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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安俞想到弟弟信里提起的式尘, 如果不是她的下属,那么就应该泊氏内部放在她身边的人。
扶安睿与许席一推着扶安俞的轮椅进入客栈的时候, 泊瓷已经拿到房间的钥匙了。
“……白姑娘。”
扶安俞的腿上放着琴盒,他触碰着琴盒对泊瓷露出微笑说:“可以跟你聊一聊么?”
泊瓷的步伐一顿,转头看向扶安俞。
她站在阶梯中间,他在阶梯之下。
扶安俞的心脏快跳一拍了。
莫名想起了刚刚梦见了两个人的初见。
那时候,她在更高的阶梯之上, 看起来很遥远。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攀登阶梯的能力,似乎永远都不可能追上她的步伐。
“大世子想要聊什么?”
泊瓷问的很平静,让人难以察觉到她任何情绪。
“你一路对家弟多有拂照……”
“并没有什么拂照,而且太阳已经西沉, 我觉得大世子的邀请有点不合时宜。”
泊瓷说完, 转头继续往楼梯上走, 没有再看扶安俞一眼。
一直到泊瓷带着弦隐与式尘的身影消失不见。
许席一有些憋气地说:“大世子,我真的觉得她是我见过平民女子之中,最不懂礼数的。”
扶安俞还没有说话,他身后的扶安睿不高兴了。
扶安睿皱眉说:“许席一,你真的很没有眼光,白姑娘的家世肯定很好,不过是因为父母都不在了,所以家世没落了。”
扶安俞抚摸着自己的琴盒,低声说:“她说,自己的父母都不在了?”
“啊,是啊。”
扶安睿的脸上很明显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许席一板着脸说:“她是这么说的,可谁也不知道是真还是假,大世子。”
扶安俞说:“先回房间。”
考虑到扶安俞腿脚不便,所以住的一楼内间。
扶安睿与许席一以及扶安俞这次出行带的下属都在一楼住。
扶安睿推着自家哥哥的轮椅进入房间。
许席一守在门口待命。
“哥,你见到白姑娘,别乱说话,她还不知道我的心思。”
扶安睿说得吞吞吐吐,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脸颊都有点发烫。
扶安俞将自己的琴盒放在桌子上,冷淡地说:“你什么心思都给我收起来。”
“哥,你该不会担心我比你更早成亲吧。”
扶安睿笑眯眯地凑到扶安俞的面前说:“你早点放弃那位高高在上的国师,合适你的女子那么多……”
“扶安睿。”
一听哥哥叫了自己的大名,扶安睿撇了一下嘴,每次提起那个国师,他家哥哥就会露出这种严肃的表情。
扶安俞问:“我看席一的信里说,你们跟白姑娘同路要调查剑玄山庄,可是有什么计划?”
“计划?”
扶安睿明显有点懵了。他考虑一下,然后摇头说:“暂时还没有,现在天色也晚了,明天可以去白姑娘商量一下,白姑娘可厉害了,特别有想法。”
“我知道。”
扶安俞很清楚她有多么的厉害,他想自己比扶安睿清楚多了。
“你知道?”
扶安睿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说:“哦,对了,我在信里给你写了,她身边那位叫式尘的公子,武艺更是超群。”
泊瓷身边的高手太多了,想来这次出行,除了山城跟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其他都安排在暗处保护她了。
扶安俞对弟弟说:“行了,你先回房间吧。”
扶安睿笑盈盈地点头说:“哦,行,我先回房间,一会过来陪你吃饭,哥。”
看着弟弟离开房间,扶安俞喊许席一进了房间。
“大世子。”
许席一恭敬地向扶安俞行礼。
扶安俞语重心长地说:“席一,你对那位白姑娘尊敬一些。”
许席一毕竟是扶安俞的心腹,常年侍奉在他的身侧,扶安俞虽然不能说出泊瓷的真实身份,但是也必然要提点许席一几句的。
许席一虽然觉得泊瓷有点无礼,想来没有做什么太失礼的事,不然她的下属会悄无声息地解决对泊瓷不敬之人。
许席一毕竟是常年在扶安俞的身边,这次被派遣到扶安睿的身边,是许席一离开扶安俞身边最久的一次。
扶安俞只是这么简单一句话,许席一已经明白了,这位白姑娘的身份不简单。
“属下遵命,之后一定会谨言慎行。”
许席一鞠躬领命之后,神色有些迟疑地说:“小世子对这位白姑娘真的很上心。”
“把你们与她相遇,以及这几天相处的过程都说给听。”
扶安俞的手指摩挲着琴盒说:“你记住的细节都告诉我。”
“是。”
许席一应声。
扶安俞想自己去问她,她估计什么也不会说。
马上要在大皇子与二皇女之间选择下一任帝王了。
她是想要看安王府的态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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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怎么可以把眼睛上的药物取下来啊。”
弦隐语气担忧地碎碎念着,“今天晚上一定要戴着睡觉,也不能再看星星了。”
弦隐不敢直接说不让泊瓷占星,只能用不可以看星星来提醒泊瓷。
“弦隐。”
泊瓷低声说:“话太多了。”
弦隐撅了撅嘴,就不再说话了。
他原本想给泊瓷的眼睛重新上药,但是被泊瓷阻止了。
“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
弦隐应声,然后合上了自己医药箱说:“主子要是不想外敷,那就内服几副药……行吗?”
弦隐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小心到不能再小心地征询。
主子最大,他必须要商量着来。
泊瓷点了点头说:“好,饭前还是饭后?”
弦隐听到泊瓷这样说,心情一下子就雀跃起来说:“饭后,我先去给你准备药膳,正好煎药。”
泊瓷轻轻点头,弦隐连忙背起医药箱准备离开泊瓷的房间。
式尘看了弦隐一眼,想要跟在他的身边去帮忙。
“弦隐,把式尘的饭也准备出来,他跟我一起用餐。”
“收到。”
弦隐双眼弯起看向式尘说:“那式尘大人就在这里陪伴我家主子吧。”
弦隐开心地离开了泊瓷的房间。
式尘的视线盯着关闭的房门,眼中透着一丝惋惜。
他想为她做些什么。
弦隐为她做药膳,熬药,他很想去帮忙。
“弦隐那些活不是你可以做的。”
泊瓷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过来。”
式尘走过去坐下,低声问:“那我能做什么,看书与练字吗?”
泊瓷问:“你会下围棋吗?”
“母亲在小时候教过我。”
式尘如实回答:“我已经很多年没有下过棋,只记得一些基础规则。”
“房间的茶室有棋桌,我教你围棋。”
泊瓷说完就走向房间内的茶室。
“小姐教我下棋吗?”
式尘跟在泊瓷的身后,“小姐教我知识,让练习书法,甚至连棋艺都教我,我能为小姐做什么呢?”
泊瓷步伐一顿,转身看向式尘。
他还戴着面具,那双透亮的眼眸透着一丝迷茫。
泊瓷走到他的身前,伸手解开他的面具。
他美丽却不失男子英气的脸庞还有着难掩的不安。
泊瓷问:“你应该记得我说过,我们是平等的,弦隐是我的下属,他做的事,不是你应该做的。”
“小姐,你还记得,我只要回答你那三个问题,你就同意我留在你的身边。”
“对,三个问题要同时回答。”
泊瓷凝视着式尘问:“已经都有答案了吗?”
“我有一个问题是很难找到答案的。”
式尘垂眸说:“我对小姐来说,到底有什么独一无二的价值。”
泊瓷歪了歪头,笑着问:“我的身份,你已经有答案了吗?”
“很尊贵的人。”
式尘神色柔和下来,“那位大世子注视着小姐的目光中充满着仰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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