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帐暖小说(82)(1 / 2)
这时,霍厌慢慢收紧抱她的力道,换了方才对太子开口时口吻的嘲弄,当下已恢复面对她时独宠的温柔。
霓霓,我们回家好不好?
嗯。施霓点点头,窝在他怀里,根本不想被外人看到自己当下的这副模样,于是偷偷掀开将军的前胸衣襟,把自己的脸颊稍微往里埋着躲了躲。
霍厌由她动作,看她躲好,这才迈步出屋。
原地,独留满面狼狈的太子。
他望着霍厌狂妄离开的背影,即便可以叫侍卫将两人拦下,可却丝毫无力出声。
不是因为身上的伤痛,而是因为埋藏心底数年的疤痕被剥开,他疼得近乎枉生。
缓慢伸手,擦拭着嘴角的鲜血,可却怎么也止不住,最后只得任随罢了。
紧接,侍卫们纷纷冲进来询问安危,他却根本无暇顾及,被扶起时,眼神也只余空洞。
心想,连月娘的事霍厌都能查到,那舅舅
嘴角扯了个冷漠的笑意,他知道,言家的尊崇这回是享到头了。
第95章
回了将军府,霍厌面色凝沉带霜,将施霓打横抱着直接奔回了西屋。
一路上,仆妇们见将军衣袍沾血,脚步急匆,纷纷审时度势地低头垂目,避身不敢去探看。
进了西院,将寝屋房门闭严,霍厌托举着把施霓抱放在木凳上,而后抬手抚着她的发,俯过身去低低言道:霓霓先坐这儿,等下我好不好?
刚刚经历了东宫骇恐,施霓心间依旧存着怯意,故而当下有些粘他,摇着头不想叫他离开,手臂更是环在他脖颈上满满依赖地收紧。
要抱
乖,我身上带着别人的血,很脏,一会儿你想怎么贴着我抱都行。霍厌揉抚着她的发,声音带哄地商量。
施霓点了下头,只好不情愿地嗯了一声,而后独自坐在原地,看他进了浴房,很快又听到从里传来的淅淅沥沥的冲洗声响。
他速度很快,没叫她等多久便发丝带湿地从浴房里走出来。
施霓应声抬眼,看他此刻外袍褪掉,裸着上半身,身上的血迹已然被清理干净,只余从发间淌下的水流,沿着胸肌精实脉络缓缓纵流到晦深处。
他走近过来,又覆身,体温热气瞬间将她紧环围堵。
而后,听他沙哑着声音言道:霓霓,热水已经放好了,夫君抱你去浴房洗澡好不好?
施霓没立刻回,而是伸手扯住他的衣角,忧心再问,夫君,阿降现在可安全了嘛。
霍厌点头,放心,人接回来,之后会交给小玉照看。
闻言,施霓这才心安。
阿降和她是一起被迷晕的,可她醒来后却一直不见阿降踪影,想来彼时人定是被困束在东宫的某处角落,待她被救出后,便立即提醒将军再去寻人。
知晓阿降现在已脱离危险,施霓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能够落定。
只是当下,心头依旧有惑未解,她不知自己该不该问,犹豫着试探出言。
夫君,你在东宫说的那些话
霍厌摇摇头,显然不想叫她往下深究,只道:是人都有软肋,太子敢把你劫走,我便不留情地撕扯他的伤口,只是这些无非都是陈年往事,我会处理好,无需霓霓再挂心,相信我好不好?
施霓乖温地应了声,知晓将军此刻不告知细节,定是还有自己的另外打算。
朝堂之上的变势,她看不懂,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不给将军平添阻乱。
思及此,她冲霍厌笑笑言道:我信夫君的。
霍厌落吻在她额头,上前意欲拥搂,同时开口问说:那,现在去浴房?
既知了阿降无事,施霓心里便没了挂心,于是点点头,十分配合地伸手环上霍厌的脖子,任由他将自己打横抱起。
浴房温热,她身上的鹅黄蜀锦罗裙被他熟稔剥除干净。
浸身泡进浴桶里,她以为将军所说的帮自己洗,只是从后擦擦身而已,却没有想到他也直接迈腿进来,入水拥在她身后,把她腰身箍得很紧。
夫君?
背脊贴着他胸口的炽热,施霓不忍心悸,手脚无措又匆乱。
她带羞喃喃又问:夫君不是刚刚才洗过的嘛。
嗯,想抱抱你。他声音哑得蛊人,说完复又收力,将怀里的娇人拥得再紧了几分。
施霓隐隐察觉,将军这样大概是想叫自己除去心头先前的惧怯,在他这里感受到真正的安全感。
而这样的小心贴护,施霓根本拒绝不了,不由慢慢垂下头去,红着脸继续小心擦身,任他着眼凝盯。
心想着,幸好眼下自己是背对着他的,不然在他面前裸身沐洗,她如何能做到这般镇定自若。
伸手擦不到后面,施霓微窘,往常都是阿降或小玉在旁伺候她浴洗,且她们两个照顾周到,每次都不必她说什么,便机灵地帮她擦拭好背身。
可眼下
几分无奈,施霓只好迟豫开口向将军求援。
劳烦夫君,能不能帮我擦下背?
说着,她伸手将半湿的棉巾递了过去,肌肤害羞地映出层浅淡的樱粉色。
看得人几欲乱眼。
只是霍厌并未接过,还故意冲她敏感的后脖颈吹了口气,之后趁其不备猛地向前拥靠,双手同时摁压在她的两边肩头。
他倾身阖目,慢慢而又深情地吻上她美人如仙的一双蝴蝶骨。
而施霓瞬间被痒得受不了,娇嗔溢出声来,同时连带身子都跟着发颤,想躲,却被缚在他怀里丝毫动弹不得。
还没擦洗,不,不干净的。叫他擦洗,不是亲啊!
霍厌却缱绻出声,话语万分的珍视:你最干净。
话落,左边的光皙蝴蝶之翼上,已然被迫绽出一朵色彩明鲜的玫红吻印,霍厌半阖着目细细睨赏,而后再次拥贴向前,像是要身体力行,送给她成片的玫瑰花园。
半个时辰后,施霓面色潮红着被霍厌抱着从浴房走了出来,她用棉巾将身子裹好,可裸露在外的手臂上却满是难遮的红色印痕。
太多了,手臂上能显出来的不过边角,她棉巾裹身藏着的,才属真正骇人。
进了寝屋,绕过挂屏,霍厌没有立刻抱她上榻,反而是径直走向了另旁的长方木桌。
站定后,他把她稳稳抱上去,又转身从后面的书架木柜上层,拿来崭新未启的颜墨和纸笔。
见状,施霓不解,眼神茫然来不及反应,霍厌却已经开始动手扯动她身上的棉巾。
直至唯一的遮蔽褪落到胸口位置,他满意收手,又将桌上的杂物清理。
他贴抱着她,强势地缓缓往后压覆。
紧接,背部全部裸出,她一声夫君还没来得及喊出,便觉出一丝刺感凉意。
她下意识扭头,就看霍厌正执笔沾颜,于她肌肤之上落下浅淡的赭红一笔。
她皮肤本就雪白得几近透亮,眼下红色墨水一落身,当真成就了红梅绽雪的一番美妙意境来。
有点不适,在身上涂画到底太过私靡,施霓脸色红着,实在不忍羞耻地伸手攥紧霍厌的衣襟。
她轻唤央求:夫君,别了
霓霓,往后忆起今日,我不想叫你记得太子对你做过的恶心事,答应我,只记得现在好不好?
他吻咬着施霓的肩头,动作小心,语气更是无比得轻柔。
施霓就这样迷失在他的温蛊中,感知着他掌心的热,继而意乱情迷地点了下头。
好她声音羞得几乎细若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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