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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大总管,瞧着您赶路额上都冒了汗了!”御书房外禁卫军多,持刀站着同富贵道话的是头领。

富贵道:“陛下可在御书房中?”

头领拦道:“在,陛下吩咐了不许任何人打扰,总管若是有要事禀告,还是等着陛下出来吧。”

暴雨淋淋而下,时不时还劈下闪电,雷声轰鸣。

这雨下的急,富贵被淋了些,怕怀中的信湿了,身子往门前挪,将信抱的甚紧。

头领见着也不打算再说什么,目不斜视的往前看了去。

这下着大雨,滂沱的很,便也不知了时间,富贵在外头从大雨一直到转阴,门才被从里打开。

“陛下。”头领单膝跪下叩拜,倒是一直伺候元帝的富贵慢了半拍。

元帝一袭明黄长袍,见状问道:“富贵,怎的站在这外头?”

富贵被冻得有些手麻,嘴还打着哆嗦,从怀中将信掏出,道:“陛下,有一封信是从古月阁送来的。”

元帝剑目微皱,他挥了挥手将众人令退了下去,眸子也垂了下来,“古月阁谁送来的?”

富贵道:“不知,是个生面孔,往日送信的已经有许多日不见了。”

楚千鹤为了使元帝安心,通常会委派自己的近侍来送信,富贵随元帝左右,自然认得往日送信的。

元帝将那一封信打开,那本就严肃的眸子更染上了一层道不出的感觉。

方明衍几人,为了防止突厥有所察觉,领着几对人马绕着远路,这一道上却是不见其余人。

这处会过一处大峡谷,一路上无人拦着,到了这处三人自然谨慎了起来。

“停着。”汉霖张手下令后面停下,马儿在原地绕着圈,“这处瞧着就有埋伏。”

“四周高,丛林茂密,一条小道在这峡谷之中,此处极好隐藏。”方明衍点头,道:“将王妃给的锦囊打开吧?”

陈捷从袖中将锦囊拿出,两个脑袋瞬间凑了上来,陈捷只得打开,只见那一指长的纸条写着“绕其行上”四个大字。

“什么意思?”汉霖看着这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一脑袋问号。

方明衍道:“绕道走,在包抄。”末了白了眼汉霖,“让你不好好读书。”

“文人墨客文绉绉的话老子听着便心烦,”汉霖撇嘴道:“还想着我学着,更不可能。”

“别吵了。”陈捷将锦囊收回,巡视四周,点了二人道:“你们两个分开走着去探探路。”

“是。”那二人抱拳,从马上下来,将栓绳递给靠着旁侧的人,便是闪身入了小道。

陈捷转而吩咐道:“二人尚未回来之前,便先在此修整片刻,等人回来在继续行军。”

陈捷领的部队闻言,卸了手中的长戟,往四周散开了。

三人任务不一,自此便要分到而行,汉霖从马上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下,也招呼着身后的人道:“坐下休息会吧,到时候在走。”

又听到一通噼噼啪啪声,方明衍也只得招手示意身后的士兵原地休整。

边关要塞,风吹日晒,这从东边来的风,吹起来还带着东海的咸味,直到过了晌午,方才见被委派的二人各自从小道反了回来。

最先回来的人躬身道:“三位将军,按照指示瞧了一番,没有见到突厥半个人影,许是还在这个峡谷等着咱们路过呢。”

“都仔仔细细看了?确定没什么遗落的地方了?”

“汉将军放心,我们随你打了那么多仗,这点侦查意识虽无法同其余人相比,但最起码还是有的。”

待人话音一落,那士兵便是排着胸脯道:“王妃这锦囊当真妙哉啊!”

既然委派出去的人回来了,三人自然不得懈怠,汉霖拍了拍屁股起身,“兄弟们,走了。”

零零碎碎的声音响起,紧接着成了一条长队,随在将军身后,走向那蜿蜒的山路。

这一条山路唯有虫鸣。偶尔身上的甲胄会轻微碰撞,响着沉闷的金属之声。

“寒秋,你是如何写的那三个锦囊的?”虎门关隘,元景思来想去不知沈澜到底怎么给出的锦囊妙计,这里地形甚是复杂,即使是他这个来了许多次的都不敢妄下定论。

沈澜享受着某人的捶腿服务,靠着枕头,一脸惬意的道:“你放在屋里的地形图我可没白看,按着那个来的。”

元景如同小弟讨好一般,捶腿更加卖力了:“写的都什么?”

“绕其行上,穷寇莫追,败退五里以及擒贼擒王。”沈澜道。

元景将椅子放在前方,伸腿翘着,道:“最后一个我倒是知晓何意,不过前面两个该如何解释?”

沈澜略微无奈,凉音道:“第一个他们会经过峡谷,那处可是埋伏几率最大的地方,需在绕道反包抄过去。第二个便是若将突厥打的措手不及致使四处逃窜,则不追赶,反之若是败了,则退步五里。明白了吗?”

元景自然听明白了,他行军打仗再怎么说也是学过兵书的。

恰是此时,月色之中,一人影如同鬼魅一般,闪入了一处不怎起眼的屋顶,他蒙着面,将那瓦片微微掀开。

透着烛光,底下的二人正是沈澜同元景。

“寒秋真是聪明!能你……”元景微微皱眉,随后话锋一转,道:“难道不需要我去干些什么吗?”他来这虎门关隘来了许久,爵迹在马厩中都快吃胖了。

这眼神变化的极快,沈澜也并非什么愚笨之人,自然知晓元景为何会画风转变,他斟酌一番,道:“要不然你去地点接应?”

要是那楚千鹤成功了,想必逃不过一大群突厥人的里应外合,这个时候便需要有人在外接应了。

“我去?”元景指着自己,再一次问道:“确定让我去?不怕我揍他?”

沈澜:“……愿不愿意去。”

“那我不在,你在这里可需小心一些,万不可出现什么意外。”

沈澜起身替元景收拾了衣装,手附在他的胸膛,“好,不会有意外的。”

男人将瓦片放回原位,随后轻功踏着瓦片而去。

边漠狂风起,尘沙扬满天,突厥大营帐子在这狂风之中若是没有扎的牢靠,也会被那风掀飞而去。

那尘世之中,唯有那狂风呼啸。

偶尔几个士兵,被这大风吹起的沙子糊了眼睛,便会骂骂咧咧着。

萨满身上未着一装,光裸着上身从大帐子出来,手中拿着大刀,身旁过了一士兵,他提起腿便是将其踹翻在地,那士兵在地上连续滚了好几个圈。

见着这局面零零散散,风吹的又大,他将手中的大刀插在地上,将地上翻滚了的士兵单手拿起,怒道:“慌什么!我们突厥什么场面没见过!?”

那被举起的士兵浑身打颤,“见过,啊萨王领着我们打仗,都见过。”

“领着你们打仗,现如今被这风吹的乱了阵脚,若是传出去,看你们怎么办!”萨满恨铁不成钢,将手里的人松开,“将他们都叫来。”

那士兵脚底似乎抹了油般,消失在这风沙之中。

“啊萨王,你当真打算趁着沙尘进攻吗?”帐子里的人一袭藏色长袍,卜德道:“若是这次在败,大王哪里我便不好兜着了,你已经被关了一次。”

“哼,大王不来这自然不知道,若是让他来也不一定有我管用,他只知晓坐在突厥大都之中纵享天伦之乐罢了!”

这些天气对于他们这种常年在草原上骑着马儿的人来说并不影响,但要是算起中原人,那肯定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但偏偏这风来的怪哉,卜德不得不小心。

瞧着卜德那模样,萨满哼了声:“我派去虎门的人来了禀告,现如今虎门关隘只有一个病弱的人把守,此时不打何时打?”

“元景心眼子可不少,你这样……”

萨满道:“磨磨唧唧纸上谈兵。”

营地是挨着扎,报信自然不需要很久。任那风沙吹的在烈,他一袭甲胄在身,登上台子,浑浊的声音传入每个人耳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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