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帐暖小说(3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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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乐公主性格泼辣,连对男子有心仪之意竟也如此大胆的曝露。

闻言,施霓眼神微滞,心头不知是什么滋味在不停翻涌。

这一天终于风风火火地过去,近了亥时,施霓和阿降这才终于回了浮芳苑。

身心俱疲,一进门,施霓便没精打采地吩咐阿降回自己房间休息。

眼见其他偏房都已落了灯,阿降忍了一路这才敢问,姑娘,那你到底要不要答应她啊?

施霓垂了下眼,语气没什么情绪,可却也平静得很是异样,她语气淡淡地反问:那我可有的选吗?

真没想到,将军那般的冷面凶相,竟还这样招人

好了,担心隔墙有耳,今日我累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阿降只好叹息着应了声,到底是迈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此事又被重提,施霓心头当即只觉得闷堵。

眼下她还并不知晓,宁乐公主心仪将军之事,将军本人到底知不知晓?

若是不知,那在堂堂一国尊贵公主和一毫无身份,命贱如浮萍的异族女之间,聪明人都该知道如何择选才是正确。

思及此,施霓复而沉沉叹息,而后步履沉重地缓挪进了主殿内室。

烛火暗着,施霓摸索着将房门闭严,只觉浑身的疲累。

她动作慢,把门关严后还未来得及转身,腰间就忽的被人从后抱住,她差点惊叫出来,耳边传来的低沉嗓音及时将她的惊惧抚平。

你和你的侍女,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

原来,竟真的会隔墙有耳

霍厌胆大包天,今日不少官眷入宫,场面累重难免详察不及,他竟借此钻空,趁着守卫不备偷匿进了她的浮芳苑,当真无视大梁法礼。

思及此,施霓不免张慌,可同时,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被及时安抚。

公主方才说的那番令她在意的话,也在霍厌霸道的贴紧间,慢慢被她抛之脑后。

嗯?不说?

见施霓不出声,霍厌便肆无忌惮,吹了下她的耳朵,继而欺身直接把人抵在实木房门上。

施霓不禁轻嘤了一声,当即只觉身后硬木实在硌人得很。

我们哪里敢背后说将军坏话将军的腿,不要

不知他是不是无意的,问话间,他膝盖抵进将她的腿分开。

触感实实虚虚,直令人难以忽略。

施霓咬紧唇,身姿有些颤巍,无论在西凉还是大梁,她何曾被男子这般对待过,故而还没两下她身子就彻底得站不稳了。

霍厌顺势把她搂稳,哑声又问:不要什么?

施霓怎么也不肯回,他却忽的勾了下唇,模样带着些轻妄的痞,忘记我说过的话了?

什么施霓茫然地眨了眨泛着湿意眸光的眼。

霍厌却抬手,神色带着宠溺,轻轻将她悬挂眼角的泪珠擦干,继而又耐心作解。

我养护的花,花蜜自当也该归我。他膝盖有所意指地往里挤了下,而后附耳,不急不缓地补了句,这里的。

作者有话说:

蜜。

(加一句,走完花辞节这一小趴就出宫啦!)

第47章

皇宫高墙僻仄角落,一黑衣人趁着夜色正浓,纵身轻松翻越围墙,并灵活快速潜入不远处一不打眼的茶肆内。

门被推开,里面久候的一群人闻声立刻目光微凝地起身,视线谨警闪过,其中领头一人紧绷着嗓音问道:大哥,今日可得手了?

牧游云缓缓将面罩取下,露出一张沉静无波又略显苍白的一张脸,他摇了摇头,声音压抑得平直。

今日皇帝老儿派了霍厌亲自警卫,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

话落,众人神色各异,其间有不甘,更有恼怨。

方才出声的老二,当下紧紧握拳,用力在桌上狠狠砸了一下,而后忿忿道。

不久前,常生与我们传递消息的洞口被那五皇子误打误撞地寻到,而后封锁动作又十分迅速,直给我们打了个猝不及防。眼下,我们暗中蛰伏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在今日等来了混进内宫的大好时机,却不想皇帝老儿提前留了一手,叫霍厌堂堂一品军候来亲自护守皇宫,竟也不觉得大材小用?

牧游云沉吟片刻,继而开口叮嘱:上次你们冒然行动,还在未央宫差点暴露身份,此事我不再赘提,只是如今巡卫营的调遣权到了霍厌手里,以后我们和常生联络势必会更加困难,形势愈发对我们不利,这等情况下,若再有人背着我偷潜进皇宫,我便不再认他这个兄弟。

听牧游云如此词锋严厉,众人纷纷起身表态。

大哥此话严重了,既师傅被梁帝残暴杀害,你就是我们唯一的主心骨!弟兄们为你马首是瞻,万万不可生得间隙。

牧游云握紧手中剑柄,垂眼厉厉而言,师傅一生护国忠心,却被大梁皇帝残忍杀害,此仇一日不报,我一日无法心安,众位师弟自当也是如此。我们卧薪尝胆,自等一日吞吴,尤其眼下小师弟常生冒险潜伏进宫,面承四伏危机,我们岂可有负他拿命换得的情报,草草地将艰难占下的先机尽数付以东流?

此话落,先前因一时冲动没听命令就闯进未央宫的老四,一时只觉羞愧难当,他当即跪地抱拳直言道:大哥,以后没你的命令,我再也不会擅自行动了!只是上次在未央宫附近撞见的那个蒙面男子,后来几经深究,也不得探究其身份。

牧游云闻言略微蹙眉,知道了。眼下我们的身份既有被察的风险,那之后留给我们的时间恐怕当真不多了。

老二面露愁苦,忧思出声:可今日好不容易才等到梁帝的妃子庆生,又为迎接京内官眷而宫门大开,这样的大好时机以后恐怕不多

牧游云凝思片刻,似乎想到什么,可他对此却并不未有十足的把握:大概还有最后一个机会。

众人立即抬眼,一同齐问,什么机会?

七日后,梁帝下命宫内大办辞花节,宴请皇室宗亲和京中百官,猜想当日北宸殿的热闹喧乱情况,应当会比今日之景更盛。只是

众人复仇心切,当下只听了前半句话便已直起了斗劲,而对牧游云后面的忧思却完全的施以忽略。

牧游云想的是,辞花节当日依旧是霍厌带人巡护值守,故而他们要承的自然会是双倍的风险,难道这次,终于要避无可避地碰上了?

当日一别,期年未见。纵为故人矣,恐怕到时已是见面不识。

浮芳苑内,周围偏殿早已暗烛歇息。

施霓被霍厌抵在内室房门处抱着亲了好一会,良久分开时,见着阿降房间的烛火也早就灭了。

施霓轻喘着松了口气,方才被他捏抬着下巴亲得太不知节,还真是生怕内殿闹出的动静会把阿降招引来,好在阿降向来是一沾枕头就着,阖上眼后更是能雷打不动的一觉睡到天亮。

霍厌拇指在她下巴处轻轻重重地摩挲着,低哑又问了次:许吗?

他从不强迫,虽自诩为园丁,可要如何做决,还是花儿说了才算。

施霓垂着眼睫,即便身处黑暗,可窘迫却丝毫没有被遮掩。

迎着他的灼灼目光,施霓有所意会地合了合腿,当下不知不知所措地嗡声回说:不,不知道。

她连他究竟要做什么都不知道,又怎么答应?

想起先前将军亲口承诺过的,在未出宫前不会和她发生实际的亲密,做到床笫上的最后一步,所以今日他是准备做什么呢

不知道?所以,是不愿意?霍厌也捉摸着她这话。

施霓颤着眼睫,手指紧张地乱绞着,就是有些怕?

怕什么?

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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