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页(1 / 1)

加入书签

('

宗枭愣住,带在孩子手上的红玉镯,就像是在他心上重重一敲,叫宗枭短暂得乱了思绪。

“他手腕上戴着的......”宗枭临到口了,才将“是我送的吗”改成了,“是什么”三个字。

明州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浅浅一笑,语气淡然,“保平安的。”

短短几个字,叫宗枭呼吸一滞,身子从头到脚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激到,酥麻了好半晌。

心仿佛要从胸膛跃出来了,宗枭心情十分复杂。

那种情绪他想应当是高兴的。

当初知道自己将要历劫,怕是九死一生,想求得明州的原谅,却也知来不及,他私心不想明州忘了自己,便用心头血与修为,再次凝结了一条红玉镯,说要送给孩子。

宗枭当时送出时,甚至想过明州会抛之于大海里,但他没想过明州居然会留下来,并且还真戴在了孩子的手腕上。

这说明什么?是不是说明,明州心里已经原谅自己了?或者是,他不再同之前那般恨自己?

千言万语,宗枭都没办法问出口,最后只能按捺住激动的心,假装淡定地说上一句,“挺适合他的。”

可他没冷静多久,因为傍晚时分,宗枭看见了在水中陪同临溪一起玩耍的明州。

他的手上,是自己亲手为他戴上的红玉镯,同孩子手上的一模一样。

明州同孩子温柔地笑着,那抹刺眼的红,无声却极大地满足了宗枭的占有欲。

第107章 更加亲密

这庄子是花族三年前投奔魔族时,送给宗枭的。

照例是有些寒酸,远比不上其他投奔的族类送的贵重,但花族这礼物送的巧妙,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唯胜在这庄子清净风景好。

且不同于魔族交迭更替的酷暑与严寒,这庄子坐落的位置,四季如春,山间流下的清泉也冰凉甘甜。

宗枭当然瞧不上,但花族这礼物本也不是奔着宗枭而来,而是想着能讨好明州。

当初宗枭收花族这等小族于麾下,得魔族庇护,不受鸟族的侵犯跟掠夺,花族心存感恩,但宗枭提出的条件只是每月送两罐上好的花蜜去魔族。

堂堂魔尊,难不成还嗜甜?

几次过后,稍稍打听,便知道,原来不是魔族喜甜,而是魔尊养了一条鲛人在身边,听闻是那鲛人喜欢。

宗枭的大名跟性子,只怕是九州之中,就没有不知道的。

听闻那鲛人还是从上华天帝后的寿宴上抢来的,只怕是为了拂仙族跟鲛人族的面子,故意掠来威胁对方的。

不止花族会这样想,甚至连魔族的魔们,也是这样想。

结果日子一天天过去,花族仍按照规定每月前去送花蜜,派去的使者在同魔族的交流中也发现。

竟对明州的称呼,从最初的“那鲛人俘虏”变成了“那鲛人”最后竟改成了“少君”。

本以为宗枭将这鲛人带回来,是另有别意,不少族类讨论着,大概要同鲛人族开战了。

结果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这鲛人还留在宗枭身边。

懂了,定是睡出了感情,还没腻烦。

无妨,又安生的了几日,等宗枭厌倦了,必定像对待鸟族那般,分尸之后,还要将头颅寄回鸟族挑衅。

对,按照宗枭的恶劣性子,这被俘虏的鲛人,只怕会斩断鲛尾,送去南海鲛族,成为引火索。

众妖众魔纷纷猜测,结果没听见同仙族与鲛人族开战的风声。

反倒是这鲛人有孕的事传了出来。

魔尊去鬼界同鬼王商讨,还带着这鲛人一起,在鬼市上,还亲自陪同在鲛人左右。

花族也听见这个消息了,回去告诉族长,对方只是摸了摸胡子,若有所思。

\ufeff

而后,宗枭只叮嘱他们将花蜜送去南海鲛族,并且在其他族类奉上厚礼,以示忠诚时,花族送了寒酸的一处山庄。

他们当时是这样对宗枭说的:

“小的深知魔尊什么都不缺,这山庄也没什么特别,但胜在气候宜居,山间泉水清澈,魔尊之后可携着家眷一同前去玩耍。”

这礼物与其说是送给宗枭的,倒不如说是送给明州的。

宗枭自然满意,收了礼物,却想着只怕没有机会能同明州跟孩子一起来。

结果天道难料,竟短短三载春秋,便派上用场了。

宗枭隐了气息,躲在暗处看见化出鲛尾的明州跟临溪,正在那泉水中嬉笑玩乐。

月光倾泻而下,落在明州身上,他发梢沾了泉水,而湿润着贴在脖颈上,衬得肌肤愈发雪白,美的叫宗枭失神。

“爹爹,你看我。”临溪在水中耍宝,没有白日里那般哭闹不休,脸上甚至洋溢着甜甜的笑容。

宗枭的注意力被临溪这声爹爹唤回来,表情也变得冷漠了些,宗枭看了一眼临溪的尾巴。

还不错,但没有明州的漂亮。

宗枭收回目光,又投在明州身上。

这般漂亮,叫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暗淡无味,宗枭看得认真,过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这一大一小玩起水来就忘了时辰,宗枭却没忘了自己“凡人阿悔”的身份,他去了厨房,专门做了一些甜口的吃食。

许是这些日子总习惯研究,宗枭的厨艺进步飞快,连他自己都没料到。

做好吃食后,宗枭还找了个托盘给明州还有孩子送过来。

宗枭一手端着托盘,还不忘用另外一只手,用灵力卷起路上的小石子,故意击打出声音,故意发出动静提醒明州。

宗枭很懂分寸,远远就故意喊道:“明州,我来了。”

明州从小石子那便发现有人来了,他同临溪将尾巴变回了腿。

宗枭送东西过来时,眼睛忍不住往明州身上放,湿了的衣裳仅仅贴在他身上,勾勒出明州那细细的腰。

还是太瘦了些,怎生了孩子腰还能这般纤细,宗枭自觉一只手便能环住他的腰。

“是玩忘了还是不饿吗?”宗枭问道。

明州这才反应过来,他轻轻“啊”了一声,然后道:“我都没注意,天色竟这般晚了......”

他歉意地看向临溪,好在临溪玩的忘乎所以,一点儿也不知饿。

明州又对着宗枭道:“阿悔大哥,多亏有你。”

明州此时也从水中起身,那长发湿漉漉的滴着水,脖颈上也沾着水珠,似乎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手腕上的红玉镯露了出来,衬的手腕更加雪白,明州一边笑着,一边赤着脚向宗枭走来。

宗枭一看见他的笑容就忍不住心跳加速,喉咙发干。

他又垂眸,不自觉看向了明州的右脚踝。

那里本该有同心符咒的印记,但因为那场险些叫宗枭灰飞烟灭的天劫,而淡的险些看不清。

符咒已无用,宗枭有些不悦,但只是短暂的一瞬,而后,他却在心中想着“等有朝一日,再重新同明州结印”的念头。

这处庄子确实修的精巧用心,水边便有供人休憩的石桌石椅,宗枭将托盘放下后便转身出去,拿了一条擦身子的毛巾进来。

“我帮你擦干头发吧。”宗枭对着明州说道,明明是询问的话语,却说出一股子肯定的意味。

在人族,成婚后的女子需盘起发髻,除了丈夫外,散下头发的模样不能叫其他男子看见。

在人族,将宗枭这句话定义成耍流氓也不为过。

明州虽然不知此举会多暧昧,但却想着阿悔帮自己做了吃食,怎可再麻烦他为自己擦头发。

“这太麻烦了,还是......”

宗枭不想听明州拒绝自己,于是不等他将话说完,就直接道:“不麻烦。”

他已经拿起干毛巾,为明州擦了起来。

心里激动雀跃,面上却还要故作无意道:“在常郗的医馆里,我听他告诉别人,湿着头发,吹了冷风,会患上偏头痛。”

明州自然没办法同他解释自己是鲛人,自己不会得此病。

但没想到的是,阿悔生的人高马大,看着一副糙汉子的模样,手上的动作竟会这般轻柔。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