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男配拿了女主剧本(穿书)(42)(2 / 2)
走得近了些,才看见在远处看见的黑色物件,是一件很大的黑色衣袍。
他蹲下来,翻动两下,发觉这袍子质地极佳,上面用金线绣着龙纹,一看便知道很贵重,可这里看着像是在郊外,除了这座小房子,几乎看不见有其他人烟,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东西出现?
白流不知怎么想的,江叙掀开衣袍,嘟哝着,为何要将他送进幻境中?若是要确认什么事情,两人坐下来谈谈岂不是更好,非要做这般费力的事情。
衣袍被完全掀起来,他突然住了嘴,看着眼前的一团白色入沉思。
这衣袍下怎么会藏着条白蛇?
白蛇好像是受了伤,缩成一团,洁白的鳞甲上还染着鲜红血迹,紧闭着眼,看着好像已经没了生命迹象,他犹豫片刻,还是伸出手去碰了碰,手指刚一碰上冰凉蛇身,那蛇就倏地睁开眼睛,一双墨绿色蛇瞳紧紧盯着他,闪着危险的光芒,本来蜷缩在一起的身体也立起来,看起来极具攻击性。
江叙吓了一跳,忙收回手指,却也不敢轻举妄动,这蛇的体型不小,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毒,就算是受伤了,咬他一下也是能致命的,他将两只手搭在膝盖上,就这么与白蛇对视好一会儿。
白蛇半分不肯松懈,眼睛狠狠盯着他,江叙看着看着就觉得这双眼莫名熟悉。
这蛇伤的很重,刚刚整个身体盘在一起看不清楚,眼下全部立起来便将伤口全部展现出来,下颌处一道较小,血倒是没有流下多少,腹部那道却又深又长,大部分的血都是从那里流出来。
江叙不是个坏人,看见这小家伙这模样还是觉得可怜,正估摸着怎么样才能给它疗伤,就见原本还直立着身体的白蛇晃荡几下,软塌塌地倒下去,一双眼沉沉地合上。
没动静了?他往前磨蹭了点,试探着伸出手,白蛇没有反应,动也不动。
看来是晕过去了,江叙松口气,赶紧拿那黑色广袍把蛇裹起来,往小木屋跑。
他莫名有种直觉,这木屋的主人,就是他自己。
木门打开后并无想象中扑面而来的尘土,屋内陈设虽简单,却十分整洁,看起来主人似乎经常打扫。
江叙将手里的衣袍展开放在床上,轻轻剥开,又转身四下里看了看这屋子,下意识地便往一个方向抬脚,果不其然在一个木箱内找到些药来。
他拿了药,又接了清水来,一边小心地为白蛇处理伤口,一边想着为何自己会对这屋子里的一切这般熟悉,什么东西放在哪个地方,简直了如指掌。
清洗干净伤口上了药,江叙调动了灵力以作催化作用,收拾好一切,坐在床边,还未来得及思考,便觉得额间一痛,先前在同白流进入那座大殿时产生的灼烧感再次出发,而且更加强烈。
他按着额头,脑中突然想起在山洞中见到的那个入魔后的自己。
那时他的额间,有一个火焰纹。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感觉剧情拉了这么长战线嘿嘿~
第67章 【67】
疼痛来的剧烈,几乎无法抑制,江叙直觉额头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烧的皮肤刺痛。
他猛地站起身,用力推开木门,冲向屋外那条河流,跪倒在地,将整张脸埋入水中,幻境中的季节似乎与外界相同,秋凉时水流渐冷,寒水覆上的一瞬间,额间的灼烧感瞬间消失大半。
江叙喘着气,狼狈地趴倒在水岸边,长发湿漉漉地垂在水中,顺着水流轻轻摆动,他在水中埋了许久,直到呼吸困难,才猛地从水中起来,眼睫被浇的湿透,大口大口地喘气。
难不成这火焰纹当真是火烧的,他平复了下呼吸,拍拍上下起伏的胸口,试探着伸出已经被水浸的冰凉的手指在额间轻抚一下,并无什么感觉。
正要站起身,心脏却倏地一痛,江叙捂着胸口,身体因着心口的痛微微蜷缩着,连呼吸也困难起来。
这到底是哪门子幻境,连痛感也如此清晰,他第一反应便是调动灵力却护住心脏,这一动却忽然惊觉体内的灵气大涨,根本不是原本他所有的那一点半点儿,波涛汹涌般在四肢百骸流窜。
这是怎么回事?
江叙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感觉刚刚被冷水浇灭的额间火再次燃烧起来,这次却并不痛,只有灼热的烫感,他撑着身体往前,跪坐在水边,看见清澈的水面映照出自己的脸,枯木一样苍白。
两道长眉之间,赫然是一道艳丽的火焰纹,那花纹色泽并非是纯正的大红,比之暗淡了些,可依旧看的清楚。
他微微一怔,抬手摸了摸,碰上的一瞬间被那高温刺激的抖了抖手指,怎么可能!他根本没有修习邪法,不可能会走火入魔的,这火焰纹怎么会出现在脸上?
只怔愣一瞬,江叙就疯了似的双手捧着冰凉河水往脸上浇,一时间那火焰纹处冰火两重天,水流激过便滴滴顺着他脸颊滑落,火焰纹却丝毫未变。
罢了,他卸了力道,也不再鞠水,干脆坐在地上,开始回想这一切事情,从他与白流相见时白流说的那些话,再到现在他的处境。
在他还不知道面具人就是白流的时候,就看到了白流的那道伤疤,当时触碰伤疤时看到的的画面,为什么会发上?
白流是自己将冰棱划过手腕的,可拦住他的人却是自己?
他到底是要确认什么?
江叙盯着水中倒映出的自己那张脸,半晌,想起了被他救的那条白蛇。
白流的原形,便是一条蛇。
他的眼睛倏地亮起来,也顾不得被水浸湿的衣摆和湿漉漉的长发,从地上爬起来便往屋内跑。
如若白流当真就是刚才那条蛇,那么从这里开始,就是以前的他与白流初见的时候,也是之后一切际遇的开端!
江叙喘着气站在木门面前,他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将这条白蛇和白流联系在一起,世上的蛇有千千万,遇上了也不一定就是白流,可他心底就是有直觉,直觉这蛇就是白流,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在引着他向前走。
屋内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什么声响,江叙想到白蛇的伤口,应当还会再昏一会儿,他擦了擦脸上的水,抬脚跨过门槛,果然看见方才被他包扎处理过伤口的白蛇还静静地蜷缩着窝在床上。
他轻轻走过去,蹲下来,垫着下巴趴在床上,看着紧闭着眼的白蛇,没一会儿却见白蛇睁开了眼,一双幽然的蛇瞳与他相对,散发着森然冷光,江叙呼吸一窒,忙往后快速挪动一下,白蛇看他动了,尾巴轻轻一拍身下垫着的黑袍,突然猛地弹起来,朝他飞扑过来。
停停停!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江叙躲开不及,只好抬手去挡,心道大不了被咬一口,说不准这蛇没毒,总也要比直接被咬在脖子上的好!
预料之中的痛并未来到,手腕上却倏地一凉,被不轻的重量压得一沉,他小心地睁开眼,就见白蛇整个缠在他手臂上,吐着鲜红的蛇信,一双蛇瞳直直盯着他。
江叙也不敢乱动,只好就着这么个姿势和白蛇四目相对,心跳的极快,他咽咽口水,一边在心里祈祷这蛇能听得懂人话,一边斟酌着开口道,额,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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