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帐暖小说(7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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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厌抬手捏掐着施霓的下巴,把她的小脸带过来相抵额头,再次提醒,谁才是犯错的人。

而施霓本就心怀愧意,被他出口一提,当下几乎立刻认错点头。

怨我的。

他抬指拨弄着她额边的发,声音引导着说,知错的话,该想补救才是,霓霓转过去,伸手抓住前面的桶沿,去抓稳好不好?

施霓愣愣的没有动,脑海里同时在试想那究竟为何种姿态,一时连带耳尖都滚烫起来,正要拒绝,可下一瞬就见霍厌忽的面显异样地深深拧紧眉心,表情也好似痛苦至极。

他紧攥住施霓的手,像是在强忍着什么,霓霓,这药,怎还叫人头痛至此。

头疼?霓困疑出声,当下被唬得立刻认真正色起来。

而先前那点害羞赧然的情绪瞬间全没了,她伸手帮他轻按太阳穴,一心只关怀着霍厌的身体,生怕这药当真还有别的副作用。

夫君有没有感觉好一点,我,我帮你揉。

他想也不想地开口,不管用。

施霓真的不确定起来,心中猜疑云娘娘会不会对她们有所隐瞒,实际这药当真有损于身体?

夫君你别吓我,这药是无害于身体的呀,不然我说什么也不会拿你的健康去犯险。

施霓面容显慌,此刻什么话也不避讳说了,是不是是不是夫君忍了太久才引得头疼,我,我愿意帮忙,这样会不会好一些。

她是头一次这般大胆,丝毫没有往常那股羞涩的扭捏劲,说完也不等霍厌反应,直接伸手往下晃荡着拨水。

霍厌手指收紧,瞬间提上一口气。

到底还是稚嫩,有些慌乱无章法,霍厌伸手覆过她手背,耐心引导教习。

而施霓一心担忧着他的状况,只当自己所作所为是在医治病人,故而全程认真细致,听着他每一次的要求,步步都恰到好处地着他的心意。

最后搂着她,帮她净手,抚着她如柔荑的嫩指,霍厌开口无比地心疼,痛不痛?

她喃喃出几个字,霍厌没听清,停下手中动作向前凑近些,什么?

施霓却忽的掉了眼泪下来,啜泣楚楚模样直惹人怜,只是开口声音混混沌沌的,依旧有些不清楚,唔不住,烫。

娇气包。霍厌抓着她的手凑近自己,而后落吻在她手心,轻轻安抚地吹了吹,乖,不烫了。

施霓擦着眼泪,看霍厌当下的脸色似乎是好一些了,于是心情终于不再沉重,又激动地言道:夫君,你是不是不头痛了?

霍厌这回回答得很慢,沉吟片刻又略微思索,而后才说:左边无恙了,右边还疼。

还有这样的症状?简直闻所未闻。

霍厌点点头,不见半分异样,这有什么稀奇,在大梁这叫偏头疼,你们西凉是不是医术不发达,居然连这都没听说过?

施霓喃喃,没见过偏的这么明确的。

霍厌面不改色,我不就是眼前的实例,你不打算了管吗?

管的可我不会治偏头痛呀。施霓无助地看过去,目光简直纯得没边。

霍厌心痒,实在忍不住地想使坏,霓霓会治,就像刚刚那样医治我,左半边不就全愈了?

施霓匆慌地立刻把手背到身后去,态度显然是拒绝的,刚刚被磨得好疼,直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

见状,霍厌冲她温柔地笑了笑,他现在想的可不是这个。

搂身,拉着施霓的手往前撑住,霍厌贴着她的耳朵,小声地轻哄,怕你受伤,霓霓抓稳。

不行,我,我要出去。

施霓试探性地起身,可结果小腿才堪堪屈起,便忽的脚下一滑直直跌坐下来。

原本不过一个小小的意外,可她跌坐下来的角度却巧合到了极点,就像是为准备攻城夺地的敌方兵将主动开启了自家城门,她一瞬羞愤欲死,坐上便下不来了。

微微的疼,又烫。是体感全然不同的烫。

我是你的,你想怎么扑怎么扑,就是千万别疼着自个乖乖。

不,不许说。

施霓伸手打算去捂他的嘴,可想起方才发生的事,她脸一红,手也跟着顿住。

做不到捂人,她只想先起身。

霍厌却箍着她的腰,不放,同时又开口,医者仁心,霓霓方才当了回大夫,便受影响地着急来缓我的病痛,那要不问问我的症状?

夫君,别逗我了,你到底有没有事嘛?怎么现在越看,越觉得他根本就不像沾药的模样。

闻言,霍厌轻勾了下唇,带着意味地笑了笑。

他没回她的话,只说。

我自述症状。每次见了你,就只想破城,只想直入,有药没药,对我来讲根本没分别啊霓霓,你看我这病,还有救吗?

第91章

直至水温渐凉,霍厌这才意犹未尽地暂歇抽离,而后伸手将神志几乎被撞散的施霓,动作轻柔地从浴桶里轻松捞了起来。

他伸手往一旁木架上拽来一块干净棉巾布,帮她围上仔细擦拭一圈,全程间,施霓软在他怀里娇娇喃喃地任由伺候,乖得简直不成样子。

霍厌扬了扬唇角,抬指在她一管琼鼻上宠溺地蹭了蹭,又出声低低地唤,宝宝转下身,帮给你把后面的头发再擦干些,怕你潮着会受凉。

施霓根本没有说话的力气,闻言轻颤了下眼睫,环臂绕上他的脖子,哼着声一点也不想动。

她轻摇了下头,不,就这样好了。

这样不行。霍厌立刻否了她的意,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接着略微有点费力地伸手从她腋下环到背脊,哄着又说,乖,染上寒气就麻烦了,我绕过去帮你擦行不行?

嗯。只要不是自己动就行,她好累。

霍厌嗯了声,又吻昨了下施霓的唇角,而后伸手重新拿了块干布,一缕一缕帮她吸干发丝上沾带的水珠。

这么一个手握刀戟,铁血冷情的战神大将军,生平从未有过的细致耐心,几乎全部用他身边唯一的一个女子身上了。

这么个冰肌玉骨,如仙似的娇娇人,他实在是捧在手心都怕把人给怠慢了,手心再传滑腻触感,他实觉自己手里正贴着的实际是块奶豆腐,怎敢不小心珍视地对待。

半响擦拭完毕,他把人重新裹好,好了。

夫君,我冷。??肩臂在外裸露太久,施霓没忍住颤了下身。

于是霍厌立刻把手中湿布一丢,起身把人打横抱起,而后踏出步子将人安稳地放到了铺就里外三次素软缎的金丝楠木拨步床上。

这么奢侈雕木精装的床榻,其实是施霓住进将军府前一日,才被木匠昼夜赶工完毕送进来的。

原本他一个大男人,自己住时自是没有那么多讲究,什么硬床软床在他看来根本没任何区别,比起征战在外的环境艰苦,家里的一切都显舒适得紧,所以他对物质方面的需求向来不高,可施霓住进来便完全不同了。

他的人,必须什么都用最好的。

故而这卧房里,除了新置的拨步床,灰白的单调墙面上也重新挂就了几卷添暖色的山水花草轴画,而原本床榻旁稍显厚重的大理石座屏,也换成了姑娘家大多偏爱的轻丽薄纱砚屏。

除去这些主要配设,房间角落里也放了不少各色各样的名贵瓷瓶来叫施霓插花方便,就连不起眼的灯架,也被霍厌寻人换成了设计精巧的青铜铂光吊灯。

这些琐事虽然备置起来磨人,可为博霓霓一笑,霍厌是如何辛苦都觉得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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