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男配拿了女主剧本(穿书)(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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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再次回转,小小的江叙被一群比他大的孩子围成一团,手里好不容易赚来的铜板被打散在地,随后被其他孩子快速捡起来,为首的那位叉着腰,得意地指着他的鼻子,这些钱一定是你偷得!。

小江叙低着头,他比这些孩子瘦弱的多,小了多半个头,声音细弱的辩解,却被一把推开,围着他的孩子开始拳打脚踢,嘴里唱着自己编的歌谣,江叙江叙不要脸,没爹没妈没教养!。

江叙眉头紧皱,他上前去,想要挤开那些孩子,却根本无法触碰他们,只能咬着唇看着小江叙被殴打,最后那群孩子打够了,才散去,留下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都是青痕的小江叙。

他缩成一团,看起来痛得厉害,眼眶红着,却没有哭,江叙心头一痛,上前去抱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画面又一转变,是杏花烟雨的小溪流旁,江叙站在杏树下,看着蹲在石头上在小溪里洗衣服的江叙,他已经长成了少年,身上粗布衣裳也未能遮掩那身不可忽视的少年气,身形却还是清瘦的厉害,拿着木槌的手腕比一般男孩子要纤细许多,浓密的黑色长发在脑后高高束起,露出白皙好看的侧脸。

少年似乎是打累了,停下来歇了歇,擦擦额角的汗,伸手捞了一把春日的溪水,掌心中飘着瓣飘落在水中的白色杏花,虽才十几岁,眉眼已是十分好看,睫毛卷翘纤长,那双墨玉般的眼在看到掌心的花瓣时漾出灿烂笑意,少年与汩汩流淌的溪流一同勾勒出一副宁静的画。

江叙忍不住也跟着笑了,可安静很快被打破,一块儿石头丢在了少年江叙的后背,他站了起来,随后是一群长得高大的少年,他们大步走过来,得意地看着少年江叙,眼里满是不屑,喂,谁允许你用这儿的水?。

这些人怎么能这么欺负人?江叙忍耐不住,可这些都是记忆,他无法插手,只能咬牙看着。

少年江叙不卑不亢地拉下挽起的袖子,转身将盆抱起来,绕开那群人要走,却被一把打翻了手里的水盆,为首的那个少年恶狠狠地抓住他的手腕,你长得和个娘们一样,脾气也像娘们,呸!没种!。

其实江叙长相并不阴柔,不过是因为少时缺少营养,至今也很瘦,又因为长得好看,总会招致同龄人的嫉妒厌恶。

他抿抿唇,捡起水盆,可那群人不依不饶,逮着他不放,就要把人往水里推,江叙看的干着急,却见画面一转,眼前场景再次不见了,他来到了一片茫茫雪地。

这里满是洁白雪地,天空中还簌簌地不断下着,偶有寒风刺骨,冷的厉害。

江叙抬手躺着迎面吹来夹杂着雪末的寒风,却陡然闻到一股血腥味,他猛地停下来,挡住风,努力睁开眼,看见在苍茫雪地里躺着一个人,那人也是一身雪白,唯有身上不断流溢而出的鲜血,如红梅绽放在一片白里。

他赶紧走过去,却看见了背着背篓穿着单薄布衣的少年江叙再次出现了,他顶着风雪,背篓里塞满了干树枝,在那个晕倒的人面前停下来,江叙赶紧跟过去,在看见那个人的脸时一愣,那张在冰天雪地里也美的惊心动魄的脸,正是他师尊,温翮雪。

怎么可能?江叙已经无暇再去回想这本书原本的剧情了,现在发生的每一件事都已经超出了剧情,眼下他所经历的,不像是原主的事情,更像是他自己的。

少年江叙忙放下背篓,看着温翮雪被染红的衣裳,脸上慌乱,从身上撕下来一片布条,给他简单缠住伤口,又艰难地把人抬起来,背在背上,一步一步踏着厚实的雪地离开了。

江叙呆呆看着,隐约地,好像看见温翮雪被扶起的时候睁开了一下眼睛,但风雪太大,他没看清。

所以江叙和温翮雪是在很久以前就认识的,那为什么原作里却说二人并不相识呢?

忽然间风雪大作,寒风卷起千堆雪,江叙挡住脸,再睁开眼时,是一个古朴的小院子,院中有一棵桃树,正直花期,开的盛大。

树下小石桌前坐着位白衣人,光看背影,就已是端方清隽,在桃花树下饮酒,如画中仙。

江叙缓缓走至那桃树前,看到的果然是温翮雪的脸,他便静静站在一旁,一会儿一个身形高挑的少年从屋里跑出来,脸上洋溢着笑容,手里端着盘点心,献宝似的递给温翮雪,少年江叙坐在温翮雪旁边,趴在他旁边,笑着叫他阿雪,让他常常自己亲手做的点心。

这个江叙和原作中那个性格完全不同,明明就是个明媚少年。

况且他和温翮雪的关系看起来很好的样子,平日那个清冷端方的温翮雪在他面前却也丝毫不吝啬笑。

为什么会变成之后所说的二人并不相识呢?

江叙回过神,看着面前的二人,只觉得这场景十分熟悉,熟悉到,好像自己曾亲身经历过一般。

此时桃花簌簌落下几瓣,落在少年江叙发间,温翮雪眉眼带笑,伸手捻了那花下来,是从未见过的温柔。

江叙痴痴看着,不知为何看着温翮雪带笑的面容,心中却浮上痛意,一枚桃花悠悠落下,他伸出手接着,那花边恰好落在掌心,渐渐如同雪花般消融,只留下一抹幽幽花香,江叙缓缓闭上眼,合上掌心。

花香风声渐渐远去,他睁开眼,看见了自己最开始进入的那片虚无之境,周遭还是一片寂静无声。

那些不知是谁的记忆全部在他脑中汇集,方才经历过的、没有经历过的,全都像水流一般不可阻挡,盈满了心中沟壑,就好像生来就该在他脑中,江叙失神地看着方才花瓣停留过的掌心,再抬头时,面前站着一个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那人一身黑袍,宽大衣袖间是暗红色的花纹,压抑又糜丽,从眉眼到身形,几乎与江叙完全相同,唯一不同的是,那人眉心有一枚暗红的霜花印,眉眼也更深、更沉,他静静看着江叙,半晌,轻声道,你回来了。

江叙愣愣看着他,却并没有恐惧之感,他低低嗯了一声,又问,你是谁?,其实经历了刚刚那一遭,他猜这个人或许就是自己,但他需要一个理由来相信。

那人忽然笑了,他向前两步,却又猛然顿住,撤回原地,就那么看着江叙,你已经猜到了,又何必问?。

他抬起手,腕上红绳闪现一瞬又很快隐去,修长手指接着便隔空点上江叙眉心,一点红光很快没入,江叙浑身一怔,张开双手,忽觉身体热了起来。

那人收了手,眼里藏着复杂情绪,他紧紧盯着江叙,突然极轻地笑了一下,这一笑驱散了眉眼间浓重的郁气,他轻声道,很高兴看到现在的你,江叙,话音刚落,便消失在虚幻之中。

下一秒,一股水流笼罩在江叙身上,再睁开眼时,他完好地站在仙宫里,面前赫然是那面神奇的水镜。

不等他理清方才的一切,身后便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第26章 【26】

让我好等,江师弟

是褚卫凌的声音。

江叙眉头一皱,转身看着他,师兄说笑,方才我久等师兄不见,无奈之下才提前动身,莫要怪罪。

褚卫凌嗤笑一声,不过我看,师弟这是在这里发现什么好东西了?怎的看起来如此魂不守舍?。

难不成他早早地就在这里了?那方才的那一切岂不是也被他全部看去了?

捏了捏手指,江叙从那水镜前离开,一阶一阶地下了台阶,站在同褚卫凌相距两米处才停下,有没有好东西师兄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何苦问我。

褚卫凌敛了脸上笑意,一双眼淬着寒冰一般,看来你是想起来了?这会儿倒是不装傻了!。

江叙皱起眉,为何这个褚卫凌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他方才所看的那些,就连现在他自己都没有整理清楚,或许现在能套出些话来,他抿抿唇,道,我想不想得起来,不劳费心,倒是师兄你在这里等我这么久,真是辛苦了。

褚卫凌沉默片刻,视线投向江叙腕间,那里空空荡荡,他神色一动,眉头紧皱,你的红绳呢?。

红绳?江叙一怔,随即想到方才在那个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手腕出现过一瞬的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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