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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遇头疼欲裂,他再看向李清柔时只觉得这个女孩无比的陌生。

春寒料峭,东风席卷而来,李清柔似乎是冷了,她瑟缩一下,又毫不畏惧的看了回去。

沈遇说:“我说了我会护你周全、提你们家讨回公道,你何必去找姜翊?”

李清柔冷笑一声,“你连自己的兵权都保不住,又拿什么来为我讨公道?”

“三妹妹,我尽心尽力将养着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李清柔眼神中蒙上一层痛苦的神色,“父亲曾教导过我们,身为李家的子孙要有骨气,我虽不能和男子一样征战沙场、叱咤朝野,可我也不会接受灭族仇人帮凶的好意!”

“沈遇,你口口声声要帮我,可你却醉倒在公主的温柔乡里了!”

“姜映月的哥哥和我们家有着血海深仇,你怎么能爱上她呢?沈遇,你根本就是个狼心狗肺的小人!”

李清柔喘着粗气,细细摩挲着手腕上的玉镯。

“只有五皇子是真心帮我的,只要来日五皇子继承大统,我们家的冤屈自然就洗清了。”

原先李清柔还在春燕阁时就认识姜翎了,她有感觉,五皇子对她是有些感情的。

她曾亲手绣了一只荷包送给姜翎,以此来表达倾慕之情。

沈遇揉揉眉心,一时间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最终,他只是说:“李桁还活着,是太子和公主救了他。”

李清柔愣了一下,下意识反驳:“你说谎!”

“三妹,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沈遇似是轻叹。

李清柔不敢相信自己恨错了人,她声音颤抖:“为什么他们要救下幺弟?不是他们害了我们家吗……”

沈遇这才有些平静下来:“是陈国公啊,当年修缮行宫的事闹得那么大,三妹你难道没听说吗?”

那件事李清柔是有所耳闻的,只不过她深处深闺知道的并不真切,再加上姜翎刻意引导,她难免不去恨姜冕。

可如今,却告诉她她恨错了人,还差点误杀了自己弟弟的救命恩人。

她手上一松,红烛落地,烛光顽强地在地面上燃烧着,但很快变得忽明忽暗,最终还是熄灭了。

两人陷入了黑暗中。

沈遇沉吟片刻,说:“你不必怕,公主无恙,我自会找个办法替你隐瞒过去。”

李清柔苦笑一声,她道:“我愚昧,恨错了人,也爱错了人,你何必替我隐瞒。”

沈遇对此并无表态,只是在离开前嘱咐她在此处好好待着。

姜冕回了宫却也睡不着,他心里惦念着姜映月的病情,有派人去找那点心铺子里的人,可到底什么都没查出来。

贺恂见太子无眠,自己也睡不着了,他搂着姜冕,轻声道:“殿下不必太忧心,公主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姜冕轻叹一声,近几日发生的事如同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闪过。

他心中苦闷,不料门外有大理寺的人急匆匆赶来,非要觐见太子。

正是夜半时分,大理寺定是有什么急事。

姜冕生怕牢中那几个罪臣出什么岔子,他从床上弹起,道:“快传!”

幸而大理寺传来的不是什么坏消息,甚至可以算得上这些日子里唯一一条好消息。

徐州私盐案牵扯到的官员有人招了,说是陈国公一直在暗中打点着一切,郑家不过是陈国公放在徐州的爪牙。

太子殿下轻笑,那人身为官宦,实在没骨气,仅这几天的功夫就把陈国公的罪孽招了个干干净净,就连供词都花了押了。

左右也睡不着,太子索性去兵营清点了人数,趁着天不亮就把陈家围了起来。

贺恂跟在太子身后,显然忧心忡忡。

陈家虽然落寞,可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其在朝野中的权势恐怕比太子想象的大。

外围的响动惊醒了陈家的众人,陈珈措率领一众家丁举着火把出来查看情况。

金吾卫们的金甲在火光照耀下威严无比,清列的刀光映照出陈家众人惶恐的脸庞。

姜冕并不急于露面,他想让陈家好好感受一下如此栖遑氛围。

贺恂还是有些担心:“殿下不问皇上,擅自查抄陈家,恐怕不好吧?”

“陈家说不定就是毒害月儿的罪魁祸首。”

太子殿下在来得路上就已经有了决断,他把陈家逼的太紧了,陈家这才想起对姜映月下手。

若是姜映月死了,那相当于太子失去了一条臂膀;若是姜映月大难不死,也能够让太子分神。

“沈遇不会投了老五吧,”姜冕随口说起,眼中却已经有了杀意,“早知道当初不该留下他了。”

贺恂眼神微动,他倒是相信沈遇,可公主中毒来得既突然又蹊跷,很难不让人生疑。

【作者有话说】:嗯,大概要开始虐了

第五十三章 背叛

鸡鸣三声,天亮了。

姜冕理了理衣服,道:“走吧。”

陈家众人早就醒了,陈珈措全副武装站在门口,颇有国公世子的风范。

姜冕带着贺恂走进去,他道:“陈国公,您不必怕,今日本宫只是带人来搜查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

陈国公气得脸色铁青,眼神中又带了些惧怕:“可是皇上让你来的?”

“父皇病重,本宫有监国之责,昨个大理寺里有人招了,说是您借着郑家的手在徐州倒卖私盐,所以才来查查。”

此话一出,陈国公脸色白了下去,他勉强道:“我陈家世代忠臣,哪能有得你这样诋毁?”

姜冕微微一笑:“本宫知道,所以查一查也可以还老国公一个清白不是?”

说罢,他一挥手,金吾卫们便涌了进来,仔仔细细搜查起来。

姜冕坐在前厅的雕花椅子上,不紧不慢地喝着今年的新茶。

他道:“国公爷真是会享受啊,本宫还没喝上这样的茶呢。”

不等陈国公回答,就有一金吾卫跑过来汇报:“殿下,在书房后面发现一个密道。”

姜冕瞥了陈国公一眼,后者已经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了。

“是去哪的?”

“通往原先五殿下的府邸。”

紧接着,又有人从书房的暗格里搜出了账本密信等东西。

姜冕收获颇丰,颇为满意的站起身来:“多派些人手,把国公府看好了。”

陈珈措气急,他顺手拔出一个金吾卫的佩刀,指向姜冕,道:“太子,你不要太猖狂!”

金吾卫们一下子全涌了上来,可又不敢上前,生怕刺激到陈珈措反而伤了太子。

姜冕并不怕他,他回眸:“国公世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陈珈措这会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冷眼看向太子和贺恂。

“姜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贺恂是什么关系,身为太子却是个恶心的兔爷儿,说出去怕让天下人笑掉大牙了!”

姜冕脸色一边,身边的众人也颇为差异。

贺恂没想到陈珈措在情急之下竟然把此事抖落了出来,他上前一步,一个飞踢踢掉了陈珈措手里的刀,再一个转身踹在陈珈措的肚子上,将后者踹倒在地。

陈珈措捂着肚子,吐了口血,可见贺恂这一脚十分用力。

“陈公子,你气糊涂了。”

贺恂冷淡的说了一句,转身又向姜冕:“殿下,你没事吧?”

姜冕还沉浸在被揭穿的余韵里无法自拔,他想:若是陈珈措知道此事,那是否代表姜翎也知道此事?

贺恂见太子状态不对,连忙拉起人的手,匆匆交代了几句就先行离开。

姜冕回了东宫,也缓过神来了。

他紧紧攥着贺恂的手,一时间有些无措。

他问:“怎么办?”

贺恂倒还淡定,他把太子抱紧怀里:“无妨,他们知道了又能如何,皇上病重,没几天日子了。”

姜冕惊讶于贺恂竟然能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但他没去追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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