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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枚玉佩,姑且当做是信物吧,殿下可莫要丢了,若是丢了,臣可是要生气的。”
凌奕握着玉佩的手一顿,疑惑抬头:“陆大人,为何...”
“我对殿下之心,殿下是知晓的,送个信物而已,何必还要问?”陆谨州语气轻佻。
他想问的不是这个啊!
将醉花楼的情报权分给自己,无异于养虎为患。
若是要找个傀儡,便要傀儡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做不了才是最好。
如今这是什么情况?
凌奕看着手中的玉佩,又抬头看了眼陆谨州的笑容,脑中顿时灵光一闪。
莫非陆谨州也不想他手中的傀儡太过无能懦弱?
一定是这样。
若自己太过无能,后面也不好配合陆谨州夺权啊。
如此做,定是陆谨州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他确保凌奕翻不过他的五指山,才会如此放权。
凌奕暗暗点头:“陆大人放心,我不会做逾矩之事,定会遵守你我的诺言。”
“好。”陆谨州笑了笑:“晚些时候会有人来接殿下,臣先走一步。”
陆谨州言罢行了一礼,转身出了屋子。
凌奕看着陆谨州的背影,直到屋子里空无一人后,才长松一口气,揉了揉自己被绳子勒红的脖子和手腕。
第28章 归西
整理了一番衣着,来到镜前,凌奕才发现自己脖颈处已被绳子勒出了一道深色红痕。
凌奕盯着自己的脖子发了三秒的呆,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殿下。”门口传来了女子的声音。
凌奕沉默着将衣服向上拉了拉,才高声应了一句:“进来。”
三四个侍女端着盘子走了进来,菜色和陆府的相差无几,果然,醉花楼是陆谨州的产业无疑。
“殿下,请用膳。”侍女将菜摆好,便后退几步站到了一旁。
凌奕点了点头,看来是陆谨州提前吩咐好的。
想到陆谨州先前与他说的,凌奕试探性看向一旁的侍女:“你们陆大人,是何时买下这醉花楼的?”
侍女神色不变,恭敬答道:“五年前,主人从前主人手中买下了醉花楼。”
凌奕了然点头:“那你们前主人呢?”
“前主人已归西。”侍女淡定答道。
不用问,多半是陆谨州亲手送走的。
也不知这醉花楼的前主人到底是谁,竟有这般好运气。
凌奕默了默,又好奇起来:“醉花楼中不会都是像弱柳扶风那样的女子吧?”
“弱柳扶风姐姐都是天字号杀手,醉花楼中仅有五位,直接效命于主人。”侍女神色惊惧中带了些敬畏:“我等只是普通侍女,并无特殊。”
凌奕点了点头,瞅着这侍女说话条理清晰的模样,他甚至要误以为整个醉花楼都是如弱柳扶风一般的杀手了。
“你家主人...”凌奕想打探打探陆谨州,却在犹豫。
陆谨州曾说过,他从醉花楼得到的消息,他全都知道。
若让陆谨州知道自己在打探他的情报,会不会有些奇怪。
“主人英明神武,气宇盖世!”侍女很快接上了凌奕的问话,答的干脆利落。
凌奕扶额:“我没问这个。”
“呃,是。”侍女低头,略有些尴尬。
不再问话,凌奕沉默着低头用膳。
哪怕他不是重视口腹之欲的人,也难得多用了几口菜,陆谨州给他准备的菜色一次比一次合胃口。
合口的饭菜,遮掩身形的披风帷帽,还有停在僻静处的马车,甚至是一旁侍女递过来的暖手炉......
凌奕从醉花楼走的速度很快,一切都被陆谨州安排的井井有条,体贴入微。
陆谨州似乎是将他当成金丝雀在养,衣食住行毫不怠慢。
凌奕裹了裹身上的小披风,只觉心中一片寒凉。
来找陆谨州本就是为了陈授之事,既然陆谨州说请翟老将军一同前去可保陈授无恙,那他自然要试一试。
曾经跟随祖父的那些大将在祖父死后几乎都辞官告老还乡了,其中就数翟老将军与祖父关系最亲,乃是生死之交。
若自己亲往,凌奕有把握请老将军重穿战袍。
这样做有将翟老将军推到风口浪尖的风险,但凌奕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陈授手下有几个陈家老将,再加上翟老将军,此战过后,凌奕便能得到一部分武将手中的兵权。
届时他便不再是无权无势的空头王爷,这样的机会太诱人了。
凌奕在心中盘算了一圈,心下有了成算。
拜访翟老将军是必要的,但他定要将如今的局势说清楚,若老将军愿意,凌奕自当欢喜,若老将军不愿再入仕,他也不会强逼。
“砰!”车顶传来了一声重击。
凌奕一懵,脑中迅速反应了过来,是有人跳在了车上。
是刺杀?有人要杀他?
“狗官!我杀了你!”有人在外面嘶吼着。
狗官?
看来不是杀他的,而是杀陆谨州的。
他今日坐的是陆谨州的马车,正巧替陆谨州挡了灾。
凌奕心下一沉,不敢妄动,只是死死盯着车门。
又是几声刀剑碰撞声,过了片刻,外头的嘶吼声也渐渐消失,很快没了动静。
马车再次缓缓行驶了起来。
凌奕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微微掀开了车帘,看清了外头赶车的人。
是那三个样貌古怪侍卫中的一人。
觉察到了身后的凌奕在暗中观察,赶车的侍卫低声道:“殿下受惊了,人已经解决,陆府就在前面,不会再有危险了。”
“方才赶车的车夫呢?”
侍卫语气淡淡:“那车夫胆子小,见了死人嚎了一嗓子便跑了,不碍事。”
凌奕点了点头,松了口气。
“殿下无需忧虑,我等应对这般突发事件很有手段,绝不会耽误您的行程。”侍卫语气干练,驾马技术娴熟。
凌奕皱眉:“陆谨州经常能遇到这种事?”
“月月都有十几次。”侍卫的语气也有些无奈:“主人已经习惯了,车外打闹声震天,他还能在车内熟睡不起,也是神人。”
意识到眼前侍卫似乎是个话多的,凌奕也起了兴致,轻笑一声:“陆谨州平日里对你们如何?可有苛待工钱?”
“怎会,主人出钱照顾我等一家老小,我等才愿为主人卖命。”侍卫说着有些感慨:“主人看上去不近人情,其实也是个玻璃心肝,从前有兄弟给他挡刀死了,他硬是亲自给人送了葬,又亲自去给那一家赔礼道歉,送了银子。”
头顶传来了另一声感慨:“是啊,干我们这一行的,早当自己已经死了,能活一天赚一天,主人内疚个什么劲儿啊。”
凌奕微微一愣,抬头看了眼马车顶部,才发现另一个侍卫吊在车顶上,正探头接话。
似乎是注意到了凌奕的视线,那人一愣,又忙缩了回去。
“不可对殿下不敬。”
另一道冷厉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应当是其他二人的头头。
驾车的侍卫一抖,登时不再说话,专心致志的驾车。
凌奕找了许久没找到声音来源,便也放弃了,轻声为几人解释了一句:“无妨,只是说笑罢了。”
或许是经历了方才的刺杀状况,这三人担心再有突发状况,便藏在了马车四周。
身边有人随身护卫,凌奕安心了许多,方才受到的惊吓也缓了不少。
侍卫驾车技术很不错,马车跑得飞快,不到半刻钟,凌奕便从来时的小门悄无声息的回了陆府。
第29章 岌岌可危
老管家亲自来接了凌奕,但在他的视线触及凌奕脖颈时,老脸顿时一懵,随后神色复杂的干咳几声:“殿下,主人吩咐人已将六部往年的部分卷宗都搬了过来,已经放在您的房间了。”
凌奕没在意老管家的表情,听到此神色一喜,又连忙掩饰了一番:“啊,咳,是吗,那我去瞧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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