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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如约琢磨徐江燕的话,交通不便,她一路来时,深有体会,出京城一路官道敞阔,到西南的路难走。

看来过不了多久,很快进入夏季,像徐江燕说的情况更加恶劣。

徐江燕走后,顾如约手里拿着团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思想着徐江燕的话,萧逸现在忙抓军队,西南戍边的军队一盘散沙,军纪涣散,萧逸先整饬军队,然后招募扩编。

萧逸的政治策略是先交好周边国家,解决跟周边国家的矛盾,奠定稳定的局面,然后才能实施抱负。

顾如约想力所能及地帮到萧逸,要解决钱的问题,萧逸亲王的俸禄,只够维持王府的开支。

内宅该节俭的地方节俭开支,勤俭持家固然应该提倡,但是军队所需粮饷,可不是王府内宅节省开支就能解决的。

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点银子,九牛一毛,用在养军队,简直就是杯水车薪。

再说,顾如约不想刻薄王府中人,王府内宅女眷锦衣玉食的生活水准要维持,不能降低。

忘忧端着一碟水果走了进来,把水果放在香妃榻的炕桌上,踌躇了一下,轻声说;“王妃为了银钱的事发愁,奴婢也个提议,不知当讲不当讲?”

忘忧善解人意,这几个丫鬟里最聪明的是忘忧,顾如约正为银钱的事筹谋,听她有办法,忙说:“有什么提议,你讲吧!”

“奴婢在原来的主家,主家家境富庶,内宅的女主人经常放印子钱,一年到头获利不少。”

顾如约暗想,忘忧终究是个丫鬟,眼界有限,说;“朝廷严禁朝廷官员放印子钱,晋王当然更不能做,再说放印子钱,造成多少家破人亡。”

民间借贷高额利息抬钱,最后利滚利还不上,卖儿卖女,这条道来的钱,顾如约坚决不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顾如约没说别的,以忘忧的聪明,能明白王妃对这条道来的钱是很不屑的。

不由讪讪的,自己本来想立功,反倒让主子看轻。

忘忧后悔自己多嘴,她明白自己的卖身契在王妃手里,王妃掌握着自己的命运,所以总想在王妃面前出头,要压过沉香和桂香,成为王妃的心腹,就要为王妃排忧解难。

她心细,早晨听屋里王妃跟容安的谈话,知道王妃用钱,想了这个办法,却被王妃的几句话,否定了。

忘忧刚要退下,顾如约说;“你去把蒋宽叫来。”

蒋宽管府里厨房采买。

盏茶功夫蒋宽来了,蒋宽三十几岁,妻子在府里厨房做工,一家人住在府里一间原来堆杂物的屋子。

蒋宽原来是京城最出名的一家酒楼管事的,后来惹上一宗官司,托人求到晋王跟前,晋王帮他解决了,感念晋王的恩德,来王府做事。

蒋宽三十几岁的年纪,在王府做采买,经常在王妃这里支银子,顾如约对他熟悉。

顾如约问;“你在京城时酒楼做事,干了几年?”

“奴才从十几岁在酒楼做跑堂,算起来有十三四年。”

“你觉得在雄关城开一间酒楼怎么样?”

到西南这段日子,蒋宽跑王府的采买,对西南市场行情也有了解。

说;“奴才看中。”

“你在酒楼做过事,有经验,你跟我出去转转,先考察一下雄关城有名的酒楼的经营情况。”

京城是梁国经济中心,人口多繁华,酒楼生意兴隆,西南地方她不了解。

顾如约想做一件事,事先要做一番考察,不是贸然投资。

顾如约又叫上了徐江燕,王府二管家冯祥精干,顾如约准备开酒楼,准备用冯祥和蒋宽两个人,因此又叫上王府二管家冯祥。

这次让沉香和千儿看家,顾如约带着桂香、忘忧、染儿和贞儿四个丫鬟出门。

开酒楼,选址很重要,顾如约准备在最繁华的街面开一间酒楼。

乘坐马车到上次那条商贸街,这条商贸街来往的都是异族商人,和本朝南北客商,酒楼客栈的生意好。

这几日南姜国的使者来到梁国晋王封地雄关城,住在驿馆里,雄关城里出现不少南姜国的人。

顾如约到商贸街时,已经正午了,下车后,沿着这条街走,街道两旁的酒楼饭馆的生意都非常好。

最繁华的地段是紧邻边贸市场,马场一带。

顾如约在一家最大的酒楼跟前站住脚,对蒋宽说;“午膳我们在这家酒楼吃。”

一群人往酒楼里走。

酒楼伙计看见一群人进门,急忙迎上来,“客官楼上请,楼上包间客满了,大厅里有一张桌子。”

顾如约看楼下座无虚席,散客坐满了,跟着酒楼伙计上楼。

上到楼上,正是饭口,楼上各桌也坐满了,一架屏风后有一张空桌子,酒楼伙计说;“这是有人预定的,客人没有来,众位客官坐这里。”

她们上楼时,楼上有一桌人,其中一个男子目光投向顾如约身后的忘忧,这道目光顾如约感觉到了,朝那张桌上看过去。

那个男子正是那日在茶棚里的年轻男人,碰巧又遇见了。

顾如约上次注意到这男人同几个人穿着本朝的服饰,今日换了一种装束。

王妃是主子,其他人不敢坐,只有顾如约一个人坐着。

伙计看出来谁是主人,报了一遍酒楼的菜名,墙上挂着一溜水牌,顾如约待伙计介绍完,说;“把你们酒楼招牌菜上几样。”

等上菜的功夫,顾如约想起屏风外那张桌上的男人。

侧头对忘忧说;“你去到楼下斜对面的四宝斋买一块好墨。”

忘忧在沉香哪里拿了银子,下楼去了。

顾如约坐的位置能看见楼梯口,忘忧刚下楼,就看见那日在茶楼的男人紧跟着下楼去了。

徐江燕站在顾如约身旁,看到下楼的男人,顾如约偏过头问她:“那人穿的服饰是那个国的人?”

徐江燕说;“是南姜国人。”

顾如约在大街上看到有南姜国人,穿着相同的服饰,跟徐江燕确定一下。

顾如约侧过身,从窗户朝楼下看,看见忘忧穿过马路,朝斜对面的四宝斋走去。

而那个男人也出了酒楼,尾随着忘忧走到对面的四宝斋,推门进去了。

过了有盏茶功夫,忘忧从四宝斋里走出来,朝她们所在的酒楼望了一眼,快步穿过马路。

忘忧走到马路对面,那个男人才从四宝斋里走出来。

楼下传来忘忧上了楼梯的脚步声,顾如约转过身子,看见忘忧手里拿着墨上来。

忘忧把墨放在桌上,“主子,这是奴婢在四宝斋挑的最好的墨。”

顾如约看了一眼桌上的墨,“你买的错不了。”

忘忧脸上有一丝得意,别的丫鬟像沉香跟桂香勉强能识得几个字。

就是月奴顶多能看个书信。

楼梯又上来一个人,顾如约余光瞥见是刚才跟踪忘忧的男人。

酒楼伙计上菜,菜上齐了,顾如约看有八样菜肴,都是西南地方特色菜肴。

沉香和月奴布菜,拿两个小碟子,把远处的菜肴捡到碟子里。

顾如约一样夹了一口,细细地品尝。

菜肴确实跟京城的馆子差太多,放下箸。

对蒋宽和管家冯祥说;“你们尝尝。”

两个人不敢坐,一人拿着一双箸,站着挨个菜肴都尝了一口。

蒋宽说;“这几个菜味别说跟奴才从前干活的酒楼比,就是比京城里的小馆都不如,就是菜码大实惠。”

京城酒楼饭馆招待南来北往的客人,生意人油滑,盘子大,菜码小,菜铺了盘子底一层。

西南地方的人淳朴,待人热情,不欺诈。

京城酒楼讲究的是色香味,按照这个标准,这几个菜的火候还不到家。

也许正午的客人太多,忙不过来,有粗糙之感。

主子吃完了,几个丫鬟添了几碗饭,要了几个馍馍,就着菜吃了。

一行人从酒楼出来,这条商街走了一遍,顾如约大概心里有个数,对冯祥和蒋宽说;“我要开一间酒楼,准备在附近租赁个二层楼的面积大的店面,这件事就交给你二人,尽快把这件事办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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