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暗渡陈仓)李代桃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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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府邸乃是昔年人皇为激励各族青年天骄设下的试炼场,试炼难度与奖赏力度都逐层递增,传说到那第九层更是有直接面见人皇的机会,每次开启都会放出不少价值连城的奖品给予那些最优秀的青年才俊,因而为了防止有超年龄者浑水摸鱼,府邸入口皆以各族自身寿命的评判标准设置了年龄限制,以保证最大限度的公平。
而在此前提下,人族依旧次次夺得头筹,哪怕混乱无比的这一回,仅从实力层次上看,人族就有夏龙武蓝天这样远超所有参与者的强者,还有苏宇这样年轻战斗力却丝毫不弱于任何人的新星,相较之下万族明面上最强的也只有提前离场的摩多那而已,若是放在人皇还在的年代,又将是一场毫无悬念的碾压。
所以苏宇之前对崔浪放话不会放任何一个万族离开府邸并非狂妄自大,苏宇在前几层毫无阻碍的平推证实了年轻一代单打独斗没有人是他的对手,于是到了上层,回过味来的万族不约而同选择了抱团战术,成群结队乌泱泱一群人互壮声势,只为提防那明面上没有进入却又好像无处不在的幽魂。
“我不明白大家怎么会这样想。”苏宇伪装成的云昊正色道,“他都说了要在圣城疗伤不会进来,我等在圣城那么多探子,难道还探不出他的虚实?”
周围几人还没说话,战无双的声音忽然在苏宇身后响起:“苏宇此人,真真假假是非难辨,他越强调什么,我们越不能相信什么才是。”
苏宇心中无语,脸上却是惊喜地转过身去,满目憧憬地行了一礼,眼神还不停偷偷往那少年模样的身影瞧,战无双饶有意味地看过来,又惶恐地低下头。
战无双扫视一圈没看出什么端倪,笑了笑和颜悦色道:“云昊兄…听起来对苏宇很熟悉啊…”
“不敢不敢…”苏宇头埋得更低,心里骂着战无双还欠自己各族精血赎身费没给,现在倒是撅上了,“只是觉得…大家这么防备一个毛头小子,自我内耗之下说不定反倒合了他的心意。”
战无双眯起眼,似笑非笑看着苏宇不说话,就在苏宇以为自己暴露图册随时准备出手时,又缓缓移开视线:“说得也有道理,他的无耻程度永远超乎我们的想象。”
苏宇一脸愤愤地点头附和,甚至添油加醋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说得战无双都无语起来,转头对聚在一起的各族年轻人道:“苏宇,你若是现在离去,我们会当作不知道你进来过,杀了这些人对你没有任何意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罢等了一会儿,见无人出声,又继续道:“我不管苏宇有没有混在我们之中,接下来的任务至关重要,谁若是出了差错,一律按叛徒论处,所以还请各位谨言慎行。”
底下悄悄有几声不以为意的轻笑,苏宇则一挑眉,看出对方似乎打算送情报卖自己点人情,也侧面证实万族此行确实图谋不小。
战无双又等了片刻,才回身朝虚空行了一礼:“冰封神王大人,请开始吧。”
苏宇一惊,不好的感觉翻涌着在心头蔓延,只见那方忽然一阵死气弥漫,本不应该出现在此处的强大人影缓缓浮现:“无双,我早说了,你就是太放不下被那小子俘虏的事,过犹不及啊。”
这种公然揭老底的行为没有动摇战无双分毫,年轻的神族天骄只是轻轻一笑,不卑不亢地同那神王交谈,苏宇和旁边的人一同露出惊讶又钦佩的表情,头脑却在紧张地飞快运转。
怎么回事,为什么神王级别的强者会进来…但好像又没那么强,压制实力就能通过死灵通道吗?这种事不知老周他们有没有做过安排…苏宇思绪不断变换,战无双那边则已经迅速交流好情况,由两人带领聚集此处的各族天骄一同赶往七层夺取九叶天莲,天地间却忽而一阵动荡,冰封神王与战无双对视一眼,面色终于凝重起来:“有仙王陨落了,果然人族也不都是傻子。”
苏宇在下头听了,也不知道该喜该忧,每次明争暗斗最后都会演变成最高层次的对决,人族虽然都略有小胜,却也经不起与诸天万族比消耗,在没有绝对碾压级实力强者的情况下,人族经不起任何一位强者的损失。
该走了。苏宇下定决心,抬头看了上方两人一眼,正作打算拼一把再俘虏战无双一次,战无双却反倒更焦急一般频频扫视过来。
“这样吧大人,此次仙族损失不小,您先赶过去支援,我带着这些人随后就到。”
听了战无双的建议,冰封神王也有些心动,却不放心地看向战无双:“但我此次主要目标还是保护你…”
战无双笑容都有些扭曲,终于压制不住风度地传音讽刺道:“您不是相信苏宇没有进来吗?这六层还有人能伤到我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冰封神王脸色一变,显然没想到战无双会突然对自己发难,正欲开口呵斥,视线又瞥到底下目光炯炯盯着自己二人的各族青年,最终强行吞下这口气,目光狠狠剜了战无双一刀,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战无双却好似松了一口气似的,重新笑着向众人开口:“接下来路途危险,我用神族密法带诸位赶路,请大家暂时封闭六识。”
其他人不知道神王去哪了,纵有些许怀疑最终也还是选择了相信,待所有人都封闭六识静立不动了,战无双才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苏宇,你走吧,人族战事想必也不轻松,别浪费时间杀他们。”
人群中一袭白衣的苏宇笑吟吟走出,颇感兴趣地看向一脸“我就知道”无奈表情的战无双:“你怎么就非笃定我在这里?还敢支走你最大的靠山…”
“直觉罢了,他那样大意的状态,我怀疑从你手下活不下来,神族受不起仙族那样的损失。”战无双苦笑地看着苏宇若无其事收回身后不断跃动闪烁的神文,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如何,看在这次我帮你减少了不必要的麻烦,就放这些无足轻重的家伙一马…”
“他们无足轻重,你可不是。”苏宇笑容灿烂,手中图册放着金光,“我赶时间,快选吧,是你自己进来,还是我亲自来收你的意志海?对了,我要是亲自动手,你谈判的前提条件可就不存在了哦…”
战无双叹息一声,也没有多作挣扎,自行迈步走入那金色书册,在重重镇压中盘腿坐下。
苏宇大笑一声,没有再理会一旁万族所谓天骄,朝大战的方向冷冰冰看了一眼,却是腾空往七层通道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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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皇府邸最下层死灵通道中,星月皱着眉头看向眼前的死灵大军,身后披风猎猎作响:“拓伐,万族贼心猖狂妄图谋逆,你也要助纣为虐吗?”
对面为首的几位死灵君主僵硬地笑起来:“星月殿下,我们往日看在你兄长的份声尊你一声殿下,你还真当自己是死灵界的人皇了不成?入主生灵界是所有死灵共同的目标,万族能帮忙,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星月身边只有廖廖几位人族转化的死灵君主,都龇牙咧嘴生怕星月脖子一梗要他们几人阻拦万族强者与死灵大军,所幸星月也知道实力差距悬殊,只眼神冰冷地注视着拓伐哈哈大笑带着死灵不断打开通道,将混入其中一脸墨黑死气的万族强者一个接一个送入府邸。
看着死灵通道逐渐扩张,星月忽然传音道:“河图,我知你对当年之事心有怨怼,但如今事关人族生死存亡,你作为恭王之子应当记得昔年文王托付于你父亲的九叶天莲在哪里吧?”
“当年老乌龟镇杀我的时候可没念我是恭王之子…”河图一脸不爽嘟囔了一句,还是点点头,“就种在七层武皇屁股墩正中间呢,好好的花都给糟蹋了。”
星月闻言莫名不爽,眼瞅着死灵通道已经扩张到六层,身上死气不断被苏宇吸走,一咬牙最后深深看了得意洋洋的拓伐一眼,转头拽着河图等人先一步冲出通道:“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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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等人与不断扩张的死灵通道前后脚赶到时战斗已经白热化,先前跨越死灵通道的强者比苏宇预想的更多,人族这边虽然也混进来了秦镇朱天方等人,数量上终究抵不过万族同盟,正人手好几个被围着打,不一会儿就满身鲜血滴落。
苏宇实力尚未到达可以参与这等层次混战的地步,但他的神文对人族强者的加持同样不容小觑,即使神文使用过度以至于意志海都在不断动荡,身边不时有万族侵扰,苏宇却还在勉强支撑着,白袍一次次染上鲜血,他有太多办法逃离这个战场,但他没有,只因为四周那些他熟悉或不熟悉的人,有他的同学师长,有他从小到大的兄弟玩伴,有那些会捏着他的脸打趣的长辈们仅存的后代。
大秦王说他是人族天骄之首,所以这些人他带进来了,就要完好无损地带回去。
“苏宇!别傻撑着,我们比你强多了,去杀万族那些杂种!”秦镇被围攻得满脑袋血,还要分出力气朝苏宇大喊,苏宇咬牙切齿又吞下一口燃烧的精血,边破口大骂:“你特么有这力气叫还不如多戳敌人几枪,一圈老二就你最废物!”
“你大爷!”秦镇被戳中痛处骂了一句,却再没说话地不停挥舞长枪,他们每个人都已经到了极限,任何一丝外力都有可能导致全盘皆崩。
然而天不遂人愿,混沌的死灵通道一阵翻腾,又有几尊强大的身影闯入,直奔苏宇而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宇感受到袭来的气息,暗骂了一句却无可奈何,就在头脑飞速转动之际寒光已经来到眼前,苏宇咬紧牙关正准备硬抗这一下,一道黑影却挡在了他的面前。
一声飘渺的叹息随着枪影挥出,三十六枚耀眼的守王令牌在其身后排列成一圈,此时此刻再没有人关注瞬间湮灭的那几人,所有人都震惊地将目光从苏宇转移到此人身上。
“大秦王!”仙界之中,天古悚然从王座上站起,惊讶过后眼中尽是狂喜之色,几乎就要抑制不住亲自进入府邸灭杀此人的冲动,然而一声冷哼在耳边响起,天古面色变了又变,厌恶地瞪了人境门口悠然踱出的男人一眼,又满目不甘地坐了回去。
那边的大周王果真是假身…不过没关系,天古心中不停对自己说,现在已经进去了那么多强者,哪怕是大秦王也不可能从这样的围攻中活下来,而大周王再强,大秦王一死,他这个叛徒之身也不可能稳住人族。
这么一想,天古又迅速镇定下来,轻蔑地朝大周王笑了笑便再无动作。
显然这个道理所有人都明白,秦镇的脸色比被围殴时还难看,哽咽着喊了声爹,却无力得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苏宇则毫不留情地破口大骂:“秦叔你是追我爹追傻了吗!你要是死在这里,我们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大秦王脸上黑影退去显出面容来,意味深长地瞥了苏宇一眼没有说话,声名赫赫的秦枪一转,瞬间扫清了不少人面前的强敌,而在场万族强者则不约而同放弃了眼前目标,带着狂热的神色攻向大秦王,那道顶在人族最前方数十载的身影顷刻间淹没在攻击中。
必须做点什么,能比秦叔的身份更加引人注目的东西…苏宇咬咬牙,眼神最终停留在下方还在与几尊仙王缠斗的死灵君主身上。
即使对方是为了帮助苏宇才出现在此地,即使苏宇并不清楚人皇的妹妹这一身份对如今万族的吸引力到底有多少,更没有弄清楚她与自己母亲究竟有什么关系,星月曾说死灵都是笨蛋,因为只有聪明人才能活下去,那时苏宇沉默了许久,说那样的聪明人不当也罢,但此时此刻又好像一切都可以舍弃,唯独大秦王不能死在这里、死在今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宇。”不等苏宇开口,大秦王平静的声音却先一步传出,像是知道苏宇想法一般恰到好处地将其打断,“别忘了你的任务是什么。”
听起来大秦王在这样的围攻下似乎也算游刃有余,显然有令牌在身不会如偷渡而来的万族一样受到压制,苏宇才略有些心惊地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的想法有多冷酷、多令曾经的自己厌恶,复杂地看了那身影一眼,大喊一声“那您可别死了”便调转方向朝已经无人关注的莲花飞去。
在各族无数强者的鲜血浇灌下,那莲花一瓣接着一瓣缓缓打开,终于到第九瓣也一点点绽放时,苏宇看见了花蕊中一团微光,摩多那的传送神文直接爆开,苏宇身形闪现在水池上方,在所有人发现之前直接把整朵花一把薅了下来塞进图册之中。
几位强者发现这边的动静想腾出手来,苏宇迅速一声“太山”震动得整个空间都在摇晃,趁此机会大秦王又连伤数人,自身的伤痕却也越来越多,流出的血液源源不断染红了一片天空。
“到手了!快撤!”苏宇大吼着让人族强者撤离,但所有人面面相觑,攻击不敢有一丝减弱,秦镇哭丧着脸朝苏宇喊:“可我爹…”
“让你们撤!大秦王还需要你们救吗!”苏宇骂骂咧咧把人往界壁方向踹,自己却燃烧着精血朝大秦王的方向冲去,所有窍穴全力运转,任何能用上的东西纷纷浮现,一枚又一枚神文烟花一样接连爆发出刺眼的光芒。
眼看着苏宇就要冲入万族强者的攻击范围,“大秦王”忽然似笑非笑轻叹一声:“你啊,就从来没听过我的话…”
苏宇瞳孔一缩,腰间忽被一股力道缠住,整个人被重重朝界壁方向甩去,界壁中白枫等人正手忙脚乱地将受伤的人族强者接入细胞空间,见苏宇倒飞而来伸手要去接,眼前忽然铺天盖地亮起一片白光,年轻人前所未有的凄厉音调刺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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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王在府邸内现身,大周王留守人境,那么人皇府邸前的“周天”自然是别人,天古倚在王座上微微眯起眼,不动声色地以仙族密术传音人皇府邸门口的仙王:“可杀!”
接到命令的仙王眼神一冷,不着痕迹朝四周使了个眼色,隐蔽于小界内的各族强者便同时向大夏王与“大周王”发难袭去,然而随着一声冷哼,长枪带着锐利的劲风一击刺穿了数道身影,夏刀与秦枪并肩,呼吸间就在围攻下占据了上风。
“什么!”天古面色再变,难以置信地朝人境看去,那道神色淡漠的身影手中阵法浮动,衣诀飘飘好似才刚刚出现在此处,接着就传来内部空虚的各族界域被人族强者屠戮的消息。
“好啊,好啊,好一招偷梁换柱李代桃僵…”天古气息浮动怒目圆睁,几乎要咬碎一口白牙,转念又挂上一个扭曲的笑容,“真是巧妙,牺牲一个叛徒换来全局大胜,的确是周天那家伙惯用的伎俩,我承认这次是我输了,但你们人族最优秀的天才苏宇会怎么想?他会认同你们牺牲他的父亲换取的战果吗?”
“大周王”闭上眼睛不说话,天古大笑着站起身:“哈哈,我很期待啊,朱地主,秦广,你们今日一通算计,待到未来苏宇叛出人族之日,我仙族愿邀他为入幕之宾…”
话音未落,远方一道无比威严的气息骤然荡开,天古话说到一半,一下子被掐住脖子般张着嘴没了声音,画面滑稽无比,所有人却都不由自主瞬间跪倒在地。
“人皇…不是,不可能…不可能…”明里暗里无数存在既不敢相信又惊恐万状,膝盖抖得站不起来,天古仿佛又回到了随师父入宫递交降书的那一天,还是少年的他就是如此战战兢兢跪伏在地全程不敢抬头,直到那气息又如同其突然出现一般突兀消散,天古才发现自己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
“不,不可能是人皇,只是一道气息,只是气息…”混沌虚空中书生模样的存在恐惧地抓得脸上一道道血痕,却全然不知地自言自语般喃喃,眼神始终惊惧地紧盯着气息出现的那一处。
而一切的始作俑者却不知自己这一瞬间在诸天万界闹出了多大的动静,苏宇只觉得万般情绪之下胸口烫得像要被烙出一个洞来,刹那万事万物仿佛都陷入了绝对的静止,而天地间的一切都由苏宇掌控。
于是顺着这股掌控万物的意念,苏宇看见自己以无比缓慢的速度抬起手,指尖隔空轻轻一点,一尊仙王就毫无反抗地直接从意志海最深处炸裂开来。
就这么一下,苏宇仿佛被掏空般直挺挺一头栽下,若非后头白枫等人及时接住,可能就直直坠入死灵之中去,但苏宇的头脑却是极度清醒的,他眼见即使那股意志迅速退去,半空中那些围攻“大秦王”的万族强者也像没有反应过来似地僵硬着没有动作,连耳边本来愈发狂躁的武皇声音都多了几分理智,甚至试探着问了句:“…人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宇大脑飞快整理着面前一切,很快了然,眼神一亮仿佛抓住了最后一丝生机,以挂在白枫胳膊上的狼狈姿势大喊一声:“武皇何在!”
其余人被苏宇突然发疯的举动吓得一愣,空中却真应声浮现出一张巨大的人脸,雷鸣一般的声音轰然响起:“我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人皇,是太山…我是冤枉的…”
“住口!”苏宇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喝一声,对着呆住的万族强者一指,“你若是冤枉,怎会在此处出现如此多的万族叛逆!怎会出现万族袭击人族守王之事!”
那张人脸一愣,看见呆立的万族后愈发痛苦扭曲:“冤枉,我是冤枉的…该死,太山,万族,你们都想害我…啊!该死的虫子!”
周天脸上还挂着血,目瞪口呆看着武皇被苏宇一通忽悠,竟当真怒吼着震荡起整个空间,死灵们早就飞快地默默退去,余下的万族则无论强弱都像纸片一样一个接着一个被撕碎,很快整个府邸中就只剩下人族和早早躲进界壁的九月等少数几位盟友。
苏宇转头又骂:“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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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崩地裂生灵涂炭,界壁中周天盘腿而坐,一时间有些无言的尴尬。
苏宇带着众人进血池泡澡疗伤顺便修炼,只是这些奖赏年轻天才的东西对于周天没有太大作用,况且苏宇还在一言不发地生着他的闷气,他过去了也只是给众人徒增拘束,可独自在这边坐着,又显得他过分特立独行了些。
好在周天早就习惯了这种格格不入感,理了理衣袍就闭上眼睛运转气息开始疗伤,那边苏宇也仿佛没看见周天的存在似的,懒洋洋躺在血池中,被半空接二连三落下的人皇嘉奖浇个满头,等恢复得七七八八,又在一旁安排众人分头前往八层寻找各自的机缘,其余人目光在两人之间诡异地转了转,皆是干笑着应声离开。
“现在你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苏宇忽然开口,周天抬眼看去,年轻人赤裸着上半身从血池中走出,血红的水珠沿着棱角分明的肌肉滚落,勾勒得青年衣袍中看似纤细的身材蕴满了精干的爆发力,周天有些感慨地恍了下神,交易后仅剩的几片九叶天莲就递到他面前,苏宇移开眼神,故作不在乎地撇撇嘴:“喏,快点恢复好,既然都进来了,就一起上去看看。”
周天笑了笑,轻飘飘推回苏宇的手:“你留着吧,对我无用。”
苏宇轻啧一声将花瓣收回,翻手又拿出一堆奇奇怪怪的花草虫石,周天却摇摇头撑着膝盖起身,道:“随我来吧,第八层应该能给你一些答案。”
“一些…”苏宇牙根磨了磨,“究竟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周天已经迈步向前,让苏宇无法看见他的表情:“…你总会知道的。”
“你总把我当小孩子,我可是刚刚才救了你们。”苏宇掏出一套崭新的白袍穿上,嘟嘟囔囔跟上去,此时带着身份的人都已经从门扉进入,周天却去往了另一个方向,手中出现一道漆黑的令牌,苏宇偷摸着暼了一眼,发现上面的花纹似乎不同于任何守王令。
随着令牌出现,面前平平无奇的空间忽然荡漾起微不可查的波纹,苏宇只觉得眼前一花,奇异的拉扯感传来,还在八层中徘徊的一众人接连从眼前闪过,周天轻车熟路朝某处一点,两人的身影便悄无声息从街道的阴影下浮现。
“一点职位之便罢了。”察觉到苏宇微妙的眼神,周天轻咳着解释了一句,有些怀念地摩挲了一下便将令牌收起,这块暗卫令本只是人皇打造着玩送给他的东西,除却仅次于文王的权限外还添加了不少试炼之地单独的传送通道,可惜落在周天手上就成了多余的摆设,现在倒是省了他带着苏宇与通天门那张大嘴巴打交道的麻烦。
“话说这地方是?”苏宇努力忽视殿宇群上方神文与人影磅礴的压迫感,朝四周张望了下,这里几乎已经到了最中心的位置,正对面就是中央殿宇大门,没见着其他人,周天笑笑:“八层说是府邸,实则是诸王传承之地,按被考验者权限等级划分九十九个区域,此处乃是二极权限区域,其他人过不来的。”
苏宇眨眨眼:“这不会是您老的地盘吧?”
周天无奈摇摇头:“我此前并未封号,如何会在这里有府邸。”说着在苏宇后脑勺轻抚一下,苏宇收在意志海上方的白玉碑就缓缓飘出,在苏宇震惊的注视下,沉重的大门轰鸣着缓缓打开。
“这是陛下为文王殿下立的墓,也叫文墓碑,当年叶霸天从文王故居带出来的。”不等苏宇发问,周天就开口解释,苏宇眨眨眼,忽略了那个针扎般的名字问道:“文王的墓碑?可我记得之前打人祖的时候文王还出现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天掩嘴干咳一声,带着苏宇迈步走入:“当初文王殿下失踪日久,陛下忧心其传承,才先以此法烙印保存…”
其实就是偷跑的报复吧。苏宇有些好笑,心想堂堂人皇也幼稚得很,指不定天天怎么吐槽文王的,周天却在正厅门前停下了脚步:“我就不进去了,他素来不欢迎我。”
“你们这些恩怨…”苏宇翻了个白眼却也没再说什么,自己推门向屋内走去,刚进门眼前景色就一变,小小的庭院里花草茂盛,秋千轻微摇晃着,仿佛上面的人才刚刚离去,有虚幻的人影自远方缓缓浮现。
“能到达此地的试炼者,你…嗯?”那虚幻的人影本是一袭白袍背对着来人,淡然高远的气质却只停留了片刻就忽然消失无踪,苏宇只觉得被一股力道一下子拉到人影跟前,那人缓缓转过身来,似真似幻的雾气随之散去,那逐渐清晰起来的俊美面容凑到苏宇面前,上头一对桃花眼盈盈眯起:“你…是何人?”
苏宇忙弯腰行了一礼:“晚辈苏宇,大夏文明学府多神文一脉弟子,见过文王前辈。”
“是吗,姓苏,还是我的徒子徒孙啊…”文王虚影摸了摸下巴,带着意味深长的情绪深深看了眼苏宇脖颈处,“接下来的问题可能比较冒昧,不过你的母亲是谁?”
苏宇一惊,再顾不得更多地抬起头看向文王虚影:“我也尚且不知,文王前辈难道知道什么吗?”
“我都离开了那么久,哪能跟得上你们的情况,我可比任何人都好奇呢…”文王虚影笑着耸耸肩,“究竟什么样的人能动摇那家伙啊…”
“既然您也不知道,比起那个…”苏宇只当是文王习惯性挤兑周天,翻手现出那本来历不明的书册默默转移开话题,自从感悟出书册上头的“文明”二字,他就对这东西的来源有了一定的猜测,此时信心满满看向文王虚影双眼求证,“这是前辈您的东西吗?”
文王虚影眉头一跳:“这东西怎么到你手里了?”
“我还想问呢,莫名其妙钻进了我的脑袋里,可给我吃了不少苦头。”苏宇撇撇嘴,“果然您就是时光师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王虚影背负双手,高深莫测地笑笑:“是,也不是。”
苏宇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要走,文王虚影连忙开口:“不是等等,你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就没有什么想向我讨要的?”
苏宇无语地看向故作高深的虚影:“我所追寻的不过一个真相,可您现在一问三不知的状态可给不了我。”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我原本的目标也不是来这里,谈不上什么好不容易。”
文王虚影恼羞成怒地哼哼一声:“小家伙,可不要死鸭子嘴硬,想获得进入我这里的权限可不容易,不然你以为为什么这么多年没有人得到过我的传承,总不能你是冲着大哥…人皇的传承去吧?”
“您或许有所不知…”苏宇也学着对方的样子夸张地耸耸肩,“人皇陛下当您死了,还给您立了碑,您的传承大都在里面任人观赏了,更别说拿着它随随便便就能进来。”
文王虚影如遭雷劈,僵住半天不动,就在苏宇开始怀疑是不是什么程序bug时对方忽然哀嚎一声捂住脸:“这不是非常生气吗,可当时明明说好了啊究竟发生了什么过了多久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多变故…对了苏宇是吧,你知道的吧,我离开以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苏宇眼中透出些遮掩不住的嫌弃:“您就一道虚影,知道了又能怎样?”
“…也是。”文王认命地叹息,瞥见年轻人的眼神又不甘示弱哼笑一声,“本来还打算用点好东西和你交换情报,这么看来也不需要了。”
苏宇立刻端正了脸色,眼角余光已经蠢蠢欲动地为房间中的摆设估起了价:“好东西还是可以有的嘛,毕竟您总要给到达此地的试炼者一点奖品不是吗?”
“可不是那些凡尘俗物。”文王虚影终于骄傲地抱着胳膊扬起头,“作为一个文明师,你应当听说过在下区区不才征伐天下的笔墨纸砚四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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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周天百无聊赖地等着,不多会儿就听见里头乒乒乓乓开始不断传出搬东西的声音,干脆流着冷汗开始眼观鼻鼻观心默默疗伤,过了许久苏宇才探出脑袋来,笑嘻嘻地说我帮文王前辈翻新翻新,等回去就给您老换个书柜茶几还有桌椅板凳锅碗瓢盆什么的。
周天张了张嘴,最终也没开口阻止苏宇的抄家行为。反正东西放在这里就是给后来人拿的,周天心想,不承认自己究竟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
“有取得什么吗?”看年轻人一副收获颇丰的得意模样,周天问道,他知道文王必然可以轻易看出苏宇身上人皇的血脉,但那人究竟会如何反应,他也有些好奇。
苏宇却摇摇头一脸嫌弃:“堂堂文王只会画饼,什么好东西都没留下。”
周天讶然:“怎么可能?”
“是啊,虽然传说中的大道很好,可都不在这里,拿不到手上的东西可没有意义。”苏宇坏笑着朝空空如也的房间内努努嘴,“所以我把能拿到手的都拿了。”
“你啊…”周天无奈失笑,苏宇则抬头看向上方依旧巍然不动的身影:“所以我们还要上去吗?”
“不…暂时不需要。”周天低着头不去看那熟悉的背影,只拍拍苏宇后背,“你确定拿到花里面的钥匙了,对吧?”
苏宇点点头,正想把东西掏出来让人鉴别一番,手臂就被周天按住:“不用拿出来,你收好就行,还有不到半天时间大门就会关闭,到时候你还是随崔浪他们一起出去…”
听出话语中另一层意思,苏宇皱起眉头:“那你呢?”
“我既然有办法进来,自然有办法出去。”周天没有再多说,守王令再次浮现于身后,正要离开,手腕却忽然被一把抓住,视线顺着看过去,苏宇自己也一愣,顿了顿缓缓松开手:“…小心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天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收回手干巴巴应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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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府年轻一代惊魂未定地走出府邸时,门外战斗也已经结束,大秦王与大夏王联手面对这些小族强者本就没有什么压力,加上得知大周王就在府邸之中,并不团结的联盟更是一下子溃散开去。
天古面色阴沉地出现,接走了察觉不妙而早早捏碎令牌逃出的几根独苗苗,眼神冰冷地扫过人群,不等他找到苏宇的踪迹,大秦王的身影就挡在了前面。
“怎么,天古,还没闹够吗?”大秦王还顶着周天的脸,习惯性绷紧的眉头和嘴角仿佛是被强行嵌在男人素来淡漠的五官上,旁边大夏王看了别扭得直咧嘴。
苏宇又换回了最开始的装扮,大摇大摆拽着崔浪从大夏府队伍里走出,星宏当即将圣城转移而来,刘洪扮作的苏宇则一身白衣站在城头,挥手表示受伤的人族可以进城主府疗伤,苏宇城主愿为各位优秀的青年才俊提供充足的后勤保障。
白枫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纷纷腾空朝圣城飞去,苏宇也扯着蔫头耷脑的崔浪混入人群,反过来咬牙切齿朝天古比划:“居然还让万族跑了那么多,可恶啊可恶…”
其他人都装作没有听见这比卖弄更卖弄的抱怨,闲聊两句就各自干各自的事去了,苏宇瞥了眼一脸生无可恋的崔浪,无趣地转身走进城主府,卸下伪装后抬手一招就进了封印战无双的那一页书册。
金发神族盘腿闭目,像是全然没有感觉到苏宇的到来,苏宇也不恼,背着胳膊慢悠悠踱了几步,笑吟吟开口:“第三次了,战无双,我这里就这么舒服?还是说你爱上了我…主动投怀送抱来呢?”
战无双依旧懒得搭理,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宛若雕塑,苏宇又道:“不过一码归一码,上次赎身的精血还没补齐,这回你们神族死得干干净净,你可别说我骗你,着实是不可抗力。”
“你!”战无双终于睁开眼,恼怒地看向苏宇,苏宇却已经舒舒服服摆出沙发靠坐着,笑眯眯朝战无双勾勾手:“知道自己什么价钱吧?”
战无双咬咬牙,一时间无数纠结从面上闪过,最终还是自暴自弃地垮了肩,抬手脱下外袍。与仙族飘然却层层叠叠让人看不真切的服饰不同,神族素来不吝于展现肉体的线条,黑色软甲贴身裹住要害的同时也印出底下肌肉的纹理,其余部位则见缝插针地暴露在布料间隙,无论是修长白皙的脖颈和手臂,还是被紧紧包裹却又漏出一截的小腿与脚踝,都让苏宇想起曾经来大周府交换学习的神族学生,在舞会上蛇一样肆意扭动的身体和随之不断飞扬的衣摆勾得多少年轻人荷尔蒙乱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随着宽大的外袍落在战无双脚边,神族天骄的身体便以更甚的情色姿态展现在苏宇面前,胸部被挤压出青涩柔软的弧度,尖端小巧而圆润地挺立着,两侧却突起几块不规则的花纹。
“你还真时刻戴着呢?”苏宇好笑地眯起眼,指甲刮过软甲下突起的纹路,这是他上次突发奇想仿照手边饰品打造的乳钉,对上头金色的梅花纹样颇为满意,顺手就给送上门的战无双刺了个孔戴上,想着对方回去就会用尽手段地取下来,没想到今天还能再见到。
战无双肩膀颤了颤,脸上泄出羞恼的红,他对铸造没什么心得,试了几次反而将那小巧的机关越弄越紧,更拉不下脸向其他人求助,充血肿胀的乳尖在衣物上磨得生疼,只能靠软甲紧紧勒住,本以为已经习惯胸部若有若无的胀痛,此刻被苏宇一碰却像全身有电流打过,后穴一下子就湿润地开合起来。
苏宇懒洋洋半倚着,任由战无双跪伏下身拉下自己的裤子,阴茎却同样懒洋洋耷拉着,全然没有先前折磨人的精神,见战无双余光试探地朝自己暼,没好气地把那金晃晃的脑袋往下一按:“想要就自己弄起来,连摩多那都比你会讨人喜欢。”
突然施加在脑后的力道让战无双脸一下子撞到年轻人胯间,湿润的鼻息轻轻扑打,听了苏宇的话仿佛一下子都能闻到魔族老对头未散尽的性爱气息,带着某种微妙的心情,战无双默默张开嘴,无师自通地用嘴唇裹住牙齿,将面前阴茎含入小半个柱头,一边吸吮一边吞吐着深入,苏宇略带惊奇地挑了挑眉头,松开手让对方自行发挥。
战无双从没有这样的经验,也不知道怎样更能让人舒服,只凭着本能努力将阴茎往深处吞,舌头沿着冠状的顶部舔过柱体表面经络,曾经不断从身下将自己贯穿的性器形状在口中被细细描摹,战无双忍不住夹紧双腿,既为这被轻易唤醒欲望的身体感到羞耻,却又伸手探进身后湿润的穴口搅动出细小水声,苏宇将一切尽收眼底,神情却像在观察实验的进程,除了缓慢立起的阴茎外没有任何额外的反应。
“别只顾着自己玩,动作快点,我外头还有事呢。”终于在又一根手指插入时,苏宇抬脚踩在战无双跪坐的大腿上,战无双回过神来,停下无意识晃动的细腰,委屈地湿着眉眼抬眼看向苏宇,腮帮被塞得鼓鼓囊囊说不了话,就用鼻音哼哼着作回答,喉头软肉一紧就被深埋其中的柱头顶得收缩干呕,正想退出来些,忽然被苏宇扯着头发压下,半勃的阴茎一下子狠狠操进纤细的喉咙里。
口腔被阴茎粗暴地抽插操干,战无双有些慌乱地想要挣扎,然而俘虏的身体对胜利者这番毫无怜悯的姿态隐秘地兴奋着,苏宇只顾着往喉咙深处顶弄,战无双就顶着副被操到一塌糊涂的少年面孔双目失神地射了出来,后头的水多到几乎要顺着大腿流出,穴口湿漉漉反射着艳情的水光。
“这都能射,真是变态。”苏宇轻笑一声抽出挺立的阴茎,柱头在被摩擦得发红的柔软嘴唇上蹭了蹭,带出几道银丝,“勉强及格,继续往后做吧。”
战无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方才不过是个开头,只得摇摇晃晃撑起身体,气喘吁吁往苏宇身上爬,好不容易扶着铁棍一样的性器找准位置往下坐,苏宇却忽然直起身,也不帮满头大汗的战无双半点忙,只将紧致勾勒少年腰身线条的软甲掀起到胸部上方的位置,从微张的嘴里扯出嫣红的舌头,示意战无双咬住下摆,自己靠回去好欣赏底下白玉般的皮肤上红云流转的景色。
确实是一番美景。苏宇心想,神族白腻的皮肤上挂着细密的汗珠,随着战无双努力吞下阴茎的动作,灿金的发丝不时从身前拂过,新生蓓蕾般挺翘的胸部轻微抖动起伏着,雪白小丘的顶端,两颗圆润的茱萸被金丝勾成的梅花穿透而充血胀大了一圈,却恰到好处地缀成雪地上嫣红的花蕊,蕴着饱满的欲望鲜艳欲泣地绽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饶是苏宇也坦然承认,异族身体总是带有某种独特的风情,与魔族傲慢的狂野不同,与仙族骄矜的超然也不同,眼前的神族天然就满溢着纯真的欲望,不仅仅是性爱方面的天赋异禀,对爱、对美、对性,神族本能中坦然地追逐着能带来快乐的一切,而这样纯真的欲望在自己有意锻造下更将成为极致美艳的珍宝,年轻的铸造师对此无比得意,抬手在柔软的臀肉上一按,仿佛铸造时锤子落在被炙烤到通红的金属表面,掌下的成果立刻颤抖着发出愉悦的嗡鸣。
太差劲了。战无双想,苏宇的动作打乱了他好不容易适应的节奏,但他此刻连生气的力气也没有,几次交合让未经人事的隐秘处食髓知味地变成了放荡的果实,湿软的甬道迫不及待将阴茎严丝合缝包裹,殷切蠕动着吸吮,很快就将看起来过分粗长的阴茎全部吞入,腹腔被撑起诡异的充实感,战无双觉得自己几乎成了苏宇专属的鸡巴套子,内里自上而下全然是那阴茎的形状和气味,仅仅被触碰就无法自制地在情欲中瘫软,他的理智虽厌弃地想要摆脱,身体却耽溺在本能的欢愉中无法自拔,头脑中的冲突化作泪水从眼眶中涌出,底下潮水泛滥更甚,分明上下都已经哭得一塌糊涂,战无双却还老老实实咬着软甲下摆,无法吞咽的口水将其浸湿了大片,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哀喘。
但情事尚不会在此结束,战无双双手颤巍巍撑在苏宇小腹上,虽然已经尽力扭动着腰将体内的阴茎吞吐,这样缓慢的节奏却始终无法从那铃口逼出精液来,在战无双感知中仿佛已经度过无比漫长的岁月,年轻人的性器却只是变得更硬了几分。
“要我帮你吗?”苏宇笑容不变,嗓音却带上了些情欲的嘶哑,瞧着少年湿漉漉的碧绿色眸子迷茫而渴求地看来,便也没有多卖关子,抬手掐在蛇一般缠人的细腰两侧,粗暴地将那柔软的身体拔起又重重按下,甬道内的软肉被凶蛮地扯出又翻卷着顶回,柱头次次撞在最深处肠口,平坦的小腹被不断顶出柱头的形状,沿脊柱攀升的疼和麻最终都在大脑皮层转化成无比的快感,战无双失神地两眼翻白,双手无力地在苏宇钢铁一样钳制于腰间的手臂上抓挠,随着后穴潮吹般喷涌的爱液,阴茎再一次颤抖着射在两人之间。
苏宇却没有在意神族身体的又一次高潮,掐着还在余韵中战栗的身体继续大开大合操干,战无双仍紧紧咬着衣摆,用力到全身肌肉都随着顶弄一下下收缩,苏宇又一次顶开绞紧的穴肉后终于顿了顿,从战无双口中扯出饱受摧残的软甲失笑道:“傻子,想叫可以叫出来。”
响亮的噗嗤水声中,战无双当即发出高亢的呻吟,他混沌的头脑已经不足以维持那点可怜的尊严,身体随着扣在腰间的力道无力晃动,带着哭腔胡乱喊着苏宇的名字求饶,却又因此被操干得更狠,当熟烂的肉壁终于被精液喷吐冲刷时,战无双心底竟生出些许得偿所愿的满足感,昏昏沉沉抬手在鼓起的小腹轻轻摸了摸,眼前一花又被苏宇按倒,没有丝毫疲软的阴茎再度毫不留情抽送起来。
之后的过程战无双不知道自己失去了意识多少次,最后一次醒过来时两人已经滚到了地上,战无双被掐着一片青紫的腰如同雌兽一样跪趴在地,高高翘起的臀肉被撞得红肿,软烂的穴口随着阴茎进出而麻木地开合,战无双是被胸口尖锐的刺痛唤醒的,苏宇捏着梅花形状的乳钉拉扯,那已经麻木的软肉就激灵着一缩,吸得那阴茎又喷出烫人的精液来。
射精结束后两人仍维持着野兽交合的姿势,战无双试着挣了挣,忽然感觉苏宇按在自己后腰那块神族多出来的脊骨上,从暧昧的轻抚逐渐开始用力,指尖一点点没入皮肉,挑开经络,最后指甲轻轻刮过骨骼,咔哒一声轻响,细小的金属环牢牢扣住那一块骨节,只是个并没有特别功能的小玩意儿,战无双若是想,自然可以轻易将之取出,然而两人莫名就是清楚,自此以后,这个平平无奇的金属环将比任何项圈更加永久地把猎物套在主人掌中。
苏宇甩甩手上的血站起身,看着瘫软的神族随肉体迅速愈合而重新挺立的阴茎,少有地露出个符合自己年纪的灿烂笑容:“小心些,下一次再被我抓到可就不知道要在哪里再穿环了。”
战无双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钻心剜骨的疼痛与伤口愈合时的酥麻瘙痒皆被混沌中的感知扭曲成了过分强烈的快感,后腰骨肉间的异物感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的归属权,而苏宇却已经满不在乎地转身离开书册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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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王闭关疗伤谢绝探访,消失前只吩咐将大周府事务全权交由苏宇处理,可当周天元来到圣城找自家便宜侄子时,却得知苏宇同样不知所踪。
“您与各位镇守大人先前如此照顾我,小小城主自然铭感五内,在这里先敬您一杯。”某个精巧的庭院内,一身干净白袍的苏宇笑着举杯,高台上的青年便缓缓睁开眼睛,懒洋洋朝这边一勾手指,桌上另一盏酒杯就晃晃悠悠落入手中。
“苏城主此时过来,怕不是单纯找我这个闲人喝酒的吧?”鸿蒙把手中酒杯转了转,看着液面下转出的小小漩涡,视线再不似上次的温和随性,反而带上了警惕的审视。
“自然,我可是很忙的。”苏宇咧咧嘴,手中神文一闪,半片残破的虚幻神文跃动着浮现,连带着两人之间的空间都像掺了杂音的老旧显示屏一样闪烁,隐约可以看出其中一道同样身着白袍、书生打扮的男人正与过去的鸿蒙交谈,身前半张金色书页闪动着仿佛在跨过时空与苏宇手中的神文遥相呼应,随着谈话进行男人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却在某一瞬间突然停住,满目惊恐地转头看来。
苏宇也没有冒险继续,手掌一握停止了对过去的窥探,抬头看向面色淡然的鸿蒙:“此人是谁?现在在哪里?”
鸿蒙眼神动了动,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监天侯,猎天阁的掌控者,传说是隶属于文王殿下、代人皇行使监天之责的人,我了解的也不多。”
“看来他做得可不怎么样。”苏宇轻嗤一声,摸了摸下巴道,“他的实力如何?”
鸿蒙坦言:“现在的你打不过。”
“那总也得打。”苏宇抱着胳膊耸耸肩,“他背叛了文王,还拿了我的东西,我要抢回来。”
鸿蒙终于忍不住发问:“你在人皇府邸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苏宇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您说什么呢?我一直在城中休养,什么时候进去过人皇府邸?”
鸿蒙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懒得陪苏宇演戏,继续道:“监天侯虽算得上是严重失职,可如今也尚未真正做出背叛人族的行为,本身实力不弱,还有这么多年掌控监天榜的经验,你想拿到另一半碎片,难度不小。”
“我又没进府邸,可没听说过什么碎片。”苏宇继续提醒,看鸿蒙有些恼了,才重新举起酒杯咧咧嘴笑道,“之后还得仰仗镇灵将军和各位镇守大人了。”
“依照规则,圣城不能参与到…”
“至于将军以权谋私之事…”苏宇笑着打断了老乌龟的长篇阔论,眯起眼看向青年身下安静的死灵通道,“到时候我会向文王与人皇阐明情况,那时局势混乱,出现些许纰漏也是在所难免的,是吧?”
“你最好清楚你在说什么,苏宇。”鸿蒙一下子冷了声调,“我的错误并不能成为你威胁我等镇守的资本,届时陛下回归,我自会亲自请罪。”
“但据我所知,想要将死灵复活,即使是人皇陛下似乎也力有不逮?”苏宇丝毫不在乎对面压迫而来的震慑,轻飘飘地勾起嘴角笑笑,“好巧不巧,我不知听谁说过,猎天榜有创造新生之道…”
鸿蒙嘴唇抖了抖,终于沉下声音:“若是当真能做到…我以我个人的名义,为你出手一次。”
“一次可不够。”苏宇却不在乎对方好不容易才下定的决心,手指挑起青年自发间垂落的发带,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人族有句话叫一命抵一命,将军大人,我救活你的小情人,你为我卖命,很公平吧?”
“胡言乱语!”鸿蒙眼神一凌,张开嘴还想说什么,脖颈皮肤却被指尖扫过,不自觉一抖,苏宇则笑容不减:“别这种眼神,大家都是给人皇陛下效力,我又不会做坏事。”
“是吗?”鸿蒙嗤笑一声,由着苏宇手指作怪,两眼像要把人洞穿一般细细端详着苏宇的神情,“既然如此,我按人皇规则行事,你又何必用那么大的筹码要挟于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因为我还挺喜欢你的?”苏宇笑着收回摩挲在对方唇边的手指,像是触动了某些不愉快的回忆,眼神又由轻佻变得冰冷,“将军不觉得万族作为苍蝇…已经足够恼人了吗?人皇陛下留下了包括各位在内的那么多后手,可不是为了让我们浪费时间在这些喽啰上。”
说罢苏宇带着灿烂的笑容站起身,拍了拍一尘不染的白色衣摆,语气诚恳得不似在威胁:“经过这几次的教训,我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能彻底掌控的东西最好就尽早消除掉,而各位镇守大人对我有恩,如果不能为此目标所用…我也是会很痛心的。”
看着年轻人身影就要消失在眼前,鸿蒙终于忍不住低声喝道:“傲慢足以招致毁灭,苏宇,你难道认为自己有这样的能力吗!”
苏宇头也不回,摆摆手带动白色袖袍浪潮一样涌动:“怀疑的家伙,尽可以来试试。”
51.5
鸿蒙是最早开始镇守死灵通道的,后来的同伴们没多少年就厌倦了日复一日毫无变化的生活,但对他而言,确实没有比待在一个地方不用动弹更合心意的工作了。
舒服的好日子一直持续到某天被上司敲响龟壳,恭王笑吟吟拎着一壶酒跨入:“鸿蒙老弟,你可醒着?”
这语气显然是没安好心,鸿蒙缩着脑袋不想出声,怎料对方从身后牵出个半大小子,二话不说就指使着叫人跪拜。
“这如何使得?”这下鸿蒙不得不现出身形,轻柔的力道将老实屈膝的年轻人托起,那双与恭王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睛便带着好奇看过来。
“你我兄弟一场,我家的孩子向你拜一拜又怎么了?”恭王满不在乎地笑笑,却也没有继续把年轻人的脑袋往下按,自己先在鸿蒙精心布置出的小院里大咧咧坐下,添好了酒才对一旁大眼瞪小眼的两人招招手,“河图,别傻站着了,过来坐吧。”
起初鸿蒙只当上司闲来无事带着不知第几代的小孙子与下属增进一番感情,又或者是被儿女拜托了却懒得带孩子就跑来找老朋友摸鱼,可这样的事多几次就觉出了味来,终于在恭王暗示着想将河图送来做城主时,素来懒得理会麻烦事的鸿蒙也皱起了眉头:“究竟出什么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什么事了…能出什么事?小孩总归是要离开大人成长的嘛。”恭王心不在焉地应着,不一会儿就喝得满脸通红,半个身子攀在鸿蒙身上,勾着鸿蒙的脖子说些醉鬼的胡话,鸿蒙便只能无奈地将一滩烂醉的上司抱起,两手规规矩矩托在肩膀和膝窝上,把人送进城主府平日就备着的客房安顿好,回来才瞧见那小子还安安静静坐在原地,视线好奇地在鸿蒙身上打转:“您与先祖大人是朋友吗?”
鸿蒙一愣,本能点点头又忽地摇头,年轻人便乖巧地没再多问,然而就那么一瞬间,鸿蒙感到连后生也能轻易看出自己想方设法隐藏的私欲。
此前恭王也私底下来过几次,却从不带别人,次次都喝到大醉,借着酒气告诉鸿蒙些隐秘的消息,他虽也是追随人皇平定天下的老臣,却偏偏与文王总不对付。“他以为用这封号揶揄我我不知道?真是个老王八蛋!”恭王抓着鸿蒙的衣领骂骂咧咧,眼底却是浓重的失落,“镇守之位劳苦功高,我本想为你也请个封号侯的,可看看现在,狱王走了,文王走了,武王也走了,偌大一个人境,却不是挨不住外人的打,反倒是从内里叫自己人给拆散去…”
“您喝醉了。”鸿蒙及时止住上司的危险发言,扶着胳膊想带人回去休息,眼前一花却被扯着衣襟滚进一旁水池里,水花惊走了方才围上来的鱼群,鸿蒙茫然而震惊地躺在水中,视线因穿过水面而扭曲,恭王则浑身湿漉漉地坐在鸿蒙腿上,笑了笑忽然俯身压下来,与鸿蒙一同淹没在水下,仿佛如此就不为人知地激烈亲吻。
之后的发展顺理成章,有着上司先打着酒后乱性的借口,鸿蒙自然也就没有理由拒绝,虽然到这个实力已经不需要空气,人类在水中还是本能地闭上眼屏住呼吸,于是轻易便被鸿蒙打破攻势,唇舌软绵绵顺从着被勾动,就着水流和柱体表面的黏液,过分灼热的身体紧密而热烈地一点点将鸿蒙全部接纳,恭王半眯着眼轻声呻吟,叫人分不清将那眉眼浸湿的是水还是某种虚幻的情感。
“鸿蒙…”男人嘶哑着嗓子轻轻催促一声,鸿蒙就托着腰将人带出水面,猝然涌入的空气让人沉醉地大口喘息,紧接着便被顺势顶入更深处的柱头带来窒息一般的快感,搭在鸿蒙后背的脚掌不自觉蜷缩又颤抖着绷紧,穴肉渴求地贴上不断抽动的阴茎收缩吮吸,鸿蒙咬牙拉开那双紧紧缠在自己腰侧的长腿,压下身体顶着柔软的臀肉射进最深处。
之后这样的关系两人断断续续延续了近千年,有时是在亭下衣袍交错温情缠绵,有时又在镇压死灵通道的高台上野兽一样撕咬着交媾,有时一连做上好几天,更多的时候却还是一如既往漫长而孤独的枯坐,鸿蒙总是体贴地不问也不说,顺其自然地接受着一切走向。
然而这一次待河图也耐不住单调无聊的棋局睡下后,鸿蒙难得僭越地来到恭王床前,沉默半晌后却是醉倒的人先笑着开口:“何事?”
鸿蒙有些尴尬地挠挠头:“所以河图是…”
“当然是我家的孩子,是人类。”恭王撑起头,意味深长看向终于没了平日那处变不惊懒散模样的下属,“莫非你有什么不同的猜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敢。”鸿蒙忙低下头,心底不知是轻松还是失望,恭王又笑起来,朝呆站在床边的鸿蒙招招手,手掌扣在鸿蒙伸出的掌心,鸿蒙只感觉手中一沉,却没来得及抓住那只手,打开手掌只剩下一只石刻的小乌龟雕像。
恭王整理着衣袍从床上起身,与呆愣的鸿蒙错身而过:“这是我凝聚的大道之力,未来你们若是有人撑不住了,捏碎它,虽然可能会有些难受,但我的石化之法总归是能抵消些死气的侵蚀。”
鸿蒙心头没来由地觉得有什么要发生了,他觉得自己该试着挽留一下,甚至失敬地去抓那人手腕也是可以被原谅的,但鸿蒙最终什么也没做,只点头称是,然后远远看着男人的背影离去直至消失。
事实证明,活过了足够漫长的年头后,直觉一类的东西总会变得格外准确,人皇宫发生的一系列变故对鸿蒙来说太快太遥远,他是自睡梦中被升龙鼓急切的声音唤醒的,九下沉重敲击凄厉地震荡在整个人境上空久久不散,河图满脸泪痕与血迹地跪伏在高台之下,说是人境失守恭王失踪生死不明,他已是恭王留存于世的唯一血脉。
于是鸿蒙终究率先违背了自己订下的行为准则,高高在上的巨龟闭上眼,任由河图将上一任城主斩杀取代,任由河图与镇守通道中的死灵君主暗中联系,任由河图集结无数死灵杀回战场,却终还是在生死平衡即将被破坏的前一瞬睁开眼,冷漠而坚决地出手将河图诛杀,偏偏又带着不清不楚的感情将只剩下仇恨的死灵留下,任由河图愤怒的诘问与诅咒久久盘旋在耳边。
“你这逆臣!叛徒!”那双与恭王相似的眼睛带着刻骨的仇恨刺在鸿蒙心头,生机却在其中一点点流逝,“你效忠的陛下出事时你在哪里?你辅佐的恭王出事时你在哪里?我们全家都战死于人境时你又在哪里?现在人皇都消失了,你却要审判我吗?”
“鸿蒙…”直到光芒彻底散去前的最后一刻,那双眼睛也直勾勾看着鸿蒙,他说:“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知道。”鸿蒙这一次却没有再闭上眼,他沉默而肃然地注视着早已看过无数遍的死亡演化,年轻城主的身体尚未完全倒下,周身缭绕的浓重黑雾就如污泥一般将其覆盖,发出血肉被腐蚀的滋啦声,只消瞬息——与过去的每一任城主没什么不同,世间就再不会有河图此人的影子。
我是知道的。鸿蒙想,但他已经先于理智地伸出手去,在奉命镇守生死边界数万年后,他第一次出手干涉了死灵界规则的运转,没有人知晓那时发生了什么,只道是鸿蒙圣城受损严重,为防止死灵界把其当作薄弱点攻破,圣城自此彻底封锁,自镇于星辰海最深处,却无人看见那庞大的巨龟虚影下,一道新生的死灵如影随形,空洞的意识日复一日找寻着杀死镇守者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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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宇一走出鸿蒙圣城,迎面就看见早已等待在外不知把玩着什么的周天元,不免好奇地打量一番,上次不过是大战中隔空匆匆一瞥,现在面对面看起来…“和老周一点也不像呢。”
周天元眉头一扬,毫不犹豫地反击:“苏城主看起来与我们兄弟二人也都不像。”
“我像我妈。”苏宇随意敷衍一句,“所以您找到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
“大哥说他疗伤去了,让你来管事。”周天元手指一翻,随手丢来一块令牌,正是府邸中围绕在周天身后三十六守王令的其中之一,繁复的花纹簇拥着阳刻的“周”字,没少给小时候的苏宇啃着玩,苏宇皱起眉头接过:“他受伤很重?”
“谁知道呢,可能很重,也可能压根没受伤…你亲自探查过他的伤势吗?亲眼看见他离开府邸吗?当然,就算那样也不一定可信就是了…”周天元笑了笑,带着与周天截然不同的狡黠,抬手想摸苏宇的头,被不动声色躲开又收回手摸摸下巴,“我回来了才见着,他自那之后是真的完全不一样了,难怪你对他本来的样子一点不了解,可我思来想去…他这样的变化恐怕只能是因为你,苏城主,苏宇,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苏宇被问得烦了,没好气地送去个白眼:“他要是能有你这么多话,我现在说不定就能回答这个问题了。”
“过奖过奖。”周天元却颇为自得地笑笑,“作为你的顶头上司,总归是想多了解下属一点的,你说是吧,玄九?”
一套攻防打下来,苏宇当即明白对方不是自己擅长应付的类型,一时又有些心累,飘着思绪想这姓周的家伙一开口都好似是与自己有仇,唯独老周总像是欠了自己什么,要是照此一滑坡,说不定他也是因为与自己有仇才变成如今兄弟看了都陌生的样子?
想到这里苏宇只觉得好笑,摇摇头不愿继续深想下去,而就这点时间,周天元已经絮絮叨叨念到了猎天阁阁主老叫人加班还不给涨工资,苏宇无语地斜睨一眼:“还有事?”
“算有也不算有…”周天元还想东拉西扯一会儿,见苏宇不耐烦转身要走,这才耸耸肩端正了脸色,“我只是想提醒一句,监天侯那边,先不要动。”
苏宇脚步一顿,意味深长地拉长了调子转过头来:“哦?您这是确信我都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周天元眯起眼笑笑:“知道什么?”
老狐狸烦死了。苏宇没心情继续打太极,他自认在府邸中的异象与文墓碑的力量脱不开关系,自然没理由放着其它好东西不用,何况这些东西都是文王亲口许的,换句话说他就是文王在这天底下最名正言顺的继承者,哪需要听这些一肚子坏水的老家伙有的没的。
而周天元说完,看苏宇不搭理也不急,上前勾住年轻人的脖子亲在脸侧,对着瞪过来的目光扬起嘴角:“不然我们都坦诚一点,先来几次肉体上的交流?”
苏宇厌恶地躲开,丝毫不掩饰脸上嫌弃的表情:“谁想和你这老家伙搞肉体交流。”
“是吗?我看你挺喜欢这样的沟通方式呢。”周天元弯起眉眼笑笑,“我想想你喜欢的类型,战无双,摩多那,圣城的镇守们,甚至万府长家的小子和我那可怜的侄子…哎呀,别这么看我,作为曾经情报组织的一员想知道这些东西还是很轻松的,你父亲搜集信息的能力可比我强多了,他都不管,我这个做叔叔的当然不会多嘴…”
“你究竟想说什么?该不会觉得能用这种事威胁我吧?”苏宇不耐烦地嗤笑一声,周天元却满面无辜地眨眨眼:“你这孩子怎么思想那么黑暗呢?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了,单纯建议你先别动监天侯而已,他那儿的碎片也只有三分之一,而且现在肯定已经不在他手上了,剩下的三分之一才是重点…”
苏宇一愣:“那剩下三分之一在哪?”
周天元像只终于得逞的狐狸,两眼眯眯弯成了月牙:“人境,大夏府。”
苏宇猝不及防被噎得无语,翻了个白眼看向周天元:“这也是猎天阁打探到的?”
“哪能呢,”周天元笑容满面按下苏宇攥紧的拳头,“这是你爹让我告诉你的第二件事,他喊我来给你带路来着。”
苏宇:“…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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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人境上空寻常人看不见处,一青一白两道身影一前一后掠过,周天元走走停停一脸轻松,不时还转过脸朝年轻人传音:“怎么样,还飞得动吗?真不需要我带你?实在不行我抱着你飞?”
苏宇一声不吭,只默默催动神文又加快了速度,周天元轻笑一声,依旧不紧不慢让苏宇缀着,直到来到山脉交错迭起之间才猛然停下,苏宇猝不及防一下子撞在男人后背上。
没有在意年轻人的骂骂咧咧,周天元难得露出认真的神色,回身拉起苏宇的手缓缓道:“应该就是这里,我只能送你一段,接下来的东西,靠你自己用心感受。”
男人掌心的触感让苏宇顿了顿,闻言也迅速端正了姿态,还没来得及开口,周身就传出一阵拉扯感,却是与府邸中绝对的掌控感不同,苏宇只觉得四面八方一切都在往来时的方向退去,隐约中仿佛有流淌的水声响起。
这是什么?苏宇眼皮沉沉地往下坠,脑中有某种虚幻的概念就要脱口而出,却总像蒙了一层薄纱似地不真切,就在意识不受控地坠落时胸口熟悉的温热再度传出,一声轻笑轻飘飘掠过,苏宇一激灵睁开眼,耳边重新响起周天元的叮嘱,深吸一口气后手中书册艰难浮现,封面大字金光微微闪烁,眼前仿佛迷雾吹散帷幔掀开,所有景色豁然开朗。
那是一条奔腾永不止息的长河,看不见来处也看不见去向,可若特意寻着某处去瞧,一切却又是全然凝固静止的,而就在苏宇眼前,一所庭院极其违反常识地立在那里。
虽然理论上已经无比熟悉,苏宇还是第一次真切见识到传说中的时光长河,当即运转窍穴感受,一边小心翼翼挪到庭院小木门前轻轻敲响。
周天元抬起头,看向上空不断波动的时光长河虚影,忽然一道白色身影由虚变实落下,掉到周天元面前时才仿佛被一股力道强行止住了惯性,苏宇堪堪停在周天元面前,怀中探出一只小白狗的脑袋,偏着头好奇地与苏宇一同看向周天元。
“怎么?你不会在期待我接住你吧?”周天元迎着苏宇视线故作惊讶地瞪圆了那双狐狸眼,“我以为我们的关系还没发展到这一步。”
苏宇视线从男人沾满鲜血的双手滑落,默默扫过四周堆积的各族尸体,尸体脸上都戴着相同式样的面具,眉头不禁一挑:“人境之中还有这么多猎天阁?”
周天元甩甩手,满不在乎地笑笑:“所幸像你这么优秀的下属确实不多见呢。”
苏宇怀中的小白狗却一脸惊悚:“人境居然会被攻破?人皇陛下去哪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就说来话长了。”苏宇摸了摸小白狗的头顶,哄小孩似地拖着调子,“肥球前辈可要记好了,戴这种面具的组织就是背叛文王前辈那家伙创建的,文王前辈的传承也是他们弄坏的,里面的高层都是坏东西…”
周天元没有在意苏宇的指桑骂槐,只朝小白狗微微点点头:“好久不见,肥球阁下。”
肥球哼哼两声缩回苏宇衣领中:“主人不让我跟你们家的人说话。”
周天元笑眯眯勾过苏宇肩膀:“可这位就是我的亲侄子,肥球阁下如何区别对待呢?”
“他不一样…”小白狗脸都纠结成了一团,苏宇嫌弃地拍开肩膀上的手:“少装了,这里头的碎片就是你送进来的吧?老周到底计划着什么?”
“我也只是个听命行事的工具人而已。”周天元耸耸肩,“现在大周府是你管事,接下来怎么做我当然也是听你的。”
“你早就知道了吧。”苏宇冷笑一声,手中浮现出一张破损的纸片,正中的空洞上浮现出一处幽暗的宫殿,周天元摸摸下巴:“果然放在天渊了,那接下来就是咱们的老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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