩过的游戏不多,但胜在反应灵,上手快,迅速摸清机制,便开始穿梭在各个世界打怪、赚金币。老人们乐得合不拢嘴,看着一件件心仪的装备到手,一个个卡死的难关解决,逐渐进入下一阶段,注意力对准了新的玩具——年轻人。
“小程啊,今年多大了?”钱大爷心满意足地换上新添的避水甲问道。
“二十八了。”程然如实道。
“正是拼搏的年纪啊,游戏打得这么好,工作也不能落下你说呢,现在是赚月薪?还是年薪啊?”
钱大爷是个小有名气的企业家,放权后仍然时常应邀出席商业讲座,习惯性认为所有年轻人都跟他的听众一样需要指点。
程然顿了顿,继续帮李奶奶盖着房子,声音有些发紧:“月薪。”
虽然是月薪,但在他被判以前,收入还是很可观的,加上开支小,存款也攒了一大笔,都存在一张卡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的配车被收回后,按规定个人物品会寄回家,不知道寄的时候那张卡有没有被人从花束里拿出来,要是没拿出来……程纶八成就知道那本来不是他孝敬的养老钱了。
钱大爷一听他声音不对,又看他浑身没一件名牌,笑着摇摇头:“你看,这要是把打游戏的时间花在事业上,现在也该拿年薪了……”
“月薪怎么了?”一旁李奶奶刚看到程然修出了她想要的套廊,维护之心顿起,白了钱大爷一眼,“这孩子多稳重,一看就是干公职的。”
李奶奶年轻时是个美人,上了年纪也保养得极好,一双丹凤眼不怒自威,在敬老院是御姐般的存在,一开口就没有老头敢唱反调。
李奶奶这么说了,大家都觉得很有道理,已然默认了程然是公职人员。
钱大爷马上改口:“公职好啊,公职有保障,下一步就该成家立业了吧,怎么样,谈朋友没有?”
不愧是商战中杀出的企业家,总能发现新方向。其他老人一听也来了兴致,七嘴八舌道:“年纪不小了,该谈了吧。”
“现在的年轻人……不一样了,我儿子就打死不谈。”
“我想起来了,我外甥女也在市政厅啊,小程啊,要不你们见见?”
没想到老人们如此热情,程然头皮快要炸开:“不,不用了,谢谢阿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孩子,男婚女嫁嘛,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你老糊涂了不是,小程这条件,肯定是有对象了呀,阿姨说的对吧?”
“有对象了?比你大比你小?做什么的呀?漂亮吧。”
程然一个头有两个大,尽管他说不说话都不影响老人发挥,还是没忍住点了头,低声道:“很好看……”
这话无异于向时光投下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一时间老人们纷纷回忆起青葱时代,更加热情地追问起来:“哎哟,那要结婚了吧,婚纱照拍了没有呀?”
“准备生几个小孩子,我是真的喜欢小孩……”
“至少生两个吧,儿女双全才是好。”
“养小孩子要花钱的,年轻人还是应该多努力,多积累。”
钱大爷兜兜转转,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李奶奶照旧不买账,游戏机也放去一边,拍着程然的手背道:“小程啊,看人不能光看外表知道吗?你那女朋友是什么条件?阿姨给你把把关。”
“他……”
程然刚蹦出一个字就哽住了。亲戚满屋的氛围太过浓烈,他差点当真了,真的以为事故没有发生过,判决也没有降下,他已经表白了,和小栩在一起了……
但是卡在这里,老人们又不依不饶。
程然咬了咬嘴皮道:“他,他比我小一点,小三岁,我们是通过他哥哥认识的……”
霍哲听见这话该打死他了,不过那天放在车后座的花被发现,霍哲气得冒烟却也没真动手。
“他还在上大学,一个人住,特别会做饭。一开始是我去他家蹭饭,他其实性格挺急的,有点强迫症,一样配料没凑齐都会生气,但是也很好哄,逛两三个超市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其实每天这么过,可能也感觉不到什么。等他工作以后,我也比以前忙,有时候一周见一面,已经想得不行了。但是他做的饭太好吃,我还以为是胃口养刁了,一直没往那方面想……”
细碎、零散的过往被剥开,程然才惊觉他竟然浪费过那么多时间,理所当然地享受着相处中令他舒心的一切,却对感情的变化一无察觉,唯一一次在梦里颠倒天地,醒后就远远躲开了。
这个世界对同性恋漠视有余,宽容不足。那时程然已经从霍哲口中得知霍家正在给霍栩规划联姻,小栩会有正常的人生,显然是更好的选择,他差不多放弃了。可是浑浑噩噩地过去半年,又推翻了此前的所有决定。
一定要告诉小栩,他一定要说,偷着喜欢偷着接近一点也不公平,小栩应该知道他是什么人,安的什么心,不然跟他同处的时间总是吃亏。如果小栩因此恶心他,再也不想见到他,他就绝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出现在人面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决定了,也就不纠结怎么进行。鲜花,晚餐,工资卡,没有创意,还有点俗气,但他就是想把什么都给小栩,他能拥有的好的东西都要给……只是没想到,差了一天。
计划中的表白和C海的事故,只差了一天。
“我就不该让你认识小栩……就算你他妈的控制不住也给我控制一下!那是我弟弟!你铁了心了是吧……等我回来跟你算账!”
不少人看到了他与霍哲的争执,没有人怀疑他隐瞒军情是因为嫉妒同期的天纵英才。
但那不是嫉妒,是算计。
不知道霍哲醒后会不会记得事故前的一切,记得他怎样预判C区有异,启用紧急指挥权越级征调了逻辑号。即使吵成那样,霍哲依然相信他,二话不说开拔前往……只要还记得,霍哲一定会知道,他是故意为之。
没有犹豫,没有借口,他算计了霍哲一步,也亲手毁掉了和小栩在一起的可能。
“但是我做过对不起他家人的事,而且他前途正好,传出同性恋也不光彩,所以我们不会在一起的。”
程然总结道,说完,四周静寂无声。
先前每句都要点评一番的几位老人也不说话了,人人脸上挂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复杂地打量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说多了,喧宾夺主,被关心了几句,就把陌生人当成自己的长辈倾吐起来,程然意识这一点,连忙扭转话题:“有点夸张,其实没什么,没什么的,还有哪个游戏要做任务吗?”
然而没有人说话了,几位老人拿起游戏机走出“菊映南山”。
李奶奶眯起眼睛,目光像要在他身上烧穿个洞。
程然不解道:“李阿姨,您的院子还除草吗?”
“你是同性恋?”李奶奶冷声道,“你家没人教过你走正道?”
程然眼皮一跳,他知道很多老人观念上还难以接受,却没想到会如此深恶痛绝。
“阿姨,我是,其实我家里也不同意。”
但他不知道,李奶奶的儿子正是因为喜欢男人才跟她吵翻,把她送到这里后除了按时打钱,一年到头也不来看望一次。
李奶奶一把将游戏机拍在桌上,愤然起身:“你都知道来当义工,就是不知道好好当个正常人结婚生子孝顺父母!你爸妈白养你这么大!”
其他老人中也有不少对子女的近况失去了掌握,顿时被李奶奶的话戳中心窝,隐秘的不安化作愤慨:“搞同性恋就够丢人了,怎么大张旗鼓说出来,你爸妈的脸往哪儿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是小时候管得太松了,要是我儿子敢喜欢男人,那屁股是要打烂的!”
“屁股打烂有什么用,这些小孩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就得把屁眼扒出来狠狠地打才知道羞!”
老人们你一言我一语,俨然已有要给程然的父母讨还公道的架势。
程然闷头挨骂,心想他爸还真没有不管他,知道他喜欢男人那次是把他吊在树上抽的。
可能因为老程家真的要断在他手里了,每一鞭都下了死手,后背的血顺流而下,灌进鞋底。好容易挨到程纶去接电话,他才磨断绳子,连行李都来不及拿,抓起地上的衬衣,踩着血水一路狂奔,跑了十几公里跑回学校宿舍,提前结束了暑假……
他改不了。
甚至以前还可以不公开不争辩不去喜欢任何一个人,让性向隐于无形,现在不行了,他无法在喜欢霍栩上做一点让步,即使不能在一起。
程然起身想走,突然一阵钝痛直击身后,他猝不及防地向前一扑,撑在了地鼠机上。
“别跟他磨嘴皮子,都是疼了才知道改,我替你爸妈教训你!”
武大爷抡起拐杖,照着程然的屁股又是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祖辈都是军人的武大爷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子女也的确各个成才,可是不知为什么,自他住进敬老院谁也不来看他,更拦着他见孙辈,在他看来那几个成天就知道玩的小孙子再不干涉就没救了!武大爷真心着急,也是推己及人,看程然尚且主动参加义工,服务老人,才好心打他一顿屁股,帮他迷途知返。
“吼!”武大爷喊着号子,再次挥下拐杖。
程然瞬间扬起脖颈,喉咙绞出一声痛呼。
武大爷常年健身,手劲不输年轻人,龙头拐杖的材质更是厚重的实木,隔着衣料打在屁股上闷声不响,却仿佛将内里的肉都震碎,他几乎被打出了领军棍时的痛苦回忆。
错了就是错了,没有资格求饶,也没有人同情,不管能不能受住,都只有受着。
“呃啊!”
又一下闷重的击打砸在屁股上,程然双腿一软,险些跪下,两手好容易才撑住,昏沉间触到了地鼠机的开关。露大门牙的鼹鼠此起彼伏地探头,流淌出欢快的音乐,身后却持续地被拐杖一下下重击着。
“打你屁股疼不疼?”武大爷大声问道。
程然没出声,脑中唯一的念头是不要惊动劳管员。
疼就疼吧,他可以挨打,但若是挨了打还被判个影响机构运行,以后霍栩再帮他找社会劳动会很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武大爷没听到想要的回答,下手更不留情,拐杖抡得虎虎生风:“这就是屁股打少了,我让你搞不正经!让你搞不正经!”
接连几杖打得又快又狠,程然再也支撑不住,从地鼠机上滑下去,撑着地板大口喘息起来。
有老人见状到底于心不忍,劝道:“算了吧,武老哥,小孩吃够教训了。”
“呵,一声不吭的,不知道还憋着什么坏水呢!”武大爷说着又抄起拐杖。
“等下!”
李奶奶终于发话,看了一眼程然道:“这种孩子,打屁股对他不管用了。老钱,你扶他一下。”
“好嘞。”钱大爷狗腿地转着轮椅过去,拉起程然让他趴在自己腿上,慈眉善目道,“孩子,你算算啊,这才打两下屁股你就受不了,可是你搞同性恋,在社会上吃的苦可比这多得多了,亏不亏?”
程然痛得发昏,一时没反应过来是在说他自己,点了下头:“他好亏,他不能对我那么好,我什么都给不了他了……”
钱大爷无奈地抬头看李奶奶:“没救了。”说着越过程然的后背,把他的裤子往下一拉。
“你们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然立刻挣扎起来,轮椅被带得一跳,差点翻倒,把钱大爷吓得大叫老天,程然赶紧按下两边扶手稳住了轮椅。
然而身后却被两人按住,一左一右分开了臀瓣。
李奶奶冷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程,不是我们多管闲事,你知不知道被你伤害最深的是你的父母?今天我就倚老卖老了,你这个毛病不改,最终毁掉的是一整个家庭!我现在要用这根毛衣针责打你的屁眼,只有犯了错还没有羞耻的孩子才会被打屁眼。我再问你一次,同性恋是不是错了,你能不能改?”
冰凉的枕棒贴着皮肤,程然意识回笼,但已经不想再说一句话了,只觉得几分钟前,那种仿佛得到长辈照拂的感觉无比愚蠢。
“啪!”
可惜身体没有他的想法那么硬气。这么多年他还是怕极了细长条的东西,随着金属针抽落,屁眼狠狠地一缩,第二下挨得更痛了。
“呃呜……”
“屁眼放松,这下不算!”李奶奶厉声喝道,又补上一记。
本来也没说数目……程然咬牙忍着,只能寄希望于到晚饭时间就放过他。对于渴望寿比南山的老人,规律的三餐应该比惩罚他的屁眼更重要。
可是这个下午格外漫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毛衣针一下下抽打在尚未消肿的屁眼,老人们眼力不济,看不清他原来的肿痕,屁股上的伤也以为都是武大爷打出来的,对武大爷老当益壮的手劲又有了新的认识。
李奶奶却是挥了几下就感到手腕酸疼,将毛衣针压进臀沟道:“知道错了没有,还想不想继续挨屁眼?”
长针刚一贴上责得肿烫的软肉,程然后背就小幅颤抖起来。
不想挨了,他连社会劳动都不想再参加了,本来也不想减刑,只想回家……
“哑巴了?你还喜不喜欢男人,说话!”
几秒钟没听到回应,李奶奶突然失控地尖叫起来,不等程然回答就再次抽打下去,毛衣针雨点般地砸进臀缝,细长的针身刚好能嵌入褶皱,将原先肿势稍轻的地方也打得一条条鼓起。
程然浑身抖如筛糠,钱大爷快按不住了,又被李奶奶的眼神吓到,慌道:“李姐,李姐,你歇会……”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小程呐!你在这儿呢!”
老顽童一样,快乐洋溢的声音。
颜大爷患阿尔茨海默症已久,家人都忘了大半,每天不管打游戏还是散步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此其他的老人早已见怪不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颜大爷一发现趴在钱大爷腿上的程然,就开心地推开旁人,把他拉起来:“你可是我先发现的,都陪他们玩半天了吧,来来来,再给大爷帮个忙。”
李奶奶正在气头上,被人打断,柳眉一竖道:“他劣性不改,不能去玩!”
“不能玩?”颜大爷拉着程然愣了愣,“嘿,偏玩,偏玩!”说着不管不顾地冲出人群。
颜家是医生世家,有个大病小病绕不过,谁也不想得罪,不管李奶奶气得直跺脚,还是让颜大爷畅通无阻地把程然拉回了他专人的游戏机前。
颜大爷看着程然流露出一丝迷茫,却又很快兴奋起来:“小……什么啊,大爷还想骑那个,那个会下雨的龙。你能抓到吗?”
原来是忘了他姓什么。
万事不挂心。
“能……”程然眼眶一热,接过了手柄。
雨龙栖居在长满灌木的山谷深潭,程然打开滑翔翼,操控颜大爷的银发剑士从山顶飞去,忽然转头看了一眼颜大爷,笑了笑道:“好喜欢小栩。我好喜欢小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万幸老人们并不知道这一批义工都是优先论罪的保释犯,发泄完也怕反被起诉,并没有把事情闹大。只不过第二天都不找程然代练了,走进“菊映南山”冷冷地看他一眼,欲言又止。
仿佛既想挽救他一把,又怕沾上什么脏东西。
得益于此,程然本就清闲的工作倒是更闲了,给了他充分的时间消化连日责打带来的疼痛。
三年的惩戒刑他没话说,可一群不相干的人也来惩罚他的喜欢,实在荒唐至极——他连说都没对小栩说过,也不会再说了,还要怎样才算做得对?
唯二听过他吐露心意的人一个躺在医院,而另一个根本不会记住这件事。
今天颜大爷专用的游戏椅从早上空到下午,程然问了敬老院的员工,得知是去定期体检才松了口气。昨天颜大爷听他说完,虽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却特别和蔼地告诉他:“好,喜欢好……”
他对颜大爷充满感激,走前没能道别真的很遗憾。
傍晚依然是在大厅集合。高材生谈小宁作为刑犯代表向院长致辞,感谢院方给予他们宝贵的劳动机会,今后一定积极改造,扎实笃行,以全新的面貌回馈社会。
到此,为期两天的社会劳动顺利结束,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状况,回程是不用挨打的。谈小宁致完辞,愉快地走下来,吐了吐舌头。
他的双手已经完全消肿了,兴奋地搓在一起,小声道:“程哥程哥,今天下午我那儿来了个超级大帅哥,来看他爷爷的,真的好帅呜呜呜,我对男朋友的爱好像少了一点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程然对谈小宁的恋爱脑已经麻了,昨晚他们在体育馆打地铺,谈小宁硬是要拉他辩论男朋友是不是应该长得越帅管得越松,无非是换了种形式夸他男朋友有多帅。
“少一点也不少。”
程然敷衍地搭腔,跟队伍一起往停车场走去。
“少一点也是正常的对吧,”谈小宁有独特的理解,“真的,你要是看见他也会对你男朋友少一点爱的……”
“我不会。”程然想也不想。
就在这时,前方的班车突然亮起大灯,夜色中铺开一条光带。灯前有人遮了遮眼睛,抬头朝他们看来。
霍栩一身黑色运动衣,背光的轮廓尤其显得高挑秀挺。
程然几乎怀疑自己看错了,直着眼睛走了几步,才在谈小宁疯狂的拍打下回神。
“程哥你看你看!就是他!嘤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好说话,别嘤。”
“哎呀,他爷爷叫他‘嘤嘤’,我是让你看脸!”
程然并不记得霍栩有过小名,怔了几秒,猛地一拉谈小宁:“你记住,我没有男朋友!”
他就不该跟谈小宁撒这个慌,万一谈小宁等会乱说乱问……
“不是吧……”谈小宁大惊,一把抓上程然的胳膊,“你刚才还说你不会,这就陈世美了?”
“我本来也没有!之前骗你的那是我的监刑人你千万别乱说……”程然压低声音。
“监刑人?真的假的,这么帅的亲戚……”
“嘘!”
霍栩已经看到他们了。先跟带队的劳动管教员打过招呼,便径直走来,扫了眼两人纠缠不清的手。
考虑到刑犯之间一般不互通真名,霍栩改了称呼,第一个字也尽量含糊掉:“程哥,我跟劳管说过了,坐我的车回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卧槽程哥,还真是啊!”谈小宁大开眼界。
霍栩闭了闭眼睛。
比撞衫更尴尬的是撞称呼,还有人比你叫得更理直气壮。
程然好像做了什么坏事,头也不敢抬,嘟嘟哝哝答应着,迅速站到他身边来,对谈小宁道:“我先走了。”
谈小宁只听到霍栩似乎叫的是“哥”,抓紧上车前最后一刻拉近距离:“程哥再见!程哥别忘了我!以后叫你弟弟也出来玩!”
弟弟……幸好没有提“男朋友”,程然松了口气,对车窗里的谈小宁挥挥手,只听霍栩在旁问道:“要不要我跟劳管申请一下,捎上那个弟弟?”
莫名地哪里不对,程然后背起了一层毛刺:“……不用管他吧。”
“嗯,我应该也没有权限,”霍栩笑笑,“回家吧。”
越野驶过夜晚的高速,程然趴在后座,屁股得以免受硬板凳的折磨。
他吃了两个霍栩带的三明治,感觉像宿醉后的清早,因为忘记了很多事情而不知所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栩对他太好,这么下去,到分开的时候不知道是有更多回忆陪他度过,还是巨大的反差会直接将他击垮。
霍栩的车开得很稳。
前日要员遇难的变故应该没有那么快收束,今天又大老远来陪伴老人,想想也少不了折腾,车厢内飘着提神的薄荷口香糖味。
程然吃饱后有点犯困,害怕困意传染,也要来一片口香糖嚼着,支起精神,看向车外的路况。
“程然哥,”霍栩开着开着,忽然用聊天的口吻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同性的?”
聊天有助于提神。既然都出柜了,倒也没什么可隐瞒。
程然想了想道:“高中吧,有男生跟我表白,我没有答应,但是感觉挺好的。”
“那交过男友了?”霍栩接着问道。
程然思绪一抽,他每次被人问话,比上刑讯课还难。
“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栩果然还有后手问题:“没有喜欢的人吗?”
程然说不出没有。
他只有这一点坚持了……
这时候求人别问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好在离家只有剩一个路口了。程然掰了掰指骨,苦笑道:“我看起来像有吗?”
“不像。”霍栩没有一点犹豫。
程然就默认了。
下个路口是绿灯,到家也就一眨眼的事。
那个问题抽干了他的力气,从车库走上去的路像踩在棉花上,程然只想尽快缩进客房锤锤他快要喘不上气的胸口,霍栩却开了客厅的灯,对他招招手:“程然哥,你来帮我看看。”
说着打开笔记本,插入一只优盘,点了几下,便把画面转向了跟进客厅的程然。
满屏是苍翠的灌木,叶间滴下滚圆透亮的雨珠,猎猎谷风呼啸而过,银发剑士身负双翼,旋然降落在龙穴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顷刻间,雨龙出水,碧波直上,在画面洒下一片银白。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霍栩起身把电脑举得更近了一点:“是录屏,收声不太大,我再调一下音量……”
“小栩!”程然砰地合上电脑,一个劲地摇头。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霍栩会拿到,为什么没有发现大爷在录屏,为什么非说不可……可是都为时已晚。
“帮我看看,你和我是什么关系啊?”霍栩抽走他手里的电脑,扔上沙发。
“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不是,小栩……”
“瞒我一个有意思吗?”
“不是……”
“你脑袋里到底装的什么为什么不能表现得多喜欢我一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栩从来没有如此咄咄逼人。
程然已经泪流满面:“你看错人了……你不能把我当成什么好人……我告诉过你我做的事比军部的调查结果还要严重,我就是个该死的刑犯……”
“你闭嘴!我凭什么信你!”霍栩两眼通红,“你没骗过我吗?你跟他们是一伙的,谁都不告诉我那天发生过什么,我什么都查不出来,唯一知道的就是你不是一开始认罪的!”
他不在军部,得知事故发生已是霍哲的第一场手术之后,想着程然一般不在前线,战时也不能和外界通讯,只发了条短信问候。怎么也没想到仅仅一天过去,就在新闻里以另一种方式知道了程然的近况。
“我真的恨过你……”霍栩咬着牙看来,“我以为你只有真的做出来的事才会认,可那天在医院你不是这么说的,你把我当成谁了?谁威胁你?”
程然后退了一步,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一个不久前的好梦骤然浮现:“你套我的话?”
难怪,难怪和他在禁闭室里听到的战况截然不同……
不然,他当场就认罪了。
“是你一照瞳孔自己喊出来的。还是说你有多讨厌我亲你,晕成那样都是演给我看的?”霍栩苦笑一声。
程然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是幻觉,在他失禁的尿液流了一车最狼狈不堪的时候,真的有过一个吻。
通、通的心跳声已如擂鼓。
霍栩进而朝他靠近:“听一句实话够难的。不过你也没说不喜欢我是不是……那凭什么算了?”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鼻尖蹭过脸颊,霍栩一点点含住了他的唇角。
程然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就在这时,哪里传来咔嗒一声,刷地整个客厅灯光熄灭,陷入一片漆黑。
几乎同一时间,程然合身将霍栩扑倒在地,紧紧护住了头部。
“怎么回事!”
程然出口的声音都在抖,近几日政界的动荡压上心头,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明明记得这里装过最先进的安保系统,不知道什么样的攻击能让预警彻底失灵!
“咳咳……”霍栩咳嗽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即便有地毯,两个人一起倒地还是对后背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他摸到程然的心口按了按。
一瞬间,程然贴得更紧,仿佛生怕被人推开:“别动!这儿不是死角!”
咳声却渐渐变成一串低笑。
“……这么拼命啊?”
霍栩嗤嗤地直笑,程然完全懵了。
“你……冷静点,冷静点,心率太快了,深呼吸……没有危险……当初怕机器故障,给房间加装了点东西。一旦测到你的心率异常,这里会直接断电。”
昏黑中看不清彼此,声音如流水淌过,程然呆了半晌,身体的反应先于大脑,离开应激状态的每一寸骨骼每一条肌肉都被泡软了似的,瘫在了霍栩身上。
霍栩伸手环上他的后背,轻轻地拍抚着,忽然想起什么,紧张道:“别晕……你要是第二次还晕,我会有心理阴影的……”说着蹭了蹭他的脸。
胸膛贴着胸膛,恰能感受到彼此跳动的心腔。
霍栩还不太放心:“你那次真的是尿得太急才晕的吧?不是讨厌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然刚从后怕中抽离就听到这一句,脸上的血管红得快要爆炸。
他怎么会讨厌小栩,一点也不会有,可他尿得太急??
“程然哥?”
“我……我是因为尿……”
程然绷紧了头皮。
想起那天在车上,后座的电脑包女士帽,无不提醒他霍栩有更好的选择,更美满的人生,他还是难过得要命,可这一切好像都成了庸人自扰,霍栩像认定他一样,正在排斥掉无数的可能。
“那就好,”霍栩心满意足,又在程然唇上啄了一下,“你太能骗我了……要不是那条录屏,我到现在都不敢信。本来昨天就想去找你,但是我哥醒了,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了吗?”
余温留在唇边,程然望着一屋黑暗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
其实霍哲能恢复,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说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栩的手臂滑向他腰间。
“我哥问我你有没有来表白,让我看在他的面子上别整你,把你留给他收拾……我才不留。”
手臂倏尔收紧。
程然触电般一颤,大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说什么?不可能的,他看过实时图吗,看过联络记录吗?他想想就能明白……”
他就差问霍哲是不是被炸伤了脑子,可是“啪”地一声,霍栩用力在他臀上扇了一掌。
“他们不让我查,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可你不能当我什么都没做……”
“我需要知道的已经知道了!”霍栩不容置疑地打断,“你喜欢我,能拿命保护我,不够吗?你的军事机密去跟我哥说行不行,你不能一直拿你的错误惩罚我……”
“我……”
心脏仿佛在玻璃片上滚了一遭,程然痛得说不出话,他受了两个月的刑责,对“惩罚”二字再清楚不过,却从未想过自己会带给霍栩这样的感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栩把手伸进了他的内裤,揉了揉刚刚扇打过的臀肉,幽幽地叹道:“所以有时候我也很想打你,你对我太差了……”
程然已经内疚得一塌糊涂,哽咽道:“打吧……”
“当然要打。”霍栩捏了一下他的臀尖,语气仍是沮丧,“你先亲我一下。”
没有人在乎这是不是合理的顺序。
程然回味他得到的三个吻,慌张地发现他从未主动接过吻,也不会示爱,鼻子以下的部位好像不属于他了,在霍栩脸上找了半天,才停留在正确的位置,一动不敢动。
很长很长的吻。
客厅终于灯光大亮。程然认栽地脱了裤子,照吩咐坐上沙发,小孩把尿的姿势一样大岔开双腿,露出即将受责的地方。
“为什么打这里?”
霍栩点点他的后穴。
“我该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错了。”
“我对你不好……”
“错了。”
霍栩单膝跪上沙发,怕他逃跑似的捉住他一只脚踝,向上提了提,按在沙发靠背,然后并拢两指,穴口轻轻比划了一下:“就打三下,你好好想。”
程然紧张地吊起一口气。
数目不多,可这次不是屁股挨巴掌了,要罚在他最羞耻的地方。
明明之前那里还得到过认可——比他会喜欢人。
说嫉妒有点可笑,但也够不是滋味,他太让小栩难过,只有那处才能讨好一点。
程然不由地低下头去看,可是突然眼前一暗,霍栩微微侧头,吻住了他的唇。
绵软的触感从唇珠散开,双唇紧紧贴合没有一丝缝隙。下一刻,手指“啪”地抽落,穴口炸开酥麻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
程然双臀跟着一挺,生理泪水一齐挤上眼眶。
怎么能,怎么能一边吻他,一边抽他的穴……
啪,两下。
啪,三下。
霍栩没有放水,每下都抽得小穴紧紧地一缩,又赶忙放松褶皱,老老实实承接责打。
三下过后,疼痛的余韵在肛口一下一下跳动,霍栩用指腹堵上那个小孔,向四周按了一圈。
双唇仍在流连,程然哼叫了一声,有些神志不清地抬手勾上霍栩的脖子,听到对面轻声的回答。
“因为你喜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程然被吻透了,剩不下一点原则。
霍栩说他的屁眼喜欢挨抽,那一定就是这样。才挨过打,穴口麻酥酥地痛着,他就有了期待——还想被做点什么,没廉没耻的,不知道小栩看上他哪里。
他忽然有些难过,手却忍不住搂着霍栩的脖子,把整个身子送上去,惭愧地承认:“喜欢……”
“我知道。”霍栩很快接道。
几次下来,只要他一侵犯那里,程然都软得没有骨头。原本还担心体位会成为分歧,可是看样子,多半以后他不用怎么费力,就能把人哄到下面去了。
霍栩微微扬起嘴角。
他也不清楚这种想法成形于何时,但喜欢是颗种子,总要亲手翻开土壤播下去,等过一季一季,终于收获,搓出了饱满的麦粒,还需要磨粉起面,安静地在烤箱前等待香甜松软的面包。
霍栩回抱过去,兜住程然的两瓣屁股:“我们要每天做你喜欢的事。”
“好。”程然顺畅地应下,完全不觉得是在给本就背着惩戒的肛门讨打。
每一个字都太动听,就算是判刑以前,他也做不出这种梦。
少见这人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霍栩忍着笑问:“还喜欢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程然迷茫了一阵,无意识地摩挲着霍栩颈上一小片皮肤,摸到霍栩痒得眯起了眼,才如梦方醒,试探道,“喜欢挨操?”
霍栩的表情定了三秒。
操是早晚要操的,可他还以为程然对恋爱有很多想法。毕竟据说连花都买了——他想起医院里霍哲疑似鄙夷的语气:“狗东西……我不问他哪儿来的花他都不打算告诉我是给你的……”
很难相信一个吃泡面可以省略加开水那步的人会为了表白买花,他跟主治医生确认完霍哲没有脑损伤后遗症才多少信了,也许程然偏偏在感情的事上不厌繁琐……
结果是直奔主题。
程然说完就没眨过眼睛,眼底泛着湿,可怜巴巴的,仿佛已经委屈了很久,霍栩深吸了一口气,干哑道:“我很想……”
程然的嘴唇抖了抖。
“……可你每天都是肿的。”霍栩低声控诉。
有什么办法呢?肛罚每次把那个小孔打得又薄又亮,吃根姜就够受了,还吃几把?真敢想。
然而程然一副被打击到的样子,带着鼻音反驳:“不肿的,我,我两天没挨惩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明天还有……”
“没有事的……操吧。”
是不是太快了?
莲蓬头射出的水柱打湿两人时,霍栩在心里骂了一声。不管是谁把持不住,明天疼的只会是程然。可当事人不仅不在意,简直是迫不及待,以打仗般的速度从头到脚洗了一遍,就开始专心清洁和扩张后穴。
那么顺理成章。
几个小时前程然刚说过在高中就明确了性取向,即便没有恋爱关系,八成也有性经历了,很可能是非常愉快的经历,霍栩有些气闷地想。
氤氲的水汽把平日里正气十足的一张脸融得柔和暧昧,他冲着头上的洗发水沫看了一会,上前握住程然的手腕:“我来吧。”
程然瞬间站得笔直,抽出手指道:“扩好了,可以操了。”
“你急什么?”霍栩嗅到一丝执行任务的味道,哭笑不得地扶着半勃的性器顶了顶程然的小腹,“现在是做爱,不是作战,收到?”
“收到……”程然脸上一臊,身体反应却比什么都快,赶忙挺腰去配合顶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霍栩就到他耳边问:“肚子也给操?”
程然一点头,下颌磕进了霍栩的颈窝。
站得太近,两具赤裸的身体仿佛被包进同一瓣果瓤,沐浴露的青柑味就是一小个世界。
“给。”程然望向模糊的玻璃门,又强调了一遍,“都给。”
什么都要给小栩,立刻给,马上给,随时随地给!自从知道自己原来对人那么差,程然就决定了,哪怕从前为表白所作的一切准备都不复存在,以后也要通通挣回来,都给。
但当前的问题是,他其实不太知道怎么给。
翘起的龟头一下下拍打在脐下的位置,霍栩如言把那里顶红了一片,程然站着不敢动,眼睛也挪不开,他对穿衣服的霍栩尚没有抵抗力,对裸着的就更没有,身下早已硬得不行,被他嫌碍事地往后别了别,夹在两腿之间。
“干什么?”霍栩皱眉道,“放出来。”
像听到“跨立”的口令,程然立马分开双腿,阴茎弹上来,颤颤地挂下一缕淫液。
霍栩弯下腰,用手掌比了比他阴茎,便顺着摸过去,穿过腿间,分开臀缝,停在了当中的小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伸来的是手臂,程然却莫名感觉自己连腿心都被操到了,狂吸了两口气,盯着霍栩后背滚落的水珠,下一刻,一根手指插进了他的后穴。
这一次肠壁没有被姜汁辣得麻木,他对手指的感受万分清晰,霍栩手上没有枪茧,比他自己扩张更舒服,但不知是不是扩得不够充分,肠肉似乎本能地想要向外推挤,他赶紧调动肌肉吸吮了两下,霍栩又伸入一根手指。
“呃唔……”
程然腰有些软了,一把扶上瓷砖壁。他不喜欢站不稳的感觉,会想起那场公开处刑,其实私心更想像一些片里被按在床上操,要是还被抱着就更好了。
然而霍栩突然抽走了手指,语气不明道:“程然哥,你以前做的时候也只扩到两根手指?”
程然一头雾水:“我没有做过啊。”
“你没有做过!”霍栩愕然,“那你说喜欢挨操?”
“我……”程然有种心思被戳穿的慌乱,他只是感觉自己罪责在身,根本够不上伴侣的资格,也只有身下那个小孔让霍栩表现出兴趣,也许除了打,也会想操一操。
“想给你操……”程然没底气地交代,声音越来越小,“我肯定会喜欢的……”无论小栩做什么他都喜欢的。
可霍栩已经直起身,拿了条浴巾披在身上:“等以后再喜欢,今天不做了,第一次太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然一下紧张起来:“我有一个朋友说不疼。”
他不能一个劲地被人照顾,却什么也满足不了,为此不惜无中生友。霍栩愣了愣,倒没怀疑程然有gay朋友,只觉得程然急过头了,像在拼命讨好他,怀着强烈的不安。
“我能行,等一下就好……”程然说着转过身,一手撑在墙上,毫不犹豫地并起三根手指往后穴插去……水渍半干的屁股当即挨了响亮的一记。
“啪!”
准备扩张的手被扇到一边,程然还没想明白自己做错什么,又响起“啪”的一声,却不是挨打,霍栩从背后抱上来,与他紧紧贴在了一起。
“去床上……”霍栩沉声道。
身上的浴巾滑下来,被踢到一边。霍栩并不松手,连体般抱着程然走到卧室床边,拍拍程然的屁股:“上去。”
程然偷瞄了一眼,只觉得霍栩又被他气着了,气得眼睛都有点红,连忙上床,毫无保留地选择了最羞耻的姿势,跪趴下去,撅起了屁股。
一个半边带着巴掌印的屁股高高地冲着天——程然自己选的。
霍栩没忍住笑了一声,低下头去,紧接着就听到了让他满意的,大概这辈子都放不下他的尖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栩!!!!!”
“嗯?”霍栩若无其事地应道,舌头往更深处探去。
程然抖得险些跪不住,比手指更软的东西扫过他的肠壁,留下无尽的痒意。
“唔啊……啊、啊……呃呜……”
床单上抓下两道皱,程然一点也感觉不出他屁股迎合着舔舐越撅越高,仿佛系着氢气球往天花板飘去。
想着满足对方,怎么好像还是他被抚慰得更多。
“不行了……嗯啊……不行,我会射的……”
“哦——射了就不给操了?”
霍栩握住程然的阴茎,堵上尿口,故意撸了两把,程然直接把头点成了鹦鹉:“给操,给操呵啊……”
“程然哥……你能不能争气点?”霍栩没什么不满地叹了口气,总算有了放过程然的意思,揽腰抱着人一歪,侧倒在床上,换成三指浅浅地在穴里抽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然全身红得像被煮过,他早就知道自己没出息,没想到实践起来能这么没出息:“我会忍住的……”
“你在扭屁股。”
他还以为只是肠肉被手指搅动起来……程然简直不认识自己了,脸涨得通红,霍栩却还嫌不足似的:“你很爱扭。”
“没有吧……”
“有!”霍栩忽然想起什么,一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你把我弄硬那天是不是根本没有感觉?”
不是多久以前的事,回忆还很具体,却好像相去已远。
去年夏天,程然还会很理直气壮地跑来蹭吃蹭喝,屡教不改地在他放小时级沙漏的时候偷塞饼干垫肚子。有时候周末无事,就直接住下来,打打游戏逛逛超市,偶尔陪他去郊外的庄园摘菜,但明显对骑那里的两匹赛马更感兴趣。
那天是个周五,他们吃完饭看了场凌晨的球赛,后半场无聊至极,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都在沙发上睡过去了,再醒来就是程然对他比了个横抱的姿势,似乎觉得不妥,才背对他半蹲下来,拉起他的胳膊放在肩上。
大概这个姿势很难背起一个身高相当的人,程然耐心地尝试了不下五次……
“你一直用屁股蹭我,把我蹭硬了。”霍栩闷着声音,介于理亏和强势之间,反问道,“你不知道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程然倒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不管是一年前还是现在,他都清楚地感觉到了身后抵上的硬物,可当时他只以为对方是正常的晨勃,倒是他自己在那一刻溃不成军,被一种占了便宜的窃喜吓得冷汗直流,把人放进卧室以后就匆忙逃跑了。
“你就是故意躲我!”
霍栩即刻明白了,挺身一送,程然整个被大字型压陷在床上。
他被彻底打开了。
埋在体内的性器有一阵没有动静,程然忍过了短暂的不适,逐渐能感受到肠肉被拓开,压紧,穴口仿佛撑到失去弹性,一寸肌肉都使不上力,可是后背暖融融地贴着人的胸膛,没有一个地方比现在这里更让人安心。
去年夏天他在沙发上醒来,一转头,看到身旁人低垂的眼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亮得太早,只希望这一天无限地长下去。又看霍栩动了动脖子,似乎睡得不太舒服,于是想把人背去卧室接着睡。
可是站在台阶下,他心虚了,他从来没有进过霍栩的卧室,他想进去。
前一天晚上霍哲刚打来电话,让小栩去见一位司令的女儿,中气足到他隔着饭桌都震耳欲聋:“没那么正式,就吃个饭,彼此留个印象,你要是怕尴尬就把程然叫上,萧司令带过他,他能给你们找点话题……”
说不上这么安排有什么不对,程然只觉得吃下去的晚饭有点不消化,直到走完短短的十七级台阶,他对卧室门后所有一切的欲望已经大到他无法忽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霍栩放在床上,一刻也不敢多停,转身就走。
“小栩……是我的错,那天我,我不想走,我是怕你知道我是同性恋觉得恶心……”程然反手伸进霍栩的头发,轻轻按着头皮,“要不是我……”
也许他们不会浪费掉将近一年。
“七个月,你忙得要命七个月都不来,”霍栩低哼了一声,“我以为你恶心我……”
程然的心狠狠揪了起来:“怎么会……我去准备了,我真的想跟你表白,可是老准备不够,怎么都不够,我害怕……唔啊……”
在军法墙下没叫一声的人说害怕,发着抖说害怕。
霍栩一边抽送一边想,去年夏天程然刚升中校,三十岁前挂中校衔的寥寥无几,那本该是程然最意气风发的日子,原来仅仅因为害怕表白就躲了他半年……
那现在要他要得这么急,是不是称得上无敌勇敢了?
他缓缓压下去,对着程然后颈用力嘬下一口:“你准备够了,快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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