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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贵妃听儿子一说,本来这一个月来心里直打鼓,更加害怕,命宫人关了宫门。

母子俩在自己宫里翻找,周贵妃就说御赐的一对东珠耳环,掉了一只。

顾如约守在皇后床前,寸步不离,时刻观察皇后的服药后的反应。

两个宫女也在一旁守着,守着皇后,盯着顾侧妃,怕顾侧妃动什么手脚。

屋里的光线西移,顾如约抬头看,外面天已经是黄昏了,看了一眼滴漏,皇后服药已经过了一个时辰,药效一个时辰起作用。

看床上的杨皇后没有一点反应,顾如约又耐心地等了半个时辰,太阳落了,床上的杨皇后,依然跟原来一样,无知无觉。

顾如约捏着手,不得不承认,她的解药无效。

她没有本事调整解药的配方,也想不出能用什么办法令皇后醒了。

她不甘心,又坚持了半个时辰,杨皇后还是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这副解药里一定少了某些成分,不是少了,而是父亲加了某种成分在里面。

身后脚步声传来,顾如约回头,看见萧逸走了进来,萧逸看她的神情,知道失败了。

示意她出来一下。

顾如约跟在萧逸身后走出寝殿。

萧逸走下台阶,站在院子中央,两人说话周围不能有人偷听。

萧逸问:“你的解药没有一点作用吗?”

顾如约沮丧的说;“没有。”

萧逸说;“也许在等等,说不定药效迟一点。”

顾如约摇摇头,“时辰过了,解药不对。”

萧逸宽慰她,“虽然没有成功,也不是最坏的结果,治不了也没关系,我跟父皇只说你试试,没打包票你一定能治好皇后的病症。”

治不好,也没把人治死,顾如约没什么罪过。

顾如约突然轻声说;“殿下,我想拿这个方子请教一个人,或许他能指点我。”

萧逸看看她,想说,这个人能指点你,为何自己不出头。

“走吧!”说罢转身朝外走。

萧逸是个做事雷厉风行的人。

顾如约拦住一个太监,“回寝殿告诉一声,我出宫一趟,明早过来。”

两人走在通往皇宫正门的甬道上,萧逸个高腿长步子大,在前面走,顾如约跟不上,落下两三步,萧逸背后没长眼睛好像看到她吃力的样子。

自己停住脚步,“要不要我背你?”

顾如约紧走几步跟上,在皇宫里萧逸背着自己,不出明日,传遍整个皇宫。

萧逸放慢了速度,迁就顾如约,两人并行,走到宫门时,宫门要下锁了。

顾如约庆幸早到一步,方才还暗怪萧逸,明白他为何走这么快了。

两人走出皇宫大门,晋王府的马车停在西南角,车夫和王府侍卫分散附近,看见晋王和侧妃出来,纷纷聚拢来。

顾如约走到马车前,今日马车前面没放矮凳,顾如约退后两步想一跃而上。

身体一轻,身后的萧逸抱起她,在她耳边说:“量过自己的腿长吗?”

把她放在马车上,吩咐车夫,“去顾院使府邸。”

顾如约在马车上听见,吃惊地回了下头。

第53章

马车沿着皇宫门前的街道朝东方向行驶, 在前面道口又拐向东南, 顾府不在正街, 顾如约望着窗外,心潮起伏, 近乡情怯。

她做梦都想见见自己家人,自己娘亲,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萧逸竟然猜到她要找的人, 顾如约不能找父亲,父亲受杨皇后要挟,抵死不会吐露真相, 何况他并不知道自己是他女儿,现在自己是晋王侧妃身份。

唯一的突破口只有二哥顾仲方, 二哥顾仲方心地善良,心软, 为人正直, 到晋王府给自己医过病,还算熟悉。

她从车窗掉回头,对上炯炯有神的眸, 萧逸正专注地望着她,顾如约有被他看透的感觉, 方才还想着怎么跟萧逸开口说找顾仲方, 看着他是瞬间, 放弃想好的说辞, 直截了当地说:“殿下,我想见一见顾公子,顾仲方。”

萧逸微微有点诧异,并没表现出过分惊讶,没细问理由,回答干脆,“好!”

顾如约没想到萧逸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了,又提出,“殿下能找个地方,我单独见顾仲方吗?”

萧逸又二话没说,“好!”

吩咐一声马车夫,“去茶楼。”

顾如约方才的担心事多余的,萧逸能够明察秋毫,又极善于揣摩人的心里,一眼便能看透她,却从不令她为难,两人极有默契,顾如约跟他相处没有任何负担。

聪明人相处自会照顾你的情绪,知道适可而止,不打破砂锅问到底。

前面快到顾院使府邸,马车经过府门前,没有停留,继续往前行,马车经过顾府后,顾如约还在回头看,顾府的大门亲切又熟悉,她真想跳下马车,跑进府门,大声喊着,爹娘我回来了。

仅仅是想想而已,恐怕今生都不能相认,顾如约眼眶潮润,她抓住车窗的手扣得紧紧的,马车走远,顾如约还在回头看。

顾府隐没在傍晚昏暗中,顾如约紧紧咬着唇,抑制住夺眶而出的眼泪,她知道萧逸还在身旁,她不能让萧逸察觉出她的失态。

身侧传来低沉醇厚的声音,“如约。”

顾如约顿了一下,没有敢立刻回答,她喉咙哽咽,一说话,便能察觉,半天,她嗯了声。

身后强有力的手臂板过她的身子,萧逸雪亮的眸望进她的眼底,马车里光线魏暗,萧逸没看清她眼底的水雾。

萧逸盯着她看了半天,顾如约掩饰了情绪,心情一时难以平复。

这时马车停在一间茶楼后门。

萧逸松开手,起身先下车,对侍卫说了几句什么。

回身,顾如约探出半个身子,萧逸把顾如约抱下车。

两人从后门走进茶楼。

一个中年男人迎面过来,男人看上去很干练,“殿下来了。”

引着萧逸和顾如约从后面的楼梯上了二楼。

来到一个包间,包间极清净,没看见喝茶的客人。

包间中间隔着屏风,分成里外两间,环境布置清雅,极有品味。

中年男人是这间茶楼掌柜的,亲自提了一壶茶,“殿下,这是今年的新茶,您爱喝的碧螺春。”

茶楼伙计端来茶点、水果。

沉香斟茶,然后退了出去。

侍卫们守在包间外面,屋里就剩萧逸和顾如约。

二人边品茗边等顾仲方,两人喝了一壶茶水,听见外面跑堂的伙计说话声,“您是顾公子,这边请。”

萧逸站起身,走去屏风后。

顾如约心里徒然紧张,握着茶盅的手攥出了汗,门口出现顾仲方的身影。

顾仲方进门看见顾如约一个人坐在那里,有点出乎意料,已经进来,不能退出去。

躬身一揖,“顾仲方拜见侧妃。”

“顾太医请坐!”顾如约客气地道。

顾仲方是谦谦君子,看茶室只有二人,没有就坐,问:“我听家仆说晋王殿下内眷染病,请我前去医治,侧妃在这里,是等顾某吗?”

“是,顾太医,我找你来求教一件事,顾太医坐下谈。”

顾仲方勉强坐下,顾如约对面看着二哥,二哥顾仲方是个老实人,搭着椅子边斜牵着身体,神态拘谨。

跑堂的悄悄关上包间的门,顾如约提壶倒了一盅茶,放在顾仲方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顾公子请用茶。”

顾仲方端起桌上的茶盅,呷了一口,顾如约冷不防突然问:“顾公子能否把解药方子给我?”

顾仲方刚喝了一口茶水,差点呛到,咳了两声,白净的脸涨红,闪过一丝慌乱,“我不明白侧妃说的什么意思?”

顾如约从衣袖里拿出一张药方,推到顾仲方面前。

顾仲方低头看了一眼,吃惊地抬头看着她。

顾如约注视着二哥,“顾公子可以指点一二吗?”

顾仲方脸上显出纠结,极度慌乱,差点碰翻了茶盅,“顾侧妃,顾某医术不精,恐怕让顾侧妃失望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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