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帐暖小说(3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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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霓盯着水光漉漉的美眸,应声抬起,而后直勾勾地盯看向霍厌,同时心跳如雷,鼓动得直叫人心头发慌。

霍厌闻言勾了下唇,表情坏坏的似笑非笑,他没说什么,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秀发,又细致地将其额前飘舞的一缕,轻缓别到耳后。

近距离地盯着这美艳妖媚的精致面庞,他很难好心将人轻易放过。

于是说道:自然舍不得叫你疼。只往那看看,行吗?

施霓纠结良久,开始时出于害羞所以本能地排斥,可随之又想,两人似乎除了那事,也算是对彼此坦诚相待过了。

于是施霓脸热着低下头去,紧接声音细若蚊蝇地开了口:只,只能看一下。

霍厌这回答应得快,好。

皎月高悬,宫苑静谧,谁也不知一墙之隔的主殿内寝里正发生的靡靡密事。

依着施霓坚持要擦洗一番,于是霍厌听凭差遣地小心从偏殿提了热水进来。

那桶里的水大概是施霓和阿降回来前,浮芳苑的宫人们特意提前烧好,只是到了现在,时间已过得有点儿久了,故而这水温只到温乎的程度。

霍厌帮她试了下温,只觉得不够热,于是关切开口道:深夜本就寒重,这水着身怕你会觉得不适。

施霓已背过身去,准备解衣,应声回了句,不泡澡,只拿布帕擦一擦的话,应是无碍的。

说到这,她回了下头,轻声商量着问,将军回内室等我吧,我洗一洗很快就好。

我不能在这?

霍厌反问回来,似乎还并不想走,见状,施霓面上显露出几分羞臊与为难。

可还没等她继续说什么,霍厌就开口给了她一个十分合理的理由,没点烛,这里面这么黑,怕你胆小。

那我转过身去,可不可以?霍厌带着妥协又说,明显是故意以退为进,句句都带陷阱。

他也很快有所动作,应着话转身避开眼,做到君子一诺。

确认他看不到,施霓耳热着抿了抿唇,这才轻声应了句,好

究竟在害羞扭捏些什么,其实施霓自己也说不清,虽然先前已经答应他可以做那种事了,可若当着他的面擦洗,对施霓来说多少还是艰难做不到,也实难放开。

好在,霍厌并没有逼得紧,用的回旋方式也叫她可以接受。

只是,他的存在感到底还是太强,即使只是沉默在旁,全程一言不发,施霓也觉得难以忽视,总觉背后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于是她动作慌着不由加快,将衣服除尽后,忙拿着布帕从手臂开始一一擦拭。

不用急,慢慢来。

霍厌忽的轻声提醒,叫施霓怔愣地忙回了下头,却见他原地纹丝未动,依旧保持着先前的姿态。

那他怎么知道

施霓默默回头,擦洗的动作继续,只是到底是放缓了些速度,方才一心求快,她臂上的肌肤都被擦得发红了。

可才将心头张慌平复,又听他不紧不慢地补了后话,素来品赏雅趣,只求精,不求速。

品赏。听他这样形容,施霓不由眼睫轻动,腿间更是不自觉地合了合。

终于完毕,施霓全程绷紧一口气,松懈下来后就只觉得好累,好累。

当下她只着了轻薄里衣和一件浅鹅黄色的薄纱罗衫,可却没有力气再动,她抬眼看了下衣架上搭着的外套,却不想穿。

今日,她穿着这件衣服风风火火,爬墙登高地直忙碌了一整日,所以衣衫上面不免沾汗又染了尘,实在是不算干净,所以施霓略微犹豫后,还是直接放弃,只着单衣出声唤了声霍厌。

将军,我好了。

他转身,冲她笑了下,而后目光往下移,又丝毫不避讳地在她身上停了停。

她为他的所属,显然,这已是他心中早已既定的事实。

这么爱干净,那我需不需要也洗一洗?

施霓确实认真想了,可之后却是摇了摇头,她认真回他的话说,桶里的水不够了,也,也不太方便。

既然不方便,那暂且委屈霓霓了。

说完,霍厌迈步直往前走了两步,而后把人轻松打横抱起,转身便奔往内室。

将人放落床上,他覆身过来,而后提腕直接拉住细带准备扯落。

将军施霓有所推拒。

霍厌顿了下,面上露出从未有过的善解人意。

而后点头说:不想?那穿着倒也可。

话落,霍厌克制地收了手,抬眼间便迎上施霓当下正分外困疑的目光,那眼神仿佛在控诉说,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好说话?

不过当下没给施霓太多胡思乱想的时间,他很快又补了后半句,这样无妨。只是裙摆要委屈霓霓稍微撩开些。

什么好说话,好商量,统统都是假象!

当霍厌将她的衣衫一丝不苟地整拾服帖,而后不过瞬间,就直接伸手拉起她的裙尾一角,这回他动作带着急,丝毫不讲君子雅正。

已撩到腹上这叫稍稍?稍稍?

施霓后知后觉地只觉一阵凉,在他的审视之下,这样不规不矩的只着略微穿戴,简直比直接解了衣服还要羞耻双倍不止。

霍厌出宫时,已经到寅时。

不过他没有直接回将军府,而是直接策马疾驰去了城郊。

这是他的惯用手段,每次和施霓私下见过面,为了以防万一,他都会去城外演练场上露面,假意巡视一番。

如此,他回府后便可直言自己一夜未归的缘由,是临近在外歇下,不然实在不好解释。

先前他一个人住的时候,还能三言两语地在手下面前糊弄过去,他视下威戾又常施鞭策,故而很少有人会不怕他,更没有敢多嘴追问的。

可如今,母亲住了进来,还和方嬷嬷一起日日都操心着他的衣食住行,既如此,他不得不行事谨慎更甚。

霍厌特意瞅准了时间,赶了个吃早膳的间隙,策马回了将军府。

在饭桌上,他神色自然,母亲闲言着问些什么,他也都从容着一一回答。

一顿饭吃得很快,他以为自己没漏什么破绽,于是吃完后,起身放心地回了自己的书房。

可却不知,他出疏漏的地方哪里是在这些细微之处,甚至都不必母亲细心探究,只在他脖颈处看上一眼便能知晓,他在外定有了女人。

待霍厌离开东院,程夫人忍着心惊,忙放下筷子和方嬷嬷意味深深地对视一眼。

其实按着年纪,霍厌早就已经到了谈婚论娶的年纪,只是他身上长久背负着弑父仇恨,从来没有将心思放到过自己的正事上去过。

甚至,他还对主动向他示好的女娘漠然不理,似乎对男女情.事完全不感兴趣,于是,程夫人还不由多心地猜疑过儿子是否有些旁的难言嗜好。

可今日却是出了稀罕事,同时也叫程夫人彻底打消了心头疑虑。

她那声称在城郊演练场歇了一宿的好儿子,回府时,脖侧隐蔽处竟是还带着三三两两的吻痕。

程夫人到底是过来人,当下只看一眼便知道,霍厌哪里是从什么演练场回来?分明是刚下了人家姑娘香闺的床榻!

若换做别人家,身为长辈早该关怀地问东问西了,可霍厌实在难得放纵一回,程夫人生怕自己一多嘴,会叫这孩子有了顾虑。

故而她艰难强忍半响,这才在霍厌面前勉强将话给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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