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帐暖小说(6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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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荆善有些不好意思跟施霓说明白,临战阔别之际,他居然有点莫名想见阿降。

两人在将军府时常吵吵闹闹,这回身边再没了跟自己拌嘴的,倒是倍感不习惯了,如此耳根虽是清净许多,但无聊时却也常觉得闷乐。

收归思虑,他忙去给施霓引路。

夫人这边请,将军还在主账里和其他几位从军副将商议正事,只得暂委屈夫人移步偏房静候一会了。

施霓跟上荆善脚步,思量着又问了句来确认,荆副将,不是说营中有所规定,亲属会面都有时间限制嘛,我来前听其他军属说,会面叙话时间只能在两刻钟之内,越时不候,而且还必须是晚膳之后的休整时间内。若如此,将军在忙那不是要错过这段时间了。

知道这个规定,施霓生怕今夜错过机会,见不到将军的面。

不仅为他自己,也为程夫人的心意呀。

荆善回了下头,只叫她放心,将军把时间错开,是想单独见夫人一面,本来长官军议还再晚些才开始,将军特意提前了。

闻言,施霓有些意外,记得上次她没打招呼来军营陪他,他还很严肃地正告说营中不可进女人,这回,他竟肯主动以权势之便钻规矩的空。

其实军营重地禁女人这规矩,无论在哪处的军营里都有,但守不守规全看主帅自觉。

施霓在西凉时就曾听说大王子拓跋川在有次奔战途中,偶遇了位乡女一眼便十足喜欢,结果他直接将美人明目张胆地绑进帐中,战士在前流血牺牲,而他在主账御女御得不亦乐乎,差点爽到不知今日是何夕。

除了拓跋川,六国之内确还有不少关乎主帅帐中死的风流韵事的传闻,施霓想想,不由又记起程夫人同她说的那句,将军战前需她慰问的话,一时不禁联想,的确面色讪讪。

血气方刚的精壮男郎,临战前难免会有无限压力和激情要释,施霓虽然有心理准备,却是无法想象将军会在军营近边肃穆之地,该如何对她做那样的事。

很快到了偏房,荆善带她进去,而后说道,夫人,这间房没叫旁人会过亲属,桌椅板凳都是干净的,夫人坐下稍等一会,将军大概还要半个时辰才能结束议事。

说着,将两个食盒稳放在桌上。

施霓将心尖的慌乱压下,面上强维系着镇定,正事要紧,副将有事也去忙吧,我自己留在这等。

荆善冲她恭敬点点头,好,那属下先告退。

荆善走后,施霓只得坐在木椅上一个人发呆,半个时辰其实也不算短,她担忧那些菜肴会不会凉掉。

不想将军吃不上一口热饭,于是施霓忙去调整摆放位置,有上下温着,中间那层该是最后才凉的,所以她又把所有菜肴重新端出来,再放回去的时候,留心将那道清蒸鳊鱼和凤尾虾丸放在了中层。

后来,直等得要打瞌睡,才终于听到门外的动静,施霓立刻醒了盹,起身忙迎过去。

只是坐了太久,猛地一起身实在气血供不足,故而眼睛黑了一瞬,晕着直想倒。

熟悉的掌心温度一瞬传来,隔着衣衫,席卷全身。

施霓吓得没回过神来,耳边传来沉沉的一道声音。

这般想我吗,霓霓。她人已被稳稳抱住了。

没施霓轻唔了声,视野终于慢慢清晰。

眸中映出将军的剑眉星目,看着还是那样威凛的英俊,只是下颌处长了层浅浅的青茬还未来得及处理,看着竟有种与往日意气风发相悖的沧桑感。

施霓没忍住,遂伸手慢慢摸上去,指腹被刺,她幽幽说道,有些扎。

闻言,霍厌微眯了眸,而后抬起胳膊按住她的,叫她动弹不得。

他轻轻喟叹了口气:那怎么办,又忍不住不亲你。

说着,就将她的手握在手心拿下来。

之后单手轻易拢住她的腰,低头一下含咬住她的上唇,只上唇,靡靡得叫人简直不可着眼。

夫君,扎脸上的皮肤多嫩,这回施霓是真觉得有些不舒服。

时间太赶,来不及刮。他罕见地解释了句,力道跟着松了松。

施霓唔嘤着,一手撑在他胸口上,微微推拒,夫君,先吃饭好不好我和母亲一起做了你最爱吃的鱼,趁热多吃两口,当不负母亲的送别心意。

好,待会我一定吃。

霍厌喘得有些急促,接着稍起了下身,却还没等施霓往后退开,就又重新埋头下来在她颈窝处深嗅,霓霓,先帮我开个胃好不好,你好香我想不了别的了。

第80章

施霓被他咬唇含着实在又痒又难受,当下侧头轻轻伸手去推他,他倒得寸进尺地又想伸手往上,每次接吻将军总爱干这个事,施霓讪讪颤了下睫,实在难以忍羞。

若是平时她或许就退让了,可这回她不仅仅是为自己而来,余光瞥到木桌上的紫檀嵌白玉食盒,当即,她耳边似又传来程夫人的切切嘱咐。

于是施霓神色立刻恢复了清明,她退着身坚持要和霍厌分开,站定后忙又认真言说:夫君还是先用膳,若凉了那鱼肉口感会柴,我还要回去给母亲复命呢。

霍厌正投入着,不顺耳的话落下,他还没反应过来便忽觉怀里一空,紧接手上也空了。

他动作僵住,脸色怎会好看呢。

施霓假装看不到,轻轻拉着他的手臂只叫他快些坐好,而后自顾自地坐他旁边,帮忙布菜。

她带的食盒是双层的,两盒整四层的菜肴当下全部摆上明面,叫原本略显简陋的干木桌立刻显出几分奢贵。

施霓和颜着伸手,给他递上一双象牙箸,声音顺柔开口,夫君,快些尝尝吧。

结果话落半响,对方根本纹丝不动,显然是没有伸手去接的打算。

见状,施霓有些无言,心想将军男子汉大丈夫,怎至于就为这点小事跟她置了气呢。

想了想,她又唤了声:夫君,手要酸了呀。

还真管用,话音才刚落,将军便睨看过来一眼,面色依旧不善地把双箸从她手里抽出接下,只是就拿在手里,似乎食欲欠欠。

施霓却行动积极,放下手后就笑着开始给他一道道介绍。

喏,这是夫君最爱吃的清蒸鳊鱼,是母亲的手艺哦,不过我也有帮忙啦。还有这个糯米虾丸也可鲜了,厨房师傅杀虾时它们还活蹦乱跳的,当时可是把我吓坏了呢,另外还有两个热菜,夫君就挑自己喜欢的吃就行。

听她这般滔滔不绝,霍厌却无动于衷,还故意摆闲地将手肘放在桌上,虚撑着下巴。

而后面无表情地打量着她开口,没开胃,吃不下。

好想打人,可是又打不过!

施霓视线和他对上,试图讲道理,那照夫君这样讲,方才你也不是一点没吃到嘛,夫君亲了我,还扯我衣领,又伸了手

说到后面,她声音小得几乎是快听不见了,同时更有点悔,觉得自己和他辩这个,如何都是自个吃亏的。

听她这样掰扯,霍厌罕见地没蹙眉,也没冷脸,他思寻了一会,好说话地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个算法,也行吧。

他说着就拿起双箸,掀开鱼腹,从中挑了最中间的一块吃下,而后又去夹糯米虾丸,几下咀嚼。

见状,施霓松了口气,还在心里言道将军到底是讲理的。

可这想法还没存多久,就见将军嚼完嘴里的,却忽的去用桌上原本就放置的劣等茶去漱口,更是放了筷。

怎么才吃两口就

施霓下意识问,不吃了吗?

刚才亲的那两口,摸的那两下。他没一点知羞地启齿言道。

施霓愣了愣,眉头轻拧,夫君别故意逗趣我了,这鳊鱼味道闻着这样香,夫君怎忍得住只尝一口,何况母亲在浓烟厨房里做了好久,别辜负她的心意呀。

霍厌面不改色,眸间却现出几分遗憾来,是啊,我倒也挺想吃的。

所以他言下之意就是,吃多少还要她哄着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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