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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奕瞪大眼睛:“你,你说什么?同住一院?”

“殿下何故大惊,皆为男子,有何不方便的?”陆谨州又似是明悟一般笑道:“莫不是殿下嫌弃下臣?”

“......”凌奕面色变了几变,最后只能干巴巴道:“怎敢。”

“走走走,随臣进内室叙话,莫要在外站着了。”不顾凌奕面色,陆谨州直接上前伸手搭在了凌奕肩膀上,拦着他往内室走。

凌奕挣扎两下,却没挣扎开,只能放弃挣扎。

跟在后面的谭忠见势不对,便亦步亦趋的跟在凌奕身后,眼睛直直盯着陆谨州。

他虽胆小,却很忠诚,若是此人敢对自家殿下不敬,他定要拼死保护殿下。

陆谨州走了两步,觉察到身后有人,便回头瞥了眼谭忠。

仅一眼,便有人会意,上前对着谭忠道:“小谭公公,殿下与我家主人有要事相商,您随老奴来...”

谭忠不愿,依旧跟着凌奕。

凌奕见状叹了口气,对谭忠点了点头:“去吧,我与陆大人,有要事相商。”

“那,殿下,您要保重啊。”谭忠这才纠结着停下脚步。

陆谨州见状轻笑道:“殿下这小跟班倒是忠心,想必是殿下极看中的人吧。”

凌奕皱眉,若他说重要,以陆谨州的性子,日后少不了要拿谭忠要挟他。

届时谭忠就要危险了。

“不过是个太监罢了。”凌奕语气淡淡。

“哦~?是吗。”陆谨州轻声道:“既然是个可有可无的太监,不若将他送回宫中吧,臣再为殿下物色几个新随从。”

凌奕咬牙:“不必了,谭忠跟随我多年,早就用习惯了。”

“殿下何必与臣客气,臣的人,便是殿下的人,殿下尽管差遣。”陆谨州依旧笑呵呵。

凌奕:“......”

“殿下不愿?看来是舍不得那小太监了。”陆谨州叹气:“不送谭忠回宫也罢,殿下求求臣,臣便留下谭忠,如何?”

“......”凌奕深吸一口气,看向陆谨州的眼神略有些怪异.

“那便送谭忠回...”

“求陆大人,留下谭忠吧。”

陆谨州满意点点头:“真悦耳,那便如殿下所愿。”

“......”

二人一同进了内室,凌奕一眼便瞧见了放在书桌前的那幅极其显眼的画。

走近一看,那画上笔墨似是还未干,应当是陆谨州新作的画,而画中人似乎是...自己?

凌奕看清了画中人,心下一跳,视线缓缓从画中人转向了右侧题的诗句上。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

陆谨州这是什么意思!?将他比作美人?

凌奕怒目看向陆谨州。

陆谨州则在凌奕耳边笑道:“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只是臣与殿下分别不过半日,如今倒是尚存些许理智。”

凌奕眼皮跳了跳,与陆谨州拉开了些距离,片刻后却压下了心中火气,轻咳一声。

第9章 思之如狂

“陆大人既有理智,便莫要行荒唐之事。”凌奕低声道。

“好,殿下今日见到了陛下,感觉如何?”陆谨州也不在意,做了个请的手势,面上带笑,带着凌奕进了内室,二人相对而坐。

凌奕沉思片刻:“父皇果真年迈了,行走间竟到了要人搀扶的地步。”

“当今圣上年过花甲,不过六十七岁,病重至此,殿下可知缘由?”陆谨州抬手倒了杯茶。

就在凌奕以为陆谨州要将茶水递给自己时,陆谨州晃了晃手中茶水,自己啜了一口。

“......”凌奕沉默片刻,也为自己倒了杯茶,才道:“或许......是朝中政务繁多,父皇是积劳成疾。”

凌奕的回答很是敷衍,显然,他对皇帝的死活并不感兴趣。

“那殿下认为,皇上会立二皇子为太子否?”陆谨州笑道。

凌奕正了正神色,皱眉问道:“瑜贵妃既要封后,那二皇子便是嫡出,亦是最长,不立他为太子...还会是谁?”

陆谨州摇摇头,却不言明,转移了话题:“那殿下可知臣为何要救你?”

凌奕沉默片刻:“陆大人绝不会救无用之人,既如此,大人需要什么样的七皇子,那凌奕便会成为什么样的七皇子。”

“看来殿下已无远志,甘愿做臣的傀儡,任我掌控?”陆谨州眉眼含笑,语气淡淡。

凌奕心下一慌,他是在试探自己吗?

“便是有远志又能如何。”凌奕低头一笑:“本就是将死之人,幸得陆大人搭救,怎会...再去奢望其他呢。”

陆谨州见状暗叹一口气,只是情绪转瞬即逝,转眼间他又换上了那副笑眯眯的神情。

“好极了,殿下劳累了一日,且先去休息吧。”陆谨州站起身。

凌奕猛然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发生他最不愿意遇到的事。

凌奕站起身,几乎如大步逃走一般朝着门外走。

陆谨州见凌奕松口气的模样,不由生起了逗弄之心:“殿下且慢!”

凌奕顿住,整个人都是一僵。

“殿下,臣莫非是恶虎?”

凌奕一懵:“自然不是。”

“那殿下为何总是对臣避如虎狼呢。”陆谨州上前,手搭在了凌奕肩膀上,点了点。

凌奕讪笑道:“怎会呢。”

“既如此...不如殿下今夜便于臣同住,抵足而眠,也好叙一叙旧。”

凌奕瞪大眼:“不可!陆大人...乃是朝中重臣,政务繁忙,不便于我同住。”

说着凌奕伸手,将陆谨州的手从自己肩上扒开,后退了一步。

陆谨州见状笑了笑:“殿下忘了?臣可是朝中人人皆恶的大奸臣啊,奸臣会处理朝政吗?”

“...”

“罢了,殿下不愿便算了。”

凌奕这才长松一口气。

陆谨州转而又道:“既然殿下不愿,那臣便委屈一番,与殿下同住好了。”

凌奕一口气没缓过来,看向陆谨州的神色像是见了鬼。

换来换去都是同住,有什么区别!

凌奕面色几经变换,十分精彩,陆谨州在一旁细细观察他的神情,眼中尽是笑意。

“...”凌奕沉默下来,气氛陷入僵持。

待到陆谨州将凌奕的表情看了个心满意足后,他才慢慢笑着开口:“只是说笑罢了,殿下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早朝呢。”

陆谨州言罢,屋外便进来了两个仆从,引凌奕往外走:“安王殿下,请。”

凌奕这才松了口气,不再迟疑,转身便拂袖而走。

殊不知,这并非是陆谨州放过了他,而是陆谨州此人更喜欢让猎物主动跳入陷阱,而非他强迫。

看着凌奕逃似的离开的背影,陆谨州笑容依旧。

都将人圈到身边了,他还能逃到哪儿去?

让凌奕放下戒心不过是时间问题,他准备了这么多年,不差这几日时间。

“明日去请葛郎中来一趟,为安王诊脉,他久居深宫,经瑜贵妃暗害,怕是体弱,需要药材一应准备齐全。”

听到陆谨州的吩咐,站在一旁的管家拱手点头:“是!”

“哦对了...”陆谨州思索片刻,才道:“往后每日,你都要亲自去送药与他服下,切记要亲眼看他喝完药了再走。”

管家满脸问号,他堂堂陆府管家,虽比不上自家主人日理万机,平日里得闲之时也没几刻。

送药这种事竟然落到了他头上?

但面对陆谨州的眼神,老管家却还是点了点头:“是,老奴记下了。”

虽不是同榻而眠,陆谨州也并未让凌奕单居一院,凌奕依旧住在陆谨州的院子里。

凌奕却已经顾不得反驳了,只要陆谨州不与他同榻而眠,怎么样都行。

“殿下!殿下,那人没对您怎么样吧...”谭忠早已等候多时了,此时看到了凌奕,谭忠几乎是飞奔上前上上下下将凌奕全身打量了一遍。

凌奕笑着摇摇头:“怎会。”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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