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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舒急得都快哭了:“我的心肝呀,别别别,那是我苞菇,还没成熟,我培养了十几年。”
舟舸拿着清波盈盈的定身锁,几乎快要暴跳如雷,吼道:“阿辽,你敢在我柳山撒野,还想不想活了?日后,我们与你势不两立,病不治疾不医。不渝长老,您管管师弟。”
“沐舒长老,你答不答应我?”阿辽再次问道。
“行行行,我答应你,我说到做到!”
直到沐舒答应,阿辽才踩着窄小/逼仄的田路,战战兢兢地走出来,抬眼瞥了一眼略有嗔意的林不渝。
沐舒长老捋了捋衣袂,奋袖亟待发怒。闯这么大的祸事,还想全身而退。哪怕是宗主的儿子柳问音都不敢这么放肆。
阿辽慌慌颤颤,躲到林不渝身后,小声说:“长老,你说不伤害我的。”
沐舒怒齿紧咬,眸光深处满是愤恨崩溃,呵斥阿辽:“我不伤害你!不渝长老,你要是不教训你徒弟,我跟你没完。”
林不渝宽大的衣袖负在身后:“你放心,我打断他的腿!”
沐舒:“我的损失都由你赔偿!”
“……”
第9章 不渝长老还是处子
炼药房倾塌的消息,传遍了天宗门,各大长老纷纷赶来,查看究竟。
沐舒坐在椅子上,抚住额头,那双眼睛死死地瞪着阿辽,崩溃至极:“你还敢跟我谈条件?宗主,我的炼药房,我的丹炉丹灶全都没了,还有很多珍贵的丹药,都是我多年的心血呀,谁来给我作主呀。”
莫道玄脸色狞然,严肃的目光未挪开半分,呵斥阿辽:“你刚刚拜入不渝长老为师,闯了这么大的祸,日后岂不是要闹出更大的动静?不渝长老的徒弟都很听话,你倒好,一身反骨,竖子不可教。不渝长老,你骂几句。”
林不渝清了清嗓子,提气张嘴想要骂人,可是辱骂人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他思前想后,铿铿然地骂道:“你这个孽障,猪脑子,为师的面子都让你丢光了!”
莫道玄发出轰天震响的吼声:“不渝长老,你这骂人语气也太平淡了吧,生气,暴怒,发脾气呀。”
“呃——等你们骂完我再教训教训他。”
想起这小子的悲惨经历,林不渝又怎么忍心再训斥他呢?等回到了梨花山,他再给这小子一点颜色看看。
林不渝听着各长老轮流教训呵斥阿辽,喝水喝多了,急慌慌地尿遁而去。
以前临神之期辟谷,不食人间烟火,现在修为削弱,自然跟普通修仙者无异。林不渝十分苦难,又不得不接受飞升失败的事实。
刚走出药房门口,正巧遇到一个正拿着水桶的一个弟子,林不渝面色淡然,问道:“茅房在何处?”
“见过不渝长老。”弟子连忙放下水桶,躬身行礼,激动地说:“没想到,不渝长老竟然要出恭?”
“……在何处?”
那弟子的眼神焕发光芒,指了指柴扉木门:“您出了这门,往东二十步,再向西走十三步,再北上二十一步,路过一处亭台后,再向东五十步尽头拐弯即是。”
林不渝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时另一个弟子急急跑来,向林不渝施礼后,朝那弟子说道:“你拿个水桶,怎么还这么慢?快跟我走。”
两个弟子赶忙离开,指路的少年欣喜若狂地说:“师兄,原来不渝长老是要出恭的,我还以为他不用。”
“……”
“真的吗?太神奇了,快回去告诉师兄们。”
“……”
“出了门,往东二十步。北南西东。东,右手。”
“向西十三步。”
“北上二十一步!”
“怎么是一条山路?亭台呢?不管了,东五十步,呃——尽头怎么是一棵苍老枯树?怎么走到这地方来了?”林不渝自言自语,一个头两个大。
绕了几圈后,林不渝哭笑不得地叹了一口气,惆怅地看着那苍老光秃秃的败树。
他像做贼般,左右看了看,见周遭没人,迟疑片刻,解开云纹衣摆,解决自己的难受。片刻后,他大喘一口气,惬意地整理衣物。
正要转身离开犯罪现场时,迎面碰到了李子明,两人四目对视相望许久,尴尬窘然。
空气中溘然蔓延出一股清新的花香气味,舒香带着丝丝温婉,仿佛有横流的潺潺清水,让人身心愉悦。
林不渝侧头,诧异一看,原本枯萎的老树骤然嫩叶繁茂,坑衡垂条,白花芳菲,忽如一夜春风来。
李子明仰头张望着面前的枯木树,震惊不已:“枯木花开花了,不渝长老,您真是大仁大义,为了这千年不开花的枯木花献出自己的一泡尿。”
“我我我没……”
“您稍等,我这就去找长老们过来瞧瞧,”李子明一边御剑一边大喊,“枯木花千年不开花,被不渝长老一泡尿救活。”
林不渝目眺着李子明御剑飞离,恨恨道:“李子明,我定要棒打鸳鸯。”
不久,所有人围着那棵千年不开枝散叶的老树,发出一连串的震撼。这枯木树千年未开花,传闻只要开花,便有好事发生,逢凶化吉。没想到林不渝一泡尿救活了枯木树。
他们不禁指指点点,叨叨着林不渝刚刚方便过的水迹,嘴角尽是玩味的笑意。
“没想到呀,这是好兆头,”八长老袁宝呵呵大笑,拍拍林不渝的手臂说,“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救活枯木树的法子,想偷偷做好事?好在有子明看到,不然沐舒都不知道是什么让枯木花开花。”
尴尬的林不渝:“……”
二长老郝开新拿着笔纸,眯着眼睛靠近那老树根,捻起一朵花,抑扬顿挫地赞扬林不渝:“不渝长老,我得赋诗一首歌颂您。”
“闭嘴啊,你们够了。”
“想必是,”沐舒屏蔽众多弟子与林不渝,对各长老开了个结界,狡黠一笑:“林不渝向来戒色,他必然还是处子之身。”
袁宝长老:“不渝长老还是处子呀?都两百多岁的老妖怪了。”
宗主附和地点了点头,笃定地说:“那可不,我师尊曾说,不渝一心只修炼,不恋情爱。”
莫道玄挥挥茶褐色的水袖,厉声一喝:“你们真是,当着不渝长老面前,讲他如此私密之事,有辱斯文!不过,确实有好兆头,难不成是林不渝要飞升了?”
林不渝一脸生无可恋,看着那泡斑斑水迹,被公开处刑,让别人来围观自己撒尿的痕迹,实在太丢脸了。
结界外,阿辽盯着几个长老在结界里窃窃私语,读懂他们的唇语,清波般的眼眸多了几分戏谑,打量着林不渝,嘴角浮起丝丝别有深意的弧线。
沐舒长老撤去结界,捡起地上的枯木花,愁容多了几分欣慰,用清亮的声音说:“看在这枯木花开花的份上,不渝长老,你还是不可以少赔偿我。”
林不渝无语:“不能少,你还说什么?”
留星堂前,峻山放下手中的苹果,不敢再咬一口苹果,铜铃般的眼睛直愣愣地观察林不渝,为小师弟默哀。
林不渝还没说话,阿辽那身雪白的罗袍撩起,对着林不渝当即跪下,垂下脑袋,泯然不说话。
梨花簇簇苒苒,在树头上盛放,一阵春风悠悠吹来,积得寸厚,如同一场兆雪瑞霜将临。
峻山小心翼翼地帮阿辽拍开肩膀上的梨花,“师尊,师弟跪下,认错了。”
林不渝垂下眼帘,微微眇眼,俯视着阿辽,语重心长道:“长老们骂了很多,你听得进去吗?”
阿辽颔首垂眉,斟酌片刻,低声说:“听得进去,师尊骂我猪脑子。”
林不渝本就身体不适,不宜久站,便坐下,闷声问他:“你跟我说说,为什么打翻燃液露?”
“是我不小心打翻的,舟舸师兄进去里屋,给师尊拿百香琼花丸。我见旁边红木架上有只小白鼠,一时惊吓,被自己的衣摆绊倒,身子一扑,整个架子都翻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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