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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最先杀的应该是扶若吧。
扶若要是死了,在皇帝没死前,能够压制姐姐得到更多的实权。
皇帝不能离开皇宫,所以希望姐姐能一辈子在宫里陪她啊。
第38章 (三十八)
◎——◎
扶安俞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古琴。
因为是在客栈, 所以他不能随意的弹琴。
如果是在安王府的话,每当他心烦意乱,他都会一边抚琴一边思考。
二皇女离开了国都找上了泊瓷, 想来大皇子可能也有所行动。
扶安俞很担心泊瓷的情况。
虽然不知道泊瓷会选择让谁登上皇位, 可是按照扶若与扶凝的性格, 都希望她能偏袒自己, 一旦失衡, 其中一个可能会疯起来。
扶安俞将古琴重新放回琴盒,喊了门外的下属。
下属推门而入, 扶安俞询问下属:“小世子呢?”
“回大世子,跟许护卫出去了。”
扶安俞转动了一下轮椅说:“叫人来,我要上三楼, 去拜访白姑娘。”
“是。”
下属行礼之后, 立刻走过去推着扶安俞来到楼梯口。
经过这些年的治疗, 扶安俞受伤的腿就是使不上力。
因为瘸腿走路很费力,所以平时才会坐轮椅。
他离开了房间之后, 立刻又来了两个下属来抬的轮椅,还有一个下属扶他上楼梯。
不过,扶安俞刚刚到楼梯口,就看到楼梯上站着一个女子。
她一袭浅粉的长裙,站在楼梯上方静静的微笑着, 看起来像是一朵温婉柔美的莲花。
只是扶安俞可不会被她的外表所骗,知道她的内部如同莲花的根部一样,深深扎在淤泥里。
扶凝露出了笑容,刚刚侍女告诉她, 扶安睿跟护卫出去了。
如果扶安俞想要隐瞒泊瓷身份的话, 需要趁着弟弟不在的时候去跟泊瓷见面。
扶凝觉得应该是扶安俞让护卫把他弟弟给叫走了。
扶凝弯起唇角说:“哦, 你准备上楼吗?”
扶安俞身边的护卫上前一步,似乎想要呵斥扶凝的无礼,但是被扶安俞抬手拦住了。
他看到扶凝身后的侍女已经将手放入袖子里,想来袖中藏了武器,一旦他的护卫对二皇女无礼,她的侍女势必会动手。
扶凝身边不能言语的侍女都是经过训练的护卫。
武艺虽然达不到泊瓷身边的山城那种卓越的程度,但身手也是数一数二的好。
扶安俞对下属做了一个手势,下属扶他起身,扶安俞扶着楼梯的扶手说:“对,不知姑娘有什么指教?”
“扶安俞,我跟姐姐汇合了,你可以带着你的弟弟回安王府了。”
扶凝动作轻快走下楼梯,来到了扶安俞的身边说:“你腿脚不好,就别去太高的地方了。”
扶安俞神色未动,只是对身旁满是怒火的下属挥了挥手。
“这就不劳烦姑娘担忧了,从高处摔落的人,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瘸腿了事。”
扶安俞语气柔和地说:“有的人可能会粉身碎骨。”
扶凝目光一冷,她注意到不远处走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在楼梯口停下了步伐。
弦隐跟二皇女对上视线那一刻,心里暗叫了一声,真倒霉。
他的医药箱刚刚在马车上没有拿下来,每次都是山城回房间的时候给他送过来。
因为二皇女突然出现了,所以山城可能需要重新安排附近的泊氏护卫加强泊瓷周围的巡逻。
弦隐就自己下楼取医药箱,回来就看到大世子和二皇女在楼梯口……不太友好的交谈。
“哎呀,我们是不是挡路了。”
扶凝脸上对扶安俞的冷意都消失了。
弦隐得到了二皇女非常亲切的笑容。
扶安俞的目光温和又带着一丝担忧:“大夫,她的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弦隐微微行礼回答:“没有,我就是取我的医药箱。”
扶安俞安心地舒了一口气,扶凝侧身说:“弦大夫可以上去,但是你不可以,扶安俞。”
弦隐吸了一口,都不敢呼出去,憋着气对扶凝行了一个礼,然后立刻上了楼。
他一口气冲到泊瓷的房间门前,然后敲了敲门。
门被打开了,是戴着面具的式尘。
泊瓷拿着书在桌子前,微微抬眸看向弦隐。
弦隐呼了一口气说:“主子,大世子和二皇女在楼梯口……”
“不用管。”
泊瓷知道扶凝见到扶安俞,肯定会找茬,挑衅,拦路,不允许他上楼。
既然泊瓷说不用管,弦隐就不担心了。
弦隐无条件的相信自己主子,就算是亲眼目睹了,大世子跟二皇女的剑拔弩张,主子说没事,那肯定就没事。
“呃……那我就回房间了,主子。”
泊瓷翻了一页书:“如果你不想回去,在这里陪着式尘背书也行。”
肯定是不行啊!
弦隐心中呐喊着,不动声色地对泊瓷行礼,然后转身没有任何犹豫地跑出了房间。
式尘看向泊瓷问:“小姐,你需要我背哪本书?”
泊瓷轻笑着摇头说:“吓唬弦隐的,今天我们遇见女子是二皇女,你最近别跟弦隐一起行动,尽量别在她面前露面。”
“是。”
式尘在扶凝用难掩喜悦的语气称呼泊瓷为姐姐的时候,就知道对方是认识泊瓷的人。
扶凝看向泊瓷的视线就像是发现了寻找许久的珍贵之物出现在了眼前。
式尘对扶凝有什么目的,还有身份都没有什么兴趣。
不管是谁来到泊瓷的身边,他的职责就是成为泊瓷的‘剑’。
保护她不受任何伤害,为她肃清所有的敌人。
看到式尘目光严肃的模样,泊瓷放下手里的书问:“在想什么呢?”
要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式尘还是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他还是如实地说:“无论对方是何人,我都要保护小姐不受到任何伤害。”
泊瓷知道式尘一直在观察她周围的一切。
泊瓷问:“你觉得她会伤害我吗?”
“没有敌意,但是需要警戒。”
式尘如实回答之后,表情更严肃了,“她身边的侍女武艺不错,但不是我的对手,周围应该还有其他下属,因为在达到客栈之后,明显有了更多陌生面孔在反复徘徊。”
式尘听到泊瓷的低笑声,他脸颊一下子就烫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她。
泊瓷说:“你观察地很仔细,式尘。”
式尘动了动唇角,这是夸奖吧,应该算是夸奖吧。
式尘会如此擅长观察,也是在剑玄山庄养成的习惯,观察对手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一旦抓住对方的弱点,就能增加自己活下去的机会。
“拥有敏锐的观察力,我觉得是一件好事。”
泊瓷露出微笑说:“只相信自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式尘点头说:“小姐的话,我会牢记的。”
泊瓷侧头,注视着式尘的脸庞却没有开口。
式尘微微抬眸却没敢跟泊瓷对视。
她在观察他。
这个认知让式尘连呼吸的方式都小心了起来。
泊瓷低叹:“有点可惜。”
式尘愣住了,心脏仿佛被她的叹息狠狠揪住了。
式尘正在斟酌怎么询问泊瓷在可惜什么时,听到泊瓷轻笑着说:“最近你都不能偷偷摘面具了。”
式尘眨了眨眼睛说:“没有关系的,小姐,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
在剑玄山庄的时候,他脸上一直戴着更加沉重的面具。
泊瓷看了一眼窗外逐渐暗淡的天色,将书彻底地合上了,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将漂亮的脸藏起来,真的很可惜。”
大脑仿佛停顿了一下。
式尘只是站在那里,总是能冷静思考的他,此刻大脑里觉得有些空空的。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她,似乎想要确定她是在夸奖他的容貌。
泊瓷察觉到他困惑的视线,开口问:“怎么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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