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提剑出燕京(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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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你会不会偷拿抽屉里的东西?

周亦行拍拍自己胸膛:我这人一言九鼎,说不拿就不拿。

苏九允不可置信的「呵」了一声:某人说话要是一言九鼎,那么世间便再无货真价实的东西。

忍,就忍这最后一次,下一次绝不多忍。

周亦行再也犟不出什么了,只得闷声拾行装准备乘上马车。

医馆旁边的客栈旁,一个发须花白的乞丐懒洋洋地晒着日光。他眯起眼仔细打量起周亦行,和蔼的笑道:小姑娘脾气倔的很哪,你是苏善人什么人啊?苏大人的夫人吗?容貌美得很!美得很啊!什么时候准备筹备新婚啊?

得亏苏九允那厮没有听见,要是按照他的脾气岂不是又被冷嘲热讽好一段时日。

周亦行略显无奈的笑了笑,耐心解释道:老人家,我是男的。

老人略显歉意,他搔了自己蓬松的发丝,仔细瞧了一眼他,这才慢吞吞地回应道:瞅我这花眼,这位小公子对不住了啊。对啦,刚才来了个传话的,说帝姬娘娘生了怪疾,确有此事?

为什么宫中的事都传到市井乞丐耳朵里了?

周亦行不置可否。

帝姬的事早传遍大雁城啦,小公子也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听老头我给你细细讲来

乞丐闭上双眼,摇头晃脑的说:

三个月前,帝姬娘娘白日见光晕厥,大夫诊完脉说娘娘身子骨虚的很,但是无论用什么药都调不好身子。后来,午夜时分娘娘会来到皇陵并且卧着着碑石而眠,忽有一日暴雨初歇,下人发现帝姬不在寝室,却发现御膳房后血腥扑面,三千家禽无一被揪断了脖颈,等回来时帝姬却无恙的坐在床榻之上,说完全不记得夜晚所做的荒唐事情。

周亦行嗤笑一声:那是不是回来的时候帝姬娘娘手里还拿着一只山鸡。

乞丐一愣:你是怎么知道的?

周亦行答道:昼伏夜出,夜袭家禽,暮宿墓穴,您说的这是狐狸吧。

莫非是被狐狸附身了?乞丐恍然大悟。

帝姬生疾的消息不胫而走,马车上,周亦行将乞丐的话悉数告诉了苏九允,皇宫戒备森严,谨防那些狐狸、黄鼠狼误入,我断不相信是狐狸附身。就算是被附上身,也不会拖这么久不做法事。

的确如此,苏九允托着下颌,沉思片刻,但是为什么连乞丐都知道这么详细的事?

周亦行掀开了珠帘,赧然笑道:「市列珠玑,户盈罗绮」,京师繁华胜景叫人心旷神怡。托了苏大人的福,我看好到几家心仪的熏香店和珠宝铺子。

也不知道当时是谁送的,如此看来倒也不是个值钱的东西。

他下意识捏了捏自己耳垂上的南红珠,原来是之前易容忘了卸掉。

珠子,拿掉。

半晌,苏九允发话。

周亦行发觉背后似有阴风吹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抬头看时,发现苏九允正盯着他耳边的珠子。

我要是就不拿,就打算碍你的眼呢?

苏九允当即别开眼,补充道:太丑了。

周亦行本来打算摘掉,一看眼前的情势倒是不想摘了。

他继续得寸进尺:司南还我,我就摘掉,怎么样?

那你一辈子都别摘。

就这样,两人一路插科打诨,顺利地到了皇宫之外。

作者有话说:

求评论呜呜呜

第5章 几分真

苏九允、周亦行:拜见帝姬娘娘。

公主府内,一抹光亮刺到屋内,半卧在贵妃塌上的帝姬捂住了自己的双眼:速速平身。云曦、云霞,快把门阖上,本宫见不得日光。

两位宫女匆忙阖了门窗,立在一旁静候。

关上门后,帝姬的状况倒是改善了不少,宫人迅速在夹道两侧点了火烛,屋内亮起昏黄又暖融融的光。

烛光映着身旁的人的脸庞上,周亦行恍惚间觉得连苏九允都温柔了起来。

二位远道而来忙投急趁的,府上的人未曾给二位接洗风尘,平息这一段风波后,本宫必定宴请二位,还请宽宥则个。

帝姬不过桃李年华,自幼便是娇生惯养的,再加之保养得当,当得起容貌昳丽此类词。

虽然和他们隔着一层纱帐,却依稀看得出,此时帝姬的脸庞却是消瘦得很,两眼深深凹陷,嘴唇发着白。

无妨,还是娘娘的贵体紧要。

苏九允抬首,又看了一眼思索的周亦行:我们需要先问娘娘几个问题。

帝姬双手颤抖地从檀木案上取出鲛绡纱手绢,轻咳了好一阵,才朝着两人微微颔首:

问。

周亦行率先发问道:第一,最近娘娘的闺阁有没有进过其他不熟悉的人?

你什么意思!怎么,你是说本宫的闺房还藏了人不成?!

帝姬勃然大怒,扶着身旁的云曦才将将站起,她将手绢一掷。

苏九允赶忙将起身欲辩的周亦行拦下,拱手作揖以示赔罪:

他初次入宫不识规矩,担忧娘娘贵体又一时心急,故此僭越了身份,帝姬责罚我便是。他的意思是宫中有没有新入宫的宫人服侍过娘娘?

帝姬自知还要有求于苏九允,便忍着气敛了黛,乜斜一眼周亦行,示意下次绝不轻饶:

罢了罢了,本宫也不是严酷之人,就不过分的苛责了。

这新入宫倒是没有。宫女期年便要征选一次,这也还没到征选的时日。不过宫女都受过宫中年长宫女的□□,也必然晓得宫中的礼仪,再者本宫平日宽以待人,怎么会有人做出谋害本宫的事情来?

的确,帝姬平日虽是面色冷淡了些,但是平日赏赐给宫人的东西倒是半分不少,公主府也从没有闹出过什么事端。

周亦行再次发问道:那帝姬最近还有什么奇异之感?

近日本宫头昏脑涨,心悸的厉害。为了别再引出其他乱子,我只让我最为亲近的两位宫人来服侍。只有让云曦调完冷香,本宫抚琴听《静心律》时,方才惬心一些。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没有自然是最好的,省去了不少麻烦。周亦行朝着云曦的方向意味深长地笑笑,手肘轻轻撞了下苏九允,旋即先行告退。

立于窗边的云曦不经意地看到周亦行的眼神,愣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全身战栗起来。

苏九允即刻会意,向前一步为帝姬悬丝诊脉。

日将暮时,天边泛红的云霞即将换上夜幕星月,宫人沿街点上千盏灯,宫灯依次发出昏黄的光色,远远望像是河中倒映的星河。

等到所有的灯都亮起的时候,周亦行在宫外等来了苏九允。

周亦行双臂枕着颈,漫不经心的问道:怎么这么久,是帝姬难为你了吗?

苏九允摇摇头:

没有。帝姬脉象虚浮,只是开了安眠的方子。不过,之前你匆忙急就走,是怀疑云曦祸起萧墙的主因?

我可不是怀疑她。你看帝姬和云曦亲若姊妹,公主府待她不薄,我听闻云曦从小便服侍帝姬,她也没有理由做这种害人又不利己的事情。

苏九允颦眉,和周亦行并肩而行:

既然什么人都没有来过公主府,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什么可奇怪的,既然排除了云曦这真相不就早出来了。真是没想到,你还要在帝姬那儿待上这么久,哎呀,我这等你等的黄花菜都要蔫了。

周亦行看着身旁的苏九允轻笑一声,不经意露出左耳上的红珠。

说的这么委屈,还不是因为苏九允手里有九连司南的缘故?

你是说冷香?

不仅如此,我还怀疑琴谱也有问题。冷香致幻的倒是有,不过需要很长的一定时间,帝姬是冷香是近日方才调成,要是加上琴音攻心再假以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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