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男配拿了女主剧本(穿书)(4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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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流笑了一下,抬起手,捏了一个诀,瞳色在那一刻变回初见时的赤红,他轻声道,别着急,我只是要确认一件事。

自他身边旋起一股风,渐渐有暗红的火焰燃起来,江叙后退不能,眼见着那火焰乱舞着燃烧起来,好像要将这大殿全部烧掉。

正要牵动灵力之际,高热的温度却瞬间消散了,他缓缓睁开眼,眼前早已不见白流的踪影,殿内的一切消失不见,雕梁画栋和金樽酒盏变成冷硬的石壁钟乳,圆润的顶端一点一滴滑下水珠来,滴答滴答,落在地面上。

这是一个漆黑无光的山洞,阴冷潮湿,寂静的唯有滴水落在石面上的滴滴声响。

这里是哪里?

江叙讶异地看着周围突变的景象,脚下小心绕过湿滑的石块,这里太黑,几乎看不清四周环境和脚下状况,他伸出手,掌心燃起一点光团,勉强照亮前路。

不小心踢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当啷一声被踢得很远,滚了许久,落入水中,江叙顺着那声音看过去,在不远处看见一汪很大的水潭,他捧着光团过去,身后突然飘过去一阵风,冷飕飕的,怪吓人。

不会又是什么幻境吧他是同幻境有什么缘分吗,怎么什么样的都要进一次。

那阵冷风吹得江叙汗毛倒立,他搓搓胳膊,小心地回头看一眼,见是空空如也,暂时松了口气,继续往前走。

方才还在殿中时白流说要确认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呢,难道是与他和那道伤疤有关?

石洞中水滴声清脆,江叙站在水边,手中光团光微弱了些,他蹲下身,在地上捡了颗石头丢进水潭,可意料之中的水纹并未泛起,这水怎么毫无波澜?

他存了警惕,站起身要远离水边,可刚要后退,却见之前毫无波动的水面突然泛起涟漪,那阵轻细波纹缓缓散去,江叙停下脚步,专注地等着水面,将光球捧着离水面更近些,就见平镜似的水面渐渐显出一个影像来,他不觉屏住呼吸,看着浮出来的影像一声不吭。

那影子慢慢变得清晰,江叙微微弯腰,发现竟然是一个人影,他想要看的更清楚些,却在看见那张同自己相同的面容时呼吸一窒。

第66章 【66】

洞中依旧安静如昔,江叙脚下不敢乱动,心中存着侥幸,只当时水面映出了自己的影子,可他此刻没动,水中那同他有一样的脸的影子却兀自动起来。

这影子是有意识的!

意识到这点,他猛地后退,水中水花扑起,哗啦啦的响动全部停歇后,恢复初时寂静,江叙看着浮在水面上人,讶异地微瞪大了眼。

面前人身着暗红色的长袍,宽大袖间用暗金色绣线点缀着凤羽形状,黑发用玉带束起,额间一抹暗色火焰纹,那副眉眼,同他一模一样。

江叙不自觉后退好些步,喉结上下滑动,不知该作何反应,正欲开口时,却见那人勾起一抹笑来,稍长的眼尾勾起,将那双墨玉般的眼衬出几星邪气,又见面了,他舔舔唇,玩味地吐出剩下的半句,江叙。

眼前这人与他在仙侠大会见过的那个又似乎不太一样,同是一副面孔,气息却更沉郁,笑意不达眼底,一双眼极黑极沉,好像已经经历了许多事。

手里的光团尚且微微亮着,江叙又调动了些灵力,将它点的更亮些,这才踌躇着开口,你是谁?。

对方一直浮在水面,此刻换了个动作,手指轻轻动了动,便引起身下水流涌起,铺展成光滑的平面供他坐着,听闻江叙的话,却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脸上笑意愈深,连声音都因为这笑带上些颤,我原以为你知道,,他故意似地停顿一会儿,看着对面人脸上不断变化的神色,像是在看什么乐子,我不就是你吗?。

他侧了身体,斜斜靠在水台上,长发斜斜从肩头滑落下些许,这个姿势显得那双眼狭长了许多,神秘的很,他轻抬起手,隔空点了点自己的脸,这张脸不是清楚的很嘛。

看着顶着和自己一样的脸的人用全然不同的语气说话实在奇怪,江叙觉得怪异十分,下意识又后退半步,眼睛却不自觉地盯着那张脸看,他不相信这个人就是他,看对方这时候的样子,并非是走在正道上,身上的厚重魔气,就是自己灵力并不强,也能清晰感受到。

他知晓自己曾经或许成魔过,可既然给了一次重来的机会,又为什么要让他三番五次地见到已经成魔的自己呢?

江叙紧抿着唇,不明白为何相同的两个人,可以存在于同一个空间里。

这不合常理,除非那个人并不是真实的。

对,或许对方真的只是个影子罢了,想到这里,他咬咬牙,低头看着手中光团,暗暗发力,感觉到掌心逐渐发烫,便猛地将光球丢出去,光球飞上空中的一瞬间便化作利剑,猛地朝尚浮在水面上的那个自己冲过去。

可对方并未躲开,甚至几乎是从容地面对着眼前的攻击,直到光芒哗啦一声,光芒渐渐陨落,洞中重新恢复平静,江叙隔着打散在空中的光点,看到对面的那个自己毫发无伤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呀,他耸耸肩,打了个哈切,原来我这么弱?。

江叙看着他懒懒散散地站起来,身下水台缓缓分开,破碎成雨珠,汇入深深水潭,几滴水珠溅到他脚下,立时结成冰渣,寒气逼人。

不对,他摇着头,你不是我,至少不会是未来的我,未来的他一定不会是这个样子。

对面人笑起来,笑够了,便一步一步从水面上走过来,直至踏上水潭边的石块上,与江叙面对面,四目相对。

江叙有些害怕他脸上的笑,明明是同一张脸,可看着却有威慑力的多,事实上,就算他们拥有同一张脸,也不会被联想成同一人,气质差的实在太多,除了容貌外,简直再无其他相似之处。

洞中幽静的可怕,可江叙有过和自己对话的经历,眼下更加觉得这里就是又一个幻境,心中惧意少了许多,他不甘示弱地盯着对方双眼,一字一句问道,你是过去入魔的我,对吗?。

对面的人沉默下来,他脸上的笑意在这句话被问出来后便消散了,面无表情的一张脸此刻看起来叫江叙觉得陌生极了。

他咬咬牙,继续开口道,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但如果我们真的是同一个人的话,我想,你也和我一样,绝对不会想要成魔的,江叙语气坚定,可看到那张有自己一样的脸上半分表情也无的时候,语气弱下来一些,将剩下的那个问号吐出来,对吧。

你怎么知道?,那人终于再次开口,语气却沉沉,他垂下眼睫,眉间的火焰纹黯淡下来,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说与江叙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说完这话,他脸上的冷寂终于消去,像是从这话中得到了肯定,再抬起头看着江叙时,眉眼又凌厉起来,那枚火焰纹仿若燃烧一般亮起来,他重复着,语气重了很多,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

江叙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他深深地望进那双和自己一样,又好像不同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就是知道,他咬破下唇,好让鲜血和疼痛来刺激说出来的勇气,我知道你不愿意,一定不愿意。

没人再说话,他紧紧盯着对面的自己,试图从那双眼中看出些什么来。

倒挂在头顶的石柱上水珠断断续续地落下来,滴答滴答作响,掩盖了两人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人终于开口,他抬起眼,朝江叙伸出手来,轻声开口,语气称得上温柔,过来吧。

江叙想也没想,向前一步,直接把手放进对方掌心,是很冰凉的感觉,温度和刚刚溅在他身上的潭水一样。

他看着对方合上掌心,握紧自己的手,而后整个身体渐渐变得虚幻起来,握着他的手变得透明起来。

江叙抬头望着他,却被拥进怀中,这是一个虚幻的拥抱,只能感受到自己的体温,他听见那人在自己耳边低声开口,声音如同叹息一般轻渺,你说对了。

体内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耳边的水滴声渐渐远去,他伸出手,试探着环住已经快要消失的自己,紧皱的眉眼松下来,他闭上眼,我知道。

再睁开眼时,刚才的山洞早已消失,不远处流水上架着一座木桥,远远看去,桥上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

江叙回转身,看见眼前一座陈旧小屋,这屋子莫名熟悉,他盯着看了许久,没想起来,想推门去看看,却又想到刚才木桥上的东西,脚下停了下,还是转身往木桥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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