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帐暖小说(8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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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墨再落,描绘着红梅的鲜蕊,笔锋曲沿向上,成就了整朵花的萱妍朝蓬。

待背脊的簌雪落梅画成,将军持笔复又向前,很快,她裹身的唯一棉巾掉落在腰际一侧,终于,她整个人到底是不遗一处地尽致展现在他眼前。

施霓呼吸渐重,手指紧紧捏住自己的衣角,当下紧张得连呼吸都快凝滞。

霓霓乖,还差最后一枝,画便成了。

笔尖从上往下滑,试探的,轻柔的。

施霓轻颤,还在一派天真地问道:把,把它画在背上不行嘛?

霍厌手腕微顿,落吻在她锁骨之上细细地吮,直至餍足以后才道:红梅枝繁,花叶绽得盛,霓霓的背上已经画不下了。

原来是这样。

闻言,施霓艰难忍羞,怀着习惯性对将军的信任,对他当下的这番话并不生疑。

她抿了抿唇,还在软声软气地和他商量,那夫君快些画,有点冷。

好。

他答应了,可执笔实操起来却像是完全忘了这话。

才刚落笔几处,便要歇一歇地扑抱着她好好亲一会儿,期间小心摆弄她身,生怕会蹭毁雪肤上刚画好的红梅枝瓣。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施霓浑身都仿佛被烧起来,将军的确是换了一种方式叫她丝毫不觉得冷了。

她最初真的以为,将军就算起了动笔的架势,也不过草草几下便完事,却没想到他带茧擅舞刀弄枪的一双手,竟当真有些实际画技。

吻一处,他便要落一笔的彩墨。

最后伏首于峰捧嘬,无限神往,之后笔尖再落时,施霓已然溢声不止,难承得神思都散了。

雪梅成簇,真伪难分,而其中盛绽最红的那一朵,在将军手下受他攫取,又受反复疼怜不止。

今日,太子为她临了画像,而将军却要自己以身做他的画纸。

最后,施霓彻底瘫软在将军宽厚的胸膛间,半分力气不存地只听他沉哑启齿。

乖霓霓,下次我们用可食的粉彩去涂抹,免得再去洗。

施霓没懂,无力地贴在他怀,颤睫着问:墨粉还有可食的?

自然有这好物。霍厌笑着抬指,轻轻去蹭她的鼻尖,而后又补了句,若可食,夫君一点不余地吃吻掉,好不好?

闻言,施霓明显愣了下,而后克忍不住地去设想了下那般靡靡画面,一时只觉羞耻难当。

她目光躲闪,轻轻地摇头,推拒却是坚决,不要,方才吃过了,之后再不许了!

焚琴煮鹤,是为不雅,为夫作画赏花却口食,的确也成了俗。

他这拐弯抹角的戏弄之话,施霓听完是足足反应了好一会,才终于意会出他的言下之意。

这样的荤语她哪能接承得住,于是慌着伸手去捂霍厌的嘴。

开口恼着嗔怨,夫君又欺负人!

嗯,今日我欺负了你,无论是好是坏,霓霓只能记得我。

施霓看着他忽的认真的神色,很快领悟出将军的言下指代,于是垂目点点头,小声地回说。

好,我会只记得夫君。

在东宫遗下的那幅美人像,被将军交代手下坚决烧毁,故而今日有她加成的唯一一幅成品画作在她身上,为他落墨执笔。

他的闯入,把她晦暗的至怖梦魇,变成了一场被光亮环簇的美梦。

感谢他,好爱他。

作者有话说:

老婆们,身体不舒服明天去趟医院,回来得早就照常更,晚的话就请假一天,会在微博@施黛通知滴。

晚安,咱们很快就正文完结啦~

第96章

霍厌抱施霓回来时明显是不愿叫下人声张的姿态,故而程夫人听闻西屋动静已经是午睡过后了。

程夫人身边的丫鬟们并不了解具体情况,只知霍厌进府时衣袍沾了血,而他怀里的施霓模样恹恹的,很像是一副受了伤的模样。

故而她们传话传得也不清楚,添油加醋地越描越复杂,叫程夫人听了直不忍心惊,还当真以为施霓伤情严重。

于是她起身匆忙,带着人就要前去西屋看望,可路上遇到从外返的荆善,见与他同路,程夫人忙着急打听。

方才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听说还见了血,那丫头现在怎么样了?

荆善恭敬地如实回道:夫人放心,少夫人无碍,什么见了血怕是丫头们看岔了。

施霓被掳东宫之事,霍厌已言辞下封口命令,若有人再敢乱说,便是将其舌头拔下给予威慑,荆善正包揽此任,自不敢向程夫人如实告知。

当真无事?可是丫头们程夫人忧心不减,于方嬷嬷两人面面相觑。

而荆善则回复肯定,属下岂敢相瞒,夫人若实在放心不下,不如亲自去一趟西屋看一看情况,属下这正有东西要交付给将军,如此正好与夫人同行过去。

听荆善如此言语,程夫人目光随意地扫向他手里拿着的那枚边角轻微破损的玉佩,一瞬间目光凝滞。

她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仔细确认着什么,而后猛地伸出手去将那枚玉佩抓握在手心里,摩挲着细观。

这是玉佩从哪来的?

程夫人声音震惊,又因情绪的波动而带着明显的轻颤。

荆善从未见程夫人在人前这般失态过,一时倍感惊诧,但还是如实回说。

这是少夫人的玉佩,今日不小心遗落在外面,属下正准备去西院送回。

闻言,程夫人瞬间瞠目,眸光更是忍不住地微微湿润。

她心头满是克忍不住的怀愧,于是不禁喃喃轻语道,竟竟是那孩子的。

荆善也觉出几分不对劲来,应声将目光移向那枚玉佩,只觉其除了表层泛旧,看着也并无什么特殊之处。

他下意识困疑发问,夫人,这玉佩有何非比寻常之处吗?

非比寻常之处

程夫人手指收紧,又拿着手绢将眼角的泪湿擦干,她寻助地看向方嬷嬷,就见后者目露叹惋地点了点头。

果真不是只她一人认出,方嬷嬷同样也辨了出来。

其实,她手中的这枚玉佩眼下状态并不完整,原本它与它的另一半是能合璧成圆环的,可现在,玉佩一分为二,各自只能呈出半月之状。

而那另外的一半,如今收放在霍乾的遗物方匣中,成了程夫人夜付思念的唯一寄托。

当年,西凉骑兵实力尚且雄厚壮盛,并不断猖獗侵扰着大梁的北方边境城池,而霍乾奉皇命率十万将士北征西凉,意欲将西凉骑兵击溃骀荡,却不想,在梁军与之正对焦灼之际,原本保证持中立态度的乌延忽率兵来袭,使霍家军团陷入被左右夹击,倾覆的危机。

就在这关键时机,是西凉一副指挥官为报昔日霍乾对其在战场上的不杀之恩,舍命送来了机密情报,将西凉与乌延的隐秘合谋及时告知,这才叫霍家军免了被举歼的危机。

可为护大军安然撤退,保住大梁的兵团根基,霍乾到底还是选择以自身牺牲来换取大军的安然退防,而那半枚玉佩,便是那位西凉副使送来言表身份的信物,最后也成了霍乾战死沙场所留遗物之一。

霍乾战死,大梁举国哀悼,她受亡夫之痛煎熬,更是日日痛不欲生,所以根本难以分出心思,去探寻那位对霍家军有恩的西凉副使后来究竟如何。

紧握着手中信物,程夫人收回思绪,同时不禁猜测起施霓的身份。

为确认无失,程夫人不顾荆善在旁惊讶,直接拿走玉佩返回东屋,而后又打开霍乾的遗匣,拿出里面的半块。

仔细相对,发现二者果然匹和。

所以,施霓会不会是那西凉副将的子女或小辈亲属?那副将冒险递信,后来,又是如何了?

思及此,程夫人心思幽重,忙将两块玉佩用手帕小心包裹好,而后等不及地立刻动身奔去西屋,当下只想快些见到施霓以确认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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