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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沉香桌上的特效抑制剂,不假思索的推入上臂。
撕裂的疼痛感暂时压制住了体内的灼热。
得到一些缓解后,他直奔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一个小时未停。
裴听肆倚在门外的墙边,“焕哥,龙天孝副署长要见你。”
司焕直接爆粗口破骂,“四十了还想色诱?净跟着瞎掺和!”
裴听肆:“???”
他一脸震惊的看向身侧的陈严,龙天孝只是想与来京商会的会长私聊,怎么就扯到色诱了?
裴听肆用手戳戳脑袋,又指向浴室,意思是焕哥是易感期傻了吗?
陈严无奈摊摊手。
他充分理解一头没有伴侣抚慰的“公牛”在易感期产生的应激性敌意。
良久,浴室内的哗哗水声消失了。
但替代而来的,是来自“公牛”痛苦的哀嚎。
司焕腰间束着一条黑色浴巾,他望着洗手台镜子前墨发滴水的自己。
水珠滴坠在鼻尖,将他的红痣框住。
司焕一本正经的自我洗脑。
“司焕,不就是打了三枚特效抑制剂只为聊三分钟,还没牵到手吗?这有什么的?作为一位二十七的成年人,这么点心理承受能力都没有吗?”
“你没事和一只生气就变绿的小乌龟计较什么呢?换个角度想,他拒绝你就是恪守男德的一种表现!”
“他不是拒绝你,而是在拒绝来京商会的会长,谁会拒绝身为‘小猫咪’,还有白色耳朵的你呢?”
“他最喜欢摸你耳朵了不是吗?”
“司焕,沈青恩简直爱死你了。”
“……”
“……”
沙发上。
听着浴室里时不时的哀嚎,时不时自我安慰的司焕,裴听肆和陈严双双傻眼。
裴听肆:“要不我去下点药把沈青恩迷晕?实在不行我就把他绑了放焕哥床上?”
陈严:“他是Enigma,你拿什么绑?如果他被迷晕了,你能保证他晕多久,醒来后看见易感期的会长就彻底说不清了。”
“那我们就由着焕哥再这么下去?他这个情况得成为第一个死在易感期里的Enigma吧?”裴听肆忽然眸光一转,“我又想到了个办法。”
陈严冷眸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些许期待。
裴听肆故作玄虚的凑近他的耳侧,靠近时陈严的脸颊不自觉的微微泛红。
裴听肆:“我们俩轮着用信息素安抚焕哥!”
陈严:“……”
他一脚踹在裴听肆的大腿上,将人直接踹倒了。
陈严咬紧后槽牙,脖颈暴红:“滚!”
他就知道,裴听肆的脑子根本想不出一个正常的办法。
他刚刚到底在期待什么?
裴听肆捂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陈严,你下手能不能有点轻重?要不是爷爷,我真要把你这根破藤蔓拎起来打!”
争执间,“砰”一声,浴室的门被推开了。
司焕手中握着一条黑色的皮带,一脸激动的看向裴听肆。
“绑!用这个绑!”
陈严:“……”
裴听肆:“……”
陈严拉着裴听肆往门外溜,然后砰一声把司焕关在了会厅里。
司焕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欺骗,跪坐在了波斯地毯上。
他只手握着皮带,另一只手握着收不到消息的手机,持续哀嚎。
“谁家Enigma结了婚,他妈的易感期连手都牵不到?”
门口的裴听肆趴在门上,有些心疼司焕。
“焕哥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爱情这么让人无力吗?”
裴听肆不解的看向陈严。
陈严眸光骤冷,他一句话也不说颔首离开了。
会厅里的司焕哀嚎后没一会又恢复了正常,他穿上西装,双腿交叠的坐在沙发上,修长的手指转着遥控器,愉悦的眯起凤眸。
“让我看看我老婆在做什么~”
他操控着遥控,调出沈青恩包厢里的监控画面。
第32章 忘了伍里
监控下。
昏暗的贵宾包厢里,灯光旖旎。
沈青恩双腿交叠着坐在沙发上,他只手夹着烟,手臂上抬时露出一节清瘦的手腕,腕上戴着一块银色的腕表。
表带没系紧,松动着下滑了一寸,在白皙的肌肤上擦过一层粉红。
司焕不满于只看背影,切了正面视角。
刚切换机位,就见贵宾包厢的大门被推开。
一束强光透入,一道黑色的身影带着压迫感被拉长映在地上,只能依稀分辨出是个男人。
门外灌入的寒风将男人空荡的右臂袖笼吹起,随着步子的推进,人影逐渐清晰起来。
男人金色短发精简干练,被埋没在黑影中的五官在灯光下逐渐亮起,深邃的湛蓝色瞳孔中透着出一道凌厉的寒光,紧盯着沈青恩。
沈青恩将手中的烟蒂捻灭丢进烟灰缸里,并无起身的意思。
龙天孝走到沈青恩面前,他夹起双指停顿在沈青恩面前,操着一口并不流利的国语与沈青恩攀谈:“沈先生,能否向您讨要一支烟?”
沈青恩将西装口袋中的烟盒连带着打火机丢在桌上,冷硬的面部线条紧绷着,连一个眼神都不愿给他。
身为联邦的副署长,龙天孝从未遭受过如此无礼的对待。
他望着沈青恩孤傲的脸,只觉得刺眼,可刺眼的同时也不乏赏识。
龙天孝点了支烟,缭绕的烟雾升腾而起,他的视线随着飘散的烟抬起,目光锐利的捕捉到了正对着沙发的隐藏摄像头。
他的眸光阴狠,似在通过摄像头看屏幕外的人。
“沈先生不问问我来的意图?”
沈青恩依旧是没看他,只淡淡道:“你自己会说。”
龙天孝笑薄唇一扬,眸中的欣赏不加遮掩。他掏出一张名片递到沈青恩的面前,沈青恩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并没有接的意思。
龙天孝将名片摁在桌上,修长的手指将东西推到了沈青恩的面前。
龙天孝:“沈先生有兴趣加入联邦吗?”
沈青恩:“没兴趣。”
沈青恩冷冽的语气中带着一股天然的优越感,明明令人听着尤为不爽,这种清隽张扬的脸美的让人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沈青恩本就该这样。
“联邦以武为尊,只要有足够的实力……”
“恕我直言,龙先生能坐上副署长的位置,可见联邦内部的实力——”
他轻嗤一声,一字一顿:“不、过、如、此。”
龙天孝:“……”
他垂眸望着台下拍卖场上被压轴推出,仍盖着红色长布的拍品。
他侧眸望向沈青恩,“为表诚意,联邦愿意将来京商会的压轴拍品双手奉上。”
“刚刚来京商会会长也说要送我,不然你们先打一架?”
沈青恩身体后仰,语气淡漠的抬头望向头顶的摄像头。
龙天孝:“……”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从唇中吐出字来,“来京商会也想拉拢沈先生?看来沈先生真是个炙手可热的Enigma。”
“你想多了。”沈青恩神色冷漠的看着摄像头,“他只想和我交朋友。”
一位,连真容都看不见的朋友。
沈青恩勾唇笑了笑,眼底笼起一层寒意。
屏幕外。
司焕整个人蹲在电视机前,撑在檀木桌的手微微发抖,桌子下陷映出一个清晰的拳印。
“砰”一声,门被裴听肆推开了。
他气喘吁吁的走了进来,“焕……焕哥……你让我打谁?”
他兴奋的走近司焕时陈严也应召进来。
裴听肆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无比振奋的在空气中挥空拳,满脸的期待:“打谁打谁?”
司焕指着屏幕里的龙天孝:“他!”
如果龙角能动,裴听肆现在的龙角已经耷拉下来了。
“焕哥,这个我打不过。”
裴听肆也不挥拳了,丧着脸看着司焕。
“给他加点药。”司焕咬紧后槽牙,面部肌肉线条紧绷着,一副要将人生吞活剥了的样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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