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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被吓软腿的那位依然没能从崩溃中缓过劲来:“你在说什么,你把这叫正常吗?你又不是没看见,它刚才,它刚才……”

罗森脱口而出:“她那只是在和你玩而已!”

戴茜一掌拍在自己额头上:“你别添乱了好吗!”

为了不让安琪听起来越来越像一条狗,罗森也被勒令滚到一边去,只能和安琪一起在飞行器停靠点内溜达。

戴茜则继续强调:“安琪变成这样是因为在s盟的实验室里被辐射光线直接照射,而且是两次。在这个过程中她承受了巨大的痛苦,甚至包括活体解剖。我们非常不希望在地联境内她仍被看作异类,这不合理,也不人道。”

而闻声赶来的地联士兵们听着戴茜的用词先是愣了愣,然后选择了循着戴茜的思路来进行商谈:“是的……嗯,当然,我们也想人道地对待这位……这位小姐,但有些现实问题也希望您理解——从这里到居住区的路上,我们会遇到许多居住在此的地联民众,这位小姐的外貌很可能会使他们受到惊吓……”

戴茜也进入谈判状态:“那您希望怎么样呢?如果您能提供口罩、帽子之类的,让安琪穿戴得严实些,那我相信安琪她应该……”

戴茜说着回头看了一眼安琪那明显心情不佳的样子,还是保守回复道:“那我可以去劝她听从你们的安排。”

“不不不,”地联士兵连连摇头,“我们不仅要考虑民众是否受到惊吓,我们还要考虑他们的安危——即便您从未见过这位万能体发狂的模样,但也不能确保她永远不具有伤害性对吗?”

戴茜眉头紧皱:“您想说什么呢?”

地联士兵直截了当道:“我们还是希望能用上手铐脚镣,这是以防万一。”

“这不要说安琪了,就连我听了也很难接受——那对她来说地联和s盟究竟有什么区别呢?”

让戴茜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平静的地联士兵在听了这话后勃然大怒:“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把我们和那些s盟的人渣相提并论吗?您一路飞行到这里,难道看不见我们的巨蛋已经变成什么模样了吗?地联境内一共五个巨蛋,只剩路易斯巨蛋没被打破,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那里有着肥沃的土地、广阔的麦田,因为s盟自始至终都把那里当作自己的粮仓!除此以外其他四个巨蛋无一幸免,当初作战时我们的战机为了保护巨蛋甚至迎着炮击而去,用机身和□□阻止他们对巨蛋下手,结果呢?你知道当巨蛋破裂,辐射物质侵入,是什么样的一副景象吗?”

来自男性的吼叫雄浑有力,戴茜惊在当场,罗森不知何时已经溜达回来,适时地拦在了戴茜和地联士兵中间:“冷静些先生,我们从未否定过地联在对抗s盟时所做的努力,对吧?我们同样同情地联在这场战役中受到的伤害……”

“不,你们不可能明白。”地联士兵痛苦地摇了摇头,“那就好像大轰击重现——我们站在我们的城市里,看着火光在巨蛋外亮起,看着巨蛋渐渐出现裂痕,然后爆开,所有漆料在一瞬间失去色彩,我们精心培育的绿植花朵迅速化为沙土,没能及时穿上防护服的人在辐射物质的侵蚀下痛苦翻滚,而已穿起防护服的人面对的则是从巨蛋豁口蜂拥而来的s盟战机。如果战争就是士兵之间的死斗,那我愿意无数次地战死,可他们沉迷轰炸,甚至没有放过平民……恕我冒昧了,可我实在无法忍受有人将我们和s盟相提并论,他们做的事情,我们永远也做不出来!”

眼看事情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罗森不得不一边介绍着自己25岁、对那场大轰击是有记忆的、非常能理解这种感受,一边求助地看向不远处的安琪。

好在安琪虽然计较,但是不喜欢拉着不相干的人一起计较,很快把两手手腕往一起碰了碰,示意自己愿意戴手铐。

罗森这才松了口气,将交涉条件改换成“在穿越居住区时安琪可以穿戴严实以及佩戴锁具”、“安琪可以不与任何地联民众接触”,但是在此基础上安琪必须享有应有的自由,包括在抵达自己的房间后立刻脱离所有拘束,而且门口不得有看守人员。

罗森反复强调安琪现在仍是双同辖区公民,这对他们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

地联那边思虑再三,最终同意了罗森的要求,安琪则在众人的注视下把自己包裹得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手上脚上也被“咔咔”地戴上了镣铐。

罗森和安琪的思路很接近——想法不同无需强融,尽快解决问题,休息好后尽快离开才是要紧事。

所以在这件事上受刺激最大的反倒是戴茜。

也不能说是从此时开始受刺激吧,这次间谍任务给她带来的伤害,从一开始就积累上了。

当她看着安琪像在实验室一样被戴上手铐,戴茜终究没有忍住:“你们永远也做不出来吗?别忘了歧视新人类的法令你们同样也颁布过。”

面对戴茜的反驳,地联士兵们竟也没有像刚才一样激动,飞行器停靠点内一时间寂静无声。

与此同时,阿尔文睁开眼睛。

过度失血使他面如死灰,背部伤势过重所以只能趴卧在病床上,而伤势更重的右臂打着石膏,传来阵阵剧痛。

他眼珠动一动,打量了一下环境——这是一所普通医院,不是监狱的诊疗室之类的,可见他并没有被逮捕。

这绝对是不合常理的,他的公寓一看就是藏匿过万能体的样子,就算联盟要留着他的命进行拷问,也不大可能把他放在一个普通病房内。

除非联盟现在暂且认为他很无辜,联盟并没有做出他藏匿了万能体的判断。

这怎么会呢?谁能让公寓里的证据都消失呢?谁能为他营造一副他并未背叛的假象呢?

安琪。

只有安琪有这个机会。

这时护士发现他睁开了眼睛,立刻问候道:“您好文森特先生,您现在清醒吗?”

阿尔文强撑着回答:“是的,我意识清醒。”

护士似乎还想问些什么,但皮靴叩地和大衣摩擦的声音传来,有人走了进来,且不止一个。

其中一个较年轻的声音问道:“他醒了是吗?”

护士回应道:“是的,但是还得……”

较年长的声音很快打断道:“好的,请出去吧,我们简单问几个问题,很快就会离开。”

这个人似乎职位较高,护士没有再多话,很快退了出去。

接着是病房门关闭的声音,搬动椅子的声音。

那个较年轻的人走到床畔来,俯身进入阿尔文的视野:“您好文森特少尉,真高兴我们又见面了,上次我的胳膊可疼了一个星期。”

阿尔文这才明白这二人的声音为什么听起来如此耳熟——他们是在试验田被他阻拦过的那两个秘密警察。

于是在助手往他的背后伤口上拍了两下之后,这场审问便开始了。

秘密警察问道:“先生,很抱歉打扰您休养,但事情重大,我们的任务也很紧迫——我想请问,在您的公寓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万能体会出现在那里?”

“我不知道,先生。”阿尔文咬牙忍下背上的剧痛,“我只记得那天我请假回家,刚一开门便受到了袭击,其他的我都不记得了。”

“好的,那么两周前,军区电梯的监控拍到你和一个人同乘电梯,那人是谁?”

阿尔文顿了顿,应道:“有吗?我不记得了。”

助手很快把手按在了他背后:“需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那人顶着你的军装外套,遮遮掩掩的,可不像是能见得光的身份。”

在助手开始发力之前,阿尔文立刻叫道:“等等,我记起来了……”

助手这才放开手来,一脸胜券在握:“说吧,那是谁?”

阿尔文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回道:“是我女朋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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