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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说的长亭动了气,翻手之间,就抽出一旁官兵的长刀来。那官兵惊呼,但别说反应过来阻止苏长亭纵身人群,他甚至没来得及捡起落地的刀鞘,苏长亭就已经近身其中。

锐利的锋刃直直逼在孟广鼻尖。他吓得腿软,滑倒在地,苏长亭索性拎着他两条手臂捏在背后,将他押伏在地上,问:“什么不正?你再说一遍。”

孟广大哭:“我没说错!我没说谎!你问问谁家现在敢收容你们二人!”

苏长亭失了耐性,这时落刀的官兵终于赶来欲要制住他,可长亭轻巧躲开,运起掌中内力,将那人一下子击退数丈,溅起尘土飞沙。风沙之中,苏长亭双手持刀,对准的是孟广的要害命门——

忽有更强的一道力量震击长亭的手臂,长亭吃痛,刀从手中脱落。但他反应极快,没了刀,下一刻就扼住孟广咽喉。

“长亭,松手。”扣住他手腕的是从村门回来的云绩。

苏长亭松了些力道,但看似没打算放过人:“他对主上不敬。”

“你不听孤的话了?”

…长亭卸下力气。孟广连滚带爬地跑回人群,村民们因为刚才听孟广描述苏长亭感染了麻风病,也都离得远远儿的,中间只剩下二人孤零零的站着。

一个草帽的姑娘手撑在栅栏边,打破沉默道:“村子深处有一个旧寺庙,情势特殊,如今又不能出村,两位公子要不去那里将就几晚罢?”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遗庙惊飒,草木枯长。翻了半座山头,才看见破烂的“神心寺”牌匾。

或许是境况突然,又发生刚才那遭,二人一路无言。上了庙前的阶梯,已经距村落房屋很远了,长亭欲前去探查庙内情况,云绩于是追了两步,问:“长亭,刚才孤弄疼你了?”

长亭别开眼,是否认的意思,又垂眸道:“属下可以在寺庙将就,但主上不行。不识好歹的庸民,主上为何阻止我给他教训?”

“村里疫病流行,你也看见了,就算他松口,村民们也都对我二人避之不及,你要把他们都杀光吗?”

长亭并未被说服,语气带着轻微的不屑:“那又如何。”

……云绩和他说不通,索性躲进屋中。庙里有简单的炉灶器具,捡些木材便能生火。云绩忙活起来,又找到后院井洞,打上来干净的水,将灰尘略略洗净,剩下的烧热备用。

他端起碗喝了几大口,这里的泉水清澈甘甜,他想起一大早爬山到现在,苏长亭也没吃什么,起身准备去唤他。

不想苏长亭也刚到门前,他放下一袋碎米,说是在角落的库室里找到的。云绩还没来得及称赞,又见他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条粗实的藤篾,看起来质地坚韧,身条极长,还带着叶蔓与利刺。

云绩斟酌道:“这个盘起来,倒能勉强做个锅盖…这样拿着,仔细伤到了手。”

长亭下意识松了下握力,低头去看,又醒过来似的,忙摊开双手把藤条捧在掌中,跪下举过头顶:“属下未经允许擅自动手,行事不够周全连累主上至此,方才又和主上顶嘴,惹主上不快…数罪并罚,请求您重责。”

云绩听得心里酸酸的,只觉堵着一口气。他闷了会儿声,措辞道:“你动手是为了孤,争执也是为了孤,有什么好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扬手把人手上的藤条拂到一边:“进来喝水。”云绩兀自转回屋中,替他盛了一碗,一边有意转了话头道:“外头泥土潮润,走得鞋子都湿了,一会儿还要去库房里找找晚上用的被褥。”

转过头,看见苏长亭乖乖跟进来了,手里却还拎着那碍眼的藤条子。云绩差点翻了个白眼,回头长亭又蹲下了,说:“属下帮您把袜子脱下来,在火上烤一烤罢。”便要伸手替他脱鞋。

云绩不知为何别扭得很,从昨天早晨和他对剑,或者昨晚和他同榻而眠,再或者更早的时候,他和他看了烟花,然后说不想再被宠爱,不想行亲密之事了。

凭什么苏长亭说着不想,不喜欢,但在这样荒无人烟的地方,又还要做着卑微,体贴,扰乱他心绪的事?

说不碰就不碰。他收了收脚,说:“走开。”使得长亭的手僵在半空。

半晌听地上半跪的人开了口,声色有些落寞:“主上为何不罚我?长亭不敢奢求主上原谅,只求主上可以消气。”

为何不罚他?处处替自己着想的是他,忍受着蛊虫痛苦的也是他,云绩不知道他有什么错处好罚。他是在生闷气,但不是因为这些。一是恼被这两幅面孔的皇帝算计,另一是,他在马车上已经说过,他要回阁给苏长亭解蛊,他不想他再受伤了。苏长亭或许是不懂,也或许是不想懂,总之他恪守的一切,都令人郁恼。

所以云绩说:“你身上养着皇家的蛊药,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孤怎么跟皇帝交代?”

至少这个理由听起来恰当又合理,苏长亭不会再捧着什么小鞭子来找他了。果然长亭就低头沉默了。沉默过后,还端起来刚刚给倒的桌上那碗水,咕噜咕噜就吞进喉中。

然后乖乖道:“知道了,长亭会珍惜身子,珍惜还对主上有用的地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云绩又给他添了一碗水,不置可否:“你懂得珍惜就好。”

折腾到现在,云绩也觉得乏了,此处远离人俗琐事,又有苏长亭在侧,他带着莫名的心安沉沉睡去。

再次睁眼,是被呲呲声吵醒了,那声音从门外传来,格外利落,他探头望去,已经是余晖傍晚,于是走过去想提醒人点些烛火。

苏长亭正拿着小刀呼哧呼哧地把藤蔓上的尖刺削下来,打整成一条好用的绳。

“要做什么?”

“主上,”长亭做得认真,闻声才转过头来,似答非所问,“主上容禀,此前种蛊之人通通身亡,属下另有见解。”

“疼痛并非致死的原因,而是幻觉。属下昨夜意识模糊,曾有用树枝划开皮肉的冲动。若非及时听见主上声音,恐也会自伤自残。”

做成绳的藤蔓被苏长亭拾掇起来,已经通体柔韧光滑。

“所以…有劳主上,今夜将属下绑起来。”

………

平结简易,水结牢固,索花结赏心悦目……云绩不知原主脑子都装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绳结用处,只想试个最舒适的打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长亭就举着两只空握的手,跪在他膝前任他摆弄。他用藤绳在人细润的手腕上绕来绕去,最后随手系了个扣,放手质疑道:“这玩意儿能困住你?”

长亭的目光落在云绩手边,那藤蔓虽长,却不足够粗,他轻动内力便能挣断,更不说阁主还绑得松松垮垮,好似唬弄他一般。

“主上…应将属下双手,反剪身后,十字绕圈,再用绞刑结加固。”

“好罢,”云绩一副从善如流的样子,慢慢把他手腕上原本的结子解开,“那样就能制住你了?”

“…会提醒我。”长亭将掌心搁在腿上,等人将绳子理好。

云绩摇了摇头,叹道:“不系了。别跪地上,去把蒲团拿来。”

长亭答是,去神像前寻找坐垫,只是这儿的东西破得芦苇芯子都露出来,云绩看见他挑挑拣拣,又将灰尘拍打干净,心想还挺讲究,哪料他回来时却想把垫子塞在云绩坐的椅子上。

云绩索性接手过来,放在一旁地上,又指了指。

他原想让人坐下歇歇,可长亭扑通就往指的那处跪下,还僭越地将手轻轻扶在他膝上,仰起脖子望着他,恳切道:“主上,求您了,把我绑起来罢。”

…他这样扶着自己,云绩突然觉得行动有些僵硬,一时没有接话。

“万一属下意识不清,对主上动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意思?云绩硬着头皮道:“孤打不过你不成?”

长亭错愕一瞬,言说不是,手指微微屈起,挠得云绩有些痒。

“主上会杀了我吗?”

“恩,杀了你!”云绩佯装恶狠狠道。

结果长亭反而焦急起来,“那蛊虫怎么办?”

云绩猛地站起来,撩开他的手,捏住他精巧可怜的下颌,一脚踩在他两膝间的蒲团上,手指动了力,眼看着人吃疼咪了咪眼睛:“找打是不是?苏长亭,你是故意这样说的。”

“主上息怒。”长亭堪堪稳住身形,“求…”

云绩感觉他的手在摸索,摸到了自己的鞋子。他知道他在找那丢在一旁的藤绳,于是云绩真的反剪住那双不安分的手,姿势看起来像是在抱他。

或许也真的是。他俯身贴近,将人的话语余音咬破了,听见长亭“唔”了一声。他这样近地看见长亭无措的姿态和蓄了水光漆亮的眼睛,咬破的唇侧冒出一点血珠。

“如你所愿,孤在检查你的宝贝蛊虫是否安好。”

所以他又去尝那湛血,像品食美味的恶兽,合格的恶兽会安抚猎物的疼痛,他依依地舔舐一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点苦,”云绩松开手,“它们很健康。”

苏长亭后知后觉,恢复自由的手摸了摸唇瓣,神情迷茫:“这,这有毒吧,主上。”

“是吗?”

云绩拉开他的手,得寸进尺地确认,这次是温柔地略地,去找那相逢恨晚的软舌。

这时天已然渐黑了,旧庙的烛火未曾点上,却有不知所起的鬼火,幽幽乱乱地燃烧,从竹椅前堂,一直滚到吱哑破乱的寝床。

屋顶的砖瓦旧损,泄露的月光就洒在久违的肉身。云绩在他的身体里时,也不忘夜半的诅咒,圈着他的腰问:“有没有发作?不舒服要说。”

云绩抚过他后背无暇的肌理,没有红疹,也没有异样,只有几声哼哼唧唧的呻吟,压抑着难耐的情欲,然后身体的主人竟然主动地动了动,唤他:“呜…舒服…主上”

他牵了牵嘴角,将人更紧地抱住,神前破戒,鬼火又更猛烈地攒动起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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