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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管家一张老脸惊成了话梅,还在为自己发现自家主人深藏已久的秘密而震惊。

陆谨州信任之人并不多,这位自小跟随他的老管家算是其中之一。

老管家也知此事不是能对外说的,自那夜后,便似彻底忘了一般闭口不谈那夜之事。

而那日被陆谨州提议让六皇子前往金乌国为质的提议终还是被皇帝采纳了。

那日六皇子若主动请缨,老皇帝尚且还会犹豫一二,可六皇子偏偏在陆谨州问出“大位”二字时犹豫了。

老皇帝面上不显,心中却对六皇子有了几分芥蒂。

皇帝不缺儿子,更不缺聪明伶俐的小儿子。

送走一个六皇子,还会有九皇子十皇子在皇帝膝下环绕。

凌奕得知危急解除,才算彻底安心。

只是小危已解,大危却不好解。

如他先前猜测的那般,他的安王府要修好怕是还有的等。

凌奕早先差了谭忠去监工,却发现那屋子连地基都没挖好,问就是冬日里寒冷,不好动工。

等到夏日,怕借口就变成了夏日炎热,不好动工了。

他想去找陆谨州,却被告知陆谨州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人都住在了兵部,连府都没时间回。

凌奕无法,只能就这般在陆谨州府上住下来,对外便是那一套老借口,称病修养。

他不像是客,反倒像是陆府主人一般,府中仆从侍候陆谨州都没侍候他仔细。

陆谨州越是如此,凌奕便越忧心。

尤其二皇子之事还未解决,被封了大将军的二皇子虽还未出发,却也不远了。

若是二皇子与陈授撞上...表兄难逃一死。

这般住了三日,依旧看不到陆谨州的影子,凌奕终究是沉不下心了,主动去寻人。

“主人先前吩咐过,若殿下实有急事,可简衣便行从后门走,另寻三四名护卫暗中保护,方可出门。”老管家并不阻拦,只是开始思索起安全问题。

凌奕点了点头:“多谢老管家了。”

“不敢不敢,都是老奴分内之事。”老管家笑着摆了摆手:“殿下请稍作片刻,老奴这就下去准备。”

第23章 贪墨

自从御医为凌奕诊脉,断定他身中剧毒后,众人都确信凌奕身患重病,命不久矣。

毕竟谁都不会想到御医会是陆谨州的人。

如今想杀他的只有诚王罢了,得知他命不久矣后,怎还会多花心思在自己身上。

莫非从那日起,陆谨州便料到了后来会发生的事?

“殿下,此三人会在暗中保护您。”管家说着,指了指身后的三个人。

凌奕转头一看,顿时愣在原地。

他并非喜欢以貌取人,只是面前三人,实在是...长相过于古怪,让他一瞬间都愣了愣。

若是只有一人形容古怪也就罢了,三人都是如此就太刻意了,像是故意挑出了三个样貌最奇异之人一般。

管家见状尴尬一笑:“这三人是主人特意吩咐来保护殿下的,虽样貌不佳,身手却是万里挑一的,殿下勿怪。”

凌奕轻咳一声,面上隐有歉疚之意:“怎会,我非以貌取人之辈。”

“殿下!”三人一齐行礼,面容冷肃,动作有力。

凌奕暗暗点头:“辛苦三位了,走吧。”

“不敢,殿下先请。”

凌奕换了一身平民装束,带了掩面的帷帽从陆府后门所出。

想杀他的人必定会将目光都盯在马车或是衣着华贵之人身上,凌奕如此反倒不引人注意。

按照老管家的说法,似乎是兵部和户部出了大乱子,陆谨州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直接住在了兵部。

凌奕到地方时便发现管家所言不假,兵部大门进进出出有不少人,其中有一人瞧见了凌奕,顿时眼睛一亮。

“呦!安王殿下!”那人嗓音颇高,一嗓子便将周围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到了凌奕身上。

凌奕面色一变,看向那人。

有些熟悉...

“可是来寻陆谨...咳,子慎的?他就在里头。”那青年从一旁的石墩上蹦了下来,跳到了凌奕面前。

青年身穿一袭黑色劲装,看上去颇为干练,面上还有两三道颜色破淡的伤疤。

凌奕此时才想起此人是谁。

那日在朝堂上,满身是伤,刚从边关赶回来搬救兵的的翟校尉。

只是几日不见,他这身上的伤似乎好的差不多了?与那日鲜血淋漓的样子差距甚大

“翟校尉,你怎么会在此处?”凌奕皱眉。

那日听他汇报的战况,边关危急,丢了三座城,他竟没随大军一同赶回去?

翟枫乐呵呵绕着凌奕走了一圈,才摆了摆手:“下官受了伤,无法骑马,这不是在兵部养病嘛,走走走,我带殿下去见陆子慎。”

凌奕被他直接拉进了兵部,七拐八拐进了一处院落。

他仔细观察了眼前之人,青年走起路来极其轻快,丝毫没有受伤摸样,不像是不能骑马的摸样。

“陆子慎就在里头,这老狐狸这几日可忙得够呛,饭都没吃几口,三日睡觉的时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翟枫神色也莫名有些担忧,指了指院子里头。

凌奕一愣:“发生何事了?”

“唔...”翟枫神色躲闪一刻,才讪笑道:“下官就是个小小校尉,也不清楚情况,殿下亲自去问吧。”

这般年轻便坐到了校尉之职,此人未来必是将才,凌奕知道翟枫不信任他,此时是在转移话题,便也不再追问,大步迈了进去。

似乎是听到有人走了进来,里头传来一声怒喝:“放肆!何人违令擅闯此地!”

是陆谨州的声音,凌奕脚步一顿:“......”

身后传来了翟枫的憋笑声。

陆谨州掀帘子走了出来,在看到凌奕的一瞬间收了怒色,行礼:“殿下?”

“陆大人,可是打扰到你了?”凌奕有些尴尬。

方才带他来此处的翟校尉绝对是故意的,他知此处不能进,却将他引到这里。

陆谨州摇头,视线瞥了眼门口的翟枫,又对着凌奕笑了笑:“怎会呢,殿下,请入内说话。”

门口的翟枫接收到了陆谨州警告的视线,缩了缩脖子,哼声离开。

“陆大人这是在忙什么?”凌奕看着室内凌乱的书卷和一沓沓的账本。

陆谨州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也不避讳:“有人贪墨军饷,平洲军已数月无粮饷可发,导致兵变,先前皇上调出的十万大军中有五万便是从平洲军中拨的,如今仅有五万可往边关。”

凌奕面色一变,贪墨军饷,以致兵变,这可是要命的大罪啊。

“何人所为?”

陆谨州顿了顿,突然一笑,指了指自己:“若说是臣所为,殿下要如何做?”

“?”凌奕一惊,复而摇头:“你... 不会是你。”

“哦?殿下竟这么肯定?”

凌奕点头:“你不是蠢材,便是真的贪污,也会做的滴水不漏,绝不会将事情闹到如此地步。”

“...”陆谨州突然大笑起来,点了点头:“哈哈哈,好,就当殿下是在夸臣了。”

“所以究竟是何人所为?可有应对的法子?”凌奕看着面前的陆谨州。

眼下青黑,面容憔悴,虽是在笑,却不难看出他是在强撑。

陆谨州点头,语气轻松:“我已有应对之策,只是平洲兵变还是有些麻烦,我要亲自去一趟,如今兵部的麻烦已经忙的差不多了。而那贪墨军饷之人,便是吕范。”

“吕范?”凌奕皱眉:“他是何人?”

“皇上的好侄儿。”陆谨州无奈。

“...”

若是旁人,惹出这般天大的篓子,必定难逃一死。

可若是皇帝护着,如何治罪可就难说了。

确实难办。

揉了揉眉心,陆谨州坐倒在了矮榻上开始闭目养神。

他从未见过陆谨州露出这般疲态。

凌奕摇摇头,瞥了眼桌上已经凉了的饭菜,起身为他倒了杯热茶:“陆大人,喝点水吧,听翟校尉说你已多日未好好用膳了,未曾想陆大人这样的人,也会为了公务废寝忘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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