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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艺挺好。”沈弃差不多已经饱了。

不过这两道菜看起来味道不错,拿起筷子,露着温润白皙的手腕,正想去夹。

忽而听到程无郁喊他。

“嗯?”大猫不防备,抬头。

对方脸忽地放大。

气息先是洒在脸颊,然后……沈弃被吻住了。

他下意识想去推。

可对方那只方才用洗洁精洗过的手,带着浅淡的柠檬香,攥紧他。

梨花香勾走些许,他又还了些白檀香。

“等等……”沈弃扭过头,面颊发烫,“我刚吃了饭。”

程无郁低低笑了下:“只尝到西瓜汁的味道,很甜。”

沈弃摆正脑袋,好奇:“程无郁,你是看了什么吗?”

“没有。”程无郁盯着那双湿润的唇看。

Enigma信息素在不知不觉中形成一张大网,将沈弃牢牢困在里面。

程无郁定力不行,喉结不断滑动,问:“弃弃,再亲一会行吗?”

沈弃贴近了逗他:“谁家好朋友又亲又抱的?”

“我错了,给个痛快吧……”

他绕过桌子,耍赖似的把人抱怀里,手指一下一下摩擦手背处的绷带。

沈弃喝掉整杯西瓜汁,也没心思吃饭,站起身,“要不要,试试别的?”

一开始程无郁没懂。

直到上楼去,灯也关了。

末了,程无郁隔着毛衣,在猫猫肩上咬了一下。

“嘶……”沈弃缩着躲了躲。

又被安抚地亲亲耳廓。

等到气息渐缓,程无郁起身,黑绿色的眸极其有侵略性落下。

沈弃快要被他露骨的视线盯得不好意思,手搭在一旁,“看来这次真的需要重新包扎了。”

绷带脏脏的,这让有洁癖的猫猫不太喜欢。

但是,白檀香格外浓烈。

沈弃耳朵泛起血色。

程无郁视力很好,眼中闪过一抹笑,俯下身,还想再亲。

沈弃连忙往下缩,翻身下床,走去卫生间洗手。

“用不用帮你?”程无郁靠在卫生间门边。

沈弃把绷带拆掉,清洗双手,眼尾还带着绯色,视线从上慢悠悠扫到下。

程无郁不自在地站直了身体。

沈弃故意道:“不用,我没你那么欠。”

程无郁走过去,抽了两张纸擦拭他手上的水,“明天要去斗兽场。”

“嗯,不碍事,大概用不上手。”沈弃躲了下。

被他轻柔的动作弄得痒痒。

程无郁想了想,说:“我会护着你,我知道你独来独往习惯了,但是……在南城,还有我。”

其实在一瞬间。

沈弃清楚他想说的是什么。

他现在还有他可以依靠。

哪怕真的输了,也不需要担心。

就像踏空,一直跌落,终于有人接着自己。

帮他擦干净手,程无郁正准备出去。

忽然,沈弃笑着问:“程无郁,要不要再接个吻?”

第32章 清醒着沉沦

关系不清不楚,接吻已经越来越熟练。

两个人互相吸引,清醒着沉沦。

这一晚还是在同一个屋。

次卧床品全是新的,沈弃也没去,实在不想挪窝。

两个人躺一起,温度飙升。

沈弃后半夜嫌热,一直远离程无郁。

某人睡梦中闻着味儿去找。

躲不开,大猫也困得不想挪窝,一抬腿搭在程无郁身上,压制他。

手还顺着睡衣摆摸进去。

程无郁迷迷瞪瞪睁眼:“嗯?”

沈弃眼睛都不带睁:“滚。”

说罢,猫爪子捏捏腹肌,满意地拍两下,继续睡。

程无郁闭着眼,往沈弃脖颈蹭。

香喷喷,涂了果酱一样。

黑豹嘴巴张了又张,想咬,又怕大猫把自己从窗户扔出去。

只能使劲儿挤他,贴他。

去斗兽场不需要太早。

到中午,程无郁起床,洗漱过后下去给大猫做饭。

午饭,带着一群小弟,像是去砸场子似的,浩浩荡荡往斗兽场走。

“这次公开打,恐怕红莲会要盯上你了。”程无郁倒是不怕那些疯子,只是担心沈弃。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能说吗?”

沈弃戴上帽子,宽大的帽子几乎遮住他半张脸,看不清神色。

“和身世有关,我和我哥是同父异母。”

程无郁轻嘶一声,“因为这件事怨恨你?”

沈弃瞥他:“程无郁,你问题太多了。”

“我这是替你打抱不平。”

“没什么好不平的,以后可能不会再见了,你有空可以帮我祈祷。”

程无郁:“祈祷什么?”

沈弃说:“祈祷我今天不要输,要不然被枪毙的就是我了。”

程无郁脚步停顿,认真说:“快呸。”

沈弃:“?”

大猫没呸,甚至眼神透出丝丝缕缕的嫌弃。

从开始到现在,就是这个眼神。

每天必有一个,程无郁是唯一被大猫嫌弃的幸运儿。

两位大佬聊天带调情,何有容开玩笑:“程哥,唯物主义者,怎么还搞迷信那一套啊?”

她手里边儿还盘着银质十字架。

程无郁目光友好:“你一个信耶稣的好意思说我?”

唐现现探头,“说起来,我们斧头帮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有哇!”

何有容:“这是什么形容?还有唐现现能不能不要私自决定我们的帮名!”

萨摩耶扁嘴,呜咽一声躲去贺轻川身后。

沈弃眨眨眸。

发现自己加入了一群中二病小朋友团体。

唐现现嘟囔:“斧头帮多威武霸气。”

何有容:“那是你的错觉!”

郑风漓扭扭头:“我觉得,还,不错。”

何有容:“………………”

她不甘心,去找贺轻川求证,“小贺,你最成熟,你觉得呢?”

贺轻川眼皮都懒得抬,“都行。”

何有容笑容僵在脸上,攥紧脖子上挂的十字架,默默背诵圣经。

单飞!

今天就单飞!

.

快到斗兽场,远远地,沈弃看到北城边缘的审判殿,有一个巨大的弯月挂在最高处。

如同月亮坠落,固定的铁链,更像束缚。

大殿四面通风,由六根柱子支撑。

程无郁顺着他视线,想起什么,“三个月前,我听雷子说,北城有人被绑在中间的刑架上?”

他当时有事情去下城区,一个星期后回来才听说这件事。

北城红莲会的成员非常团结,凝聚力强。

程无郁派人去打探消息,也没能得知到底是谁被绑在上边。

沈弃抬眼,笑着问:“想知道?”

程无郁唯恐再踩坑,“都可以,看你心情。”

“结束后告诉你,一个问题一瓶酒,你喝。”沈弃挑他下巴。

程无郁攥紧猫爪,悄悄捏了捏。

进入斗兽场,两边已经坐了一大片人。

程无郁侧过身,视线淡淡扫视一圈。

身后跟来的一群小弟呼呼啦啦往上走,各自找好位置坐下,单是气势上,已经赢一大截。

吕万堵着路,眼里迸发无尽恨意,咬牙切齿道:“沈弃,今天新账旧账一起算!”

沈弃懒得理他。

转身对程无郁说:“等我弄死他,再和你好好聊聊。”

程无郁倏地握住他胳膊,嘴角上扬:“应该是等我赢了,咱俩好好聊聊。”

沈弃眉头紧蹙:“什么意思?”

程无郁在口袋摸一会儿,展开一张纸,指指下边自己的名字。

沈弃定睛一看,伸手抽走,看清楚名字,手指蜷缩,用力到骨节青白。

生死帖签下的名字。

——程无郁。

——吕万。

沈弃抬头注视他,唇紧紧抿着,想骂人,碍于唐现现几人都在,还是忍回去。

沈弃扯上他要走,“现在去找保护协会取消!”

“沈弃……”程无郁站着不动。

“程无郁!”沈弃有些烦躁,语气很冷,“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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