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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来,表情冷淡。
“姜姑娘要是不想说,我就先告辞了。”
姜稚渔猛地站起身,“沈菀,你不想知道了?”
沈菀讥讽道:“我想知道,但是我很怀疑,你知不知道。”
姜稚渔冷笑,“你少激我,我若是不知道,又怎么会请你来这儿?”
眼角的余光瞥见从外走回来的人,姜稚渔眸光微闪,脸上的笑也更为灿烂。
“你走近一些,我会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诉你。”
沈菀冷眼看着她,就是不动。
“你到底想耍什么把戏?”
见沈菀不上钩,姜稚渔也急了,便主动扑上前去,沈菀往后撤了小半步,按住了她的手腕,正想说什么,姜稚渔却忽然尖叫起来。
“哥哥救我!”
还没等沈菀反应过来,姜稚渔便拽着她往栏杆靠近,紧接着挣开她的钳制,整个人往后一倒,仰面坠楼的那一瞬间,沈菀看见了她唇角扬起的笑。
“嘭!”
“小渔!”
眼前这一幕惊得姜弋瞳孔骤缩,他大步冲上前去,将哭得撕心裂肺的姜稚渔抱起来。
他抬眸与匆匆跑下来的沈菀对视着,眼里浓烈的杀气化作了刀刃,仿佛要将她撕碎一般恐惧。
沈菀背脊一凉,又很快镇定下来,很是苍白无力地为自己解释着。
“不是我推的。”
姜弋浑身戾气升腾,提步欲上前,却被卫辞拦下。
“姜稚渔的伤要紧。”
姜弋抱着姜稚渔匆匆离开,一群人簇拥着他们而去,唯独卫辞和十一留了下来。
卫辞吩咐十一去查探上面的情况,自己走到沈菀面前,手犹豫了片刻,还是落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
“别怕。”
熟悉的声音和语调,一如从前在卫国公府,他总是会轻声地安慰着她。
沈菀并不害怕,她只是疑惑,为何姜稚渔会平白无故地做出这种举动。
小阁楼并不高,若摔下去,顶多断了腿,修养几个月便也好了。可姜稚渔这么娇生惯养的人,怎么舍得伤害自己来陷害她?
还有姜稚渔所提到的关于她的身世,莫不是真的知道内情不成?
府中出了这种事,尤其还牵涉到沈菀,盛瑾他们也匆匆赶了回来,正好撞上了姜弋提着剑要去找沈菀算账这一幕。
十一将盛怒的姜弋拦在了门外,手中的剑蓄势待发。
“姜世子,主子已经在调查此事,尚未明了,还请姜世子回去。”
姜弋已经失去了理智,咬着牙警告道:“十一,再不滚开,老子连你一起砍!”
姜弋出身军营,脾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尤其是今日见姜稚渔“被人”推下楼,他不疯才怪呢。
十一纹丝未动,语气森冷。
“姜世子护妹心切,我等能理解,但也请姜世子好好想想,今日之事是否有诸多疑点,以免错怪他人。”
“沈菀残害我妹妹,你们皆亲眼所见,何来错怪之说?”
“表小姐她……”
“十一。”沈菀走了出来,无所畏惧地与姜弋直视着,淡然道,“我来处理吧。”
姜弋紧紧握着那把剑,阴郁的双眸中汹涌着怒火。
“沈菀,你还敢出来!”
“又不是我害的姜稚渔,有何不敢?”
他怒吼道:“我亲眼看见你把她推下去,你还想狡辩!”
沈菀面露讥笑,“有时候我觉得你也挺可悲的,被姜稚渔耍得团团转,到头来还把她当个宝。”
“沈菀!”
姜弋怒不可遏,直接拔了剑朝她压下去。
第148章 真相大白
“姜弋!”
“住手!”
一阵惊慌的喊声中,那把利剑就横在沈菀的脖子上,随时都有落下的可能。
沈菀的心一阵狂跳,脸上却始终维持着从容镇定,与姜弋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凝着锋芒,犹如利刺般,毫不避让地迎上他的杀意。
盛瑾大步上前,攥住了姜弋的手,勃然大怒。
“姜弋,孤命令你放下!”
姜弋的手因用力而微微发颤,哪怕是在未来天子的警告之下,仍然不肯就范。
傅玄怒火中烧,“姜世子,这里是傅府,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快把剑放下!”
姜弋冷笑着看着沈菀。
“看到这么多人护着你,你是不是很得意?像你这种靠出卖美色上位的女子,也难怪连卫辞和太子殿下都被你迷了心智。”
“啪!”
一个巴掌落在他的脸上,沈菀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嫩红的手掌同她眼眶里的泪光颤抖着。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姜弋僵硬地扭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盯着沈菀,脸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清楚地告诉他方才发生了什么。
其他人也惊得倒吸一口冷气,纷纷冲上前将沈菀护在身后,唯恐姜弋这个煞神一发疯,就把沈菀剁成肉泥。
却没想到沈菀却主动迎上前,她站在台阶上,稍稍能与姜弋持平,瘦弱的身躯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一样,却站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你敢打我?”
面对他一字一句的质问,沈菀不屑一笑。
“打你又如何?堂堂姜武侯世子,不辨是非,口出恶言,简直有辱姜武侯的威名!”
“沈菀!”
姜弋愤怒地咆哮,沈菀迅速截断他的话。
“声音大就了不起吗?连事情都没搞清楚,便胡乱攀咬。我看你与姜稚渔不像是义兄妹,倒像是亲兄妹,一样的胡搅蛮缠,蛮横无理!”
盛瑾“嘶”了一声,看着沈菀的眸子都灼灼发亮。
他以前怎么没看出来,沈菀这么凶猛啊。
那可是姜弋啊!连他都要礼让三分,沈菀直接上前给了人一个大嘴巴子。
姜弋肺都要气炸了,“沈菀,别以为有卫辞他们护你,我就不敢杀你!”
沈菀呵呵一笑,“杀吧,反正在你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只会出卖美色的青楼女子,就是杀了我,想来也对姜世子没什么影响。”
姜弋冷眼看着她,“你该庆幸你不是姜家的人。”
沈菀微笑,“我也庆幸我不是姜家的人!”
二人彻底决裂,但这句话却成了诅咒,在本该是血脉相亲的两人中间划了一道鸿沟。
这场闹剧因为卫辞的到来而终止,所有人都被请到了姜稚渔的院子。
姜稚渔摔断了右腿,但也并不严重,其他地方顶多破点皮,却也被包得严严实实的,乍一看倒像是重伤一样。
一看见沈菀,姜稚渔就吓得失声尖叫,一个劲儿地往姜弋怀里躲。
姜弋心疼坏了,将她护在怀里,又扭头冲着沈菀恶狠狠道:“滚出去!”
沈菀只当听见了狗叫。
她走上前一步,问:“姜稚渔,你告诉他们,是我推你下去的,还是你自己跳下去的?”
姜稚渔哭着道:“沈菀,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对我?
沈菀逼问:“你敢发誓,是我把你推下去的吗?”
姜稚渔目光闪躲,只是一个劲地哭,就是不发誓。
姜弋怒吼:“沈菀,够了,这件事我绝对会追究到底的!”
“不错,我确实会追究到底。”
卫辞走进来,身后的十一还押着姜稚渔的侍女。
姜弋眉头一皱,“卫辞,你什么意思?”
卫辞朝那名侍女使了个眼色,她立马跪了下来,磕着头哭喊道:“大人恕罪,世子恕罪,是姑娘让奴婢去请沈姑娘,说要告诉沈姑娘她的身世,然后就……”
“然后就什么?”
卫辞阴冷的声音,令侍女想起了刑狱司内那些令人生寒的刑具,便什么都招了。
“小姐派人请世子回来,当着世子的面,故意跳下小阁楼,意图陷害沈姑娘!”
“住嘴!”
姜稚渔的尖叫声拦不住侍女的坦白,狰狞的面容在姜弋朝她投来震惊怀疑的目光时,乍然换上楚楚可怜的面具。
“哥哥,我没有,肯定是她被沈菀收买了,想陷害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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