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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迟恭敬地答道:“放假了。”
“陪你姐姐说说话,本王要进宫。”
晋王萧逸入宫,梁帝赐宴文武群臣。
姊弟俩说话,顾迟很高兴地小声说;“姐,我一进王府听说姐升晋王正妃了。”
“嗯”
顾如约晋位正妃,娘家人是晋王府的亲戚,娘家人有体面。
“姐,我放假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父亲,这是咱们顾家的一大喜事。”
“迟弟,你什么时候走?”
“我来看看姐,一会就走。”
“我让王府的马车送你回家。”
早点赶路,顾迟没在王府用午膳。
顾如约派了两辆马车,一辆顾迟乘坐,另一辆马车装了一车年货,顾迟带回娘家。
正月萧逸每日入宫,早出晚归,顾如约带着忘忧几个人,抓紧盘点王府的几个仓库。
仓库里有成匹的衣料,点过数,桂香问;“主子,这些衣料带走吗?”
顾如约看看,全是上等的绫罗绸缎,有江南织造,还有宫里内造,道;“过了年,打包带走,到了西南用得上。”
能带走的都带走。
过了正月初七以后,店铺陆续开门,顾如约把不好带走的易碎玉器瓷器拿到当铺当了。
一个库里发现换下来的一批家具,五六成新。
顾如约命人把王府二管家冯祥叫来,指着库里一堆家具,“你想办法把这些不用的家具处理掉。”
旧家具里有不少桌椅,屏风,顾如约道;“桌椅板凳,问问小饭馆,茶楼买不买。”
冯祥没闹明白,王妃接管王府管家大权后,一批批变卖东西,王府日子过不下去,缺钱花,不可能,亲王府若是揭不开锅,别的府可怎么过活。
顾如约吩咐忘忧,“这批家具的数量统计好,卖出一件登记一件。”
冯祥看王妃如此认真仔细,王妃交代的事,不敢马虎。
出了正月,这批家具处理完了,王府几个库清理了。
萧逸清闲下来,不用进宫陪侍皇帝。
两人坐下来喝茶说话。
萧逸不管家事,顾如约还是要跟他提一提,说;“我把府里的几个仓库的东西清理,许多东西放着没用,易碎不方便带走的变卖典当,换成银票,殿下初到西南封地,一定有不少需用银钱的地方,
萧逸感激地看着她,“你忙碌了一个多月,原来是替我打算。”
顾如约小声说;“殿下要扩充军队,没有粮饷,宏图伟业也实现不了。”
“还是你想得周到,你真是我的贤内助。”
“夫妻一体,夫贵妻荣。”
萧逸听她这么说,满心高兴,两人的心越来越靠近。
萧逸说;“七皇弟下月初大婚,四月十日左右我们启程,通知府里人收拾东西。”
王府里的人早知道要去西南封地,都提早把东西整理打包。
顾如约这一走,最不放心的,还有一件事。
自己的父亲顾仁志,父亲出入宫闱,又被皇后要挟,跟杨皇后成了一路,杨皇后野心勃勃,上次想把自己置于死地,用意明显,自己妨碍挡了她的道,自己走后,怕杨皇后又出幺蛾子。
吩咐桂香,“你把辛驳叫进来。”
萧逸今日没出门,在寝殿接见一个人。
一会,辛驳跟着桂香到主院,走到上房门口,桂香朝里回禀,“王妃,辛驳来了。”
“让他进来。”
顾如约的声音在里面说话。
辛驳迈步进去。
抱拳行礼,“拜见王妃。”
顾如约上下打量辛驳,现在一点看不出原来小山村那个猎户的影子,黑红脸膛,高大身躯,魁伟英武。
辛驳脱胎换骨,无形中给桂香造成了不安全感。
顾如约道;“你去一趟顾院使府,说我请顾院使在春秋茶楼喝茶,记住别告诉任何人,包括殿下。”
“是,王妃。”
晋王的王妃私见太医院院使,平常没什么交情,萧逸知道铁定要怀疑。
这件事顾如约要辛驳办,就是把辛驳当成可信赖的自己人,毕竟有过一段交情。
桂香送辛驳出去。
顾如约从窗户里看,桂香一直把辛驳送到院门口,半天,才看见桂香返回来。
顾如约心想,桂香这丫鬟痴情,辛驳千万别伤害她。
桂香回来,侍候顾如约换衣裳。
王妃出门,王府侍卫前呼后拥在马车两旁。
春秋茶楼在顾府附近,所以顾如约随口便说出茶楼名字。
顾如约先到茶楼等候,待顾仁志来时,直接被一个茶楼伙计引到一间包房里。
顾仁志进门看见坐在屋里的晋王府的王妃,原来的顾侧妃。
心里惴惴不安,行礼,“微臣拜见王妃。”
顾如约示意对面的座位,“顾院使请坐。”
顾仁志踌躇,顾如约道;“没有外人,不用讲规矩了,顾院使坐下好说话。”
顾仁志这才上前,在对面坐下。
顾如约给自己父亲斟了一盅茶,顾仁志诚惶诚恐地欠身,“折煞微臣了。”
前世的父女,今生毫无瓜葛。
顾如约不能耽搁太久,毕竟两人私下里会面,被人发现,无从解释。
于是开门见山地说;“我今日见顾院使,是有个要求,不知顾院使可愿意答应?”
顾仁志越来越疑惑,忙说;“王妃请讲。”
“我请顾院使辞官。”
这话一出口,顾仁志端着的茶盅的手一抖,茶差点泼出来,“王妃何出此言?”
顾如约从袖子里摸出两张纸,从桌上推到他面前。
顾仁志低头扫了一眼,脸色大变。
原来是两张药方,一张方是杨皇后服用的诈病的药方,一张方是针对杨皇后服用药物的解药方,两张方准确无误。
顾仁志额头冒出冷汗,一直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他一直怀疑上次顾侧妃医治好皇后的病,事情很蹊跷。
顾如约不容他多想,面色变得严肃,“顾院使,我的要求不过分吧?我身为晋王妃,不允许你助纣为虐,残害无辜,我之所以没有直接禀明父皇,念在你顾家为皇家效力,给你顾家一条生路,不用我说,顾院使知道其中利害,巫蛊案为历朝历代君王大忌,如果坐实,满门抄斩。”
顾仁志哆嗦了一下,顾如约即可拎父亲,又恨父亲做出这等糊涂事,把顾家往死路上拉。
语气随之冷下来,“顾院使给我一句话,顾家满门的生死,系在顾院使一个人身上。”
顾仁志出入宫闱,经历事多,很快镇静下来,面部表情僵硬,“王妃凭着两张药方,想定微臣的罪,未免过于草率了,皇上面前,王妃要拿出真凭实据。”
顾如约伸手把两张药方拿过去,笑着说;“顾院使,这两张方子随便找个人试,皇后炸病就露出马脚,坤宁宫的宫女太监抓去一审,不难问出事情真相,顾院使拿着阖家性命跟我赌吗?”
顾如约眼睛看着父亲,只见父亲额头冒汗,脸色煞白,顾如约心里叹息一声,不逼父亲,父亲泥足深陷,到时拔不出脚了。
包间里一下静下来,顾如约耐心等待父亲回答。
半晌,顾仁志暗哑的声音,“我答应你!”
“三日内,我等顾院使的消息。”
顾如约最后看一眼,沮丧的父亲,“顾院使记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她离开包房,父亲呆坐一动不动。
三日后,顾院使辞官。
这是萧逸回来告诉她的。
四月初,七皇子庆王萧暐大婚。
满朝文武,皇亲国戚,皇子公主,都去庆王府贺喜,庆王府到处张灯结彩,红灯笼高悬,一片喜庆。
顾如约跟齐王妃,怀王妃,宁王妃,还有安和公主、明敬公主、惠庆公主守在新房里。
傅念卿蒙着盖头坐在喜床上,庆王府前殿设喜宴,阵阵鼓乐丝竹声声,一派热闹。
七皇子庆王萧暐在前殿招待客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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