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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如约表情严肃,嗓音低却给对方压迫感,“顾公子,现在京城和宫中已经出现流言,有人行巫术害皇后,你顾家父子在宫中行走,接下来发生的事,不会想不到,顾公子,历朝历代一旦发生巫蛊案,牵连多少人无辜的人送命,这些冤魂,你顾家能背负得起吗?”

顾仲方顿时脸色煞白,连嘴唇都白了,顾如约可怜二哥,可不下猛药,不能治病,她声音平静,听在顾仲方耳中,声色俱厉,“顾公子,没有什么阴谋可以永远不被人知道,一旦皇上醒悟,追查下去,顾家犯了诛灭九族的大罪,你顾家父子令顾家列祖列宗蒙羞,顾家医术传家,治病救人,不是害死人命,累累白骨之上的荣华富贵,夜深人静之时能心安吗?”

顾仲方手握住茶盅,颤抖着,额头汗下来,顾如约狠下心来,救人也是救顾家,顾如约压低了声音,“别侥幸罪恶不被人揭穿,我就知道了,现在只要顾公子在我的方子上添上一味或者几味药,人不知鬼不觉,解了这场灾难,不影响顾家父子的前程,顾公子若不答应,我明日面见皇上,把我的这番话对皇上说一遍,刑部大牢的刑具,你顾家父子铁口钢牙也抗不过去。”

低声细语,比声色俱厉令顾仲方恐惧,顾仲方一身冷汗。

“我可以等一会,顾公子考虑一下。”顾如约放轻了声音,“顾公子,只要一两味药,就什么都化解了,天下太平。”

顾仲方用衣袖试了试额头上的冷汗,把药方慢慢地推回顾如约跟前,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味草药名。

顾如约看他手的比划,心里记下了,“谢顾公子!”

写完,顾仲方站起身,身形摇晃,扶了一下椅子背,形容狼狈,还不忘礼仪,朝顾如约抱拳,“今日侧妃当头棒喝,打醒了顾某,侧妃为我顾家的恩人,顾某记下了,如若以后侧妃有事,顾某当竭尽全力,告辞!”

顾如约看着二哥步履蹒跚,似乎不像年轻人,身心背负太重,万般心疼,二哥果然如自己所料,心地纯良。

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事情顺利解决,在没发生之前,阻止了惨案发生。

萧逸从屏风后转了出来,方才他坐在屏风后,两人对话,一字不漏地听了去,顾如约没回避他。

“如约,没问题了。”

“解决了。”

顾如约看着对面桌上已经干涸的水印。

萧逸什么都没问。

“你还缺少什么药材,我命人去太医院领。”

萧逸唤人拿来笔墨纸砚,顾如约写下方子里缺的几味药材,纸张交给萧逸,萧逸朝门外喊了声,“辛驳。”

辛驳守在门口,急忙推门走入,萧逸把写着几味药材的纸张交给他,“去太医院领药材。”

这个时辰太医院太医已经收工回家了,太医院晚间有值班的,宫里偶尔有人夜晚生急病,太医院的太医轮流值班,太医院的药材都是最好的。

辛驳做了萧逸亲信侍卫,这两日随着萧逸入宫,带着两个侍卫去太医院了。

萧逸对顾如约道:“宫门下了锁,待明日入宫。”

两人下楼,从茶楼后门出去,身后跟着沉香和侍卫,没有惊动任何人,这间茶楼,萧逸很熟,今日顾仲方来,两人密谈的事,走漏不了一点风声。

她只要提出什么要求,萧逸安排妥妥帖帖,两人配合默契,不用多说一句话。

坐在车里,天已黑了,街道两旁店铺挂起灯笼,马车外传来车马声,轿夫吆喝声,酒楼茶肆繁杂,回去时,马车没经过顾府,萧逸一直没说话,似乎想事情。

马车过了主街,车下静了,人声小了,萧逸说了句,“顾仲方心地纯良,还有良知。”

马车里光线微暗,顾如约清楚此事瞒不过萧逸,因此刚开始没打算瞒着他,照前世这件事的发展,最后萧逸登基后彻查此事,整个事件大白于天下。

现在毕竟没有伤及无辜,所以顾家情有可原,萧逸对二哥顾仲方印象不错,对顾家来说是个好事,如果二哥顾仲方能投靠萧逸,为萧逸所用,可保顾家平安,顾如约说;“此事顾公子未必参与,顾公子的医术精湛,皇后诈病,瞒不过顾公子。”

“顾家父子常年在宫中行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相信,你说的,顾仲方没有参与此事。”

萧逸瞟了顾如约一眼,顾如约从前没来过京城,并不了解京城情况,进宫时见过顾院使一面,没有交谈,顾仲方给顾如约诊过病,彼此并不熟谈不上了解,却能准确地判断并定位从顾仲方下手,萧逸不能不怀疑。

顾如约对他有许多隐瞒,萧逸扶额,揉揉太阳穴。

马车驶入晋王府,在前院停下,地下传来戴连全的声音,“殿下、侧妃请下车。”

萧逸起身,迈步下了马车,看见吕道贤走过来,跟吕道贤打招呼,顾如约探出半个身体,晋王的马车比普通马车加长加宽加高。

萧逸一回身功夫,顾如约自己跳了下来,沉香从后面马车下来,赶过来。

萧逸沉脸对地下的仆从训斥道;“马车上为何不备矮凳?”

众人呼呼啦啦跪了一地,戴连全说:“奴才该死,考虑不周。”

晋王身材高大,上下车不用踩着矮凳,又有谁知道侧妃同车。

戴连全在这顾侧妃面前,从来讨不到好去。

萧逸一挥手,“都起来吧!”

顾如约看吕道贤跟晋王要说事,说:“我先回房了。”

两个仆妇提着灯在前,顾如约跟沉香在后。

进主院,正房通亮,桂香在屋里看见她们进院,急忙挑起撒花门帘,顾如约进屋,桂香跟在身后说;“奴婢以为主子留宿皇宫不回来了,主子用晚膳了吗?”

“还没用膳。”沉香说。

顾如约走进西间,屋里四角镇着冰块,脱外衣,“立秋了,天还这么热。”

桂香端了一碗冰镇的酸梅汤给她,顾如约接过白玉碗,一口气喝下去,刷地一下凉快了。

桂香拿宫扇摇着,给她扇风,“今年夏季京城高温,听说冰块从冰窖里拉出来到街上卖瞬间就被抢光了,府里的冰块供我们院还有姬侧妃使,别的主子屋里不能可着用。”

沉香自己倒了一碗冰镇酸梅汤,咕嘟喝干了,问:“主子先吃晚膳还是先沐浴?”

在皇宫里待着大半天,穿戴繁复,一丝不苟,夏季几层衣裙,一路走出了一身薄汗,说;“先沐浴。”

躺在热泉池子里,想有空找几个香汤方子。

这池子要好好利用,如果搬离主院,别的倒没什么,舍不得这个御池。

尤其是夏季,随时可以泡。

估摸着顾如约沐浴快出来,沉香去厨房传膳,现在王府厨房最主要为顾侧妃需要为主,晋王住在主院,大厨房更加不敢怠慢,先可主院,顾侧妃传膳,厨房的人都忙主院的晚膳。

顾如约从浴室出来,晚膳正好送来了,对沉香说;“你去前院问问,殿下的晚膳送到哪里?”

一会沉香回来,“殿下不回后宅,在书房用晚膳。”

桂香估量着主子爱吃的,捡了放在顾如约跟前的小碟子里。

顾如约支使桂香,“你去前院等辛驳,辛驳取药材这个时候估计该回来了。”

一日没见辛驳,桂香高兴地领命去了。

正好顾如约吃完,桂香提着几包中药材进来,顾如约接过,草药包放在桌上打开,她用手指碾,放在鼻子底下闻,确定没什么问题,给杨皇后用药,她要加倍小心。

药材配齐了,顾如约一共配了三副药,其实一副药吃一次解药杨皇后就能苏醒,吃三副药故弄玄虚。

一切齐备了,顾如约上床,身下铺着象牙凉席,象牙凉席价值连城,顾如约想自己是不是太享受了。

萧逸还在前院书房,商量事情,晋王一个不得宠的皇子,没有任何靠山,手无兵权,没有朝中大臣支持,一步步走到巅峰,背后不知道多少谋算,一路踩在刀尖上,如果中间出一步错,满盘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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