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帐暖小说(4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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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膝盖磨损得最重。

暗道是最近才通成,里面还没来得及挂灯,地面上更是难免残存些碎石,她身子娇,皮肤有多嫩霍厌自是清楚,这一摔果然不出他所料,擦破了皮,还肿了一大片。

我,我自己来吧。看他脸色忽的变得不太好,施霓可不敢再劳他大驾亲手伺候,于是伸手想把那药瓶接过来,却被他抬高躲过。

他抬眸,眸底深如点漆,哪里容人说不,见状,施霓只好眼神闪躲地收回手。

可下一瞬,就听他自然吐出两字。

屈膝。

闻声,施霓背脊一僵,连带眼睫都跟着颤了下,什么?

看不清。

他指了指房间里快燃尽的红烛,说得一本正经,那么君子模样,叫施霓都忍不住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对事太过敏感了。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忍羞赧,裙摆都被他撩起了,如何还能正对着他屈膝

她还没纠结出个所以然来,霍厌直接不等地单手捞起她的一条腿,而另一手要药瓶放在桌上,又抬指沾药。

等施霓错愕回神的时候,她左腿已经被他箍紧在前,略屈起,紧接,又感受到一股突兀的凉意。

嘶。还有刺痛感。

忍一下,你膝盖差点出血知不知道?

他眉心微蹙,语气板直又带凶,听了,施霓忍不住委屈地眼眶渐渐湿润。

她也不想受伤的呀,可还不是因为摸不清他的态度,才冒险摸黑找过来,再说,她还没问,他书房的暗道直通到她寝殿,这,这到底算什么意思嘛。

这样想着,施霓咬咬牙,故意用另一只空出的脚,趁他不备用力往他腰上用力踹了下。

很好,很准,这一脚踢得很实,施霓正准备面对他的脾气,却见他异样的平静。

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连眼皮也没抬一下,甚至帮她耐心涂药的动作也没停。

这么,以德报怨的吗?

施霓抿嘴直勾勾地看着他,然后默默地又尴尬地收回了小动作。

很快,她左腿膝盖被涂好伤药,霍厌松手,原地未动,而施霓自觉心虚,于是不再闹腾地配合伸出右腿,方便他继续上药。

抬起才发现,右边伤得更重,还隐隐泛着血丝,她刚才没看见的时候不觉得,可当下一着眼,刺痛感便瞬时传来了。

就这样的腿,她还不自量力地去踢人,也活该被眼神嘲讽。

施霓垂下眼,又疼,又觉得丢人。

霍厌没看到她这些细微的小表情,认真看了她膝上伤口两眼,而是找来一块干净的白色纱布去帮她把表面的脏污擦去。

做完这些,他抬头问:里面还不干净,冲水会疼,能忍吗?

施霓手心紧了紧,嘟囔地小声说:怕疼。

霍厌嗯了一声不再啰嗦,直接在她身前蹲下,而后捞起她的右腿,低头亲口帮她吸吮净创。

施霓一下呆愣住了,冲水会痛,可这样,她会很痒,一样没好受到哪里去呀。

而且,她腿分着,他又蹲下施霓失语地望了望头顶横梁,耳尖红得似要滴血,总觉得自己一定是跟着将军学坏了,脑子里的东西简直越来越不单纯。

可要不是将军真的做过那些,她哪里会现在想到,说到底,还是要怪他!

施霓努力为自己的想入非非做着辩解。

将军,好了好了吗?

再不好,她膝盖都要觉得麻了,而且这哪里是被治伤,分明是受罪嘛。

闻言,霍厌动作稍停,声音比起方才明显要哑了些:没彻底。还需一会儿。

所以,还要再,再吮?

施霓脸色一烫,根本辩不出来此话到底是真是假,当下简直不自在得想死了。

只是小伤口,不用这样麻烦将军的,我受不起。她轻轻又说,试图挪开。

霍厌自持姿态,即便蹲在她裙下,也背脊挺着丝毫不显狼狈。

只是看着施霓再三推逾,其孤高之面容,终是显出一丝不悦来。

躲?

施霓身子一顿,不敢再动,而后抬眼看着他泛戾的眸,直忍不住泪光地央央求道:将军别这样折磨人了行不行,之前是我做错了,我认错,我不该不听将军的话去给太子献酒,可,可我绝对没有背叛将军之意,不会做,亦不敢做的。

闻听太子二字又从她嘴里说出来,霍厌不满,眼中厌恶更是不遮。

他眯眸,问:你怕什么,我有问及你此事?

将军早晚会问

施霓不想叫这莫须有的事后成两人之间的结缔,故而眸色认真地再次开口解释:其实,辞花节当日我的确是故意为之,为的,为的是试探将军到底能为我做到哪一步,我愿将身许给将军,可人在深宫到底惶怕不安,故而才会出此下策,想激一激将军,早些要我出宫。

我只要身?霍厌反问,当即起身,眸子带危地倾身压过,之后又喑哑开口再问,只是要这个,我何至于费这么大的力气,磨这么多心思?当初在军营的时候,我若有心,你能躲得掉?

将军施霓晃着眸,被他逼迫地往后仰。

霍厌一把搂过她的腰,另一手往她心上戳指:我要你彻彻底底是我的,这里,我也要。

他要她的心。

凝滞间,他衣袍不小心蹭到施霓的右腿膝盖,看她小脸忽的感痛一皱,霍厌不再迫着忙错了下身。

还净吗?他垂着眼问,当下把心思全部放在她腿伤上。

施霓还在消化他的话,沉吟了好一会才肯点头,之后磨磨蹭蹭地再把腿伸出去。

看着她悲壮的神色,霍厌眯了下眸,他是在为她治伤涂药,又不是要给她卸下一条腿,至于纠结成这样?

难道,是怕涂药太疼霍厌这样认为了。

其实这样的小伤口,若是受在别人身上,哪怕对方只是皱一下眉,他恐怕都会觉得做作。

可施霓不行,她这身子哪哪都娇,就是平时亲出个印子来,也得要好几天才能彻底消下,眼下她这磨损了皮,还不知道要怎么养呢。

当公主养呗,霍厌是这样打算的。

忍一下。他安抚。

可施霓听完,脸色瞬间又难看了许多,霍厌这回看得仔细,终于发现她这似乎不是害怕,而是,害羞?

他默了默,清创为重,于是低头再帮她吮,而这回,施霓明显颤得更厉害了。

霍厌拧目,抬眼有所觉察,怎么?

施霓略微失神地看着他,身子发软,又因不想被他发现而直摇头,她懵懵地问,伤口,干净了没。

这回差不多。

见施霓瞬间如释重负的模样,霍厌大概心有了然,于是边细致地銥嬅给她涂药,边幽幽地说故意问道:脸这么红,热了?

没,没有。施霓心虚立否,下意识想将两腿并拢,可他在前,按手来阻。

将军

急什么?

霍厌往后退了半步,动作缓着帮她把裙摆放下,之后嘴角轻勾,声音压低又含带意味地启齿开口。

帮宝贝挡上。他笑意难掩,还乱想?小心叫本将军案台上的书册沾了湿。

施霓瞬间大窘,脸颊也红成了熟柿,心想如将军这般精明之人,果然一想就能轻易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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