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爷劝我放下铁拳(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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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绪平像扶完老奶奶过马路的小学生,一脸喜气洋洋:不客气。

童凉放在桌上的手机嗡嗡嗡,震动不断。

他没有用防窥视膜,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屏幕亮了起来,全是群聊。

他第一次发现,竟然加了那么多群。

宿舍第一铁律终于百分百应验了。

第5章 一拳能揍十个你

群聊和私聊消息持续不断刷屏,这个年龄的男生胃都是无底洞,上一秒刚吃过饭,下一秒就能吃下一整头牛。

看着对方拎在手里的塑料袋,以及里面两根孤独的冰棍,童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有苟绪平一头雾水地揉了揉脑袋,实在是不懂他童哥和家长之间莫名其妙的感觉是什么。

众所周知,从开学到现在每一次家长会,童凉连雇演员来应付胡老师都不需要。

而这位家长穿看起来很简单的夹克和牛仔裤,内搭圆领黑T,篮球鞋像某位球星的联名款,一身看起来都很舒适,除了衣下遮掩不住的壮实体魄,还有衣角袖口若有若无的logo无声诉说这身高达六位数的价值。

他艰难地仰头,只能看见这位家长的下巴,倒是觉得不愧是他们童哥的家长,身高和衣服都牛逼轰轰的。

就是这带的东西是不是太简陋了,还拿透明塑料袋拎着,太不上心了。

他爸妈哪次来不是大包小包。

所以说现在的家长都是不用考试可以上岗的。

童哥?苟绪平叹息摇头,感慨世风日下,拎起书包,我先走了哈!

童凉面无表情:嗯,顺便关门。

好嘞。

宿舍门关上。

咔嚓,手机屏幕同时暗了下来,童凉把手机反扣在写字台上。

他依旧坐着,努力压了压抽搐的额角,两秒之后,尽量平淡地说:哥们,那个穿马甲身上的伤是我打的,别人不是。我就是怕惹上麻烦,顺着你的话说而已。

祁津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我知道,我看见了。

当时他离案发现场相隔不过百米,不是什么都没听见,也不是什么都没看见。

他目光落在小同学身上,宿舍里的灯是温润暖光,他第一次见小同学没穿宽大校服外套的样子。

洗到变形的白T恤下,下颌和脖颈的线条清晰,几乎要看见锁骨的形状,有种张牙舞爪的戾气。

就像他看见小同学用脚尖踢地上一摊废物,为了维护冰棍放狠话时的样子。

他说:他们挨打活该,打死不亏。

童凉挺意外地,他坐直了,过了会,试探道:谢谢?

忽的又有人敲门,隔壁宿舍的男生推开门,挤进一颗脑袋,嬉皮笑脸:童哥,听说你家长来送好吃的了?我们都没蹭过童哥的。

一群人重新拉了个群,凑在一起,商量今晚如何才能蹭童哥一顿。

在历经几百轮商议和层层不记名推举后,倒霉鬼终于诞生了,来自童凉隔壁寝的男生。

推荐人理由也很简单:一旦发现异常,该同学可以用最短的路线和时间逃回安全屋宿舍。

于是他在宿舍掐着时间,听见关门声,以为家长已经走了,才赶来敲门。

没想到家长没有走。

这家长太年轻,身高至少一米八八,让男生有点怕怕,他出于本能地浑身一僵,抓紧门框,战战兢兢的问:童哥?

童凉模样显小,也从不在口头上占人便宜,他随便解释:我哥。

祁津听见他对自己的称呼,轻轻笑了下。

他已经很随意懒散了,但天生的低音炮让他哪怕再温和,气场也强到一种可怕的地步。

绝对不是普通学生能承受的。

男生从没有见过这么凶的家长,紧张得心脏快跳出嗓子眼了,哆哆嗦嗦:你、你好。

祁津:你好。

态度很友好,男生松了口气:那我也叫你哥吗?

祁津:别,我不想听。

男生:

从买冰棍到现在有一会了,祁津见童凉也不吃,嗓音有点轻,问:你不是很想吃吗?

童凉:嗯。

快吃吧,要化了。

祁津看向门口的同学:同学你是有什么事吗?

男生打了个寒颤,完全出自求生的本能,整个人往后一缩:那你们慢慢聊我走了!晚安了童哥!

关上门,他长长松了口气,感觉睡衣都快被冷汗浸湿了。

他转头就在群里发消息,童凉他哥看起来非常凶!千万别来!

他哥!不许咱们蹭!

只给童凉一个人吃!

看着关上的门,祁津的语气里有点羡慕:你们同学关系很好。

童凉看着那两根冰棍,袋子里沁出了一层水渍,终于明白误会的源头是什么了。

他一手捂脸:我没有被打劫冰棍钱。

祁津明显的愣了下,仿佛受到了某种严重的刺激。

在校门口分开前,他是以为小同学没吃上冰棍,才多看了那一眼。

他准备回今天才收拾好的出租房,想了下,买完冰棍,才意识到他只知道小同学是十三中的学生,住校,但连哪间宿舍也不知道。

祁大少爷难得一次好心,想给被打劫五毛钱的小同学送温暖,这事要是被老师知道,绝对能上明天市报头条。

然后他就找了过来。

没多久就被带到小同学面前。

小同学一句话毁了他的三观。

童凉抿了抿唇,看来真的是猜对了,他指了指袋子:让你浪费钱了。

祁津转过身:你吃吧。

童凉确实不好意思吃,虽然现在很饿,又想起来昨晚确实吃掉了最后一袋薯片。

祁津抓了下头发,有点懊恼:买都买了。

童凉:

这样吧,你叫声哥哥,就算打平了。

祁津说着,把袋子往前推了推,就看见童凉沉默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看起来颜色浅了许多,有点像金色。

宿舍空气里混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甜香。

是冰棍在融化时散发的味道。

童凉一动不动。

似乎是要求太过分了。

祁津不动声色地退到安全距离:你刚才都叫过了,我以为你愿意。

童凉努力很好脾气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平时犯错了卖萌卖乖,为了不被叫家长或是写检讨,别说叔叔阿姨了,哥哥姐姐叫过不知道多少回。

叫哥哥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何况低音炮真的很好听,提出要求不像要求,反倒是像是轻声哄人,性感得一塌糊涂,难怪会让那么多人痴迷。

一句哥哥,抵消被叫一次家长。

这个在童凉心底是可以画等号的。

不过。

童凉略显犹豫了一下:能交换一下名字吗,我叫童凉,童年的童,凉爽的凉。

他眨眨眼,长睫毛垂下来,像一扇漂亮的鸦羽。

少年的音色干净清澈,说话的时候露出两颗对称的虎牙尖尖。

祁津看得有点入迷:祁津。祁连山的祁,津是

童凉不自觉地舔了下唇,添了几分湿润,和一点红,挂上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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