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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名称:农家子的少爷夫郎

本书作者:北冥魑

本书简介:本文12.15日周五入v哦,感谢宝子们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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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松从来没有离开过栖山村,是个土生土长的乡下汉子,父母早亡,独自一人生活,性子看着硬邦邦的,半点显不出温柔体贴,但即便如此,娶亲年龄一到,上门的媒婆就没断过,只因为他是整个栖山村,甚至周围几个村落中唯一的乾元。

可他一直到了十九岁,依旧是光棍一条,整日一个人来一个人去,没半点想成亲的意思,周围人的劝告只当听不见,他觉得自己过日子挺好的,自在,看他周围几个娶了媳妇儿的,哪个不是日日大人吵,小孩儿闹,人一多,乱。

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能这么过下去,直到有一天,村里多了个外来人,听说原是城里的小少爷,家里没落了才到了这穷乡僻壤,他听村里几个婶娘议论,那还是个少见的坤泽呢,凑近了能闻见满身的兰花香。

而看见他的第一眼,周松就明白,自己怕是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了。

古风abo

乡野村夫寡言攻家道中落少爷受

阅读须知:

1.感情流小甜饼,1vs1,攻受三初

2.不入官场,不做生意,就是篇平平淡淡谈恋爱种田文

第一章

阳光在地上投下斑驳树影,偶一阵微风吹过,响起叶片摩擦的沙沙声,伴随阵阵蝉鸣,吵闹,却又越发显得林中毫无人声的静谧。

棕色的野兔卧在一处光斑下,惬意的微眯起眼睛,有些昏昏欲睡,三瓣的嘴唇偶尔颤动,不知在做什么美梦。

突的,破空声响起,粗糙的自制箭矢疾射而来,未等它反应便射进了脖颈中,身体倒在地上,眼睛都还没来得及睁开便已经死去。

高耸的草木被人拨开,身着短打布衣的高大汉子从后面迈出来,背着光的面容逐渐清晰,轮廓棱角分明,五官俊朗,剑眉星目,整个人气势很强,看着不太好惹。

他几步走到野兔倒下的地方,弯腰握住一双长耳朵提起来,拔了箭便反手丢进身后的背篓里。

随手拽了几张叶片将箭头上的血迹擦干净,放回腰侧皮制的箭囊中。

此时,他正好置身于方才的那处光斑下,仰起头,日光照在他的脸上,有些刺眼。

抬手遮在眼前,从指缝中露出的右眼,瞳孔在光下如同琥珀色。

周松收回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抬步踏入阴凉的树影,打算下山回家。

此时正值夏末,未曾入秋,天气依旧热的不行,山上的野物都不爱出窝,还算不上肥,他没打算多抓。

下山路上,他顺手采了点野菜丢进篓里,打算晚上一道炒了吃,又拽了两颗果子,在衣服上擦一擦,塞进嘴里解渴。

今日未曾入深山去,附近村人来往的痕迹比较多,还留在小树上的野果有点酸,他吃了一颗就没再吃了。

一路走到山下的河边,老远就听到了说笑声,下晌这会儿有不少婆娘婶子出来洗衣服,凑在一块儿聊些家长里短。

周松一过去就有眼尖的婶子看见他,扬声招呼。

“周小子,又到山上打猎去了?”

周松没说话,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在河边蹲下身洗了把脸,随意的用袖子擦干。

站起来也没多攀谈,拽了拽背篓的带子,抬步踩着水中石头迈过,从河边离开。

等到他走远,先前开口说话的那婶子颇为感慨的道:“这周小子,性子闷成这样,眼看都要二十了,啥时候才能讨得了媳妇儿哟。”

“哎呦婶儿,人家哪里是讨不到,分明是自己个儿不乐意,平日里那上门说亲的都快把门槛儿踏破了,人周兄弟都没点过头呢。”

这次开口的是个年轻些的妇人,说话的时候手上搓洗衣物的动作也没停。

“嗨,我们这十里八村儿的就周小子这一个乾元,人可不得好好挑挑,一般的姑娘哪儿能看得上。”另一个婶子笑着摆摆手,话毕,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又道:“我听说前些日子,隔壁村的员外家也让人说亲来了,周小子都没答应呢。”

“啥?隔壁村的员外?!”先前开口那婶子诧异的瞪大眼睛,“我记得那家未出阁的姑娘是个坤泽呢,样貌身段都不错,周小子这都看不上?”

“谁知道呢,这周小子心里是个什么想法,我们哪儿能猜得着。”

*

被她们议论的周松这会儿已经到了家里,将身上的弓箭背篓卸下来,到灶房的水缸里舀了半瓢水几口喝下去。

找了个盆回到院里,拖过小马扎坐在房檐的阴影下面,把背篓里的兔子跟野鸡拿出来处理。

血腥味浓烈,不大好闻,周松却是早已习惯了这种气味,眉头也没皱一下。

“大侄子在吗?”

他刚把野物整理完,未曾来得及净手,门外便响起一道女声,嘴里边问着,却是已经将那道半掩的木门推开走了进来。

周松对此没有说什么,扯过搭在旁边的布巾随意擦了擦手。

“呦,可算在了,先前来了家里没人。”进门的是个有些年岁的妇人,模样清瘦,对着他一笑,神态似是十分亲近。

这妇人是周松大伯家的婆娘,名叫胡兰。

说完话也不用周松答她,往人身后一扫,瞅见盆里被剥皮拔毛的野物,眼睛一亮,“你这是上山了,可真是赶巧,你奶奶这两天正念叨着馋肉了呢。”

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周松没多说,返身回去,从盆里拎出只兔子过来,递给她。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胡兰嘴上这么说,接兔子的动作却利落的很,尾端下落,透着股可怜气的眉眼都笑弯了,只剩下喜气。

周松以为她拿了兔子就要走,却没想她很快收起笑意,眉头微拧,关切的道:“大侄子,婶子听说,前些日李员外让人上门说亲,你给拒了?”

周松抬眼看她。

“可不是婶子多管闲事,”胡兰解释了一句,又道:“是你奶奶她让我上门来问问,李员外那家的姑娘可是坤泽呢,听说模样也不差,你怎的就不愿呢?”

周松没回答,转身坐回檐下去收拾兔子皮。

知道他这副样子就是不想谈了,胡兰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成吧,你如今自己住在外面,主意正,我们也做不了你的主,我回去跟你奶解释。”

话毕看周松沉默的捯饬那张皮毛,心中暗道了一声闷葫芦,也不愿热脸贴冷屁股,转身走了。

院子里终于清净了下来,周松抖了抖用小刀刮去多余油脂的兔皮,起身先挂在院里的竹竿上晾晒。

盆里换了清水洗干净手,脏水泼出去,木盆在角落里放好。

“咚咚咚”。

没关严实的木门被人拍了几声,他回头,一颗脑袋从门后探出来,露出一张笑脸,“松哥!”

看见是他,周松的神情不再那么紧绷,招招手让他进来。

林二柱没跟他客气,推开门走进院里,露出来的身形高高胖胖,脸盘也圆乎乎,很讨喜。

他抬手往门外指一指,“我看见你婶儿刚走,还提着野兔,又来打秋风啊?”

他话说的直接,显然是对人不待见。

周松没答他,只问道:“有事?”

他声音低,音色厚重,显得很是沉稳。

他不想提,林二柱也不跟他说那些讨人嫌的,笑道:“嗨,我媳妇儿又闹脾气了,不乐意看我在她跟前晃,没啥事儿,正好去地里看看,想问问你去不去,咱一道。”

他们两家不止是住的近,连田地都是挨在一起的,有时候哪家先忙完,还会帮对方收收地。

怪不得半下晌往地里跑,周松看了看天色还早,没到做晚晌饭的时候,点头与他一道出门了。

这一茬麦子的长势还不错,他们最近去地里的时候不多,除了浇水,只隔两天去看看有没有生虫倒杆什么的,不费什么功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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