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你不是也爽了吗?(1 / 2)
('13
黄杨在那诊所住了三天。医生讲他是什么多处软组织挫伤,也不算什么打紧。三天后,吊瓶一打完,还没享受几天好日子,就又给挪回单间里去了。
这回这单间比上次好点,至少有张折叠床,还垫床破被子。黄杨老觉着,肯定是那杨总也忌惮着邱爷的缘故,才给他升级换代了。
他现在也不知道自个儿在哪儿,但寻思着肯定还没出北京。一是那天拉他出诊所那黑车也就开了个把小时吧,二就是,那老板虽然没再出现,但赵加倒是常来,话不多,但人人都听他的,像是管那些个打手的头头。
黄杨虽然对除了菜场口以外的地儿都一窍不通,但也敢肯定,这儿绝对是那杨总违法犯罪的老窝。
只要那杨总一天没给他放了,那这一天就有生命危险。黄杨极尽巴结之能事,只要能在那赵加跟前晃悠的,那就绝对严抓时机,能说点好话儿就说好话,只盼着人高材生宅心仁厚高抬贵手,哪天给他留一活口。
渐入秋,天凉起来。经黄杨这些天寻摸,那赵加看着冷冰冰,但有时候还挺好说话儿的。只心道这大学生就不一样,有文化,也讲道理,就跟邱爷一样。比那什么杨总好了不知多少去了。
正想着,门一开,黄杨赶紧从床上坐起来,就见那曹操道:
“出来吧。”
什么出去?
黄杨还以为要放他走了,心花怒放的,心道这苍天果然辨忠奸。没成想一出门,那杨总的冷脸就给他当头一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跟着我。”
说完就转头上了车。黄杨穿着件衬衫、底下套个大裤衩、蹬着个人字拖,站那发怵。全然没了在菜场口那骚包样儿。这身上几样,还全都是他死皮赖脸跟个年轻打手哄来的。
他站那愣着,黑车司机就着窗朝他吼:“瞎愣着干啥啊?要人杨总等你啊?赶紧上车!”
黄杨才明白过来,点头哈腰上去,坐那司机大哥旁边,一声儿也不敢吭。
车慢悠悠开出去,尽是些黄杨不认识的路。开了一小时,慢慢的路边房子少了,开始变成草和树。
黄杨来来回回寻思,这不会是要给他拉去山上毙了吧。
别吧,这杨总当真野到这地步?
他一直用眼角瞟后视镜里的杨总。那杨总手里拿着个金闪闪的手机,时不时摁下,半个眼神儿都懒得给他。黄杨大气不敢出,一路上把自个儿前半生都给跑马灯了下,甚至连遗言都想好了。
结果车就停了。停在一山腰边儿。黄杨往外瞧,只见车外一山庄,门口站几黑衣人,活像个黑帮接头会。看了会儿,又听那司机骂:
“你下不下车?还要我请啊?”
黄杨又屁滚尿流下车,那门口几个打手见了,上来两人给他围住。一打手凶神恶煞地说:“一会儿没叫你说话,你要敢说一个字儿,小心你舌头。”说完一比划。黄杨暗自咬住舌尖,就怕一会儿跟它分家了。只得紧紧跟着那杨总屁股后头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走到里边,山清水秀红叶飘香,就是有点冷。黄杨只道这有钱人就是会享受,就到了一酒楼,门口站俩人,黄杨一看,其中一个不陈胖子吗?
这陈胖子来了,邱爷也肯定来了。邱爷来了,那他一定有救了。
简直就是再生父母啊。
黄杨那一瞬只差没下跪磕头。赶紧要问两句话,那打手朝他瞪一眼,黄杨又想起刚刚人的警告,只咽口唾沫,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经过陈胖子那刹那,他又是打手势又是使眼色的,意思是:邱爷在里边儿吗?
陈胖子:这小子被揍出精神病了?
黄杨跟人上去,到了二楼一大厅,隔老远呢,就看到邱无患坐那,风轻云淡的,桌前一堆茶具,还有一壶水在那咕嘟咕嘟冒热气儿。
看到邱无患,就像雏鸟看到老鸟,小鸡见到母鸡,黄杨恨不得立刻马上就钻人咯吱窝里去,指着那姓杨的脑袋告状:是他,就是他!是他叫人打我的!
再一看,那阎罗王杨总气定神闲一屁股坐下,只等邱无患给他倒茶呢。架子大得像美国总统。黄杨想你等着吧,邱爷一会儿准给你点颜色瞧——
“来了?刚到的祁山小种,汤色好,尝尝。”邱无患笑得跟见了他一样和煦。
黄杨一愣。这时有人推他一把,黄杨不得已趔趄下,狼狈往前出溜几步,只差没栽倒在桌边儿给磕出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回头,也没找着谁干的。咽下这口气准备找个地儿坐,背后一打手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啥时轮到你坐了?站着。”黄杨又灰溜溜爬起来在桌边儿站好。
他盯着邱无患,可邱无患没看他。半晌了,那茶杯茶斗叮叮当当响过后,才瞟了他一眼。黄杨赶紧对他咧开嘴笑,极尽狗腿之能事。
半碗茶毕,邱杨二人来来回回扯了点生意上的事,无非就是些地啊房子施工之类的,听得黄杨干着急。恨不得钻他俩喉咙里替人讲。
此时邱无患才开口了:“杨总,这小黄看着不正经,但平时也挺懂事的。也不知是哪里得罪了,干嘛给他关起来。”
小黄,听着像条顺毛狗。但黄杨此时那叫一个热泪盈眶。终于讲到重点了啊。
杨负笑两声:“他男人在我工地上倒卖东西。我找不到他男人,就只能找他了。”
一语下,背后几个打手都嬉笑两声。
黄杨是同性恋这事儿,菜场口的小偷流氓混混打手都知道。平时为这事儿相互揶揄几声嘛,也就是个笑料。如今黄杨跟着邱无患,虽说是死皮赖脸缠着人的,那也算是邱无患的人。这事儿被人杨总这种大老板摊开来讲了,那就不是菜场口里边儿的事儿了,是个大丑事。话音一落,邱无患身后几个打手都觉得脸上无光。
就好像他们都是同性恋了。
邱无患继续笑问:“哦?怎么回事?”
杨负笑:“他男人偷了永平二期工地上几十斤线缆。邱老师,您可能不知道,这线缆都是光纤,还是值点钱的。那男的跑了,我底下人找不到,就找了他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杨此时只想给那杨总嘴上安个测谎仪。绝对给他电死。这瞎话编的,在人嘴里他跟王浩都成了菜场口偷鸡摸狗二人组了。
虽然他确实是个偷儿。
又喝了会茶,那姓杨的又笑:“邱老师,您今天主动又找我来,也不是为了这么个小事儿吧。”
邱无患:“杨总心中自然有数。”
杨负:“那这电缆的事儿?”
“菜场口管不了。”
“那您的意思,我还是得找这小子了。”
邱无患既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一会儿茶喝完,俩人又闲聊了下菜场口是否拆迁的事儿,就散了。
黄杨站旁边儿,急得跟猴儿似的。
直到上车要走了,邱无患才朝他看一眼,笑一下,点了下头。黑玻璃窗升上去,把他脸缓缓盖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杨有点失望。
14
失望归失望,但黄杨还是坚信,邱爷只是暂时还没破了那姓杨的假话,证据还不足,所以不好直接给他弄出来。他都跟自个儿点头了,那意思不就是要他放心吗。他肯定放心,他愿意等。
再说,那姓杨的一口一个同性恋的,多难听啊。邱爷碍于面子,也不好当众袒护他是吧。
等是等,就是越多待一天,这命就越危险。
毕竟他是真看过那内存卡。
一路上黄杨把今天这事儿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特别是茶桌上邱无患的脸,就好像还在他眼前似的。
不说跟邱无患干那事儿,就是不干那事儿,他也觉着这人好。也好看。他喜欢。
光想着,没注意这车开到哪了。等车停了,黄杨才惊觉这地儿跟走之前不一样。
面前是栋房子。不过说房子吧也算不大上,顶多是栋烂尾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排人站那楼前,打头的是赵加,像是等候多时了。
刚下车,就有个打手过来,给他和杨总各一瓶矿泉水儿。黄杨开始还有点不敢喝,又见那杨总都拧开喝了,还随手把瓶递回去。他一天都没喝水了,也渴得慌,就试着拧拧,确实是新的。心道估计是今天见了邱爷,看到人邱爷要弄他出去呢,估计心中有了计较,以后得让他三分嘞,也就跟着喝了。
见他喝了。那姓杨的眼神一拧,几个打手就过来了,把黄杨给架住。
黄杨大感不妙:“干吗?”
杨负:“干你。”
什么东西?
黄杨以为听错了,正要发作,脑壳就开始发晕。
操他妈的,还真给他下药了。
黄杨晕乎乎给人拖进去,才看到里边儿站了好几个男的。都壮壮的,一眼不眨地盯着他。衣着比他还清凉。
这他妈的,是真要干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找了那么多人。
黄杨脑壳里嗡嗡直叫,一会儿下边就开始热起来,空得难受。又想死,又想要。
叫人给他扔一弹簧垫上,杨负找了把椅子跷二郎腿坐着,好整以暇的,就只差等黄杨演好戏了。
这戏的主人公落地就开始扭。扭了会许是手软脚软没力了,就只干躺那喘。
黄杨N+1次问候了杨负的祖宗一百代,又有点不服气,心想死也要死个明白的:
“你他妈的……杨……杨什么的……你干嘛、干嘛就逮着我……不放呢?”
杨负接他话:“杨负。”语气轻松。又说:“装什么。你跟那邱无患干几回了?看到没,那、还有那,我都找了机子给你录上,回头打包发给他。”
“你……”黄杨只恨没有立刻下来个雷劈死他。
“瞧你看人那眼神,是以为今天能走了吧?笑话。我问你,东西你给人了吧?”
黄杨如同晴天霹雳。原来这姓杨的是这么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来人从没相信过自己说的没见过卡的那些话。
见他不吱声,杨负一个眼神儿,那几个男的就缓慢上来了。纷纷掏裤兜子里的家伙对着黄杨摩挲。黄杨心里头直发怵。虽然他是真想要,但那些东西要全塞他里面,他估计得死。
死还好说,被打死和被干死都是死,后者死前还能爽一把是吧,也不亏。但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干死了,那是真的让他受不了。
他要真能接受这,早在陈胖子逼他去发廊时,早就去干了,何必等到后来,天天为了那五百保护费和八百的房租蹲广场。
“别……别……求你,杨老板,咋样都行,就是别来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黄杨难受得抓心挠肺,但碍于众目睽睽,连往下伸手摸一下自己那东西都没敢:“我什么都可以说。”
杨负一眯眼,招手让那几个人停下:“哦?你要说什么?这下肯说实话儿了?”
黄杨喘成干鱼:“……您问什么我答什么。”
杨负:“内存卡在哪?”
“……我真没见什么内存卡。”
那几人又上来了。黄杨急得直抽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真没看到过啊……您怎么、怎么就是不信呢。”他难受得不行,再没办法解决下,他没叫人干死,也给难受死了。又急又气又想死的,直接给他干哭了。
“呜呜呜……你他妈,真不是人……禽兽不如……断子绝孙……”
杨负被他骂得火大,几步上来就是一脚。那一脚直接踢黄杨小肚子上,给他没疼死。但疼过之后,竟然有丝变态的快感。
妈了个巴子的,他到底是吃了个什么药。
不行,要再拖拖,回头他指不定得失了智求人干他。
操他妈的。黄杨骂了声,又跟邱爷心道了声对不起,竟然一个翻滚,直接给杨负腿抱住了,涕泗横流的:“杨总……求您了,您干我吧……我保准让您舒服、满意。”
杨负一愣。随即说:“你是什么货色?想要老子给你当人肉鸡巴,想得倒美。滚蛋!”一脚给他甩开,却又没甩开。
黄杨哭着解释:“杨总……我不是卖的……呜呜呜,求您了……”
刚说完,黄杨就顺着人裤脚爬上去,窸窸窣窣到处摸索,实则因为没力气,看着更像条落水狗。
过了好一会儿,黄杨脸才勉强够到那姓杨的的裤腰上。眼一闭、心一横,就用牙咬人皮带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以前跟几个相好的耍得好的时候,也偶尔干过那么一回,时间久了,黄杨也有点记不大清了。
杨负当然知道黄杨是个啥人。给人抓来的时候,就已经叫人私底下给摸清楚了。不过他是瞧不起黄杨的。就这品相,肏他一回吃亏的反而是他。
不过这小子喘得厉害,手也没劲儿,看那眼神儿,还挂着泪,脸上红彤彤的,就算是装的,也看着有点可怜。半晌下去了,皮带还没弄下来,先给自己裤子拽下一大截。杨负说:
“你们,先去旁边等着。”
黄杨等的就是这句话。这大老板、还是永平公司的老板,他以前听王浩吹过,说是可有面了,怎么说,也不能让底下人看自己光屁股吧。
隐隐约约见人好像走了,黄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隔着人裤子,抱着人大腿就是又啃又舔的。结果因为脑子烧迷糊了,处处都不得章法。但就那样,给人又觉着这小子傻得想肏。
一会儿那东西还真硬热起来。黄杨得意:你他妈的,还是受不住老子这招隔山打牛吧。
这名儿也是他临时起的。
一会儿头皮一疼,那杨总一把揪起他刘海儿,是张愤怒的脸:
“你他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遂一脚给他踢回到弹簧垫上,不由分说拉开裤子,一手揪着黄杨头发,一手把自己涨大的东西塞进黄杨嘴里:“找死。”
那东西粗,直接给黄杨塞得啥也说不出来。再往前一贯,直接干到嗓子眼了,黄杨只差没吐出来。又一退,黄杨才看到头顶上杨负闭着的眼。他不禁得意一咬,“操!”杨负疼得赶紧拔出来,一巴掌就呼黄杨脸上了,“你你妈敢再咬下试试?”
黄杨嘴上挂着涎水,得意洋洋又有气无力道:“你不是也爽了吗?”
这下给杨负弄得脸色更不好看,一手抓到他早就硬得发疼的东西:“再咬,我给你阉了。”
黄杨没敢再吭气儿。
那东西又贯进去,一下一下每次都给黄杨插得要吐。黄杨说不了话,浑身又燥热得紧,只得任人宰割,像条软绵绵的虫。那粗热的东西进进出出,呛得他直掉眼泪,恨不得把那杨总千刀万剐了。
虽然那杨总挟制得紧,但总算有人摸了他那东西。黄杨情不自禁就要在人手里磨,被杨负一紧:“你想得美。”
黄杨急死了,却又没法,眼前只有那红黑的东西进进出出,底下还有两大袋东西拍自己下巴,一会儿满嘴满脖子都是涎液,他自己都不敢想那得是什么十八禁画面儿了。
直肏了他嘴快半小时,那杨总才算射了。给他一放开,黄杨意识早就不清醒了,迷迷瞪瞪感觉马上就要见爹妈。杨负嫌恶地拍拍人脸颊,发现黄杨几乎叫不应了,掏出手机给人打电话:
“你那个药有什么副作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哟,杨总啊,这么快就用上了?要说副作用,要是吃了没行房的话,可能会出现勃起障碍……”话没说完,杨负就给人打断:“还能再吃点什么药抗抗药性?”
“这个吧,喝点绿豆汤吧。”
“什么?这玩意儿有用?”
“没用。就是补点水,免得渴死了。”
杨负脸一黑,遂给人掐断了。
一扭头,黄杨在那迷迷糊糊瞎叫唤什么。底下那东西还可怜地硬立着。他趴上去一听,是在叫妈。
他复杂地看他一眼,叫了人进来,意思是让人给黄杨撸几下,给人弄出来了就行。
那个男的撇了下嘴,犹犹豫豫蹲下刚要开始,手刚要碰上黄杨那东西,杨负又说:“慢着。”
随即手一挥,“算了,你们都走吧。工钱照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15
黄杨醒来的时候,身边就剩一赵加。
你说要揍他一顿,那好说,但要这么搞,他真受不住。甚至好几回想过干脆破罐破摔,跟那姓杨的拼了,咱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简直太他妈欺负人了。
一扭头,刚好跟那赵加对上眼。人闪避几下没敢看他。黄杨才想起来,当时他就站那烂尾楼外边儿,看着是等了好久了。指不定这缺德事儿就是他办的。
好啊,还说他是个文化人,讲点道理,现在看起来,心眼也忒坏了。
遂好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人狠狠瞪眼。
一会儿,那赵加竟然先说话:“还是早点把东西给他吧。”
黄杨哑着嗓子叫:“我什么都没有,你让我给啥?”又话头一转,“是你找的那些个人?”颇有怨念。
赵加顿顿,没说话。
黄杨使劲一把捶人胸上,暗报刚来时的揍他之仇:“我看错了,你这人不讲原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据说读书人在这些虚的东西上还挺犟的。
赵加:“我没原则。”
黄杨愕然。随即态度软下去:“我以后还能硬起来吧?”
那种药他虽没吃过,但菜场口里也有,他倒是听人讲过。吃完了还硬扛,都给人药晕了,估计回头什么后遗症都得有。
那姓杨的也是流氓,杀千刀的自己他妈爽完了,也没给他弄弄的。
赵加:“……”
黄杨见人没说话,只道估计是真的,想哭,又哭不出来,一会儿幽幽地说:“老子算是交代在这了。我操你们所有人的……爹。”
说完就伸手去被单子里够够,想试试那兄弟是不是真废了。那赵加一见他手在底下蠕动,像见鬼般弹开:
“你干什么?”
黄杨摸了几下,确实潜龙未醒。嘴里就没了好气儿:“还不都你害的。”
他坐起来指着底下,“我他妈的都阳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加愕然。
见他还有点愧疚,黄杨掀开被子就要证明给他看,赵加扭头不看。
又说道两回,那赵加就要走。黄杨骂:“同性恋是能传染还是怎么的,就这么怕?”
赵加:“杨总找我还有事。”走了。
黄杨倒回去思考人生。
这想着想着,就想到那姓杨的怎么就那么肯定他拿了内存卡。他后来想过,那内存卡应该不是他妈那张,还是有点不一样的。他要找的卡估计还在偷包贼那。那这卡哪来的?偷包贼怎么会有这卡?他到底吐了什么,怎么就让那姓杨的逮着他一个人薅?
正寻思着,一人在门外说话儿,透过那送饭的小窗儿,贼眉鼠眼的,不像个好人。
这脸不熟,黄杨往后一缩:“干什么?”
那鼠脸:“邱老师问你还好不好?”
黄杨只差没给跪下,热泪盈眶地赶快过去接话:“好好好。我好。邱爷托你来问我话?”颇像地下党接头,落难同志终于等来了救援。又赶紧哭丧脸,“不不不,我不好。你跟邱爷说,我要赶紧回菜场口。”
鼠脸:“这一时半会儿还不好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杨:“咋不好办呐?”
“你是不知道,就为着你,邱老师找了杨老板两次了。”
啊?黄杨心里那一阵热流涌动。心想肯定是那姓杨的嘴咬的紧,尽给他编瞎话,没品没原则的,邱爷人太好,给人带偏了。
一会儿,那鼠脸又说:“邱老师让我来是要我问你,你到底犯啥事儿了?那姓杨的把你一关就半个月的。”
黄杨刚要说,又止住了。
“不……不就是王浩偷人线缆呗。”
“还真这事儿?不至于吧。”
“那还能有啥事儿。我也找不着人。也没法找他把这事儿对对。”
鼠脸杵那思索半天。黄杨忍不住问:“邱爷啥时候给我弄出去?”
鼠脸没应。一会儿黄杨又问声儿,鼠脸才不耐烦说:“没说。”
“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鼠脸打四处望望,就要走:“你再好好想想吧。肯定是有什么大事儿。不然不可能啊。我也不能久待。回头有机会我再来。”
一会儿从小窗塞给他个东西:“拿着。”就走了。
黄杨一看,是他那小灵通。
这他不是放菜场口了吗?看来邱爷也去他房里看过了?
一时有点五味杂陈。
他回床上躺着,躲被单里给手机开机,发现已经给他充上了话费。唉,不管搜没搜,至少还给了他手机。有了这玩意儿,这事儿也就好办了。
他翻完手机,发现多了俩陌生号码。要说为啥他能发现,因为那备注是:爹、妈。
他得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出去。
16
一连几天,黄杨都偷摸用手机给那俩号码儿发短信。他也不知道对面儿是谁,可能是邱爷,也可能是陈胖子高老板等等,总之是菜场口的人。
要说发些啥,无非就是每天一哭嚎自个儿过得凄惨,再就是报下这窝点的情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号码没回过他。黄杨发了几天后,越发着急。只恨不得从那信号爬过去问:什么时候才能来救人啊?
救他的人没等来,倒等来了活阎王。
自从上次给人药了后,黄杨就没再见过杨负。这姓杨的一进门儿,手就一伸:“东西给我。”
黄杨往后缩:“杨总,我都说了,我没见过那内存卡。”
杨负眼神儿能杀人:“手机。”
黄杨大受震撼。
这他咋知道的?不应该啊。于是装模作样:“什么手机?”
杨负脾气耗尽,往门外一勾手,一人儿就被揪进来,甩地上了。
黄杨一瞧,那人脸上五颜六色的,是那鼠脸。先咽一口水。又说:“他犯什么事儿了?”
杨负给人气笑了,从背后就抽出一折叠刀,冷闪闪的。揪住那鼠脸头发,一脚踩人手腕上,给那鼠脸疼得直叫妈。
刀架人手指上,杨负笑眯眯:“你说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黄杨瞧那姓杨的,估计是真能干出来这事儿的人。思来想去,想着这鼠脸好歹无辜,还是窸窸窣窣从那枕套棉花里摸出手机。摸摸鼻子:
“哈哈,说来也巧了。不知道谁来送饭,就刚好落一手机。让我捡着了。”
只要功夫深,铁柱磨成针。只要脸皮厚,母猪能上树。
杨负把手机抓过去,慢悠悠地翻。黄杨在心里得意:老子发完短信可都是现删了的,量你一根鸡毛都找不着。
还没想完呢,那杨负对着他脑袋就是一顿捶:“爹、妈,是你干爹啊还是干妈?还是又重生了回?我让你发,我让你发。”
黄杨被打得上下乱窜:“我想家了还不行吗?”
杨负把手机怼他脸前:“你妈也北京海淀移动啊?”
黄杨赶紧认怂:“杨老板,杨总,我错了。但我发誓,我什么坏话也没说。”
杨负一把拽起他领子,“你他妈跟我出去。”
黄杨一路又是拉领子又是踢杨负的,也没能挣开,嚎了半路。一扭头见赵加站门口那黑车前边儿,赶紧扯着嗓子叫:
“哥、赵哥、赵老板、快救救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赵加犹豫下,也没动。
黄杨只道估计马上就要交代在这了,气的骂:“见死不救,好啊你!等我变鬼了,第一个来找你!我……”
“你有完没完?”杨负踢他一脚,又跟赵加摆手,“你就别跟着了,怕你见了又难受。”
赵加不卑不亢:“杨总,我没事。”
杨负:“行吧。”
遂一把给黄杨塞车里,自己也上来了。
黄杨缩角落里,大气也不敢出。寻思着刚刚姓杨的说的那话,怕人难受?这意思估计是真要枪毙他。
赵加在前边儿开车,冷冰冰的。跟第一天见到时一样。黄杨心想他这二十五年的人间生活就竟然这么交代在这了,不禁悲戚上头。
正预哭丧呢,就见那路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亲切,这不正往菜场口里走吗?
我操,难道这姓杨的是要放了他?
黄杨心里像坐了个过山车。连带路过那老杨的面馆招牌,都觉着美丽可爱。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