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替身渣攻分手后,他疯了(48)(1 / 2)
如果过去的事让你痛苦,我们就一起去做更多快乐的事,直到足够覆盖你回忆里所有的痛苦。相信我,好不好?
姜钺没有反应,他凑过去在姜钺唇上亲了一下,自顾地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嗯。
姜钺忽然发出一声往他怀里蹭近了一点,双手抱住了他。
第54章
清晨的阳光穿过木窗映在了床前的塌板上, 严既锋睁开眼看到姜钺已经醒了,一眼不眨地看着他,反射的阳光在姜钺脸上映出一层暖光, 一瞬间他心里涌出了说不出的酸胀感。
他伸手轻轻贴着姜钺的皮肤摸过去,脸埋进了姜钺颈间轻吻了吻, 然后说:宝贝, 早安。
姜钺忽然推开他,露出一脸不能置信的表情, 接着掀开被子翻过他下床穿衣服。
他的视线追着姜钺不舍得移开,刚刚姜钺终于不再像人偶一样对外界没有反应。
严既锋嘴角泛起了笑意,倏地翻下床贴到了姜钺背后, 手伸过去抱住了姜钺,宝贝, 你是被我叫宝贝害羞了吗?
姜钺怔了一下动作, 摘开他的手又推开他说:我爸都没有这么叫过。
严既锋的嘴角不觉扬得更高了,哪怕是姜钺嫌弃拒绝他的表情, 他也仿佛在无尽的黑夜里终于等来了黎明,又贴到姜钺面前圈住了姜钺的腰问:那我叫什么?
姜钺。
不要, 不够亲近。
小钺。
他们都叫过。
姜钺不想说了,伸手去推严既锋。
严既锋忽然把手收紧, 低头凑在了他唇边说:叫老公, 好不好?
姜钺登时眉头一蹙, 抬腿一膝盖顶上来,严既锋立即松了手捂住裆朝他看去。
我饿了。
姜钺无事一样转开话题,严既锋马上不装了, 姜钺没有用力, 只是一早的反应有些明显。
哥哥带你去吃早饭。
严既锋捡起外套穿起来, 然后拉起姜钺的手出门。
姜钺任严既锋拉着他,眼前的严既锋仿佛与小时候总是装着不近人情的「阿严哥哥」重合在一起。他下意识回握回去,严既锋立即欣喜地回头看他。
厨房在宅子的西侧,除了墙壁没变,里面已经完全和原本不同,基本就是一间现代的厨房。
原来的餐厅也设得有些远,重装厨房时就把旁边的房间打通,当做是餐厅。外侧的墙也装上了落地窗,出去有一个观景平台,连通了宅子外的溪景,是整个宅子最现代的地方。
昨晚剩下的饭菜贵叔已经收走,冰箱里放满了新鲜的蔬菜,灶上热着贵叔煮的粥和小菜。
严既锋和姜钺洗漱后下楼,然后把姜钺安置在餐桌旁坐下,他去厨房端上粥和菜,再盛了两碗坐到姜钺旁边,还贴心地把筷子递进了姜钺手里,往姜钺碗里荚菜,甚至挑掉了姜钺不喜欢的姜丝。
姜钺直盯着他,像是有什么不明白一样,他问:怎么了?
你以前从来不会做这些。
严既锋被戳了旧伤,低下头认错,我混蛋,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那吃这个。
姜钺瞥向桌餐夹了两截葱到他碗里,他想起姜钺刚住到他那里时煮的馄饨,放了满碗的葱花,那是严越钦的喜好。
他暗自地咬牙最终还是吃了,并不难吃,只是不习惯葱的味道而已。吃完他看向姜钺认真地说:我吃了。但我还是不会喜欢。
哦。
姜钺应了一声就坐正回去端起碗闷头吃饭,不再理他。
严既锋瞬间后悔不该让姜钺又想起过去的事,可姜钺不说话他也没办法,只得默默陪着一起吃饭。
果然,姜钺片刻的好转又消失了,吃起东西来就不停,严既锋算着他的食量,及时拿走了他的碗还茫然地望着他。
天气这么好,我们出去逛逛好不好?
严既锋企图转移姜钺的注意,半晌姜钺终于把视线转向了窗外。
今天的太阳很好,溪边的草丛里已经长出了新叶,在阳光下片片摇曳。
姜钺看了许久终于点了点头,严既锋立即带他出去。
宅子离镇上有两公里路,走过去不算近,严既锋见贵叔在外面扫地,就借了他的电瓶车,载着姜钺往镇上开去。
贵叔终于看清了姜钺的模样,他活了大半辈子没有见过长成这样的男人,明明是个男人却让人忍不住盯着看。
他不由得望着骑走走远的两人,如果是这样的人,两个男人亲在一起也不觉得奇怪了。
乡间的路尤其适合骑这样的车,很快就到了镇上,但严既锋没想到今天正好赶集,街上的人和车都特别多。
他没在这么拥挤的路上骑过车,走起来十分暴躁,干脆把车停在了路边问姜钺。
还想逛吗?
姜钺在后座看着拥挤的人人还没有说话,一辆摩托车突然开过来,几乎撞上他们停下。
对方是个四、五十岁的男人,面色不善地反瞪向他们骂:妈的怎么停的车!
严既锋斜眼朝男人横去,对方倏地往后缩了缩,视线转去落在了姜钺身上,一直从脸看到了姜钺抓在他腰上的手,露出了一脸恶心的表情。
滚。
严既锋毫无语调地说了一个字,男人本想还回去,可触到严既锋的视线就怂了,骂骂咧咧地把车退出去骑走了,却还不停回头朝他们回瞟。
那是朱老三,偷鸡摸狗干多了娶不到媳妇,天天到处耍无赖,这种人早点车祸死了算了!
路边一人见了自顾地和严既锋说起来,我可不是咒他,上回人家老李家的儿子赚了钱回来,大方地请全镇人吃饭,他却把人家的车给划了!耍赖不肯赔钱,还躺人车前威胁要钱就从他身上轧过去,最后只能不要他赔了,你们最好别搭理他,这种人不要脸的。
严既锋不知道要怎么聊这种天,朝说话的人看去,对方有些失措地接着说:你们是里面那个宅子家的吧多少年都不见人回来了。
对方说着视线落在了姜钺身上,这是你弟啊?他怎么了?
严既锋倏地眼神沉下来,对方马上不敢再多问,走了。
龙须糖。
姜钺忽然看向路边一个挑着箩筐的老人,小时候严既锋也带他来赶过集,他在N国长大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糖,是严既锋第一次给他买的糖。
严既锋看到也想起来,下车去买了一份回来,姜钺吃了一个才说:还是当年那个卖糖的爷爷。
严既锋惊讶地眉角一挑,转身追上老人,把所有的糖全买回来,塞给姜钺说:这是中间缺的这些年的。
姜钺视线越过满怀的糖盯向严既锋,不自觉笑了,嘴里的糖溢出一层又一层的甜,不够。
我把整个镇子买给你,够不够?
姜钺这次笑出了声,把糖放在车的后备箱里,往拥挤的街道中走去,严既锋还愣着不动,他回头问:你要后悔?
严既锋才明白姜钺的意思,笑意从眉间散开,上前抓住了姜钺的手,不管周围人投来的视线,和姜钺挤进了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姜钺不停转眼去看周围的一切,他们就像格格不入的闯入者。
可是不停叫卖声、还价声、汽笛声,小孩要买玩具的哭闹声,推搡之间的骂声,生活琐碎的讨论声,仿佛这些声音将他紧紧地拽在尘世当中,让他终于找回了一点真实活着的感觉。
不是惊心动魄的大喜大悲,不是无法释怀的爱恨恩怨,而是有一个人握着你的手,走在拥挤喧闹的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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