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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拱手道:“公子,都替安排好了。”
楚千鹤坐在位置上,皱眉问道:“他病况怎样?”
“很严重,许是毒发了。”掌柜认真答道。
他在古月阁呆多久,没见过公子对谁上心,这次算是第一个,所以他们也不敢怠慢。
楚千鹤道:“嗯,着人加紧调查,要是有什么消息就告诉我。”
“属下斗胆一问,公子……公子为何对他们二人那么上心?”虽知道过问主人之事不好,但自己跟的是阁主,自然要将小阁主好好照看着。
“为什么……”楚千鹤重复着这句话,忽然眼前再一次出现了个身着明黄袍的男人,他笑道:“自然要好好照顾的,不可懈怠。”
“属下明白。”
酥鸭买回来的时候还是热乎的,沈澜虽然想吃,但是没什么胃口,吃了没几口就觉得饱,看着压根不像是动过的酥鸭,元景无奈:“嘴馋,还是吃些清淡的吧。”
买了不止酥鸭,那小二好像不愿意拿跑路钱,剩下的买了个清淡的鸡汤。
酥鸭吃的不多,但鸡汤却是喝了挺多,直到知足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差不多都喝吃完了。
“饱了。”他道:“喝的多了。”
“噗,”元景绷不住笑了起来,伸手将沈澜嘴边的酥渍擦去,“喝多了好,这样我也安心。”
能够吃得下吃得饱,在此时比那些安慰更让元景安心。元景心里已经开始想着等沈澜病好了该怎么办,寻医问药自然要去,但是西昌那么大,自己不可能每个角落都打听到,他想到了身为古月阁的楚千鹤。
沈澜病情直到第三日才好的差不多,说起话来也不像前几日那般。此时穿着个内衫靠坐在床榻上,“怀里的脑袋正在安安稳稳的睡觉。
一连几日,元景终于可以安心闭上眼休息一会,靠在沈澜怀中异常满足,喃喃道:“以后不许不带汤婆子,出门要带大氅一块。”
“好,都会记得带上。”虽知道是旧毒复发,但心疼的仍是元景。
“嗯……”元景闷闷道:“不舒服要告诉我。”
“嗯,告诉你,”他摸着怀里的脑袋,道:“一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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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昌王遇刺,现如今祭祀大典过了也不让咱回去,当真可气!”
“又不是咱动的手,你没瞧见那西昌王,差些都尿裤子了吗?”
“晦气晦气。”
嘭!紧闭的房门被外力踹开,小屋中随即涌出了一大堆身着西昌甲胄的近卫,那三人没反应情况,只见近卫将这些说话的人围在了中心。随后一男子缓缓走出——正是前几日挑开暗器的葛餮。
“将军,这些就是蒙汗人。”近卫回禀道。
葛餮道:“都抓起来。”
一声令下,近卫几人上手去捆绑,那几个蒙汗人也不甘示弱,竟是三拳两脚将上来的人给打的趴倒在地。
对于他们而已,蒙汗是马背上的野蛮人,要抓个习武的蒙汗人很难,三个人就更难了。
他们都只是城中近卫,当初去征战沙场的都被元王坑杀的差不多了,哪里见过这样这种场面?
“一群废物!”葛餮低骂一句,抬脚就将靠的近的一个蒙汗人踹倒在地,随即拔刀如同惊雷划过要上来的其余二人。
混战短短被制服,收回佩刀转身外走,留得一群还在懵逼状态的近卫。
第二十八回
“呦,公子今日下来那么久,可是另外一位公子好了大半?”客栈掌柜拨弄算盘,瞧见正坐在角落桌子吃饭的元景。
“嗯,劳烦掌柜这几日的照顾,要不是有掌柜的,我还当真忙不起来。”元景十分客气道。
要是仔细看便可以看出那桌子上放着的是两个人的饭量,且碗筷也是两份。
“无碍了,不都是举手之劳吗?”掌柜的摆摆手。
沈澜是后一步从楼上下来,许是躺着修养几日元景告知他这个掌柜对他们颇有照顾,也对那掌柜的到了一番谢:“多谢掌柜这几日的照顾,要不然还真不知怎么办好。”
那掌柜的还有些不好意思,这不是因为他们楚公子招呼了吗?要不然哪里会多有照顾,不过他可不敢说,只点头:“不谢不谢,快些去吃些吧,大病初愈的人就是应该多吃些补补。”
沈澜拱手,元景见人来了,起身去给他拉椅子,好不宠爱。
沈澜骨架子小,又极为瘦弱,病了一场之后也更加显现了出来,身上披着一件白大氅,同他身形不似很搭,像是随时会把人压倒一般。
嘱咐道:“公子好了也莫要受寒,毒难治,但也不乏有神医,我们西昌那些个神医可什么毒都见过。”
“那掌柜可认识什么江湖神医?”正在桌子上挑菜的元景闻言抬头问道。
掌柜摸着自个的胡子,略有所思:“貌似有一个,不过那个劳什子可不好找,四海为家的上次见到他还是在大元的京城呢。”
“京城?”京城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定不会逃过元景的线人,遑论皇兄执掌京城?
“对,京城的风街小巷深处就有一个神医,要是到时候你们回了大元,可去京城碰碰运气。”掌柜又是摇头道:“不过现在西昌城的局势,你们可能回不去了,还得等过这段日子。”
“过这段日子我们就回去,到时候再来就来这里。”元景朗声道。
掌柜心想千万别来了,再来少阁主又得来,他可不想整天看见,脸上却是带着笑:“欢迎欢迎……”
桌上,沈澜替元景倒了杯淡酒,问道:“西昌王不是不准备查吗?难不成是其他人?”
“就是前几日送我们马奶的,”元景道:“昨日他闯了好几家客栈,把蒙汗的全给抓走了。”
“现如今还有不知凶手连同坐?”这已然废除了许久,想不到在西昌还流行这个!
“世道如此,”元景满心欢喜的喝着自家王妃倒的酒,道:“当初的神箭葛将军就是这样被那西昌王处死的。”
这件事在西昌家喻户晓,自然也会传到其他地方,大元更是人人皆知,可见此事传播力多广。
沈澜淡然道:“失了左膀右臂,难怪西昌越来越不敌犬戎突厥和蒙汗。”
可不,当初一句话怎么说,神箭将军犹在,除却大元猛元王外,无一人可敌之,西昌若无神箭,便为鱼肉,其余乃为刀俎。
“今日这些吃的惯吗?”元景心里装着早些和兄长联系,再加上沈澜大病初愈吃的好,看着高兴也就自己吃得少了些。
“嗯,味道尚可,不过没你做的好。”
上次做饭的时候还是在年关,元景露了一手。
“噗。”元景手上拿着瓷杯,枕着手笑:“等以后我天天给你做,到时候府上的那些厨子都可以辞去了。”
“那怎可以?”沈澜微微皱眉,“偶尔就可,你还和人争后厨职位干嘛?”
元景会下厨当时已经超乎了他的预料,再加上元宵汤圆七七八八的,如今的元景在他眼里不像是王爷,反倒像是个历经挫折得手艺的普通人。
“说着玩的,要是把那厨子辞了,以后你想吃梅花糕怎么办?你不是最喜欢那厨子做的梅花糕和酥酪吗?”
沈澜心里一暖,手却是拿着筷子轻敲元景的脑袋:“贫嘴。”
声音温润,以至于这句话说出来压根没什么杀伤力,反倒像是在调情。
这桌气氛极好,其他桌却不一样了,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昨夜那葛餮如同疯狗一般到处抓人,来看祭祀大典的蒙汗人多多少少都抓了去,还有人道昨夜死了好几个。
“我瞧见的,那刀刷的就从眼前过去,你不知道?”那人说着话带着突厥口音,手舞足蹈的像是个疯子。
和他同桌的人见他喝醉,也不愿同他掰扯太多,顺着他话赞同。
“是是是。”
“我们知道,怎么不知道?”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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