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男配拿了女主剧本(穿书)(31)(1 / 2)
温翮雪也微微一怔,不过他向来喜怒不显于色,只是稍稍一顿便很快恢复常态,他将手中小粥放在桌上,一只手轻轻放在江叙肩膀上,没有用力,只搭着,眼睛便落在他脖颈的皮肤上,好了。
江叙松口气,却觉得被压住的肩膀热起来,明明温翮雪的皮肤常年冰凉,这时候却变成火焰,一直烧到他心底,他不敢抬头,也不敢去看放在桌上的粥,声音不自觉又放轻了,师尊,我中的,是什么毒啊?。
昨夜的记忆尽数消散一般,他的脑袋虽不再复当夜的昏沉迷糊,却不知为何半点都记不起,倒是身体还记得烧的人受不住的热与痒。
温翮雪的手终于离开他肩膀,动作轻柔地放在江叙披散的长发上,低眉垂眼,抓起桌上木梳,为他梳理长发,沉默一会儿,才道,媚药。
哦,媚药啊你说什么?。
猛地提高的声音更哑了,温翮雪手上动作一顿,手指下滑,摸到他颈间喉结,轻轻碰了碰,柔声道,小声些,嗓子会痛的。
江叙此刻却没有闲心去关注自己的嗓子,就算是痛死,他也要问个清楚,奈何身体不适,只好就这么坐着,稍稍仰头看着温翮雪,刚要开口,目光却被对方脖子上一个小伤口吸引住。
师尊?,他声音轻轻地,下意识便伸手去碰,对方倒也没躲,看着他仰起的脸,唇角勾出一点浅淡笑意,是阿叙咬的。
语气平淡地好像只是在说今天吃什么。
即将要碰上红色小伤口的手因为这句话堪堪停下,抬起的胳膊也酸痛不堪,师尊,,江叙哭丧着脸,你在说什么呢,我不喜欢吃肉。
温翮雪眉峰挑了挑,微微弯腰,脸凑近他的,呼吸时喷出的鼻息几乎与他的交融,阿叙不喜欢?。
只是为了转移话题随意说出一句玩笑话,江叙没指望对方能这样十分认真地回答一句,一时连尴尬的感觉也停滞起来。
他其实很想说这倒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但如若他当真说出这句话,按照师尊的性子,定然也会问他一句:那是什么问题。
江叙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出口,师尊,我为什么会咬你?。
既然中了媚药,发疯起来也该是另外一种风格的
阿叙,微沉下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江叙下意识抬头,看见温翮雪眉眼耷拉起来,那双如冰似雪的眼里满是自责,抱歉。
他一怔,要说的话全部忘记。
温翮雪接着道,昨夜的事,我定会负责。
一锤定音。
之前所有不敢浮上水面的猜测顷刻间因为这一句话就成了真,江叙心脏突然跳的飞快。
他没说话,却是先站起来,身体的酸痛也顾不上,在雨点般细密的心跳声中皱起眉头,所以这些,他指着自己脖子,声音都颤抖了,都是师尊?。
此时此刻江叙当然不会傻到去想关于上下问题,看各自状态就一目了然,除了那个牙印,他显然不会主动到哪里去。
温翮雪应了,半晌眉眼又落寞下来,手臂却一直虚环在江叙腰后,顾着他身体状况。
本不该如此,解药是有,可昨夜是阿叙先选他的。
江叙难得在温翮雪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莫名从满脸的自责中看出一丝委屈,哪怕这并不是对方本来那张脸。
预想中的难受不适并没有如期出现,他看着师尊纤长的睫毛,不自觉地伸手摸上他胸膛。
扑通、扑通。
原来再冷清的人心脏也会有像兔子一样欢快跳跃的时候。
他收回手,放在自己胸口,隔着一层薄薄衣衫和温热皮肤,心快要跳出来了。
江叙想,如果是这样,那可能真的要负责了,毕竟此刻他的心跳频率快的像是在生病。
暧昧的气氛是被一阵敲门声打破的,江叙被几声叩叩叩的声响唤回了神智,留下一句我去开门,就转身逃也似地跑到门边。
敲门的是晏欢,她手里拿着个蓝色小瓷瓶,见门开,张开嘴要说些什么,同时手中瓷瓶递上前,却在看见开门的江叙时瞳孔骤缩,她微启的唇合上,视线也垂落下来,于是最后只喊了一声师兄。
江叙看见对方明显是在回避的眼神,怔了怔,才记起自己身上此刻是什么状况,忙说句稍等,便急急忙忙地要去找见衣裳,一转身却刚好碰上温翮雪,他手中那件浅色外衣,见他转身,便抬手往前一递。
谢谢,无论往日是何状况,在眼下这样的情况下面对师尊,那份隔了一夜姗姗来迟的尴尬始终难以消散,他只好低着头拿了衣裳,快速往肩头一披,重新站在门前,低头看看身上能看得出的痕迹全部被遮掩掉才再次打开门。
晏欢还站在门外,目光只在他突然披在肩膀上的衣裳上看过一眼便对上江叙眼睛,手中瓷瓶随之再次递上去,师兄,这是大师兄给你的药。
听到大师兄三字,江叙脑海中忽然闪现昨夜画面,隐隐约约记起,昨晚时景玉是来过这里的。
他低头接过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手指无意识地在瓷瓶上摩挲几下,大师兄呢?。
晏欢盯着他的手指,声音淡淡,好像之前开门见到一身痕迹的江叙的另有他人,大师兄昨夜受凉,现下在房中休息。
受凉?江叙睫毛动了动,抬眼看着晏欢,大师兄怎么突然就受凉了?。
话一问出口,晏欢却未立刻回答,薄薄嘴唇动了又动,再次对上他视线后才开口道,我昨夜是在外面走廊发现师兄的。
江叙下意识就往后看了一眼,不出意外看到温翮雪脸上依旧是淡漠神色,可眼神却有些闪躲。
他叹口气,收了药瓶,多谢师妹来一趟,我昨夜昨夜睡得太晚,今早没起来,收拾收拾就去看看师兄。
晏欢点点头,目光越过他往身后屋内看去,她沉默一下,道,师兄,叫出声又皱起眉,不说了,换句话继续道,罢了,我先去给大师兄弄些清淡小粥,师兄准备好过来就好。
好,江叙没有多在意她刚刚叫他的这一声,见晏欢离开了,才松口气,关上门转身进去。
温翮雪正坐在桌边,放在梳妆台上的那碗粥被他打过来放在桌子上,白玉般的两只手指拿着勺子轻轻搅动,软糯清甜的香气一阵一阵在房中飘散。
许是为了给过路旅人更多归属感,屋子的格局与平日自家房中十分相似,除却必不可少的香薰之外,便是相差无几,眼下江叙转身看着这样一幅图景,心中掠过一丝暖意,下意识便软了眉眼,走动时脚步声都轻了些许。
温度应是恰好,见他坐下,温翮雪停下手中动作,将碗推过去,勺子手持一端朝着江叙右手方向,快吃吧。
肚子十分应景的咕咕叫了几声,江叙红着脸垂下眼睫,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香甜软糯的米粒进入口中一瞬间便叫人食指大动,他眼睛亮起来,抬眼时正对上对面人含笑的一双眼,神色一顿,小心问道,师尊,这粥是你做的对吗?。
他与温翮雪相处的日子算不上短,每每在一处,对方又总是喜欢自己亲手做些吃食,时间久了,一入口就能尝出是不是师尊所做。
果然,温翮雪笑着点头,伸手替他擦去唇边留下的一点米粒,柔声提醒,慢些吃,不着急。
实际上是着急的,江叙经他这么一说,还顾不上感动,便想起自己先前要问的事情,他擦擦嘴角,看着对上,故作严肃道,师尊,大师兄不会是被你扔在走廊的吧?。
快吃吧。
好啊,江叙撇撇嘴,但他却是饿了,手下勺子继续动着,嘴也没闲着,师尊,想不到你对自家弟子这么无情,直接就给扔外边儿啦?。
以温翮雪的能力,在照顾他的同时肯定也有余力能把人好好送回房里,眼下还这般逃避,不知是怎么想的。
要照顾阿叙,没有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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