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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手一愣:“女朋友?”
“是的。”阿尔文看向他,“她叫维姆·奥汀,曾在希斯特生化所就职。我们在无辐区实验室认识,之后就一直保持联系。”
助手看起来有些无措,并回头和自己的长官进行了眼神交流。
从那个为难的眼神中,阿尔文确认了,时至此时,奥汀应该已经被联盟法庭带走审讯。
那这两个秘密警察是该着急,因为阿尔文供出的任何关于奥汀的信息,他们都已无从证实。
阿尔文的状态也愈发自然从容:“怎么,和女朋友年龄差大也犯法吗?”
第73章 审问,推理,雅第利
奥汀的生活作风,两个秘密警察都有所耳闻,如果阿尔文和那位女士有不正当关系,那确实是难以启齿。
助手觉得难以置信,他虽然和阿尔文有过节,但即便是在他眼里阿尔文也相当正派,实在不像是做得出这种事的人:“这是年龄差的事儿吗?你们在实验室时就在一起了?没记错的话那时你们还是上下级关系?”
刚从昏迷中醒来就要面对秘密警察的盘问,阿尔文对此压力颇大,好在他这时表现出再多不安都是合理的:“所以呢?犯法吗?”
“犯法吗?你哪来的脸……”助手说着把他的头发揪得老高,牵扯到背后的伤口,惹得阿尔文惨叫出声。
好在长官立刻喝止道:“住手!你在干什么?这是常规调查,不是刑讯!”
助手撇撇嘴松开手,阿尔文趴卧回之前的姿势,已经痛得满头冷汗。
待阿尔文稍稍平复,长官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抱歉,先生,但我们十分怀疑这回答的真实性。你知道的,和你同期看守实验室的士兵大都已经牺牲,所以说,死无对证,对吗?”
“所以现在是在干什么?你们究竟怀疑什么?”剧痛之下,阿尔文的嘴唇比之前更白了几分,“我知道的已经都告诉你们了。”
“我们想搞清楚万能体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公寓。”长官说道,“如果真如你所说,万能体是自己跑到你的公寓去的?可它为什么去那里,那里有什么它想要的东西吗?”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那就不会在那个时候回家,也不会毫无防备地被袭击了,您说对吗?”
“好吧,那你究竟为什么回家呢?据我了解,昨天本不是你的休息日。”
“……因为我们约好了每周末见面。”阿尔文回答,“从那天我带她回家之后,我们就做过这个约定。上周末我也请假了,为此我还买了一些零食,但她最近似乎非常忙碌,终究没有赴约。我以为这次她总该会来,但没想到当我开门时等着我的会是那个怪物……”
助手一边记录一边忍不住冷嘲热讽:“口味真重。”
阿尔文也做出了自己此时该做的反应:“嘴巴放干净点。”
助手把记录笔一放就想揍他,被长官瞪了一眼后不得不克制住情绪。
比起助手,长官则专业很多:“那两周前,奥汀夫人赴约的那次,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监控似乎并没有拍到一位女士离开。”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为了掩人耳目,穿走了我的一身军装。”阿尔文努力回忆着,“我们都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被发现,所以第二天我早早地便起床离开,回试验田那边去了——哦对,走前我去还给她买了些吃的。后来周末我再请假回去的时候,就发现军装少了一套,所以我想应该是被她穿走了。”
长官和助手交换了一下眼神,问话继续:“那产生的厨余垃圾、包装袋之类的呢?在公寓内没有发现这些。”
阿尔文一脸莫名:“军区公寓里都有垃圾粉碎管道,难道警区公寓是不配备的吗?”
这个话题就有些尴尬,因为s盟重军也不是一天两天。
但经验丰富的长官很快绕过了这个话题:“可以理解,毕竟士兵为联盟所做的贡献不是其他人可以企及的。说起来我们进行现场勘察时发现你的公寓里十分混乱,是你和万能体打斗造成的吗?”
“可能是吧,有多混乱呢?”阿尔文反问,“我只记得我向它开枪,它跳开了,我没有打中,子弹打在了沙发上。再之后就是一阵剧痛,等我醒来,我就在这里了。”
“实际上最乱的是你的室友——约克·德利斯的卧室,连床垫都被抓得一团糟。”
“这我不知道,我一进门就遭到了袭击。万能体行动敏捷,我不可能有机会去看房间内的景象。”
“那现在你知道了,你对此有什么推测吗?”
“推测?这像是万能体在找什么东西……说起来,我确实丢过一把钥匙。”阿尔文说,“我的室友约克隶属缉查队,已经被派去了原地联辖区雅第利巨蛋,临走前他来试验田找过我,把他那份公寓钥匙交给我保管了。再后来他的钥匙不翼而飞,但因为我自己还有一份,所以一直没有当回事——毕竟不会有比军区公寓治安更好的地方,我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
“好吧,最后一个问题。”长官说着站了起来,“你的枪上装着销音器,如果你突然遭到万能体的袭击,那你怎么会有时间装上销音器再开枪呢?”
阿尔文努力地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最终确认安琪在制止他自尽时一定碰到过枪身,枪上一定有安琪的指纹。
于是他答道:“这不可能,我从未装过销音器,当时情况紧急,我哪里会有那个时间呢?”
长官的声音听起来客气了许多:“好的,先生,感谢您的配合,我们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愿您早日康复。”
阿尔文眼睁睁看着二人收拾东西离开病房,这才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护士很快便进来查看伤势,发现伤口有出血痕迹,立刻便着手加以处理:“这实在是太过分了,好不容易才包好的伤口——文森特先生,您还好吗?”
“还好。”阿尔文闭着眼睛答道,他现在是一丝力气也没有了。
一片黑暗中,他听见护士嘀咕着:“这究竟是怎么伤成这样的呢?像是被野兽反复抓挠同一个地方造成的,太可怜了,这一块儿真是没有一点好肉了……”
是为了掩盖他背上那几道旧伤口吧——这么想着,阿尔文终于支撑不住,再次昏睡过去。
而此时的助手,还在为给阿尔文定罪费尽心思:“您不觉得不对劲吗?他供词中的所有关键人物我们都无法联系——已被联盟法庭带走的奥汀,已经去往雅第利巨蛋的德利斯,已经牺牲的实验室看守们,那我们现在拿什么证实他的供词?”
“我早和你说过,工作中不要带私人恩怨。”长官训斥道,“实验室的看守、研究员总有还活着的,大可以从他们口中打听奥汀和文森特的关系;他说他买过东西,我们可以查他在超级市场的购物记录;他说他每周末约好了、为这段感情战战兢兢,那我们可以向试验田的士兵们询问他最近的状态,看看是否真的有这方面迹象。如果我们最终无法证明他有罪,那就不能实施逮捕——不过说实在的,我不认为他在撒谎。”
“为什么?”助手看起来很惊讶,“他长着那副样子,想必不会缺女人,他何必和奥汀搞到一起去?”
“奥汀一直都会利用职位之便逼迫男下属,以前是研究员,现在是士兵,大大小小的事情闹过一些,知道的人也不少。”长官耸耸肩,“当时文森特应该也急于离开实验室,所以他们搞到一起去并不奇怪,但如果说恰好成了一对爱侣,那倒确实令人意外。不过文森特的身世我查过,父亲在大战中死去,因生活困难,母亲曾试图带着他一同自尽,或许是这样的童年使他扭曲了——说起来他也从未恋爱,拒绝过不少年轻貌美的单身女性,或许他是有些特殊癖好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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