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替身渣攻分手后,他疯了(28)(1 / 2)
姜钺用力拉紧身上的大衣将自己裹紧,像是靠在谁怀里一样贴着椅背。
许久之后,车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姜钺愣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是他的手机在响,他缓缓把手机拿起来,看到屏幕上熟悉的号码,僵住了。
去买手机卡时他把最开始的手机号补回来了,到N国就把卡换进了手机。
铃声一声在响,他握紧手机,手指悬到挂断上方却始终没按下去,直到铃声要自动挂断他突然点了接听,听筒里立即传来严既锋的声音。
姜钺,你去哪儿了?
严既锋的质问带着明显的醉意,姜钺把手机贴在耳朵上,抱紧身上的大衣没有出声。
姜钺,说话。
严既锋听不到姜钺的回应声音低沉下来,你不敢说。姜钺,你怎么敢骗我!你对我有说过一句真心话吗?
姜钺还是没有出声,严既锋不禁地语气带上了怒意。
严越钦有什么好?你们一个个都喜欢他!我对你来说是什么?姜钺,你回答我!
姜钺仍旧一动不动,耳边吵得他头快要爆裂的幻听被严既锋的声音压了下去,他静静地听着严既锋骂他,脑中如海啸的记忆逐渐平静下来。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是因为严越钦回来了吗?你被严越钦艹过吗?他有我厉害?能每次都把你弄哭出来吗?你在他面前也那么骚吗?
严既锋说着自顾地冷笑起来,语气越来越恶劣,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已经死了,严越钦只剩下一捧灰了!你想他也没用,只有我能艹你,你想我再艹你吗?那你回来,老子艹到你站不起来
姜钺,你想我吗?你有想过我吗?你看着我的时候,你想的是谁?
你以为你能就这样跑掉?姜钺,我说过这辈子你都是我的,无论是严越钦还是谁,都别想把你抢走。你只能属于我,从里到处只能属于我。严越钦要不是死了,他哪里碰过你,我就把他哪里跺了!
不是
姜钺低喃出声,手颤着点了好几次才终于点到挂断,接着他关了手机,双手捂紧耳朵,把大衣拉起来连头一起蒙住。
严既锋只听见了「不是」两个字,没发现通话已经被挂了,他继续说:不是什么?你不信我敢?要是你现在回来我可以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不然,不管严越钦埋在什么地方,我都能把他骨灰挖出来扬了。
你以为你说分手就叫分手?我想要的就算我死,我也会得到。姜钺,等我找到你我一定把你艹死在床上!
他说了半天的狠话,还是没等到姜钺的回应,不自觉声音轻下来,是你说的让我艹死你,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枕头下的照片有多生气?我现在就想艹死你
如果你现在回来。我可以不怪你,姜钺。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严既锋还是等不到姜钺的回答,他握着手机的手越捏越紧,狠咬着牙没有再多说一句,也固执地不愿挂电话,直到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哪里来的铃声?
严既锋先是愣了一下,猛地拿下手机,看到的不是和姜钺的通话,而是拨进来的电话。
他气得直瞪着手机,仿佛要用视线穿透手机一样。他刚刚明明打通了姜钺的电话,他听到了姜钺的呼吸,还有姜钺的声音,他不可能听错。
严既锋立即挂了来电去看通话记录,他果然打通了姜钺的电话,他们通话了38秒。
他立即拨过去,已经又变成了无法接通。他倏地又捏紧了手机,深吸起一口气,然后笑起来,只是笑得眼中没有一丝笑意,反而是让人生寒的冰冷。
他从昨天来了姜钺家就没离开,他不知道他在等什么,明知道姜钺不会回来,可他就是不想走。
他还把姜钺大门的密码改成了他的生日,在姜钺枕头下放了他的照片。
可他找不到姜钺了。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要找一个藏起来的人这么难,他查别墅区的监控,只看到姜钺出去打车走了,然后在一个路口下车后就消失了,再没有监控拍到他。
他甚至不知道姜钺是不是还在霍城,是不是还在国内。
严既锋坐在姜钺的床上,脚往前一踢,踢响了一串酒瓶相撞的声音。
他又随手捡起地上的一个酒瓶,拧开就像浇地一样往嘴里灌。
这些酒都是从姜钺的冰箱里拿出来的,并不好喝,滑过喉咙像被刀割过一样,可他还是喝了这一地。
姜钺在在冰箱里放这么多高度白酒,是不是也是在想严越钦的时候,像他这么喝的。
严越钦三个字冒出来,他蓦地把酒瓶用力地摔出去,玻璃碎渣和酒洒了一地,之前手背上的伤又再次裂开,血浸出来滴得到处都是,他毫无自觉般靠到了床头,一眼不眨地盯着纯白的天花板。
许久之后,他突然把手机拿起来,手抖眼花,却准确地找出了姜钺的号码,编辑半天终于发了两条信息过去。
【姜钺,我好想你。】
【回来好不好?】
赵颖杰来找严既锋又是受何伯所托,严既锋昨天出门后就没再回去,班也没上,所有找他的电话都被挂了。
他在楼下解释了好半天公寓管理才放他上楼,到了门前怎么按门铃里面都没反应,于是尝试输密码,第一个搜了下严既锋的生日,没想到一输就打开了。
赵颖杰开门进去,顿时被里面空旷纯白的房子惊在了原地。
这是住人的还是展馆?谁把家弄成这样?
他自言地往里进去,白色的地板上滴的血迹十分明显,他和后面跟着的保安看到立即跑进去,在唯一开着门的卧室里发现了严既锋。
一番检查确定严既锋只是手破口,倏地松了口气。
赵颖杰打发走了保安,才去看一片狼藉的房间,再转头看向床上醉得不省人事的严既锋。
他认识严既锋这些年,从来没有见过严既锋这样,严既锋这人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无情,谁也不在意,连他自己也一样。
可自从姜钺上次突然去了N国之后,他仿佛看到了严既锋的另一个人格。
他觉得严既锋喜欢上姜钺,甚至爱上姜钺都不奇怪,奇怪的是严既锋会因为姜钺变得这样。他曾经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看到严既锋难过伤心的样子,可现在严既锋这样子何止是难过伤心,他怀疑要是现在把严既锋的心剖开,说不定都已经裂出口了。
严总,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赵颖站在床前,踢了踢严既锋伸到床上的脚,他从来没有这种居高临下看严既锋的机会,忍不住要得意一番。
结果,他什么都还没做,严既锋突然睁开了眼,顿时他就怂了,退后一步低下头,严总,你醒了?
严既锋头很疼,用力地敲了两下太阳穴坐起来,过了片刻才抬眼看向赵颖杰,你来做什么?
赵颖杰明明站在严既锋面前,却仍仿佛被严既锋俯视着,他回答:何伯担心你,叫我来找你。
严既锋没有出声,他酒还没完全醒,但脑子已经清楚了,捏了捏鼻梁问:有没查到什么?
海关没有姜钺出境的记录,他应该还在国内。可全国这么大,姜钺警校毕业的学霸,刑侦第一,要想不被找到太容易了。
严既锋沉默地一动不动,赵颖杰感觉空气莫名地压抑起来,在他快要窒息时严既锋终于开口。
他可能又去N国了。
赵颖杰怀疑地脱口而出,不可能,他出国海关怎么可能没记录?而且才刚从N国回来,严越已经找到了,他去干什么?
严既锋转眼往床对面的墙看去,赵颖杰看过去就是一面墙,不明白地又看回严既锋,怎么了?
打开。
严既锋只有命令的两个字,赵颖杰莫名其妙,打开什么?他试探地走到对面的墙前摸上去,发现墙是活动的,找对方向用力一滑整面墙就像滑门一样打开了,露出贴满照片又挂满线的信息墙。
这是什么?
这是严既锋昨天就发现的,姜钺在查某个案件,但他有的信息不知道,不能完全看明白姜钺到底在查什么。
突然,他的手机又响起来,下意识想挂掉,但看到名字是在N国委托去查姜钺的人,他接起来问:查到了什么?
刚刚挂我电话,现在又这么冷淡,要不先来聊聊天?
严既锋没有说话,只微沉了口气,对方立即不敢废话了,直接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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