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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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蛊之法:夜里蛊虫发作,症现红斑剧痛,兼生幻觉……行房室之事,则可缓解症状,安抚蛊虫。”

云绩的字不算规整,潦草地写在箱底翻出的黄麻纸上,收笔道:“回阁后,叫时墨添在蛊药传录上。”

长亭替他将纸抚平:“嗯…是否严谨呢,发作与…房事,其间可有必然的联系,属下以为还需考究。”

“合情合理。”云绩也咬了咬笔头,好像真的在和他讨论什么科学道理,“体肤之亲,可使人脱于幻觉,这点古籍早有先例记载。”

他说得面不红心不跳,苏长亭倒有些正经不住了。他不知道云绩是在认真求学,还是在逗弄他,只敢垂着眼睛,觉得脸热得厉害,支吾附和:“是,主上高明。辛苦主上为属下舒解蛊症。”

云绩差一点笑出来,看向他:“还是你觉得,三五日不够,要在这破庙身体力行,苦心钻研,待上十天半月?”

“属下不敢,”长亭有些慌神,“阁主与我不在,时日长了必生动乱。定会有宫里的人趁虚而入,或者安插眼线,祸及阁中。属下自请往村口引开守卫的官兵,请主上尽快回阁。”

这个法子苏长亭不是第一次提,云绩仍然否决:“山下村口不仅有值守的官兵,还有冷镖冷箭,出了村也是荒郊野岭,四面埋伏,想要回阁根本行不通。就算孤走了,你也无法脱身。”

长亭还欲再说什么,云绩抬手打住,叹声:“从长计议吧。”

转机很快到来,轻巧敏捷的银嘴鸟飞跃停驻,鸟尾藏着半片暗色荧羽,是东昭阁养的信鸽。云绩拆下它系在腿上的纸笺,摊开来是黑纸一张。

他记起来这是专用的密信纸,须以血解信。他正想着把池里那只鲤鱼抓来祭血,一旁的苏长亭已经化气为刃,左手手掌破开一条长长的血口子,毫不犹豫地擦在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文字渐现,苏长亭一眼没看,指尖捏着呈给他。

云绩瞥了眼他的手,便将目光转回信上,一边读一边同他讲道:“村内疫情愈重,请了人来做法事消灾,次日巳时阁中人会扮作道士来接应,我们跟着法事班子出去。”

长亭点头:“法僧的脸上都画着太极图,混在其中出去,想必不会被认出。只是属下无能,易容乃是信堂所精之法,属下并未修习。”

长亭虽嘴上这样说,看起来却没有担心的样子,因为无人不知,眼前的云绩,东昭阁的阁主,便是这四海八荒最擅易容术之人。

云绩却因为他说的话,脑海里闪过惊诧。……信堂之人若都修习易容之术,那最后剑杀阁主之人,会不会根本不是苏长亭,而是身处阁中,能够描摹他相貌的人?

那会是谁?

“主上…?”

长亭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时间紧迫,属下去林中找些草木石灰,明日可以做成面具,抹在脸上。”

云绩拉过他的手腕,半举起来,“自己把手割成这样,还要去捡什么草木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伤口的血尚未凝固,就着这姿势蜿蜒淌下,眼看就要流在云绩的手上,苏长亭便往回抽了抽:“属下无碍。”

“躲什么,放肆得很,”云绩握得更紧,“你过来!”

他带人走到庙堂主殿,神龛佛座之下,呈放贡品的香火台还供着两坛灰扑扑的陈年老酒。云绩单手揭开,他总归记得酒能消毒,便拎起来将酒液一股子倒在长亭的手掌上。

长亭吃痛,却任云绩握着手。借着痛觉,他先弯了右膝,继而双膝落地,跪在云绩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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