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嫌男配拿了女主剧本(穿书)(52)(2 / 2)
不待说话,腰间骤然一紧,江叙回过头,看见温翮雪挽住他的腰,竟是直接将他抱起来,他唇角还带着血,神色恍然,手上力道却不减。
他下意识搂紧温翮雪的腰,感觉到脚底腾空,凌空时冷风吹在脸上。
温翮雪是在凌云山山脚下停下的,一停下来身上气息便尽数褪,仿佛刚才那副不受控的模样是幻象。
胸口的血迹早已沾湿大半衣裳,将江叙放下来后,便捂着胸口倒下来。
江叙忙扶住他的腰,小心地把他靠在一旁石块儿上,低头仔细地看他胸前的伤口,这是上次沉雪留下的伤,明明之前已经好了,难道还是因为那红莲?
他皱起眉,心疼地剥开胸前与血迹粘在一起的衣衫,血肉和衣料粘在一起,难以取开,他拿过沉雪,小心翼翼地切开,再用手指细细除去剩余的衣料,伸手轻轻放在一边的尚未完好的皮肤上,灵力缓缓流入温翮雪体内。
灵力消耗的太快,江叙额间流了汗,伤口却未见有好转的迹象,他咬咬牙,用了力,还是没用。
师尊?,江叙收回手,贴近温翮雪的脸,小声地唤他,心里慌得要命,温翮雪没回他,一双眼紧闭着,气息微弱。
他深吸一口气,从自己衣裳上撕下来一块儿长条,绕过伤口,暂且缠起来止血。
烂布条当然没用,好在他们已经在山脚下,江叙擦擦额间的汗,从未觉得有这般慌乱过,他收起沉雪,弯腰将温翮雪背起来,往山上走去。
他刻意绕过琉兰台,走了小路,把温翮雪放在月下庭后,找了伤药,替他处理了伤口。
江叙看着水盆里染的血红的布条,眉头紧皱,他只是处理了伤口,可师尊的伤全部都是由红莲蛊引起的,若是不尽快处理,一定还会恶化。
可红莲的事情只有他们二人知道,若是要疗伤,就必然要去找第三个人,有谁能信任呢?
再者,除却鬼医以外,还有谁能解这个蛊呢?鬼医本就不该是这世界的,这蛊既然是他下的,这里知道的人自然不多,谁有可能知道这个古怪的蛊
江叙眼睛一亮,赫连墨!
正在这时,有人敲了门,他起身走到门前,低声开口,是谁?。
师弟,是我。
大师兄?江叙一怔,犹豫片刻,打开了门,对上面色焦急的时景玉的眼睛,师兄,你怎么来了?。
门一开便有浓重的血腥气传来,时景玉面色凝重,冒犯了,我无意看见师弟你急急忙忙地朝这里跑来,身上还背着一人,一时焦急,便跟来了,他一顿,接着道,师弟若是信任我。
话未说完,江叙一把抓住他手腕,沉声道,信!师兄你来的刚好,他带着人进来,将门关了,才继续道,师尊受了伤。
时景玉惊讶道,师尊灵力深厚,为何会突然受伤?
有些事目前还不能告诉你,,江叙歉意地看着他,师兄你灵阶比我高,可以暂时帮我看着师尊吗?。
时景玉随他来到床前,看着面色苍白的温翮雪,惊异道,师尊他这是。
他受了很重的伤,我处理了伤口,江叙垂下眼,看着榻上紧闭着眼的人,声音沉闷,师兄,麻烦了,顿了顿,他补充道,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
时景玉皱起眉,我知道了,那师弟你呢?。
刚才在沧溟海师尊那副模样,显然是被这蛊影响了,若是不尽快解决,怕是不会再像今日这样了事。
江叙抓起放在一边的沉雪,轻声道,我必须要出去一趟。
他需要立刻去找赫连墨,或许,或许赫连墨真的知晓解蛊的办法。
第82章 【82】
风雪楼在一片渺茫的雪地里恍若遗世独立,不与外界变化相通,这是温翮雪曾告诉他的。
江叙握紧手中沉雪,心中庆幸自己先前初次见赫连墨时,对风雪楼很感兴趣,缠着温翮雪问了许多,倒也真的知晓风雪楼在何处,如今不至于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跑。
风雪楼虽说以知晓天下事闻名,所在的地方却并不是四界相通的地带,反而十分偏僻,他回想当时师尊同他所说的位置,心中记挂着温翮雪身上的伤口,分毫也不敢耽搁。
所幸灵力关键时刻排得上用场,不用光靠着两条腿,江叙飞越过一条急湍的河流,方才的一切景象便全都变了,本还是秋日景象,树叶枯黄,叶子落了一地,可越过这条河,入目便只剩下一片白。
他被这白茫茫一片晃了一下眼睛,再睁开眼时,眼前便出现一面陡峭山壁,崖上独独屹立着一座高楼,在茫茫白雪中惹人注目。
周围尽是雪,可却没有半点冷意,江叙讶异于突然出现的景象,回过神才发觉身后河水不知何时止住了,巨大的水声戛然而止,他一转身转身,发现眼前只有一片苍茫大地,那条河好像自始至终都未曾出现过一般。
看来这又是幻象,之前只听说风雪楼楼主有通天之能,天底下没有他不知晓的事情,却不知道连幻术也这般厉害。
江叙无意识握紧了沉雪,看着远处那座矗立在悬崖之上的高楼,顿了一会儿,便抬脚朝着它走过去。
远看风雪楼只单单是高,走近了,便整个都显现在眼前,宏大漂亮,高大雕花木柱底部泛红,沉重的朱漆在雪地里勾出浓墨重彩的一笔,层层叠叠的楼层往上,每一层的宽阔房檐勾着尖锐的角,在悬崖上的高空中翘起,线条凌厉,恍若要凌空飞去。
四周簌簌地下起雪来,楼上却并未落下一片雪花,他看着陡峭如刀锋的崖壁,有些头疼,方才四处都观察了一下,却并未发现别处的路,貌似只有这面锋利的崖壁。
光看赫连墨这人,实难想象会待在这里,他那种性格,不太适合雪天。
江叙看着山崖,突然想到手里的沉雪,他还未尝试过御剑,之前一半是因为没有剑可御,另外一层原因则是自从再次活过来以来,自己的灵力实在勉强,用起来虽说不至于滞涩,但也不算灵活。
雪花突然大了起来,缓缓落在他发间、衣上,他深吸一口气,打算试试。
还未等抽出沉雪,眼前的陡峭悬崖竟模糊起来,不出片刻,崖脚下堆积雪花堆不见了,出现了一扇雕花的大门,其上有个门环样式的东西,静静垂下,仿佛在等人去敲响。
这里实在奇怪,江叙收回抽出少半的沉雪,抬脚走过去,捏上那铁环,轻轻拉扯,缓缓敲击下去,这门环看着轻轻的,碰上大门时发出的声响却沉闷又深重。
簌簌下落的雪花一瞬间停下,他刚要再敲,便看见眼前的大门忽地一下打开,门内无光,恍若虚幻,什么也没有。
江叙只迟疑一会儿,便抬脚毫不犹豫地走进去,身后的大门重新猛地关上,他止住脚步转身,看见身后的大门消失不见,入目只见一片冰冷石壁。
赫连墨这家伙,倒是城府深沉,心思巧妙。
他摇摇头,转身继续往里面走去,内里刚刚一片黑,可在他转过身的一瞬间却亮光乍起,霎时犹如白昼,江叙下意识便握紧腰间的沉雪,白光刺眼,他微微眯起眼,视线再次聚焦时,已是在一个宽阔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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