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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些坐下罢!”
“放屁!你们压根就不知道!”那人骂道。越想越气,越想越气,最后甚至掀了桌怒骂葛老贼无耻。
声自然不小,动静自然很大,这家客栈本就人多,现今又是早膳时间,来的人也多,喝着小粥咬着花生米好不快活,见这里有一个疯子光天化日在人领土上骂人是老贼也是第一次见,自然就新奇了。
和他同座的几人见四周视线带着看好戏,他们可不愿意躺这浑水,起身连忙去将其扯下来,该捂嘴的捂嘴,该控制手的控制手。
另一人不知道该干嘛,只得抱拳同各位抱歉。然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其余地方来的,听到死了人那可就坐不住了。
本就不是西昌人,今日还在西昌城死了,家里老婆孩子不要?那可得了?
“咱要一块出城!直接逼城门去!”混乱之中不知是谁说出此话,无头苍蝇们顿时有了目标。
“没错!咱那么多人,他敢动手吗?咱有人咋不怕!”
“反了反了!”
“掌柜,这……”小二看着这架势,只觉得下一秒这群人直接闯人王城活捉西昌王。
掌柜擦掉额头上的冷汗,道:“我也没见过这场面……”
自从被阁主委派过来二十年了,他哪里见过这局面?
“王城中有密信,西昌王手里有一块玉。”小二继续道。
“你去和公子说一声。”这玉可是整个江湖势力都在关注的对象。
呼声渐起,人群向外涌去,唯有一处显得格格不入,那突厥人看着旁边还有心思吃饭的两个男人,道:“你们两位难道不打算同我们一块去吗?”
元景道:“我们去了无用啊,”他举起手,继续道:“细胳膊细腿的,去了被踩死都不晓得呢!”
那突厥人听了白眼翻上天,“放屁,你单手举马奶的时候我就在场,还有这位白衣公子我也见过,你们二人到底去不去!?”
元景直接道:“你们出去了我自然就可以出去了。”
突厥人又说了句突厥语,而后快步追上大部队。
本满客的地方,霎时就剩下了两个客人,那掌柜看着已经远去只能看见影子的众人,一拍脑袋:“坏了!这群人还没给我饭钱!”
这下可好,几十个人吃了个霸王餐,然而那掌柜只得傻傻的。
沈澜从头到尾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人走光了他才道:“他们去了会被拦。”
元景大刀阔斧的坐下,“那么多人应不会吧?”西昌王若是拦下来,那便是和所有人作对,有背景的一回去直接告上去,那西昌还得的了安宁?
沈澜道:“自然不是西昌王拦。”
“不是西昌王还能是谁?”元景一口闷酒,“没人有这个……”
说到一半一顿,别说,还真有人有这个权利……
西昌权势并不是为王者得,而是职权将军控军,那西昌城门自然也是葛将军的人看着,没他命令定不会让行。他怎的就把这样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昨夜杀蒙汗人,想来也是他自作主张。”元景茅塞顿开。
葛家本就是强硬手段服大众的,西昌王不愿意抓人不代表葛家不抓,想来昨夜因为那几个蒙汗人不配合,以至于引来杀身之祸。
沈澜嗯了声,道:“还不算笨。”
午间,西昌城中又是传出了葛将军将在城门闹事的尽数抓去,连观看者也没能幸免于难。
“还真全给抓了。”沈澜坐在窗边的椅子上。
元景坐在窗框,一只脚在屋内,另一只脚悬空,手中把玩着一苹果,道:“有些着急了,和这个小葛将军当真急性子啊。”
西昌王城中,西昌王此时正沉醉于美人怀里的芬芳,却不想大门被猛地推开,一老者衣衫不整跪在地上,“王上,葛将军这是要翻天啊!他将那些个要出城的全给抓了!”
“什么?”西昌王裤子都来不及穿,一个起身竟是直接被绊倒,“葛餮都把人抓完了!?”
“抓了,都抓了!人都关起来了,现在牢里都满员了。”
牢房本就不小,一个满员把西昌王气的一个巴掌啪的甩在了侍寝的女人脸上。那女人本就做的歪歪扭扭,这力气不小,女人直接从床上倒下去,趴在地上捂着脸哭着眼。
“来人伺候!”西昌王将裤子捞起,急哄哄道:“去葛将军住处!”
王城一阵鸡飞狗跳。
老人看着躺在地上哭的带雨梨花的女子,于心不忍道:“赶紧回去罢!带在这做甚?”
女人得到可以离去的命令,将衣衫穿好,低着头快速离场。
第二十九回
“都丑时了,怎的还在窗前呢?”沈澜睡到一半忽然发现最为靠谱的热源没了,脚边的汤婆子已经开始冷了,自然也被冻醒了。
元景眸光微凝,看着月色道:“西昌王已经前往将军府了,我已然修书给了西昌城外的南宫搏,今夜我们二人便可出去。但还是觉得,得先去问他些事。”
“都过去那么久了,谁知道他记不记得呢……”
葛餮被西昌王缠着,分身乏术之际就是最好的出城之时,但还有些地方尚未清楚。他看向已经开始穿上衣衫的沈澜,只有西昌王知道二十多年前发生了什么。
不过都过去了那么久,许多的线索已经开始埋在岁月之中。
元景温声道:“没事,就是去问问,葛餮现在还不会将西昌王怎么样,我估计待会就会原路反返,让楚千鹤将人看好就可以了。”
“若是计划有变,我们就先出城,日后再作打算。”知道元景认定一件事便会誓不罢休,沈澜生怕到时候出现变故依旧照常行动,劝道。
“放心,我快去快回,约莫一个时辰就可以了。”
“葛餮!你这样当众将人抓了回来,然后我西昌如何管控?他们多多少少可都是生世卓越之人!”西昌王一抵达将军府,脾气本就不好,现如今葛餮又一在位于他的高压线蹦哒,气的临场就是将手里下人上的茶给掀了。
招惹一个尚且还好,好啊一来就是把犬戎突厥蒙汗全招惹了,还不知道有没有抓到大元的!
相较于西昌王坐不住的模样,葛餮却是极为淡定,“王上,想必您误会了,现今整个西昌您看看都被您管成了什么?娇糜奢华,都是一群土人,许多人现在甚至连中原人都比不上。”想起祭祀大典前遇见的黑衣男子,他一字一句道:“西昌迟早会亡在王上的手中,既知西昌要亡,倒不如让它亡个彻彻底底。”
”你父为你取餮字,没想到你也是个不知饥饱之人!”西昌王没想到的是葛餮会这样破罐子破摔,再怎么说起来,西昌仍然是他为王,葛餮却在他面前说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论。
“好戏自然没结束。”他道:“王上还是回去等着接下来的好戏吧。”
西昌王心中多有不爽,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指着葛餮带着颤抖,心中恼怒却不敢在说些什么,只得怒气冲冲的甩袖离开。
西昌王一走,整个将军府又回到了之前的宁静,从此压根看不出来整个西昌的风云变幻。
“将军,城门可是要加紧些守卫?”
“不必,”葛餮道:“上次令你送马奶,可知那两位公子住在何处?”
近卫抱拳道:“不知,黑衣男子心思缜密,出了茶馆他就将我赶走了,还请将军降罪。”
“降什么罪?”
“没能完成将军的嘱托。”
葛餮摇头,“自然完成不了,那二人身份都不简单。”
近卫纳闷,“将军这是何意?”
葛餮道:“犬戎王子刻稣前往江南寻玉被元王活捉,江南离西昌不远,且祭祀大典邀请八方来客,想来当时见到的就是元王本人吧。”
大元猛将不少,江湖侠客亦然,但年纪轻轻且力大无双的男子,他也见过不少。当日的男子身着华贵,长的英气逼人,身边的白衣男子也丝毫不差。大元京城的西昌探子也没传出元王回京这一说法,猜来猜去也只有元王调查完江南之事便一路来到了西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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