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重生后病美人和偏执狂联姻了(35)(1 / 2)
他看到叶则伊的嘴唇在动,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邵闻濯低下头去,几乎将耳朵埋在了叶则伊的嘴边,一遍一遍喊他的名字,告诉他他在听,问他想说什么。
叶则伊没有回答。
救护车里灯光冷白压抑。
邵闻濯低头面对着叶则伊的脸,没人看得清他的神情。
身边的医生护士看着这一幕,也不由得有些动容。
从赶往事发现场到救出被困者,所有人都看得出邵闻濯那种几近疯狂的状态, 他的眼睛始终猩红阴鸷, 身子不可控地颤抖, 仿佛受到了难以承受的冲击。
他拥抱着抚摸着怀里的人,就像小心翼翼地捧着失而复得的脆弱珍宝。
叶则伊被送进了抢救室。
这件事情闹得很大,整个行业为之震惊, 警察找到叶尘羲藏身的公寓时,只看见地毯上散落的红酒和玫瑰花, 叶尘羲躺在旁边, 手腕周围是大片洇湿的鲜血。
叶则伊再醒来时已经是两天之后。
他睁眼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 恍惚了许久, 脑子终于从那片黑暗混沌中抽离了出来,眼睛周围传来隐隐约约的灼烧痛感,视线很模糊,仿佛眼球被盖上了一层薄纱,怎么也看不真切。
他试图动了下,身体传来了强烈的疲倦感,像刚刚从水里捞起来,没有一丝力气,但这轻微的动作却让趴在他床边的人条件反射般站了起来。
阿则。邵闻濯双手撑在叶则伊枕头边,低下头紧紧地盯着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劫后余生的欣喜,干哑的嗓子好一会儿没发出声音来。
他手掌抚摸上叶则伊的脸:阿则,阿则你醒了。
趴在沙发上打盹的夏艾锦闻声一个激灵,瞬间弹起来,激动得语无伦次:医、医生!小叶哥醒了!护士!
叶则伊只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他眨了眨眼,眼眶传来明显的灼痛酸涩,难受得他皱了下眉,心里生出一抹不好的预感:邵
他张了张嘴,发现嗓子也疼得厉害。
邵闻濯连忙轻轻抚摸他的眉眼,在他耳边轻声抚慰:阿则别怕,眼睛受到烟雾和催/泪/弹的影响,还在恢复期,只是暂时看不清东西,不会有事的,别怕。
叶则伊缓缓呼出一口气,安下心来。
嗓子难受是吗?
邵闻濯温柔的嗓音蚀魂般往他耳朵里钻,叶则伊耳垂发痒,轻轻抿了抿嘴唇,紧接着就感觉到邵闻濯在他嘴唇上亲了下。
叶则伊愣了下,立马乖巧了。
接着是第二下。
这次亲上来后邵闻濯的嘴唇没有离开,轻轻地、细密地啄吻他的唇瓣,叶则伊连回应他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他随意亲,亲得他脊椎仿佛升上来一层密密麻麻的电流。
他恍惚地心想,这人趁他没力气,居然趁机占他便宜
夏艾锦带着医生护士进病房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一众人脚步突然就被绊住了,那只脚迈也不是收也不是。
叶则伊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声响,邵闻濯也肯定听到了,却还是深深的亲了他一下,这才抬起头来,回头对医生说:阿则醒了,麻烦医生了。
医生轻咳了一声走进病房。
后面跟着的两个护士小姐姐都没好意思直视邵闻濯,紧紧抿着唇压住嘴角的笑意,心想这是什么深情的英俊霸总。
夏艾锦更是没眼看,冲两位小姐姐咧嘴一笑。
医生简单地询问了下叶则伊的身体感受,叶则伊只能轻微的点头摇头。
半晌,医生转过身来说:一般来说,如果是低浓度的催泪弹,几个小时就能恢复,但是当时车内完全封闭,加上浓度过高,刺激时间太长,已经伤害到眼结膜,病人的视力恢复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他还吸入了大量烟雾,咳嗽过猛,嗓子和鼻腔短时间内还会有痛感,多喝水就好了。其他身体器官没有问题。
这几天内病人行动不便,需要你们随时有人看护。医生从护士手里拿过一沓眼罩,早中晚各敷一次,每次半小时。
邵闻濯接过来:好,谢谢医生。
医生走了,叶则伊听到病房里安静了下来,邵闻濯走过来,俯身说:阿则,我给你戴上眼罩。
叶则伊点了下头,紧接着后脑勺被对方的手掌托起来,眼罩带上后眼睛周围有种温暖湿润的感觉,那种灼痛感消失了不少,但视线被完全挡住了,眼前又陷入了黑暗。
看不见东西会让人缺乏安全感,叶则伊抬了下手,手很快就被邵闻濯牵住了,叶则伊指尖轻轻在他掌心里轻轻抠了几下。
邵闻濯坐在床边看着,以为叶则伊要写什么东西,结果半晌过去,他发现叶则伊好像只是单纯地想碰碰他。
不带有任何目的,仅仅只是亲昵的小动作。
邵闻濯愣了片刻,捏住他的指尖轻轻揉捏,笑说:怎么跟小猫爪子似的。
说完就感觉到叶则伊恼羞成怒地想把爪子收回去,邵闻濯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反手握住:你现在人在我手里,想躲哪儿去?乖乖听话,嗯?
叶则伊微微偏过头去,露出的那只耳朵越来越红。
夏艾锦缩在病房角落,都不好意思正眼看,只想尽可能地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直到叶则伊缓缓睡去,邵闻濯替他摘了眼罩,起身示意夏艾锦跟他出来,两人站在门口压低声音说话。
邵闻濯:我这几天在医院办公,电脑和文件都送到医院来,其他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去再说。
夏艾锦有点意外:老板,如果您忙的话,其实我也可以把小叶哥照顾得很好的
邵闻濯看了他一眼。
夏艾锦立马闭嘴了:好的。
第二天叶则伊可以起身和开口说话了,但眼睛依旧看不清。
邵闻濯扶他在饭桌前坐下,叶则伊自己伸手拿碗,却被邵闻濯抢先了一步:我喂你。
叶则伊愣了下,有点难为情:不用,我是看不清,不是看不见。
邵闻濯却很坚持,拿着勺子慢慢舀了一勺稀饭喂给他。
叶则伊咽下,看了邵闻濯一眼,欲言又止,邵闻濯沉默,脸上的笑意淡去:叶尘羲割腕了,已经抢救过来了,不过医生说极大概率已经是植物人了,就算醒来,也只能在监狱过一辈子。
叶则伊听完没什么表情。
他只不过想知道他的下场,听到之后好像也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但更没有任何怜悯之心,只觉得因果报应,曾经他迈出的每一步都该料想到会有今天的结局。
叶则伊哂笑一声:这件事情之后算是彻底和邬家人撕破脸了,邬蕾还把持着集团的人力资源,这些年来她在集团里,埋下的自己人可不少。
除掉她是迟早的事。邵闻濯说:不能为己用的绊脚石,留着也没用,阿则踩过去就好。
叶则伊咽下稀饭,撩起眼皮看他,笑了声:这么狠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像唠家常,哪有那么容易。
邵闻濯直视他的眼睛,眉眼也染上一层笑意:阿则现在今非昔比了,经过这事儿,集团里有眼力见的股东,心里都已经站好队了。你睡着这两天,水果花篮他们可没少往这里送。
叶则伊想到什么,又问:白小筠呢?她跳楼的原因找到了么?
嗯,白小筠本来精神状态就有些问题,叶尘羲打击她,蛊惑她,引导她自杀不过现在她情况已经稳定了。邵闻濯看着叶则伊,叶尘羲这么做,是为了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让他有机可乘。阿则,以后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叶则伊愣了下,也主动承认错误:是我太大意了,以为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对不起。
邵闻濯心软了:以后无论去哪里,都要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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