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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个事儿你替我办一下。”谷梁初缓了一些口气,“质在府里的弓挽,你知道的,为孤仔细查查他的底细,但有可说之处都记清楚。”
那人听了立刻看向谷梁初,轻笑地道:“我就知道姐夫必然有事儿。怎么 ?那个弓挽很棘手吗?还得查清他的底细才好应对?”
作者有话说:
去看《满江红》了,晚了一些。不知道有没有读者,还是交代一下!!!
第28章 呆弓石嘴快惹祸
“去办便是。”谷梁初略有一点不耐烦,“他多待在军中,查访起来也不容易,要细致些,莫拖太久。”
那人立刻点头,“姐夫放心。边境虽远,镇东将军还有许多亲信僚属的家小故旧住在城里,打听点儿事不至太难。”
“小心行迹。”谷梁初嘱咐地说,“不要给人知道是孤在查。”
“那还要我何用?”那人应道,“姐夫只管放心。”
谷梁初闻言便唤门外谷矫,吩咐他带这人去见侧妃凝蕊和郡主容儿。
谷矫领命去了,梁健由外进来,先禀已将弓捷远交给弓石弓秩,又说了句,“舅爷越来越见英飒。”
谷梁初淡淡地道,“你寻机会告诉师父,还需找个人盯着公孙优。”
梁健闻言立刻压低嗓音,“王爷觉得他靠不住?”
“他该不至叛我。”谷梁初说,“只是办事还缺稳妥。吕值有何动静?”
梁健回道,“只问了问司尉怎么回事,属下答他风寒复发。”
谷梁初笑了一下,“过几日父皇便会问孤司尉怎地如此孱弱。”
梁健蹙眉说道:“这个吕值实在讨厌。”
“没有阿猫还有阿狗,”谷梁初竟似不甚在意,“走了明的又来暗的,由他去吧!可给司尉请了大夫?”
梁健点头,“这会儿当已到了,属下过去看看。”
这回来的是位李姓太医,人年轻些,话也短少,切脉问诊之后平淡地说,“没有大事,吃些凝神静气固本培元的药,脾气再宁和些,慢慢就好。”
谷梁初没去寝殿见这太医,听过梁健禀复的话,点点头道,“既得慢慢好,就养着吧!反正也不是真来当司尉的。告诉厨下,只管给他准备清淡些的,省得冲犯药性。”
梁健闻言问他,“既是要养,是否单给司尉辟间屋子?我看他只一味干躺,也不怎么同人说话,还在王爷殿里不是道理。”
谷梁初摇摇头道,“莫费周章,且给他住。今夜孤便在书房过夜,你多备个暖炉。”
梁健吃惊地道:“王爷何苦如此?怎是长久之计?”
“今日且先这样。”谷梁初道,“孤也饿了,你去弄点儿吃的。”
厨子知道谷梁初看重弓捷远,给他送了小米和紫米两种热粥,怕他不喜欢又煮了一碗素面。
弓石接了食盘好声好气地和弓捷远打商量:“知道少爷心火难发没有胃口,可只饿着不是个事儿,一样只尝一两口行不?”
弓捷远只愿睡着百事不想,听着弓石又扰,皱眉挡他:“你别啰嗦。先和弓秩吃吧!”
弓石愁得不成,“空着肚子怎么喝药?”
弓捷远本也没想喝药,把被蒙在头上就睡。
梁健探得弓捷远的情形,回去报与谷梁初。
谷梁初板着脸听,慢慢地吃完一碗米饭和一份酿豆腐,放了筷子说道:“过去看着他。告诉他说是孤的话,一碗粥一碗药,哪个不吃干净就杀不系,马肉专治矫情!”
梁健愁这差事,却又不敢不去,磨磨蹭蹭过寝殿来,站在床门边上复述一遍。
弓捷远还未怎样,弓石已蹦起来,“杀?杀什么?杀了不系我跟你们拼命!治什么矫情?谁矫情了?管天管地还能管人生病?”
“不用拼命!”梁健也不高兴,心说他俩斗法旁人可都跟着受罪,口气十分不好地说,“今儿杀不系,明儿就轮到你,后儿就是弓秩,只看司尉怎么想了。”
弓秩性子沉稳,闻言只看梁健一眼,并不作声。
弓石险些冲到梁健脸上去骂,“哟,可把你们厉害坏了哈?王府了不起啊?可以随便杀人了啊?我们犯了什么罪啊就要给你们杀?当是鸡啊还是鸭啊?鸡鸭还会挣扎蹦跶,小心老子迸你们一院子血。”
梁健有些讨厌他的性子,皱眉挡着那副一个劲儿地往自己面前蹿的身体,沉着脸道,“你是谁的老子,瞎叫唤啥?王爷府邸,镇得住任何邪气,怕你的血?”
“谁叫唤了?”弓石几曾吃过这样委屈,越是生气越要大声嚷嚷,“你们这些动不动说打说杀的玩意儿才会叫唤!自己不是人就把谁都当成畜生?小爷今儿就好好教教你,别说我,便是不系,那也只是嘶鸣!不平则鸣,不是叫唤,你这杂种懂是不懂?狗仗人势的傻大块头还想欺负人啊?什么东西?小心我家将军杀回城来取你狗命!”
“你骂谁呢?”梁健不想这个小厮突突突地喊出这些话来,真恼怒了,“什么话都敢放在嘴里胡唚!弓将军奉命镇守边关,如何杀回京城?要造反吗?”
“造反又有什么稀奇?你们不也造反了吗?”弓石分毫不让,立刻顶撞回去。
人人心里有数,可是当众吼出就过分了,弓秩连忙制止,“弓石……”
已然晚了,谷梁初负手站在门口,神情阴沉如墨,面色十分不善。
梁健本欲再怼,望见主子身影立刻闭上了嘴。
弓石说是不怕,当真面对谷梁初时还是心中忐忑,虽不服气,也闭了嘴。
谷梁初心怪梁健约束不住自己,只管同人争吵,忘了吕值就在不远,却也不能当着旁人发作于他,只是冷冷看看弓石,寒声说道,“喊啊!怎么不喊了?喊得众人皆知,以为孤王不敢惹你,才真厉害!”
弓石声音小了很多,仍旧悻悻地道,“我爱喊吗?不说你们仗势欺人,动不动的喊打喊杀?没王法吗?”
弓捷远知道自己再不说话弓石必然要受责罚,缓缓坐了起来,也冷笑道:“真是个呆东西!王府里面哪来王法?就连天理都没有的。”
谷梁初横目瞧他一眼,然后回眸瞅瞅梁健,问他,“可是因为说到杀马,所以惹得这个东西不知尊卑上下?”
梁健心里也虚,只答了一个字,“是!”
“良马无辜!”谷梁初负手走了几步,“孤也很是喜爱不系,正舍不得。”他顿住脚,距离很近地盯着弓石看,“你既这么护主,造反的话都敢喊出来,孤若容你显得优柔可欺,不若成全你的忠义。梁健,喊来两个护卫与孤绑了他,剥光衣服吊在庭里,且先不打,若能挺到凌晨算他命大!”
弓石听得傻了,“你……你们……还是人吗?”
弓捷远也掀了被,厉声喝道,“谷梁初!”
“个个英武勇敢!”谷梁初哪里在乎,仍旧冷笑着道,“你们既都主仆情深血性十足,孤王若不配合配合岂非少了意思?”
弓秩最是冷静,闻言连忙下跪求情,“王爷息怒,弓石虽然愚蠢,也是因为心急才会口无遮拦,实无忤逆之意。”
“实无?”谷梁初继续冷笑,“主子欺孤顾忌王府声誉只要作威作福,小厮也敢高门大嗓扯脖子乱喊,起军造反的话都能嚷嚷出来。孤王若再姑息,不是窝囊无能又是什么?梁健!”
梁健又连忙应,眼见王爷当真怒了,快步走到门口唤人。
弓秩也有些傻,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办好。
须臾之间两个护卫已经进来,弓捷远情急地道,“我哪儿作威作福?”
谷梁初斜眼睨他,声音仍冷,“没有么?”
好汉不吃眼前亏,弓捷远只得好声说话:“行了行了,是他错了,是我没管明白。便求王爷饶他这回……如此雪天,冻上一夜就没命了……”
“他错了吗?”谷梁初脸上依然一片阴冷。
弓秩连忙去扯弓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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