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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梁初很无奈地抚他,“你还没好……”
“那我要是不好了呢?”弓捷远仍立着眼。
“不准胡说。”谷梁初阻止地道。
“我就说,”弓捷远赌起气来,“就不好了!”
谷梁初赶紧就去吻他的嘴。
弓捷远顺势缠上他的脖子,轻声咕哝,“天天都给我穿衣脱衣的,这会儿装什么呢?”
他终是见好了,因为什么什么都在——紧张,羞怯,满足,喜悦,欢愉,激动……一切年轻男儿应当有的反应都没丢掉。
可他到底也没彻底地好。
所谓的“热”不是顺口胡诌,谷梁初明显感到他的灼灼,不管皮肤还是内里,那是从没有的温度,吓人,却也太刺激人……
没敢放纵太久,身经百战的朔王只怕伤到弓捷远的精神,尝到甘甜立刻停止,多一刻都不忍。
弓捷远也真承受不住,狠狠地出了一层汗,只嘟囔了句“你可真好”就睡着了,其实力气大部分都用在诱惑上面,正经事情并没怎么劳烦到他,倒能先瘫成泥。
谷梁初一边用布巾给他擦拭日渐光洁起来的身体一面想:养伯能按时回来吗?捷远终于不是一把骨了,胸腹也不再是蒙着一层皮的肋架子,不要让他再弱回去,不要。
第267章 慢休养兼证良缘
算着盼着,一刻如年。
后面弓捷远甚至直接上了手谷梁初也没叫他再得逞,镇定功夫简直能修道去。
终归是不善主动的人,弓捷远遭了两次拒绝之后看出谷梁初不生气了,也将这茬儿丟一边去,忙着审讯雨灵并且逐地去清那些蛰伏在大祁的阴明人了。
拔出萝卜带出泥,二十四卫暗搓搓地斩杀倭谍,各地州府却在朝廷的明令之下捉了诸多关吏民商甚至地方之兵,有品级的文臣武将也不在少。
一场波及全大祁的肃清运动轰轰烈烈地铺陈开去,各处宵小都在瑟瑟发抖,被抓到的不知死期何时,尚未抓的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到底是闹市口的铡刀还是暗夜里的长刀。
弓捷远忙得欢,也忙得高兴,但也没忙糊涂,清楚知道身后那个朔亲王爷更严密地看着自己,却也甘之如饴。
这事儿反正不能依靠撒娇卖痴解决,那就由他去吧!
想要鸳鸯戏水总难了些,好在谷梁初夜夜都给自己宽衣铺被,也满足了。
他这正主倒把在外采药的人忘脑后了,因为顾的东西实在太多,时间精力都不够用。
谷梁初却无论如何不能忘,日子算到五十几天的时候简直无心一切,时时都在引颈而望,恨不能用双目将天际射出一个窟窿。
始终都被朔王颠在心头上的养伯终于在第五十九天的傍晚披头散发气喘吁吁地跑进登州军营,一路目不斜视地奔进之前住的屋子,跟人寒暄几句别来情形的工夫都没有,立刻架火开熬,忙活到第二天早上才满面灰尘烟火色地拿出一粒大药丸子,精疲力尽地对柳犹杨说,“塞到他嘴里吧!”
弓捷远如今能靠自己内力化开药效,行完一个小周天后立刻天真地问,“这下我便彻底好了吧?”
养伯哼说,“想得倒美,也只去了一成,还有三成。”
谷梁初的高兴立刻收敛了去。
柳犹杨道,“还缺药么?这次怎么差了许多?”
养伯答话,“药是齐了,熬不出原来那丸一样的效用,大概是某一种东西少了年头或者产地不同,这个难验,再者强求不来,我也没有太好办法。”
柳犹杨看看立刻恢复忧色的谷梁初,不知怎么说好。
幸而养伯又道,“愁什么呢?反正都寻全了,没有那等效力咱就多吃些么!我又没死,多给他熬一些就是。”
弓捷远立刻笑了,“是呢是呢!去了六成就不耽误什么,后面每去一成都是捡的。”
他说得快,未想触了养伯不悦,“捡的?你倒轻松,一下就把我的千辛万苦给抹掉了。”
弓捷远赶紧又乐,“晚辈岂是那种混蛋?其实前面也是捡的,捡的命,我是太高兴了。”
谷梁初没有他的豁达,等到养伯睡了三天大觉终于出来活动,弓捷远又找李海来和孟书等人去了才寻一个没谁在场的空,很认真地询问,“养伯请给一个实在,捷远这毒到底能怎么样?”
养伯知他不好糊弄,因叹息道,“我那些话不全是假,后面继续服一阵药,自能再去许多余毒。只是拆方总归不如原方,况且策完全的药剂总是不如直接对症,再来捷远毕竟误了解毒良机,想能全如从前不啻妄想。”
谷梁初虽已有了准备,心仍一沉,“就是好不了吗?”
“我尽全力,能使十去其九,甚至九多,”养伯说道,“必不能够彻彻底底,但能不碍他的性命行动。”
“会留什么病根?”谷梁初仍旧追问。
“我也初次碰上这毒,”养伯摇了摇头,“没有现成经验,只能看吧!”
朔王听得忧心忡忡,到了弓捷远的面前还装若无其事。
最可恶的是这个慢慢长了力气的家伙还真不把余毒放在心上,让服药就服药让吃饭就吃饭,当着师父和王爷的面乖顺得很,离了二人眼睛就全他说了算,整天忙忙活活不知张罗什么,五月将尽甚至去巡防了。
谷梁初生怕他会故技重施再生出来偷偷潜回蓟州城的事情,时刻绷着精神,不错眼地看着,实比处理任何军务都累。
这中间还出了件意想不到的事。
朱延回了蓟州没有再返登州,遇到应该请禀的事会派讯兵来往,可他公文之中竟然夹带私货,又是诚恳又是自罪地央求朔王成全他的终身。
谷梁初看出他是想问自己要人,十分惊讶,连忙唤来梁健,询问详情。
梁健笑道,“这个王爷却莫问我,朱大人看上了谁,他与谷矫走得更近,必然清楚知道。”
谷梁初见亲随竟然跟自己卖关子,更讶异些,立刻找来谷矫询问。
谷矫嘿嘿地笑,“这也真是缘分。阿辅心直,往来不知避人,咱们都习惯了,也未怎么约束,谁知竟然入了朱将军的心呢?”
谷梁初本也有意让阿辅自遇佳缘,但未料到着落在朱延身上,吃惊得很,不由就和弓捷远说了。
弓捷远立刻就道,“你莫想着成全什么军将,这事还得阿辅自己乐意。”
“听谷矫的意思她是乐意。”谷梁初说。
“谷矫的话怎么能信?”弓捷远不同意道,“阿辅同郑晴甚好,我让她去问问。”
郑晴跑了几天世子住处,回来言说阿辅愿意,弓捷远仍旧迟疑,“不是我好多疑,阿辅到底心智慢些,什么事情都能想到吃玩上去,你确定她能知道嫁人的意思么?”
郑晴笑道,“小主子心细如发,也体恤人。可她心智再慢,也想要做新娘子呢!属下还是初次见她脸红忸怩,已经问清楚了,是真愿意。”
弓捷远闻言叹了口气,又对谷梁初说,“告诉朱延莫想好事,阿辅虽是家婢,咱们也不赏人,要给带着陪送银钱好好出门子的。他要娶媳妇,躲着人影儿不行,好好来给王爷磕头,保证此生不会慢待。聘礼也不能少。”
谷梁初见他又露出了嫁妹妹时的模样,心里笑得不成,脸上却很正经,“是这道理。孤也不与他说,让谷矫告诉他的讯兵吧!”
谷矫早同朱延有了交情,特地嘱咐回去传信的人,“告诉老朱,咱们家的事情,王爷还是第二,真管用的是小主子,来时别跪错人,只管逮着他的衣角磕头。还有小主子遇到这种事情定要嘴巴厉害一番,告诉老朱不论说什么都得应着,千万不要顶嘴,好处定比委屈多。要快点儿来,磨蹭会被嫌弃没诚意的。”
朱延得了友人提醒,果然如飞而来,直接求到弓捷远的腿边。
弓捷远明明只是参将,论起品级地位和朱延差不多,却能大剌剌地受人的礼,不但摆出家长的谱细问求娶者是不是一时兴起,到底知不知道阿辅具体是个什么脾气秉性等等,甚至不顾身份地当面看了一遍聘单,觉得是个正经要成婚的样子才答应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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