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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餮转而道:“瞧着,公子见笑了,他们都是粗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见谅。”
沈澜不知这人半夜将他绑来做什么,所以心里暂时想着不要轻举妄动,“葛将军还未说深更半夜来找我做甚呢。”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葛餮摆手将四周近卫散去,待屋中无人后,他才道:“来找公子自然是因为想见见元王,王爷来我西昌,身为西昌的将军自然要好好接待才是。”
沈澜极为淡然,似乎对葛餮认出元景丝毫不惊讶,“将军可别胡说,我们只不过是来西昌看看祭祀大典的商人。”
“不必隐藏,我猜出来难道不是在你们的意料之中吗?”西昌的马奶出名,烈酒自然也很有名气,葛餮一口将烈酒闷完,继续道:“将你带来的时候我已然让人留了封信,想来王爷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沈澜不明白深更半夜为什么葛餮会将自己绑到这来,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若是在这里,那无疑是将元景最致命的地区裸露了。
“算着王爷从王上哪里离开的时间,应差不多要到了。”葛餮道。
恰在此时,屋外现出了个人影,那人影轻敲着门,道:“将军,人来了。”
“来了!?将人请进来吧!”葛餮站起身,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还亲自出门等候。
沈澜心里的疙瘩似没地方落下,两手紧抓,手背泛起一片红。
但刚将门打开,没看见人影,葛餮只觉得一阵风刮过,自己竟是飞了出去径直撞上了木墙。紧接着便是一股大力,将沈澜拉到了身后。
“系舟?”沈澜手抓上元景的衣衫,头顶上嗯了声,声音闷闷。
“你怎的就来了?”沈澜眼里怪罪道:“要是有埋伏你打算怎么办?”
“无碍,外面有人。”他轻声回道,却在低头间看见了手腕处的一抹红。
“怎么回事?”他将视线看向还在地上的葛餮,“他绑你了?”说罢忍不住又想上去给一脚。
沈澜忙拦住人:“别踹了,他没虐待。”
何止没虐待,还拿着最好的烈酒呢。
元景哦了声,举着沈澜的手呼呼起来。
时间过短,谁也没反应过来,带路的近卫瞧见也傻眼了,但在想起前几日举着几十斤的马奶也毫不费劲,今日将他们的将军打飞……好像也在意料之中了。
“大胆!”闻声而来的近卫迅速将两人包围其中,元景却是丝毫不慌张。
这些人只知道将军和人见面,至于同什么人自然不知道,现如今将军被人踹飞了出去,那不就该将人抓起来吗?谁还管是来和将军见面的?
“嘶。”被踹飞的葛餮只觉得全身都疼,捂着腹部起身,疼的泛起一身冷汗,“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快退下?”
近卫迟疑,不知将军葫芦里买什么药,但见副将没有说什么,只得纷纷收起了刀,挨个离开。
副将赶忙上前去扶住葛餮,“将军……”
葛餮看着还在场的人,道:“不用扶,你退下吧。”
“是。”副将拱手退出了屋内,还顺道关上了门。
“元王爷,早闻你大名,今日终于见上了。”元景的名号在西昌近乎封神,打败了神箭葛将军后更是声名远扬,直到如今都还会谈及。葛餮身为葛将军的儿子,自然早想见见这个十七八岁让自己父亲失败的人了。
这些夸赞元景已从京城听到了现在,他甚是不在意,“客套话就免了,说吧找我何事。”
葛餮笑道:“王爷想必也猜出来了西昌即将变化,我希望到时候攻打王城,王爷莫要阻拦,我可让西昌成为大元的附属。”
“附属?”元景终于感了兴趣,手指瞧着桌道:“这本王怎么相信你?到时候你出尔反尔怎办?”
附属国毕竟不是开玩笑,若是一个国家同意成为附属国,那就是隶属于大元,西昌将成为大元的城,也不在会封出至高无上的职位。
“西昌迟早要亡,”葛餮指着挂在墙上的灵位,道:“西昌王昏庸无道且胆小如鼠,残害我父,此仇定不共戴天,他不是最想拥有这片土地吗?那我就将这土地变成大元的,我就是要让他得……”
“别在这里画大饼,”元景出声制止道:“直接说吧,你打算怎么做?表现出你的诚意来。”
“诚意,明日就会摆上来,王爷要出城的话也可以,”葛餮从腰间扯下一块通行令牌,“这可自由出入城门,先当成一件礼物应当足够了吧。”
这块令牌全身通黑,通行二字却是用的鎏金,小篆字体也显得很有西昌风味。
“少阁主,王爷已经进去半时辰了,是不是该硬闯了?”另一边,看着紧闭着的将军府大门,门外等候的人略有些着急。
楚千鹤躺在别人搬来的摇椅上,两手抱着后脑勺,“没事,他又死不了。”
手下:“……”感情你在这里睡在摇椅上,就等着里面的人发信号呢!
“但要是京城里的那位知道的话……”
“……”懒散的楚千鹤一个翻身而起,将手里把玩的东西往别处一扔,“准备准备,我待会进去探探。”
“少阁主,你待会去也……”手下指着开了的大门,道:“少阁主,人出来了!你瞧!”
顺眼看去,那葛餮亲自送出来的可不就是就找他的元景以及他的拜把子兄弟?
离得远,听不清几人在说什么,只能见葛餮恭恭敬敬的送人。
“那今日就先送别王爷了,”葛餮望着快要离开的元景,道。
元景不搭话,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披在沈澜肩上,搂着肩膀离开。
“少阁主,他们走了。”身边躲得尤其隐蔽的人道。
楚千鹤拍着那人的头:“我看见了!”
“那我们要撤了吗?”被打脑袋的人捂着头问道。
“还说这做甚!既然人都走了,那咱留下来干嘛?吃饭呢?”楚千鹤反问。
“……”
有了夜禁,这个时候已经快要天明了,路上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两个身影。早晨的风最有冷意,沈澜身子刚大病一场,元景怕人万一吹了风又受寒,除了披风外还在人摊子上买了些拿着暖和的。
“我这都快成一团了。”沈澜抱怨道。
元景道:“一团不是很可爱吗?我待会给皇兄写信,告他我们这几日启程反京。”
他们出来也许久了,算算现如今已经快到三月了,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好,都很久没回去了。”说实话沈澜甚至已经开始想念京城的吃喝了。
既然那掌柜的提起京城有神医,虽然还没打听到地址,但是元景相信,只要不放弃,那总有一天会遇见上,到时候心爱的人的毒就可以得到医治。
这显然已经成了元景接下来几年的目标,他已然不想自己最爱的人在受到什么痛苦了。
“你怎么猜到的他会让我们出城?”两个人忙活了一夜,此时无事可做也觉得肚子开始饿了,坐在某个看的顺眼的面馆。
元景大口的嗦粉,“大元的兵力都在我手上,他知道我们两个人虽是在城里,但是外围不可能没有大元的军队。”
“你还真让南宫将军在外面等着?”
“自然!那南宫搏整天在轩山关就知道打牌赌博,倒不如给他找些事情做,要不然不安稳。”
想想他们两个人此时正在面馆嗦着粉,然而外面的南宫搏肯定就没这样的待遇了,轩山关离这最起码十里地,来回不方便,在原地也只能靠着野味过活。为此沈澜忍不住问了句:“南宫将军会打猎吗?”
元景回忆了番,道:“不知道,饿死就饿死吧,到时候换个就可以,寒秋有什么推荐的人吗?”
沈澜:“还真没有……”
轩山关乃是大关,肯定不会随随便便换将领,知道元景只是在说笑,他也没有去当真。
然被操心的南宫搏南宫将军,此时正同好几位副将窝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推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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