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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显然再一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西昌王在指挥着,然而葛餮带领的一大波军队压根不需要。他们有条不紊,举盾牌的将盾牌高高举起抵挡城墙之上丢落的巨石,其余人则是该拿梯子的拿着梯子,该拿着大木桩子撞大门的撞大门。

“西昌王要败下来了。”沈澜淡淡道。

元景进了雅间,坐到沈澜旁侧,伸手去将沈澜正准备喝茶的手截胡转到了自己嘴中,“毕竟双方实力悬殊,败下来不是在寒秋的意料之中吗?”

沈澜无奈放下茶杯,手敲了敲元景额,笑道:“贫。”

“不贫,”元景往沈澜身上凑,闻着那淡淡的草药香,道:“寒秋本就是料事如神。”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内战,硝烟并没有弥漫到其他地方,仅仅只是在王城之外的战场之上。

战场规模不大,两个时辰便分出了胜负。

葛餮再次领军入城,不过这次西昌王却没有现身,“来人,将王城都搜一遍,我还不信他有翅膀飞了!”

“是!”

“将军,王城副统领被押来了。”西可希身后跟着五个人,道。

葛餮转身:“请上来。”

西可希示意身后的属下将人押上来,押上来的副统领第一句话便高声直道:“将军,西昌王趁乱逃了。”

“逃了?往什么地方逃?”

第三十二回

王城硝烟弥漫,却是吹不到西昌看客的心,瞧见西昌王落败,所有人都一瞬间的沉默了下来,随即却被另外一些声音所打断。

“瞧着!这不就是稳赢吗!你这崽还买王上赢!活该输了大把银子!”

输了银子的人也十分懊恼,愁眉苦脸道:“我怎知他连三个时辰都撑不住!害得我输那么多银子!”

内战结束了,沈澜这才站起身往窗边走,如同羊脂玉的手撑在窗框上,道:“他这是已经逃出了葛将军的搜索范围了。”

即使葛餮布置搜索的兵力再多,只要西昌王逃了出去,他自然也就无可奈何了。

“逃出去又怎样?”身后的人回,脑袋靠在沈澜肩上,闷声道:“他逃不出西昌的。”

“你让人去抓了?”

“不是,”元景道:“我不是去抓的,是让人去杀的。”

西昌王似乎早有准备,得知王城守不住的时刻便已然带着几名近卫偷偷离开了王城,算着时间即使知道逃了也追不到了。

“爷,我们这是往什么地方去?”为了方便逃离不引人注意,为此还更换了日常穿着的西昌王袍。

“还能往什么地方?”西昌王将怀中的银两揣好,道:“你们跟着便是,到地方定不会让你们没好处。”

想想自己在王城遇上了半夜拦截马车的元王,若是将这消息传出去,其他人自然会来想方设法拿下。然而刚得到西昌的葛餮自然分身乏术,自己禀告有功了,那即使没了曾经西昌职权,只要这辈子能够快活便好!他如是想到。

这两个近卫一直以来都跟着西昌王,自然吃到了许多的好处,他们这护送去再回来,那么多的人定不会怀疑到他们身上。回去了还可以继续干曾经的活,这次送了还能够拿到一笔丰厚的报酬,何乐而不为?

“王上,但是会不会遇见埋伏?”另一人问道。

西昌王皱眉前行,“你们废话怎的那么多,现如今葛餮刚拿下王城,一堆烂事等着呢!”

两个近卫停下脚步面面相觑。

“赶紧跟上。”西昌王回头催促道。

近卫只得硬着头皮跟上。

这块地形都是高山,只有他们走的这里是低处,这种地方最适合遭遇伏击,但按理葛将军刚得到王城,定不会埋伏在此也给了一种心理上的慰籍。

直到走到一半,依旧没遇上什么可疑的事,一颗悬着的被慰籍的心终是放了下来。

“看来葛将军当真没时间埋伏啊。”右卫道。

“还是走快些吧,”左卫左看看右看看,轻声道:“我总觉得太安静了。”

“怎么……”右卫似想到了什么,立刻闭嘴。

难怪说怎的有古怪,原来是因为这事!这处乃是盆地,且虽是冬季,但依旧有鸟叫声,然今天却是尤其反常!

鸟不叫了,猴子也不出来了!

就在细想之时,一柄飞刀霎时飞出,右卫慌乱喊道:“王上!有埋伏!”忙将还在专注走的西昌王拉滚到了地上。

“哐!”飞刀直直插入了树桩子上。

左卫立即拔刀。

前方的参天古树上,一人身着黑衣径直跳下,脸上带着恶鬼面具。

“……”

西昌王抬头看去,全身竟是直冒冷汗,良久,他才道:“是你们。”

“我们王爷对玉很感兴趣,”黑衣人道:“江湖传出的得玉者可得宝藏,还望你莫有所隐瞒……”

“话说西昌内变,葛餮稳定局势之后,于大殿之上见元王,在诸人见证之下签下了西昌愿世代为大元附属城池。这一举动使得西昌皆震惊,茶楼酒馆爆满,来自四面八方的像是听到了不得了的大事,当日纷纷离开西昌各回部落去了。”远在西昌之外的大元京城,一街道说书先生口干停下来喝了口水,随即将手中折扇往桌上一拍,继续道:“西昌之事得以尘埃落定,葛餮同元王相告之时令西可希写下了一封归属信交于元王,元王携元王妃拿到信件后当夜离开了。听闻啊二人骑着马连夜回来的,当时我便在京城玄武门见过!王爷好生洒脱,王妃也是谦谦公子,不愧是金童玉子异常般配!”

虽是在街道旁,但为此驻足的来客并不比酒楼的少。有暮年老人,有天真小儿,还有些更是为了远远见元王一面而来的江湖侠客。

“我听闻王爷长的面如夜叉,你们怎的夸的天花乱坠了!”

“我还听闻王爷可治鬼神呢!同鬼神斗被毁面貌罢了!”更有甚者直接道:“王爷他不举,要不然怎的现在还是没个后代?”

这里声音不小,一辆马车装饰简朴,扬着鞭的是贤十,马车里的人自然就是刚从西昌回来不久的元王夫夫。

沈澜掀着车帘,看这热闹非凡,又听了不举,不由得往元景身下看去。心想:“什么不举,整夜给自己弄的差些以为要死了。”

“寒秋,”元景失笑,“看什么地方?行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同元景这种脸皮及其厚实的就比不得,沈澜抿唇,道:“今晚上不许你动手动脚。”

昨夜自己可是直到公鸡打鸣才睡,现如今坐着依旧是腰酸背痛的。

元景将人捞在怀中,手去按人后背,道:“不动手动脚,这几天都不动,乖,累了我给你按按,别不高兴。”

沈澜本来就难受,此时窝在了元景怀里,还被按着后背,坐着的也是大腿,整个人也就舒服了下来,软软的靠着:“没不高兴。”

朝堂之上自然也不平静,元王出去个半年左右,先是将江南大小官员洗了一次,又抓了犬戎王子刻稣迫使犬戎王割地求放,接着去西昌?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使得西昌归入大元,这桩桩件件可都是大功事!每一件拿出来都会加官晋爵,如今一连好几个都是元王办的,这如何不震惊朝野?

元帝坐在龙位上,只觉得甚是欣慰,一手撑着脸,眯着眼很是惬意。

任由下方如何讨论,似乎都进不去他的心里,他温声问道:“系舟,你可想要些什么?”

元景出列,一步跨出,道:“的确有一事,晚些可同陛下商议?”

元帝闻言点头,“可以,此事待会你同朕去御书房商议一番。”随即反道:“诸位可还有什么事要上奏?”

脚底下百官静声,皆不言语,元帝顿了半晌,站起身摆手道:“若是无事,退朝吧。”

富贵弯腰上前,重复道:“退朝!”几个步子追上了元帝的步伐。

“恭送陛下。”

元景来宫中只是为了同元帝唠,见自己皇兄走了,他自然也懒得呆在这了,寒秋还在等着呢!一想到还有人在等,本同元帝同步的步子缓缓加快,恨不得长翅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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