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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沈,单名一个澜字。”说道他看向元景,道:“这位也姓沈,名辰。”
陈哲不怀疑,道:“那二人是兄弟啊!”
沈澜:“是,他是我的兄长。”
元景倒什么都不说,静静的站在沈澜身侧,像是个榆木头,心里却不平静,没想到自家王妃还会说谎了。
但瞧着那一想正直没谎话的王妃,站在他面前脸不红的撒谎,竟然觉得甚是可爱,想到此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在陈哲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沈澜的手心。
对方手心暖暖的,身前的人有所察觉,竟是直接握住了他的手指。
二人聊的投机,直到聊了差不多四五分钟,最后陈哲竟是发出邀请:“澜兄不如同我去酒楼吃些饭?今日和澜兄聊的投机,我请客。”
虽然看着两个人不缺钱,但身为东道主还是要好好的表现。
沈澜侧首去看偷偷摸摸摸自己手上瘾的元景,这人越发像小屁孩了。
醉月楼共有两层,楼上是雅间,而且还可看到中央大台上弹奏古筝,或是跳着舞的,里面早已挤满了大堆人,小二快步走来招呼新来的三人,谄媚道:“陈爷,今日可是要经常定的雅间啊?”
陈哲点头,“定吧,今日请朋友,好酒好菜好好招待着。”
那小二应了声,退下安排去了。
“陈兄经常来此吃饭?”瞧着那小二的模样,定是时长来此。
“那是自然,我凡是有空都会来此吃饭,一来二去也就认识了。”陈哲没停下上楼的步子,继续道:“你们二人想必也第一次来麟州城吧?晚上若是出门,得多带几个小厮,最近不太平,昨日听闻又死了个人。”
本压根提不起兴趣的元景也抬起了眸,沈澜皱着眉,问:“昨夜又死了?我怎没听说?”
陈哲推开雅间门,道:“不听说才正常,麟州城主那厮见元王爷来了,可把什么事情都藏了,就元王来的那几天夜里,还不是死了好几个人。”
沈澜一整个人都震惊了,“那为何百姓不去元王府?”
陈哲啧了声,道:“去了又怎样?现在不都是官官相护,百姓曾经将此事上告到了江南知府,结果那知府却什么都不管,还将上告的百姓打出了门。”
元景替沈澜夹了筷菜,神情不变,唯有沈澜面容出现一丝裂缝,但怎奈还有外人在场,且并非知根知底,许多事情还是要装装的,“那此事若是真的,江南知府被查出来可是要杀头的啊。”
“可不仅仅是杀头的,”陈哲道。
“知情不报视为欺君之罪,可诛九族,那江南知府如此行为,可不是杀头就可以解决的。”元景淡道。
若是一个人得了好处且不被制裁,那贪婪的人性就会不断放大直到一发不可收拾,当察觉到时已经成为了不可往回走了。
恰是此刻,楼下竟是弹起了古筝,那丝竹之声尤为悦耳,整个楼中喝酒吃饭的都将目光投向了台搭子,处于上方的雅间三人也齐齐看向了那台搭子。
一女子蒙着面,尤为妩媚,坐在台搭子中央,十指抚与古筝之上,时而高荡,时而低沉,霎时好听。
陈哲时常来,倒是听习惯了,瞧着对面二人,尤其是坐着仅说一句话的元景,笑道:“辰兄这是对美人感兴趣了?”
沈澜一脸看戏的模样,不说什么倒是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清酒。
元景哼了声,不满道:“凡尘女子怎比得上我心中之人?”
拿着酒楼中的琴师同他的王妃比?这世上谁人比的上?拿着比倒是贬低他家的寒秋了。
陈哲没想到对方心有所属,自知方才玩笑开的有些过,“不知辰兄心有所属,照着辰兄模样,那定会将其迎娶过门的。”
元景却是不搭话,陈哲也聊了个没趣,又同沈澜继续聊起了方才的事情。
越是聊的深,了解的越深,直到玄月挂起,才依依不舍的分离。
离别之时陈哲手中还拿着醉月楼的酒瓷,对着被背着走的沈澜晃了晃手,满脸通红:“澜兄,若是有空可来找我,我在额……在陈宅等着你。”
比起分不清南北的陈哲,沈澜醉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唯一一点就是两只眼睛眯着睁不开,靠在元景背上也跟着晃手:“好的陈兄,日后我来找你。”
背着沈澜的元景脸色拉了下来,对着前来的陈捷道:“把他送回去。”
再这样下去他家寒秋该学坏了啊!
一脸懵的陈捷得令,抱拳去扶要死不死的陈哲,闻着人一身的清酒味,心想这人酒量多菜?清酒都可以醉?
“哥们你谁?”被人扶着,让有些醉的陈哲神经拉回。
“……”不想说话的陈捷只想赶紧把这个人送回去别碍事,干脆的暴力一拉,将人扯走。
人走了,耳根子也跟着清净了,元景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快要掉下去的人往上一提,身后的人嗯嗯啊啊不停,就差没在背上作诗了。
“你说你,这酒量还敢喝?若不是我也在,你可别被人骗去了。”
身后的人嗯了声,在元景耳旁轻声道:“唔,有你。”
有你我不会被骗走的。
【作者有话说】:发了,牙还是疼的(>﹏<)
第十五回
沈澜被元景背着回府上时,一脸焦急等在大门外的刘福险些没跳起来,几步上前准备搭一把手。
“无妨,”元景步子没停,“去厨房熬些蜂蜜水送来。”而后直径走向后院。
“是。”刘福目送二人消失,这才往厨房去熬蜂蜜水。
路过巡逻的侍卫见状,还同刘福打了招呼:“刘管事,这大半夜去厨房可是饿了?”
“王爷令我熬些蜂蜜水,”说到这他不由得皱着一张脸,“不过有没有蜂蜜水我都不知道。”
厨房后面的事情是归厨长管,但最近厨长回家过年去了,府上只剩下了必须留下来的。
那侍卫思索一番,似是想起了:“蜂蜜水有,前些日子我见厨长熬过,管事可去厨房找找。”
刘福两眼放光,拍手道:“那定然好!”
元景将人放在床上,瞧着吧唧一张嘴的沈澜,他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醉酒的人比平时更软,睡在床上烛光映出侧颜,元景没学过几个词,只觉得他家寒秋当真是从头到脚都好看,即使是醉了也好看。
好看的人自然要搭上最为珍贵的东西,元景从腰间将父皇赐予的玉摘下,而后竟是系在了沈澜的腰间。
谦谦公子,系于和田。
先皇赏赐的玉佩乃是朝贡之物,从西北而来,一大块上好玉中取其中央,制成了这白色圆形玉佩。且玉夏凉,热的时候摸着倒也好,文人的玉自然搭在文人身上,何况一身文人气质的沈澜?
就连他的皇兄,也就是当今的陛下,想在寻这个材料的玉,却寻不到比这个更好的了。
“系舟?”稍醉的人极力睁开一双极为好看的眼睛,似乎在打量叫的人在不在。
元景替醉鬼压好丝棉,“嗯,在。”
沈澜眯着眼,似撒娇道:“想喝水。”
元景尽心尽力的给倒了一杯温水,打算给某人喝时,想到了什么,一口将那原本属于沈澜的水喝了一半。
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懵了的沈澜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他不知所措之际,坐着的人忽然起身,随后整个身子不断靠近,弯下腰伸出手,将振愣的人微微抱起,薄唇堵住了他的唇。
四眼相对,沈澜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便感觉到有温热的水渡在了他的嘴里。
“……唔唔唔!”沈澜嫌弃似的双手想把人推走。
谁知道身上的人像是狗皮膏药,愣是推不开。
将水渡完,元景才起身,瞧着被欺负两眼泛红的人,拇指划过自己的唇,像是甚是满足,“还想喝吗?”
被吻的人哪里还想喝水?虽然说有些醉,但清酒会醉倒什么地方去?他脑子里浮现起方才的一切,不知该如何骂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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